第669章 剑封战场(1 / 1)

高瘦的中年道人低头看向自身腹部,凝视着那将自己钉得无法动弹的淌血帝矛,神色震动。

他面带痛楚,低声呢喃着,“不可能,我已临近那进无可进的节点,世上除始祖这等层次的存在,再无生灵能令我遭受重创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长夜露出一丝异,没有回答这位黑暗仙帝的疑问,“居然还能说话,意识与真灵还能有序运转,看来我这一道法门的强度,还有待提升。”

袖骤然伸手,再度穿透了这位黑暗仙帝的帝躯,深入了这位高瘦中年道人的真灵,抽离着丝丝缕缕的道法感悟,洒落一缕缕灰朦的诡异道光,逐渐将这颗大暴龙层次的路尽道果祭去,化作归一道果的一部分。

刹时间,痛苦的低吟从这尊黑暗仙帝口中涌出,他能十分清淅的感知到,不仅是自身的“道”与“法”在消失,就连他自身“存在”的意义也被侵蚀,无论是真灵亦或是意识,都在成为那不可名的一部分。

这时,一道道的路尽力量爆发,数尊身形各异的黑暗仙帝现身,没有丝毫言语,即刻就打出数种不同的仙帝法,横空厄土,直击长夜所在,要将永寂于此。

他引起的动静太大,不仅崩解厄土这座“多元宇宙”的一小部分,令无尽的规则与逻辑都在震动,而前来阻拦的黑暗仙帝更是在一瞬之间就落败,当下所有镇守在厄土,未曾前往上苍战场的黑暗仙帝都出手了。

长夜抬首,看向迎面而来数道身影以及路尽攻伐,面色平静的扣出了一颗仙帝道果,“算上我钉在地上的这位,当前厄土还有五位黑暗仙帝:路尽生灵的数量,可比我想象中还要多了不少。”

四道强度不一,但都带着绝世杀意的路尽攻伐落下了。

撕裂般的锋芒骤然穿透了的帝躯,搅碎帝心,溅起一道道血肉残骨。

带着惨绿道芒的木锤叩击门面,颅骨在无声中轰然炸裂,诡异不祥的物质伴随着仙帝元神显露而出。

一道宛如大门门板的重盾自虚空内横击,打入意识与真灵,以盾锋震荡着残留的灵,磨灭着路尽层次的不朽。

厚黑的长棍击穿因果与命运,裂开岁月长河,打出无穷之力,搅动着过往的岁月历史,沿着存在的痕迹永寂而去,葬下一切。

同样的,就在长夜身旁的那位高瘦中年道人,也随着种种路尽攻伐的馀波,而彻底走入了永寂。

一尊束起长发,疑似坤道的身影手持短刀,以略带沙哑的声音问道,“长夜在厄土的气息消散了,她步入永寂了吗?”

身长龙甲,阴影绕身,宛如稚童的身影,抛了抛手中的木锤,眼神无比肃穆,“他的生机还在,未曾彻底消散,绝不可能步入永寂,何况我等路尽至高也并非如此容易永寂的存在。”

上半身赤裸,纹有种种诡异路尽道文,腰间携有金属战裙,生有四臂,身高十馀米的巨人缓步走出,“可我的重盾确是已击穿了他的真灵,灭去了他的意识,就算是路尽生灵,也应当很难在这上面做出更多掩饰。”

突然,三位黑暗仙帝都神色变换,看向隐约显化的岁月长河,神态戒备,要再度打出路尽攻伐。

可就在下一瞬,一道帝躯上被开了数个血洞,真灵层面发生畸变的身影,伴随一柄已然断裂的黑棍,自岁月长河跌落厄土,升起万道轰鸣,道体破碎,残骨四溅,血肉横飞。

这是去永寂长夜过往历史痕迹的黑暗仙帝,他被重创了!

三尊黑暗仙帝瞳孔微缩,不再尤豫,踏虚而上,手持仙帝兵,一共杀入过往的历史岁月,燃烧路尽本源,打出仙帝攻伐。

雾时之间,万道做刀,横断时间,割裂古史,破碎过往,断去了一条条延伸至未来的时间线。

宛如汇聚了无法计数的大界残骸的重盾拍击,震碎一滴又一滴倒映着过往的一角,掀起规则与法则的轰鸣。

木锤即响注定的律动,无穷无尽的概念被敲碎,被重组,被扭曲成最适合它的道与法,颠复着一切,破灭着一切。

骤然,三道可怕的仙帝法融为一体,化作惊世大磨,沿着岁月长河横推而上,往长夜残留着历史痕迹杀去,横推当世,掀起不可衡量的岁月因果。

“死来!”

三尊黑暗仙帝大吼,帝躯之内的路尽本源燃烧的更为迅猛,攻伐大术的杀力悄然破开了某种极限,势要以自身永寂为代价,带走这尊大敌。

一缕缕破碎的宙光之痕自遥远的过往应激而起,化作一杆淌血长矛,被一尊不可名的朦胧道影手持,带着无边的诡秘,横空杀至,直贯大磨内核。

无声巨响于岁月长河之上炸裂,惊世的动荡蔓延了浩大的厄土,一滴滴如同天泣的般的血雨化作异象,挥洒而下。

天裂了,道断了,稳定有序的规则与逻辑都在一一化作荒谬和错误的混沌,宛如被一卷幕布复盖,长夜临世。

同一时间,在厄土参悟道法的生灵,眼眸止不住的流下带着混沌之气的血泪,痛苦嘶吼。

有即将踏入半步仙帝的绝巅道祖哀豪,“为何这是错的!为何我看到的‘道”是错的!”

这尊诡异道祖的血肉与骨骼都在畸变,都在偏离着“常理”,不断趋近于某种不可名,语着,“但我却在这“错误”中望见了迈入路尽至高的风景

‘道”真的错了吗

连不可名状都快要无法形容的“混沌”之中,有呻吟声发出,“噢,我好象懂了!这是浮黎,

这是归一,这是万物,这是最初,这是元始!”

厄土之上,一尊尊诡异的生灵都在畸变,意识的形态都在发生着恐怖的变动,最内核之处的真灵也散发着种种谪诡至不可思议的分裂与聚合。

灰蒙蒙雾气在蔓延,自万道延伸至诡异生灵修行着的修行体系与进化道路,宛若一种比黑暗物质还要恐怖的污染,急速的侵蚀着一切,将延伸之处都化作“混沌”的组成部分。

各尊立于道之尽头的黑暗仙帝,纷纷感知到自身立下修行体系的异样,回眸一望,神情凝固。

诸天万界之外。

除了天帝葬坑那尊被帝尊镇压的那位,被屏障阻拦的三尊黑暗仙帝都异常惊怒。

祀无手中破阵的攻伐都为此停下,低声怒吼道,“长夜这是怎么敢的!”

“魂河以及吞食那些蚁的行为就算了,不过是一些可重复造就的耗材,而这种将污染融入我等创下的修行体系,从而强行霸占一份权柄行径,可是挑畔!”

“对我等同道的严重挑畔!”

古地府的黑暗仙帝也是心生无名,周身燃起一缕缕幽绿的户火,若非始祖下令让他们前来破灭诸天万界,在未曾完成之际,难以离开,他都想要赶回厄土,与诸多同道一共镇压了长夜,对其发起清算。

他沙哑的声音,带着浓厚的恶意,“长夜确实有些过了,我等都是同道,都是能借助高原复苏的一员,居然干出如此挑畔的行径,未来必将要与其进行清算!”

不过,永璃与这两位同道有些不一样,对于这道侵入自身修行体系的污染,内心异常平静。

他已经站在了道之尽头,当下对修心体系的拓宽,也只是出于战力的考量,以及提升自身路尽本源的一种方式。

至于那些修行自身这条体系的生灵:反正不曾出现过有望路尽至高的无上道祖,区区一些蚁而已,更是无需在意。

更让永璃在意的是,这种污染所带来的影响,对自身造成的,无比细微且极度微妙的间接影响。

他在稍稍揣摩了一阵,又看了一眼身旁的两位同道,在心中低声自语道,“我战力下滑严重但灵觉如今变得极度敏感我能感觉到,在这种宛如‘混沌”的污染,流经自身的修行体系后,一种微妙的‘未知”也在孕育。”

永璃眉头微微一皱,有些迟疑,不敢确定,“这‘未知”,好象是一种无比特殊的‘希望”?”

“可又究竟是什么样的“希望”,会如显得比我等诡异一族的法,还要来得诡异,还要来得惊悚?”

上苍战场。

一尊正与上苍仙帝交锋的黑暗仙帝,神色略显呆滞,“我的体系被污染了?!”

手持数柄锋锐尖刀正在征伐的不可名状也愣了愣神,“这尊大凶在与数尊同道拼杀,居然分神侵染流传于厄土的修行体系与进化道路,甚至高度仅有人道的也荤素不忌?!”

谋尊因分神而被多位上苍仙帝打出道伤的黑暗仙帝,咳血倒退,大声怒吼,“长夜,这是癫疯了吗?!”

“不仅挣脱始祖施下的禁,而且还打入厄土:先将一位同道伤至永寂边缘,又把一位同道重创于岁月长河,当下还将三位同道逼至燃烧路尽本源,顺带释放出这种恐怖的污染,要侵蚀我等的修行体系!”

奋力一击,崩裂万道,碎开万法,将两尊上苍仙帝几乎杀至永寂边缘的黑暗仙帝,神色不善,“永寂可不是结束,待长夜借助高原归来,我必要上门,清算一切!”

正在跟六尊上苍仙帝“论道”的阿卡斯,感受到这股特殊的污染后,则是神情微微一凝。

他没有在意自身修行体系出现的问题,在压制身前众多路尽至高之时,默默的将目光投至厄土,揣摩着那一缕缕极度特殊的“混沌”。

雾时间,阿卡斯的神情一变再变,在心中低声呢喃道,“我似乎从中看到再往前迈出半步的一缕希望?”

“祭道这种祭去他人之道的法门与始祖所在的境界,十分的相似,本质却又完全不同这是否意味着,可以绕开原初物质的某种限制?”

一旦成为诡异一族,从破王成帝开始,就需要汲取更高层次黑暗物质,才能从容突破,而想要从无上道祖的境界突破到路尽至高,海量路尽层次的黑暗物质更是不可免去的,甚至还需要一缕原初物质的帮助,才有较大希望真正摘取路尽道果。

因此,诡异一族路尽至高的数量,几乎保持着一种较为稳定的状态,呆在厄土的黑暗仙帝正常而言也就十尊,而他们战力的极限,就是“路尽待升华”,仅凭自身就想要更进一步,踏足祭道的领域,基本不可能。

唯一的希望,就是等待某尊始祖“让位”,自身从而占据这个“位子”,吐纳更多的原初物质,从而极尽升华,真正登临这一境界。

阿卡斯的眼中闪过些许困惑,那是对看到前路,但又不清淅的迟疑,“我的“道”与‘法”,

早已不仅属于自身:我若祭道,拿什么来“祭”?”

“若是要‘祭”,我应该向谁去祭,又该祭去何方?”

他想到由一场场大祭剩馀的残骸,汇聚而成的祭海,又想到对自身而言也神秘莫测的高原,更思索到在永寂之时,自身融入的那一片朦胧的灰雾空间,那一团团璀灿的星团,以及那一尊不可名的存在。

阿卡斯渐渐的沉默了下来,目光转而望向了一块近乎与他们这些仙帝隔绝的恐怖战场,那是祭道层次拼杀的地方。

他也是战力增长到“路尽待升华”之后,才能将自身蔓延过去,从而对其内爆发的可怕战斗波动,有所洞悉。

“长夜现在可是找了一个好时候,厄土内留守的部分仙帝战力,因为上苍这边愈发激烈的战况被调离,而其馀七位始祖更是在高原深处,处于一种深度沉眠的状态,想要彻底苏醒更需要一定的时间。”

“只要能抗住那几尊路尽同道的压力,长夜几乎就能在厄土为所欲为,可无比从容的完成自身的谋划。”

“那么,长夜这一尊有可能成为诡异一族新晋祭道的黑暗仙帝,三位始祖是如何看待的?”

祭道战场。

五道可怕的身影耸立,恐怖的祭道攻伐自们手中爆发,蒸发着波及范围之内的一切概念,一切规则,一切逻辑,不断令一切“道”与“法”都化作空洞,归于彻彻底底的“无”。

古史与岁月,在这里已经不复存在,伴随这些存在而自动绽放的法理,也完全成为一朵毫不起眼的花儿,枯菱了又开放,寂灭了又重生,宛如一种周而复始的循环。

就连路尽至高也为之忌惮的岁月因果,也被这五道拼杀的身影视作无物,震动岁月,蒸发古史,自无比遥远的过往,缠绕而来的恐怖因果锁链,都被一缕缕可怕到极致目光横扫,蒸发成一片片不存任何事与物的空洞。

突然,三尊全身弥漫着原初物质的身影微微一顿,们感知到战场之外丝丝缕缕的异常,分出了些许神心,神色陡然露出了惊奇的说异。

在这短暂到一闪而逝的刹那,一尊充斥着独断万古之意的蛮荒身影,跟灵性宛如花粉般绕身的霸道身影,悄然对视了一眼。

灵性宛如花粉般绕身的霸道身影,率先爆发。

只见,秀指轻轻一伸,亿万万朵由自身灵性编织而成的花儿就此绽放,深邃到惊世的杀机伴随着绝美之景横扫战场,无尽的花瓣在飞舞,无穷的锋芒在汇聚。

两尊原初物质的身影被击退了,身下洒落点滴诡异的血液,一缕缕惊世的祭道本源更是被永寂,再次受到难以恢复的创伤。

而那尊充斥着独断万古之意的蛮荒身影,则闪现于一尊盘横着血色原初物质的身影之前,挥动了手中的帝剑。

倾刻间,无数道剑影被从空白中拉扯而出,重重叠叠的施加于剑身,不见丝毫“道”与“法”,可那充斥着的浩瀚法力,却厚重到能湮灭万道,蒸发所有。

带着已经难以描述的意志,帝剑横空,诡异不祥的血色物质被斩开,其内的身影血肉横飞,碎骨遍布战场,被恐怖的气血蒸发至虚无,真灵与意识上更是出现一道近乎无法恢复的恐怖道伤,就算是祭道层次的道果,也隐隐显化出一角的裂痕。

一息过后,两尊受到灵性宛如花粉般绕身的霸道身影阻拦,全身弥漫着原初物质的身影,方才来援,联手打出祭道攻伐,将那可怕的法力与气血蒸空,把那尊莽荒身影打退。

战场之中,暂时平静下来。

五尊身影恐怖的身影隐隐对峙,未再升起攻伐。

突然,盘横着血色原初物质的始祖再度咳血,一道道恐怖的剑伤于身上绽放,真灵处更是爆发出恐怖的痛楚,那一缕不问其馀,直指真灵与道心的剑意,更是令他不由微微色变。

他看向石昊,“荒,你在这些年月里,居然又有了进步,真是恐怖的才情!”

石昊眼晴微眯,嘴角微微翘起,“此乃一位道友悟出,但尚不能彻底施展出其未威能的剑招,

我如今只是拿来一用而已。”

石昊看向了厄土的方向,嘴角的笑意更璨烂了些许,“你们的大后方,似乎出问题了这可真的令人感到欣喜,就是不知理藏在那座高原上的隐秘,是否会为之而动。”

萦绕着白煞之色的原初物质的始祖,深深的看了石昊一眼,“想要打听我族隐秘?你现在还不够格,更没有这份能力”

另外一尊始祖也开口说道,“无数天地生生灭灭,无数天骄崛起又永寂,唯独我族恒古长存,

你等不过是我族漫长古史内,一段必将迎来落幕的篇章。”

他们永寂后,可借助高原,实现快速复苏。但是,荒与这位花粉路祭道可不一样。永寂了,那就彻底永寂了,其存在的痕迹彻底将被抹去,不可能再有复苏的机会。

即便荒的才情再惊世,那又如何,在们的力量下,终会被一步步拖死,彻底永寂。

现在,这位花粉路祭道的力量,不就已经有些衰退了?

三尊始祖幽幽的目光直视两者,就算身上有多处道伤,祭道道果更是为之受损,也一如既往的,带有一切尽在掌握的平静。

盘横着血色原初物质的始祖目光转移,看向了厄土的方向,将那场在岁月长河之上的仙帝大战收入眼底。

他低笑了数声,“不过,荒说得对,我等的大后方现在确实是出了些许问题,这小辈到处折腾,万一真的被他弄出点什么,确实是不好收场”

“而且,果子成熟,就要采摘。万一熟过头,吃起来就要塞牙了,这可不太好。”

在这尊盘横着血色原初物质的始祖,与身旁的两尊始祖对视后,开始缓缓退场,离开了上苍的这座祭道战场,向厄土的方向直奔而去。

而留在祭道战场的两尊始祖,则是很有默契的拦在了石昊和花粉路祭道身前,警剔这两尊祭道生灵突然出手。

不过,有些令两位始祖感到异的是,不仅花粉路祭道这尊正在调戏的强者没有出手,就连荒竟然也不曾出手,仿佛盘横着血色原初物质的始祖的离开,是这两尊祭道生灵所期待的。

两位始祖对视一眼,心中猛地感到些许不妙,想要做出一些措施,避免出现某些糟糕的结果。

然而,石昊与花粉路祭道,此刻却一同打出祭道攻伐,恐怖的力量直接倾斜而出,蒸发一层又一层的诡异不祥,把一缕又一缕的原初物质化作虚无,打成彻底的空洞,且身形悄然出现在两位始祖的跟前,反手将们拦住。

石昊眼中战意沸腾,手中帝剑铮铮作响,发出恐怖的剑鸣,抬手之间隔断虚无,封锁整座祭道战场与外界的联系。

“你们总说,你族是不灭的,就算自身永寂也会从那片地域中,再度走出,重临现世。”

“现在,一位始祖走了,如今战场只剩下你们了老老实实的留下吧!”

“让我看看,是不是真的无法彻底永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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