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林鹿要替他去参加董事会。
宫玄宴满脸不可思议,阴恻恻地盯着林鹿,表情渗人。
“林鹿,你想死吗?”
林鹿摇头,“我不想啊,我还要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呢。”
“你做不了董事长,因为……”
林鹿眼神扫着他面容,鼻尖和额头布满细汗,他很着急,非常着急。
“因为,你的股份已经无偿赠与我了。”
“赠与你?”宫玄宴笑出了声,“你疯了!”
林鹿伸出手,指尖挑了一下宫玄宴下巴,宫玄宴一偏头,避开了她的接触。
林鹿见此,不以为意。
看吧,凡是被强迫的,总是令人不舒服,要躲开。
“这股份还是你给我的啊!”
“你说过,我要什么,你都会给我。”
宫玄宴嗤笑,“疯了,白日做梦。”
林鹿还是微笑着说道:“是你签了字,盖了章的,按了指印,将名下的股份赠与我。”
“而且变更手续已经完成。”
“你忘了吗?”
宫玄宴笑出了声,“林鹿,伪造文档,是犯法的。”
林鹿摇头,“我没伪造,印章是你盖的,字也是你签的,手印也是你。”
“你怎么能说是我伪造的?”
手印嘛,持续不断的疼痛让宫玄宴睡眠不好,睡前,总会吃安眠药。
宫玄宴脸色极为难看,“林鹿,你敢伪造文档,我从未签过赠与协议。”
“你说我伪造笔迹,可以请司法鉴定。”林鹿反驳。
“我这边还有视频,你答应给我视频的股份。”
视频?
什么视频?
宫玄宴微微一愣,猛地回过神来,“你在我办公室安装监控摄象?”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宫玄宴前倾身体,一把抓住了林鹿手腕,“谁给你的,你跟谁共谋?”
林鹿歪了歪头,似乎在思索,“可能是想把你踢出局的人。”
说完,她又笑了笑说道:“不过没关系,反正以后我们都会在一起。”
“你说你爱我,我相信你。”
宫玄宴抓紧了林鹿手腕,似乎要捏碎她的腕骨。
他眼框通红,咬牙切齿:“林鹿,公司是我爷爷创立的,我必须将他的心血继承下去。”
林鹿毫不在意道:“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以后不用忙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宫玄宴气笑了,“林鹿,你简直疯了,你知不知道事情重要性。”
他深呼吸,“别闹了,算我求你了行吧,这件事不能胡闹。”
“乖,有什么事,等事情完了,我们再谈好吗?”
林鹿看着他,“你去了又怎么样,你手里不足百分二的股份,能让坐上董事长位置吗?”
“不能啊!”
林鹿把手机递给他看,“看看,股份变动了,工商局变更登记了,公司的财务也变更了。”
“我没骗你啊,你去了,也是自取其辱啊!”
宫玄宴瞳孔地震,“这么大的事情,你不可能一个人干得出来。”
“你没有钱缴纳印花个人所得税,而且,即便有变更,财务也应该通知我。”
林鹿微笑着说道:“印花税有人帮我交了,至于财务那边,不过是签个字。”
“我帮你签了那么多字啊!”
“所有人都觉得,你爱惨了我,将你拥有的,都双手捧给我。”
“你是如此痴情。”
“公司里,都是我们的爱情传说。”
这就是痴情病娇能做得出来的事情。
“你到底跟谁合谋?”宫玄宴眼珠爬满红血丝,神色震惊。
“财务方面,财务……”
乔董事?
那个温和不怎么出挑的乔董事?
不对,可能不止乔董事,或许有更多的人,趁着他爷爷身故,将他弄出局。
“林鹿,你背叛我,你背叛我……”
“我对你不好吗,你要联合外人对付我。”
“没有我,你的奶奶都没钱治病,救命之恩你就是这么报答我?”
宫玄宴浑身颤斗,喉咙里挤出嘶哑低吼,“贱人,贱人!”
林鹿对他的指控毫不在意,“我卖身得到的钱,不管是治病救人,还是用来奢靡享受,都跟你没关系。”
“道德,无法选中我。”
“至于你爷爷的心血,落在谁手里都是心血,不会糟塌了老董事长的心血。”
宫玄宴胸脯剧烈起来,闭了闭眼,随即说道:“林鹿,你就是在与虎谋皮,你将把柄落到了别人手里。”
“他们可不会象我一样,等对付了我,就是对付你。”
“林鹿,他们不会对你仁慈义尽,你最终只能被利用,然后被抛弃。”
林鹿毫不在意说道:“那又如何呢,她握着我的把柄,我又何尝没有她的把柄呢。”
宫玄宴忍不住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
林鹿瞅了一眼宫玄宴,“宫玄宴啊,你到现在还在装傻呢。”
“你真的不明白我为什么这么做吗?”
宫玄宴神色顿了顿,“至少,你的奶奶有钱治病,救命之恩比天大。”
“象你这样狼心狗肺,你以为他们会放过你。”
林鹿只是说道:“你说这些是想要回股份么,别想了,我转让给其他人一些。”
“不然,你以为这别墅怎么来的,我可没钱买啊!”
林鹿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腕,“松开,不然我不介意,打断你另条骼膊。”
宫玄宴神色怔怔,下意识松开了手腕,又拽紧了,手背上青筋鼓起,狰狞虬结。
他一把将人拉到跟前,林鹿和他面对面,彼此瞳孔里,都倒映着对方的面容。
宫玄宴声音暗哑,压抑着汹涌澎湃的恨意,“你这双眼睛,像猫儿一样。”
“现在我才知道,不是猫儿,是豹子。”
“林鹿,我要杀了你。”
林鹿毫不在意,一点点掰开他的手指。
“猫儿也好,豹子也罢,我都不在意。”
“若你能杀我,便来杀我好了。”
她转动着手腕,看着宫玄宴说:“时间不早了,我要去董事会了。”
“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哦,对了,我怕你寂寞,替你将祝遇霜叫来了,让她陪着你。”
“宫总,你在吗?”外面响起祝遇霜的声音。
林鹿露出微笑,“瞧,她来了。”
林鹿打开门,对大厅的祝遇霜说道:“宫玄宴在房间里。”
祝遇霜不疑有他,走进房间,看到宫玄宴赤红眼睛,整个人阴翳无比。
仿若坠入深渊般绝望。
祝遇霜忍不住质问道:“林鹿,你又干什么了。”
林鹿刺激人有一套,总是在宫玄宴敏感神经上跳跃。
林鹿顺手将门关上了,一把将祝遇霜推在床上。
祝遇霜一时没注意,跌倒床上,弹了两下,“林鹿,你干什么?”
林鹿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脚链手铐,动作利落将祝遇霜双手双脚都拷上了。
祝遇霜瞳孔地震,她震惊无比地看着林鹿,“你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