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遇霜满脸不赞同,率先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位。
林鹿觉得,祝遇霜身上有种妈妈溺爱好大儿感觉。
对宫玄宴格外温柔宽容,要用爱感化疯批。
林鹿每每都觉得荒谬。
林鹿一把将祝遇霜拉开,径直坐到了副驾驶位置上。
祝遇霜跟跄了一下,撞在宫玄宴身上,被他扶了一把,稳住身形。
祝遇霜能感觉到,对方的手撑在她的腰肢上,手心的热度隔着裙子薄薄的布料,传递到肌肤上,带着痒意。
祝遇霜脸颊灿若红霞,美艳得不可方物,让宫玄宴眼神深深凝视。
“林小姐,你这样……”
祝遇霜皱着眉,没想到对方这样蛮横无理。
这是女主?
确定不是流氓?
这样的人,做女主?
林鹿对祝遇霜微微一笑,“做婊子的,能有什么风度呢?”
“祝小姐端庄大气,一定不会跟我计较对不对。”
祝遇霜皱眉,感觉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林鹿她看着,就不象有正常思维的样子。
她害怕林鹿在公司门口又发疯,直接道:“随你。”
林鹿坐在副驾驶,祝遇霜和宫玄宴坐在后面。
车上的气氛莫名,在这密闭比较狭小的空间里,蕴绕着一个尴尬之感,让人有些坐立难安。
祝遇霜眼角看向宫玄宴,而宫玄宴盯着副驾驶的林鹿,林鹿盯着车窗外。
天色微暗,城市的霓虹灯亮了起来,车辆人流密集,如同血液在城市中流动。
一窗之隔,与自由隔着天堑。
饭局定在豪华会所里,被服务员领着进了包间里。
“宫总来了,久仰大名。”
“宫总,你好你好。”
“……”
宫玄宴一走进包间里,里面的人纷纷跟他打招呼,然后眼神就落到他身后的两个女人身上。
尤其看到祝遇霜的时候,呼吸都下意识屏住了。
气氛都凝固了一下,随即立刻变得更加热切起来。
有老总盯着祝遇霜问道:“宫总,这位是?”
宫玄宴淡淡说道:“祝遇霜,我的秘书。”
秘书啊!
在场的人闻言,脸上都露出意味不明,又心照不宣的笑容。
还有人恭维宫玄宴厉害,有如此佳人在侧。
宫玄宴却是面色淡漠,转而说起生意上的事情。
“宫总,能不能让美女给我倒杯酒 。”
菜品上来,这些男人们,三杯酒下肚,就开始飘飘然了,目光盯着祝遇霜。
眼神里充满了凝视和贪婪。
粘稠的,让人不适的感觉。
祝遇霜微微皱眉,看向了宫玄宴,但宫玄宴却是毫不在意地说道:“给李总倒酒。”
祝遇霜脸色微变,有些无可奈何一般,拿起酒瓶,绕着宽大的圆桌,给李总敬酒。
祝遇霜一走近,男人脸上的潮红更加明显,闻着女孩身上的馨香,伸出手就去抓祝遇霜的手。
“李总,你放尊重点。”祝遇霜冷下脸来,冷若冰霜的模样,反而引起饭桌上人的哄笑。
“来,你陪我喝一杯。”那李总拿着酒杯直接粗暴往祝遇霜嘴里灌,有些酒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酒水又辣又凉,祝遇霜咳嗽起来,脸上染上的嫣红之态,尤如高山之巅开出了朵红色的花朵。
男人们对此得意无比,气氛更加热烈起来,还说要跟祝遇霜猜拳,输了就得喝酒。
完全就是把一个美丽女孩的狼狈,当成奇观观赏着。
林鹿在桌下踢了踢宫玄宴的小腿肚子。
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英雄救美!
宫玄宴只是慢悠悠摇晃着酒杯,被林鹿踢了,他淡淡瞥了眼林鹿,无动于衷。
林鹿又是连续踹了好几脚,搞什么呢?
剧情里有这么一遭,祝遇霜也是遭遇现在这种情况,宫玄宴英雄救美,将原主完全忘记,扔在原地。
被扔下的原主差点被喝醉的男人拖走。
形成强烈的对比,鲜明的对照组。
这种剧情,甚至可能被当成甜蜜。
上无权力,下无自由,中间服美役。
美美的,只能象一盘菜一样端上桌,供人鉴赏品味。
谁能说,美得到的一定是好处,平凡平庸就是一定是不好呢。
这种甜蜜,是自己无权,只能使用有权之人延伸的权。
以为得到了有权之人,就得到了权力。
甜蜜吗?
失权包裹的糖衣幻觉罢了。
羊这辈子都在害怕恐惧狼,没想到最后被牧羊人吃了。
林鹿踢了几次,见宫玄宴无动于衷,也就没再踢他了。
她的目光扫着桌上的所有人,男的女的,都有。
酒水飘逸浮动在包间里,哪怕是不喝酒,都被熏得醉晕晕。
在这样的氛围下,人象是脱去了文明的外衣,开始袒露掩藏内心的黑泥。
席上的男人见宫玄宴无动于衷,没有出声阻拦,愈发肆无忌惮起来,甚至往祝遇霜的身上泼酒水。
祝遇霜一身秘书制服,本就衬托得她的身材婀挪多姿,又被酒水打湿,斑驳的水渍,印在肌肤上。
既带着迷醉的酒味,又带着视觉的冲击。
恨不得嗷嗷叫。
林鹿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在场的男人,一个个都喝得面红耳赤,说话囫囵不清,甚至是口出脏话荤语。
她扫了眼宫玄宴,他一直悠哉淡漠的模样,眼神探究淡漠,嘴角含着凉意笑容。
林鹿心里猜测,该不会是要在祝遇霜最最最狼狈,或者向他开口求救,才会出手。
她目光又落到了祝遇霜的身上,发现她神色隐忍委屈,目光又时不时落到宫玄宴的身上。
似乎在观察宫玄宴的反应,随即表现出更加难堪,不堪忍受的态度。
林鹿:……
姐妹,你想过没,若不是宫玄宴,你都不用遭遇这些。
这样让他心疼,激起他的保护欲,占有欲?
燥热的氛围中,有男人甚至伸手去脱祝遇霜的衣服,哄叫着让她来段脱衣舞。
祝遇霜紧紧抓着衬衣领子,神色有些惊慌,眼神隔着圆桌,望向宫玄宴。
“好了。”宫玄宴站起身来,脱下了外套,走到祝遇霜身旁,将外套罩在她身上。
宽大的外套,将祝遇霜整个人都笼罩其中,显得她更加娇小柔弱。
祝遇霜抬起头,看着宫玄宴淡漠的表情。
但衣服上,还残留着宫玄宴的体温,雪松疏冷的香味味萦绕鼻尖。
祝遇霜嘴角微微勾了勾,她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