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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以林鹿为首的创业团体诞生了。
每个人都被安排了不少事,连赵姨娘都被安排着跟在春桃身边做事。
赵姨娘不自信,她不太会做,更怕弄糟了事。
林鹿表示,什么都不会,先做了再说。
宅院里的事情,都是张嬷嬷管理着。
然后在很快的时间里,林鹿和吴医女就搭起了医馆的基本框架。
“小姐,顾世子在门外站了许久了。”丫鬟对林鹿说道。
林鹿往医馆外扫了一眼,第一眼就是感觉瘦,又高又瘦,往那边一站,就感觉风都能吹走,浑身笼罩着忧戚和落寞。
精气神极为低迷。
也正常。
毕竟妻妾接连,无缝连接给他来了俩暴击,精神遭遇到很大的创伤。
林鹿心中微笑,都是说,要还的!
林鹿不出去,顾澜之也不进来,就在医馆外等着。
等天擦黑了,林鹿出了医馆,要上马车,顾澜之出声叫住她,声音嘶哑,“卿卿。”
林鹿却是平淡地说道:“顾世子还请自重,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
卿卿这种称呼,一般用于丈夫对妻子。
顾澜之面色惨白,没什么血色,“为什么?”
林鹿故作疑惑:“什么为什么?”
顾澜之:“和离的事。”
林鹿哦了声,“这事啊,你不该问我,你应该问你自己。”
顾澜之说道:“你果然还是介意宋挽的事。”
“你若那么介意,你跟我说呀。”
林鹿却是笑了,又瞬间面无表情,“说,怎么说,说我不想你那么宠爱妾室,说我不喜欢宋挽。”
“说了有用吗,说了不过是我这个正妻善妒,容不下妾室。”
“说了,你视我为敌寇。”
就象剧情里,这么都是个错。
“顾澜之,你又不是小孩子,什么都要别人说,你那么宠爱宋挽,什么都捧到她面前的时候,怎么不需要人说。”
“我以为,你不过是对宋挽新鲜,但纵火之事后,我便看明白了。”
“你们之间的真爱,确实是旁人插不进去的。”
顾澜之一时无言,只能喃喃道:“不是这样的,我从未想过和你和离。”
管你想不想。
现在搭理顾澜之,是有目的。
林鹿只是说道:“反正我们已经和离了,你该高高兴兴和宋姨娘在一起。”
“毕竟宋姨娘是你好不容易找回来的。”
“珍惜眼前人吧。”
顾澜之往马车多走几步,仰面看着站在马车上的林鹿,“卿卿,我真的太难受了。”
林鹿居高临下看着顾澜之,眼神冰冷至极。
笑话,你在跟我撒娇?
我又不是你妈!
林鹿却是鄙夷道:“顾澜之,我发现你这人贱得很,总是在意不在跟前的人。”
“你跟宋挽真爱不渝,恩爱得不得了,现在看来,都是假的。”
“顾澜之,你要真敢作敢当,我还敬佩你,但你现在呢?”
“怎么,是打算姑负宋挽吗,她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
“你真是没担当的男人,我算是看错你了。”
顾澜之眼神发颤,他死死地盯着林鹿,只觉得此刻满脸鄙夷的人,和他印象中的妻子,完全不一样。
那种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厌恶,让顾澜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冰冷,甚至有一种背叛感。
他声音低沉发涩,“林鹿,我也看错你了,原来你是这种人。”
林鹿翻白眼道:“我当然是这种人,以往,你是我丈夫,我自然事事替你着想。”
“但现在,我们毫无瓜葛,你还要在我这里享受温存,你做什么白日梦呢。”
“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林鹿坐进了马车,撩开帘子看着顾澜之,最后谶语一般,“顾澜之,你的爱也不过如此。”
“你口口声声爱宋挽,但我看来,也不过如此,你甚至都不敢娶她,让她做一个妾室,还想厮守终生。”
“象你这样胆小懦弱之辈,也配得到幸福,嗤……”
最后一句嗤笑,简直就是火上浇油。
顾澜之站在原地,看着马车离去,感觉身体中,冰冷与怒火交织。
她林鹿算什么东西,也配谶言说他不会幸福。
他便要幸福着,让林鹿看着,让她后悔。
马车里的林鹿笑了笑,她这个被剧情杀的炮灰,以前是死了,替他们铺垫幸福生活。
现在活着,也要替他们铺垫幸福生活。
可就要他们琐死。
若顾澜之再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妻子,不过是把剧情重复一遍。
或许有人家会在意女儿的幸福,不会让女儿去侯府受苦。
但更多的是,个人在家族宗族意志面前,激起一层涟漪,最终平静无波。
“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林鹿轻哼着,王子和公主结婚,从此幸福生活在一起。
白雪公主会变成另一个给毒苹果的王后。
……
“你说什么?”
“你要娶宋挽为妻?”
崔夫人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儿子,尖叫出声,她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儿子走进来,就对她说,要娶宋挽,如一道惊天巨雷炸响在耳边,炸得她恍恍惚惚,好似灵魂都离了体。
她看着儿子,好半晌才找回声音,“顾澜之,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澜之平静又执拗道:“我要娶宋挽为妻。”
“啪!”
崔夫人抬手,一个耳光打在顾澜之脸上,他如玉的脸颊上顿时红肿起来。
在情绪激动愤怒下,崔夫人手下力道极重,连手心 都是火辣辣地疼。
再看儿子的嘴角溢出血色,瞬间清醒,极为后悔。
她颤声道:“你冷静点没。”
顾澜之只是说道:“既然众人都觉得我爱重宋挽,娶宋挽有什么不对吗?”
崔夫人捂着心口,血液一股股往脑袋上冲,整个脑子都要被冲破似的,头皮鼓胀发麻。
她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怎么说,都说你宠妾灭妻,为了个妾室要死要活的。”
“现在你娶宋挽,不就是坐实了这些事吗?”
“顾澜之,你到底要怎么样啊!”
“侯府名声还要不要,你的前程还要不要?”
崔夫人声嘶力竭,试图叫醒昏聩的儿子。
顾澜之半边脸颊肿得更高,“本就如此,还能落个敢作敢当的名声。”
“你干脆杀了我,杀了我得了。”崔夫人如同疯癫一般,对儿子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