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宴喝醉后分三个阶段。
先蓄力,再发疯,最后进入恢复期。
在许怀宴蓄力的时候,霍远庭趁虚而入问了他:“要不要酒后吐真言?告诉小叔你藏了什么秘密。”
许怀宴在别的事上问什么答什么,但与秘密有关的话,许怀宴一个字都不肯讲。
霍远庭问:“你爱我吗?”
许怀宴答:“爱呀。我最爱你了。”
霍远庭:“什么时候爱的?”
许怀宴也很诚实:“我发现你爱我,我就也有点爱你了。听起来是不是很不真诚?但我说真的,我以前不懂爱,不能怪我呀。你人这么好,长得也好,又肯对我好,我受不了诱惑,我早晚都会爱上你的!”
霍远庭见许怀宴还是醉醺醺的样子就问:“既然懂爱了,那你藏了什么不能告诉我的秘密?”
许怀宴就立刻不那么醉了。
醉酒的许怀宴也能意识到自己要被套话了,他本能爬起来进入第二个发疯的阶段,以此来挡霍远庭的各种试探。
霍远庭摁了人八个发疯的回合,总算把人熬困了。
怕许怀宴一个劲嚷嚷第二天嗓子疼,后面许怀宴一有大叫的意思霍远庭就欺身上前缠着人接吻,把许怀宴闹腾的气息夺走,许怀宴就没力气喊叫了。
许怀宴喝完李姨准备好的醒酒汤,再和霍远庭斗智斗勇一会,临睡前酒已经醒了大半,但他根本不敢说自己现在没醉意了,只能硬着头皮装疯卖傻。
霍远庭看破不说破,把许怀宴塞到被窝里,似笑非笑地点了点人的臀部:“睡吧,等你酒醒了再说。”
许怀宴默默地闭上眼睛,捡了老台词嘀咕道:“我不舒服呀。”
霍远庭:“我看你是太舒服了。”
许怀宴:“嘁。你要是觉得照顾我很麻烦,你就自己去书房睡呀。”
霍远庭作势要起身,许怀宴就恶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腕:“你真敢去?我讨厌你。”
霍远庭:“又讨厌我了?”
许怀宴甩开手。
霍远庭起身端过来一杯水:“酒醒了就喝一些,否则明早不许说嗓子痛。”
许怀宴爬起来喝了半杯水才说:“我还没醒酒呢。”
霍远庭:“睡一觉就好了,明早多睡会,不让李姨叫你起床了。”
许怀宴:“那太好了!我爱你。”
霍远庭:“又爱我了?年轻人,你好象有点善变。”
许怀宴:“知道就好,我就这样,你还是早点习惯吧。”
霍远庭抬手在许怀宴屁股上扇了一掌:“睡觉,明天再收拾你。”
许怀宴直接“沉睡”了。
酒劲只是短暂地消退了一会,他一闭上眼睛,没一会困意就裹着酒气来势汹汹,他彻底失去意识,觉得自己和昏过去了也差不多。
第二天清晨,他有意识到霍远庭从床上离开,但他头沉得厉害,嗓子也不舒服,闭着眼任霍远庭索了几个吻就重新蒙上被子睡觉了。
霍远庭直到中午才回来陪他睡觉。
窗帘整日紧闭,房间里不开灯与夜晚无异,许怀宴睁开眼也还是困,等霍远庭上床,他就抓着人的骼膊说:“我再也不喝酒了,今天每次醒来,我都头痛到以为你坐我头上了。”
霍远庭:“平时喝的少,喝的度数也低,忽然喝大了是会头痛。”
许怀宴生怕霍远庭这个节骨眼和他算帐,紧紧抱着人的骼膊:“睡觉睡觉,睡觉睡觉,我还没睡醒,我的屁股也没睡醒呢。”
霍远庭:“胡言乱语。”
许怀宴做了个鬼脸:“谁让我是夫管严呢?”
霍远庭:“都是哪里学来的词汇?”
许怀宴:“你老了,不懂也是正常的。”
霍远庭:“又皮痒了?”
许怀宴抓着霍远庭的手放在自己脖颈:“恩,这里痒,你给我挠挠。”
霍远庭彻底服了,他轻轻地揉了揉许怀宴的脖颈:“还痒吗?是喝酒过敏了?还是被虫子咬了?小叔看看。”
霍远庭支起身想要开床头灯,许怀宴紧紧抱住他的腰:“傻。我逗你玩的。”
霍远庭敲了敲许怀宴的脑袋瓜,重新躺回去给许怀宴掖好被子,看许怀宴因为头痛显得有些憔瘁的脸,霍远庭轻叹一声,抬手揉了揉许怀宴紧皱的眉心:“酒量不好就少喝些。”
许怀宴:“知道的,昨天太开心了嘛,稀里糊涂就喝多了。虽然我酒量不好,但我酒品很好吧。”
昨晚被许怀宴发疯折腾了八个回合的霍远庭不打算昧着良心:“也一般。”
许怀宴:“你再说一遍?”
霍远庭微微低头,一个轻到象雨滴滑落的吻落在了许怀宴的鼻尖。
许怀宴哑了。
霍远庭:“不闹了,再睡一会。”
许怀宴抠着手,闭上眼睛也睡不着,就捞起手机翻了翻。
他背对着霍远庭,霍远庭干脆把他捞到怀里看他翻手机。
许怀宴手机里没什么好藏的,他随便霍远庭看,每个软件都点开翻了翻,直到点开热搜,他才“哦呦”了一声。
许怀宴碎碎念:“不应该呀,昨天没听楚子殷说恋爱了,他上哪一晚上就能变出来嫂子?”
霍远庭抬起搭在许怀宴腰上的手,随机点了一个词条:“看看就知道了。”
不点不知道,一点吓一跳。
网传的oga原来是许怀宴,是说楚子殷昨晚全副武装出行是为了和许怀宴约会。
爆料的人明显是只想搞垮楚子殷,因为不清楚许怀宴的身份,所以出于谨慎给许怀宴的脸部打码处理了。除此之外,还爆料了一些楚子殷和许怀宴去年一起参加艺术节的视频,把楚子殷和许怀宴的恋爱史编的非常逼真。
许怀宴本人来了都得愣一下。
许怀宴:“靠!是谁编出来的鬼故事,不怕折寿啊?”
霍远庭手动替许怀宴退出软件:“别看了,程鑫会解决好的。”
许怀宴搁下手机:“你不会信这些人胡说八道吧。”
当然不会。
网上编的一个时间段说楚子殷和许怀宴约会,但霍远庭清楚记得那天许怀宴正被他压在床上做一些坏事,结束后一直躺在床上睡大觉,好几天没出门玩。
网上编的太憋脚。
而且,霍远庭知道许怀宴爱他,这一点就足够保证这个中二少年不会做让他伤心的事了。
霍远庭不明说,他逗许怀宴玩:“你现在还没醒酒,我不好借题发挥。”
许怀宴立刻闭眼:“是哦,我头好晕。睡觉睡觉!”
许怀宴说睡真的睡,意识即将被黑暗吞噬时,脑海里突然传出系统的机械声。
许怀宴不耐烦地抱头,在心里大喊:靠!又来!有完没完了?到底死不死啊?
系统无视许怀宴的烦躁,坚持不懈地喊了一会儿才播报。
许怀宴猛地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