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川突然提起许赞礼，杨多铎头一个兴奋地爬起来：“真的假的？他惹什么事了？
段川却不想再说了：“真的啊，诶，提他多没意思，装货一个，也就能骗骗那帮二傻子……宴子，我给你说道说道这里的表演吧，老带劲了。”
没想到段川两句话又把许怀宴带沟里，杨多铎忍无可忍：“你个死不正经的能不能滚？”
段川嬉皮笑脸：“这有啥呀？都是成年人了，看个表演又不犯法。”
许怀宴脑海里在疯狂回忆原书的剧情，魂游天外，嘴上随口应付：“不就是唱歌跳舞，还不齐，有什么好看的？”
段川瞥了眼一脸严肃站在门口的几个保镖：“我来这儿玩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见他们跳这种摇摇椅级别的东西，不熟练当然不齐了。我给你说，这里最精彩的还是热舞。有alpha舞团、oga舞团，还有混起来的舞团，这个刺激，你们刚进来的时候台上就在跳ao混舞，还可以点beta跳。你想看哪一类表演？我请你看，表演完还可以让他们过来陪着。”
段川这个二傻子。
程鑫立刻打字通风报信，手都快在屏幕搓出火星子了。
就在程鑫决定把段川赶出去的时候，手机“叮”洁六个字：[你结帐，随他看。]
程鑫放下心来。
许怀宴仍然在走神，没有给段川回应，段川只好自作主张：“好吧，那我今晚大出血一次！所有表演我都请你看一遍，等着！”
段川要站起身去楼下，走至门口被一个保镖挡了回去，另一个保镖木着脸看向程鑫。
程鑫点点头，保镖就转身走了，依旧不准段川踏出去。
段川一脸纳闷地看向许怀宴和杨多铎：“这到底哪来的保镖啊？之前没有啊，你俩摊上事了？这么谨慎……”
段川嘀咕着坐回去，杨多铎瞥一眼程鑫，旋即朝段川笑嘻嘻：“你别管我有没有摊上事，我觉得你马上就要摊上事了。”
段川轻哼一声，没仔细琢磨杨多铎这话的意思，坐在了全场最沉默的程昊身边，与程昊套起近乎来。
程昊礼貌对段川笑笑，对段川几乎是有问必答。
其实程昊的灵魂已经累死了，嘴上木纳的胡言乱语，段川居然一直没察觉不对劲，硬是和程昊有来有回唠了十分钟。
十分钟后，收了钱的新一轮表演正式开始。
许怀宴没心思去看大屏，他隐约记起来了，原书是甜宠文，对许赞礼受到的威胁都是一笔带过，任何困难在许赞礼面前都活不过三天，所以许怀宴想锁定剧情就特别困难。
原书里在明年的春节过后，有提到许赞礼出门与路骁约会的时候被垂涎他的小混混盯上，在被绑架前，路骁及时出现救了许赞礼。
第一次危机被路骁解除，剧情简单到看起来象是想给路骁安排一个耍酷高光。
第二次发生在那次过后半个月，一群小混混依旧因垂涎信息素找许赞礼的麻烦，那一次是被傅叙迟恰巧解决了，几个小混混被处理了个一干二净。
如果段川的消息不唬人，那这两拨人绝对不会是书中说的“垂涎许赞礼信息素”那么简单。
上一世有路骁、傅叙迟前前后后任劳任怨给许赞礼解决麻烦，这一世就扯了，路骁忙的自身难保、傅叙迟提前转去军校，许赞礼身后可以说是空无一人。
什么都不做的话，许赞礼会死吗？
许怀宴的疑问没得到系统的回答。他有察觉随着剧情碎片的增加，系统的存在也在渐渐减弱，有时一个问题得敲好几次才能把系统喊起来。
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系统装聋作哑。
许怀宴胡思乱想着，视线落在大屏上，看到舞台上几个alpha跳着跳着舞忽然开始脱外面的衬衫，他脑海里的思绪忽然凝住，被舞台上几个alpha扯皮带的动作拉回了现实。
许怀宴：“这是干嘛呢？”
杨多铎属于不看的时候能端得住，但是看了也不白看，大大方方地倚在许怀宴肩上，已经在沉浸式点评每个alpha舞者的身材和长相了。
段川一直在观察许怀宴，见许怀宴目定口呆，段川笑嘻嘻：“你俩要是看上哪个，一会可以叫上来一起玩啊。”
说着，段川拍拍身边的程昊：“一会oga表演，你喜欢哪个也直说呀。还有那个朋友。”
程鑫假笑。
程昊一个劲摇头。
许怀宴视线从大屏里收回来，好奇地问段川：“叫上来能玩什么？”
段川诚恳道：“你有钱，除了最后一步，其它什么都能玩。当然了，如果你脑抽拿八、九位数的钱砸，他们也是可以为你从良的。”
许怀宴嘴角一抽：“你说许赞礼玩荤的，是玩到什么程度？”
段川：“大学霸高中那会学业紧，厌烦学习了，认识了两个混赌场的朋友，每次考完试，他都让那俩人陪他来这几个有特殊表演的酒吧玩。可能是岁数还小也没什么钱吧，叫alpha上去他也做不了什么，就摸一摸亲一亲，开一点点荤吧，但是特别神奇，他还没怎么着呢，每次那些alpha就突然发疯，都不用钱砸就想为他从良，神人啊。后来他摇身一变，贵族学校没几个他以前的同学，谁还知道他那样啊？”
许怀宴点点头。
对于段川的话他也没有全信，段川本人有点疯癫，说话会故意夸大事实。
许赞礼可能未必是想开荤，就是像杨多铎一样去见识见识图个新鲜，他过去应该也在不同的alpha身上试验了自己的信息素。
还真是无一失手，实在是高。
杨多铎探头问段川：“你是怎么知道的？我记得你和许赞礼也不是高中同学啊。”
段川：“我给你们说，别的事你问我，那我是一窍不通的，但你要是问我关于赌场、酒吧这种地带的消息，考我我能拿一百分。”
段川家里开赌场，他爹也懒得管他，他打小就在这地方混迹，认识的人多，这方面的小道消息确实比旁人多。
杨多铎：“你还挺骄傲。”
段川刚想说“那当然了”。
门忽然被推开了。
又是鱼贯而入几个保镖，看清保镖身后的alpha，程鑫和程昊瞬间站了起来。
霍远庭一进门，站在门边的保镖就调整了房间的光线，可他无论怎么弄，房间内依旧昏暗、暧昧，大屏仍然播放着令人想入非非的音乐。
许怀宴顺着霍远庭的视线望向大屏，万幸说话的功夫，alpha舞团的表演已经结束，纷纷在场地捡衣服。
许怀宴一口气还没松完，一个alpha舞者拿着话筒折返回来对着大屏飞吻：“送给观众怀宴！感谢怀宴老板！”
等等。
哪个怀宴？
刚才去结帐点舞的保镖默默地把头低了下去。因为是点给小少爷看，所以在人家问他留什么名的时候，他随手留了小少爷怀宴俩字，他哪能想到老板就来这么巧？
被保镖狠狠坑了一把的怀宴老板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