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识竞赛的名次于一周后发布,由于那天两组六个学生都太吊儿郎当,几个主任都没抱希望,想着能混个优秀奖就拉倒了。
不料成绩公示后,他们从最下方的学校一层层往上找,满脸错愕的在一等奖中找到了贵族学校的全称,除了给全校的荣誉,裁判还会在六人中选出表现最优秀的学生授予单人奖状和奖金。
贵族学校在知识竞赛中当选vp的学生是程昊。
几个老师反复读了几遍程昊的名字,才确认下来这就是他们学校。
早几年,贵族学校在这种竞赛中拿不到非常好的名次,学校内部腐败,纵容二世祖作弊,重点班的学生被各种骚扰打压,一般为了不惹一身骚,都会避开这种二世祖也能参加的比赛。
重点班的学生基本不参加,家世好的学生里面,知识渊博且成绩非常优异的学生也看不上这种比赛,于是就造成一种贵族学校永远拿不到好名次的恶循环。
这种局面从傅叙迟参赛开始被打破,为了让自己的履历漂亮一点,傅叙迟无论大小奖项都想拿,什么比赛都会掺一脚。托他上进心的福,贵族学校再次拿到很多个一等奖。
傅叙迟走后,大家本来都默认又要回到从前的死循环里面了。
可事态要比他们想象里的乐观。
没有傅叙迟,他们居然也顺利拿到了一等奖,学校直接给六人挂在论坛最明显的位置显摆了半个月,正值招生季,为了招到更优秀的重点班学生,有校领导还买了几个小热搜,宣传了一下程昊。
程昊现在就是学校从重点班选出来的标杆,直接把他放在招生海报里了。
许怀宴几人乐坏了,又溜出去大肆庆祝了一番。
程昊决定假期跟着程鑫实习,他事先和程鑫说过,不用因为他和许怀宴是朋友就对他特殊照顾,该怎么使怎么使。
程鑫的确也没和他客气,直接把他当驴使。
一阵子不见,程昊整个人就憔瘁不少,坐在饭桌前战战兢兢,听到电话铃声响起都一个激灵。
似乎是确认今晚不会再有工作,程昊才匆忙塞了两口食物,也有力气说话了:“小宴,你alpha那个助理程鑫哥,真够忙的……”
程昊本来想形容程鑫一天具体要干什么工作,可他还没开口就觉得苦,于是简略道:“简直是陀螺里的陀螺战斗机。我只干他的三分之一就累够呛,真不知道他怎么活下来的。”
可能是人外有人的认知刺激到了程昊,程昊这两天学习劲头更足了,大有卷死所有人的架势。
生怕他走火入魔,许怀宴挠挠头劝了一下他:“慢慢来,不着急,程鑫哥不也是练出来的嘛?”
程昊:“这要怎么练呢?而且程鑫哥的情绪真是太稳定了,有时候我犯的错误真的很蠢,我都想跳楼谢罪了,可程鑫哥还没和我生气。”
许怀宴:“……这个也是练出来的吧哈哈。”
程昊还想继续感慨,杨多铎就开口说:“家有宴子这种混世魔王小少爷,情绪不稳定也不行啊。”
许怀宴:“你好意思说?我是为了谁?”
杨多铎:“除了赌场那次你是被我连累,其它时候责任咱俩得aa吧?”
许怀宴把自己两只爪子怼到杨多铎眼皮子底下:“也就赌场那次最险了吧!差点让剁了。”
程昊蹙眉:“这是什么事?”
短暂的相处下来,程昊只知道二人之前一起搭伴闯过一些祸,偶尔有个磕碰擦伤都是家常便饭,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赌场的事。
杨多铎心虚地垂下头:“就是之前有一回,我机缘巧合下去了一家赌场,那片局域可以合法赌,我去过几家都觉得没问题,进那家的时候就没多想。一开始输点小钱,我觉得有点不对,给宴子发了个消息就打算走了,但忽然被人套麻袋关到了一个包厢里……等我醒过来,已经被救出来,一切都结束了。”
杨多铎也是醒来后才知道许怀宴来赌场捞他了,许怀宴一时也放松了警剔。实在是那片局域的赌场都合法合规,许止渊和霍嘉瑾都曾经带他去那地方玩过,谁也没想到会有一家出了大问题。
许怀宴同样遇到了杀猪盘,但他早几年的画作有挂出去拍卖过,自己有不少零花钱,愣是撑了好半天都没让对面逮着机会叼难他,最后还是对面狠狠出了一次老千才榨干了他的小金库。
对面和他开玩笑,如果没钱了就赌手指。
许怀宴那会就发现自己踩坑里了,但他不能承认自己没钱了,否则手指全得留在赌桌上,手都得秃了。
走也来不及了,他只能硬着头皮装自己还有钱,继续赌来拖延时间,不料对面象是忽然发现他在撒谎,扭着他就要剁他的手。
老实说法治社会的法条摆在那,许怀宴真不信这帮人能明目张胆在处于管辖区的一个场地里对他怎么样。
这帮人不问他家世、不问他名字,一个劲要剁他手,他始终觉得那是吓唬,除非这家赌场明天就打算搬空这里并且倒闭跑路,否则自己不会那么倒楣。
直到那帮人真的掏出小刀。
许怀宴才感慨一句:“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缝啊。你们明天不打算干了?”
对面不语,试了试刀的锋利度就要在他手上招呼,架势唬人,没有半点说笑玩闹的意思。
太刑了。许怀宴彻底吓懵了。
幸亏霍远庭及时赶到,否则许怀宴真说不准那刀会不会割到他的手。
那天的事不能细想,越想越后怕。
程昊连忙安慰:“也不怪你俩,我记得那地方都是认证过合法合规的赌场啊,怎么会出问题呢?那里现在还开着吗?”
许怀宴:“那地方关门暂停营业很久了,拿刀威胁我的人、还有看着我脸的几个从犯也都坐牢了。”
程昊点点头:“那就好,别让他们祸害其他人了。”
程昊又看向杨多铎:“无论是谁带你去的那地方,你都小心点吧,别再和人来往了。”
杨多铎哀叹一声:“我那天其实是跟踪许赞礼来着,也不算跟踪……我在那地方瞧见他,疑惑他居然也会来玩,就跟了他两步,想瞧瞧他们运气好的人平时都玩什么,结果跟丢了,遭此厄运啊。”
杨多铎说完就撇撇嘴继续埋头吃了,许怀宴却猛地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