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宴一直支支吾吾没说为什么早早跑回家,霍远庭也不逼问他,拿出手机就给程鑫发消息,让程鑫去查清楚。
许怀宴拦住了霍远庭:“我没干坏事,你就放过程鑫哥吧。
霍远庭扫了他一眼,就差说“你还好意思说这话”了。
许怀宴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好汉不提当年勇。”
好说歹说把霍远庭劝住,许怀宴迅速转移话题:“你刚才在做什么?织毛衣吗?”
霍远庭:“在织围巾。”
许怀宴故意逗霍远庭:“喔,织给谁的?”
霍远庭看许怀宴蠢蠢欲动的样子,直接拉着人回到书房:“织给明知故问的小混蛋。”
许怀宴还没来得及发作,在书房争分夺秒给围巾做修改的李姨就回头问了句:“什么蛋?是小少爷晚上想吃什么?”
许怀宴生怕霍远庭重复那句话,抢先回答:“……嗯!晚上想吃口蘑蒸蛋、南瓜蒸蛋、蛋挞,不过我现在不饿,再过三四个小时弄吧。”
李姨没怀疑,她没再打搅二人独处时光,识相地放下手里的东西,擦着手就往门口挪动:“好,没问题。您要是不饿,我就晚点做。”
等李姨开开心心走了,许怀宴才木着脸看向霍远庭:“李姨年纪大了,你不要说乱七八糟的话吓她。”
霍远庭背了这口黑锅没反驳,重新坐回去捣鼓手里尚未成型的围巾。
许怀宴:“怎么突然想到给我织这个?”
霍远庭:“今天回来的早,看到李姨在织这个。她说要织给家人,自己亲自织会比外面买的更保暖。”
霍远庭说完,眉目间有一点疑惑,他捏了捏一小截成品的厚度,就差明说“我怀疑李姨诓我”。
这真的比得上外面卖的暖和?
许怀宴搬凳子坐在霍远庭面前,夺过霍远庭手里的东西。他师出程昊,虽然不能手巧到在毛在线缝字母,但正常织围巾肯定比霍远庭强。
许怀宴垂着头修修改改,顺便说:“李姨说自己织送给家人会让家人更温暖,应该是指,心理意义上的温暖。要比物理意义上的温暖,肯定还得从外面买。”
许怀宴的手很秀气,指骨分明、纤细漂亮,一瞧就知道是养尊处优的手。
霍远庭本来是在看许怀宴动作间的小技巧,可看着看着,视线就落在那双手上,再难移开。
那双手使力的时候会透出皮下清淅的青色血管,健康又涩情。
霍远庭记起前几天在床上,这双手在其主人不堪承受时紧紧抓着床单,那时候这双手就不再是青白,它会因兴奋与痛苦染上一层薄薄的红,那又是另一种让人气血翻涌的漂亮。
许怀宴注意到霍远庭的走神,翻转手腕打了个响指,本想把人的魂招回来,可这一声脆响像打通了霍远庭什么难言的思绪,霍远庭虔诚地低头,直接循着他那双手的指尖轻啄了一下。
“好漂亮。”
许怀宴听见霍远庭低叹的话以后,哭笑不得地甩开手:“大混蛋,青天白日的,不许耍流氓。”
霍远庭没有被这句嗔怪吓退,他不认真地说了声抱歉,又得寸进尺地捏着许怀宴的手指玩:“现在饿不饿?”
许怀宴听见这个问题,琢磨一下,谨慎地回答:“不饿。”
这对许怀宴来说也是半个送命题,上次他答错,说了饿,正经饭没吃到,只恨alpha套路太深!按照过往经验,已经排除“饿”这个错误选项,只能选“不饿”了。
霍远庭挑唇一笑:“今天回来的早,不饿也正常。”
许怀宴心里一喜。
下一秒,霍远庭就平静地建议:“做些运动就该饿了。”
许怀宴:“……呵呵。”
许怀宴内心只挣扎了一下就乖乖攀上霍远庭的脖颈,他主动去啃霍远庭的唇瓣,alpha没动弹,任由他不得要领地瞎亲一通,等他没力气要退开时,alpha才追着他用力亲了过来。
害怕李姨突然杀回书房,许怀宴得到喘气的功夫就嚷着要关门。
霍远庭抱着他挪动到门边,一手托着他,另一只手握着他的指尖给书房上锁。
毕竟许怀宴真的还要吃晚饭,霍远庭没有弄得很过分,让许怀宴过了瘾就收敛起来。
他觉得自己没有很过分,可许怀宴被他摁进浴缸里的时候,混乱中瞧了眼自己的手指——完全没眼看了,alpha不知道发什么疯,逮着他的指尖、手上关节乱咬,上面留了几道深深的牙印。
等晚饭时间,李姨叫他下去,他手上那些印子还是没有消。
霍远庭向他不太诚恳地道了个歉,没藏好一脸“我下次还这么干”的餍足就说:“让你咬回来好不好?”
许怀宴拒绝这个邀请,让霍远庭抱着他下楼,又怕李姨看出端倪,在楼梯拐角就自己走了。
许怀宴背着手走到餐桌旁,忽然看到自己平时坐的椅子上突兀地放着一个软垫。
许怀宴默默看向李姨,李姨温和地朝他笑笑,显然是什么都知道。
许怀宴哀叹一声。
里子面子都丢尽了!色字头上果真一把刀啊!下次真的要收敛一点了!对不良诱惑要说no!
霍远庭没看到许怀宴愤然的决心,他揉了揉许怀宴被他标记后有点充血的后颈腺体:“疼吗?”
虽然专家说许怀宴的腺体已恢复正常发育水准,标记不会疼痛,可霍远庭总想到许怀宴偶尔做梦时哭嚎的“腺体好痛”,生怕是自己遗漏什么,最近几次标记都观察过许怀宴的状态。
起初的挣扎都是羞出来的哆嗦,不见真正抗拒,后面也很放松,并不觉疼痛难忍。
前几天也给许怀宴的腺体做过检查,显示一切健康,可昨晚入夜后,霍远庭又听许怀宴说腺体不舒服的梦话。
为什么梦里总哭喊腺体痛?
许怀宴没看到霍远庭眼中忧虑,他以为霍远庭在调侃他,没好气地摇头:“没手疼。”
反正李姨已看穿一切,许怀宴没再遮掩,露出带着几个醒目牙印的手,控诉霍远庭的恶劣咬人行为。
李姨意味不明地瞥了眼霍远庭。
霍远庭没有一点波澜,他静静地等许怀宴塞饱肚子,等人吃到连连打哈欠的时候,他问:“饱了?”
其实是饱了,但许怀宴谨慎的没有回答。
说饱会不会拉他做坏事消食?可是说不饱,万一这厮扯什么用别的喂饱他怎么办?
许怀宴一阵纠结。
霍远庭轻笑一声:“饱了就好。我是想问,你的腺体以前受过伤?”
许怀宴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靠!还不如做点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