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宴没想到霍嘉瑾顺利表白都有碎片拿,他开心极了,看霍嘉瑾和许赞礼都越来越顺眼:“般配,太般配了!”
章沥看着霍嘉瑾惨白的脸色,他轻叹了一口气,疑惑地看向许怀宴:“嘉瑾怎么忽然又要表白了?他中午明明和我说取消了。”
许怀宴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章沥和许怀宴对视一眼。
章沥:“表白的事,不是嘉瑾告诉你的?”
许怀宴一噎:“他没说,我猜的,论坛都猜他今晚会表白。他要取消?为什么?”
章沥:“……因为觉得计划还不够完美。”
二人沉默了一下,章沥嗓音中带了戾气:“我出去问问侍者,为什么取消的环节会出现。”
这是要兴师问罪,给霍嘉瑾找个出气筒的意思了。
许怀宴连忙追上去:“别找他们麻烦,我让他们照常进行的。我看他们在门外搬花,还以为霍嘉瑾不好意思开始呢,就让他们这个时间过来了。”
章沥惊讶地看向许怀宴。
许怀宴:“我觉得计划很完美啊,反正目的达到了。”
许怀宴还是怕霍嘉瑾发疯找侍者麻烦,他给霍嘉瑾发了条消息,解释了一下这事的误打误撞。
最后,许怀宴尤豫了一下,补充一句:[你要是觉得不满意也别找侍者麻烦,不行就再补一场表白,我可以给你出谋划策或者提供资金支持/握手。]
许怀宴刚才玩牌赢了霍嘉瑾那么多钱,也不介意出点血,只希望为了他的健康,霍嘉瑾和许赞礼真能好一辈子。
站在中心被起哄的二人结束一个吻,许赞礼终于从感动中回过神,发现霍嘉瑾脸色苍白,许赞礼心里一紧,伸手去牵霍嘉瑾:“你怎么啦?”
霍嘉瑾的手心冰凉,许赞礼不得不调动更多的信息素,良久的沉默后,霍嘉瑾被熟悉的信息素安抚下来,他扯了扯嘴角,挤出一个笑:“没事。太紧张了。”
章沥说的对,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除了一条路走到黑,他没得选。
霍嘉瑾恢复了平静,他亲手为许赞礼戴上那条贵重又精致的珠宝项炼:“我会对你好。”
许赞礼的不安被霍嘉瑾一句话抚平,他又转过身埋在霍嘉瑾怀里。
见证幸福应该是很快乐的事,章沥却一丁点都笑不出来,他知道自己兄弟完全是被赶鸭子上架,心疼兄弟的同时,他想替兄弟找找共鸣。
偏偏许怀宴作为“爱情丘比特”,开心的不得了,脸上满是笑意,不知道在傻乐什么。
霍嘉瑾的几个朋友每起哄几下就要小心翼翼看许怀宴一眼。只有章沥清醒地意识到许怀宴根本不是什么气疯了,而是真的欣喜,真的祝福。
真正快疯了的是霍嘉瑾。
朋友们开始灌霍嘉瑾的酒,他照喝不误,到最后没人劝他,他也机械地喝,大有一种想用酒精麻痹自己的意思。
霍嘉瑾刚才就看到了许怀宴发的消息,他端着两个酒杯走到了许怀宴面前,递了一个给许怀宴:“谢谢你。”
许怀宴没接:“不用谢,我不喝酒,好意心领了。”
开玩笑,他的屁股又不是铁做的。
让霍远庭知道他今天沾赌又喝酒,他就完蛋了。
许怀宴今天上场玩牌就已经踩了霍远庭的雷区,他上回被人摁着抽了个屁股开花,眼泪都快流不出来了,反复发誓再也不碰这些东西,霍远庭才放过他。
今晚他一时鬼迷心窍,短暂地忘了疼痛,为了薅霍嘉瑾的羊毛玩了一把,赢了那么多钱,的确爽,爽过就开始后怕了。
平时小吵小闹,他觉得要毁就假惺惺掉两滴泪,或者恼羞成怒掀桌子,霍远庭会为他这些小把戏让步。
可他每次真踩霍远庭的底线,任凭他疼痛的泪水把房子淹了、愤怒的嗓门给房顶掀了都没有用,照打不误,他小把戏越多,霍远庭罚的越狠。
完全奉行要么不动手,动了就让他长记性去的宗旨,一点都不含糊。
赌场劫后馀生罚的那回,是许怀宴最难挨的一次。
打就打了,巴掌抽在屁股上还得报数,报就报吧,偏偏还要带个“我错了”,报错重来,躲就翻倍。
许怀宴起初还有点羞愤,后面被揍的一点羞都顾不上了,各种泼皮耍赖,当然还是没有逃过。
alpha的力气本来就是碾压oga的大,带着凉风狠扇下来的巴掌直让许怀宴两眼发黑,直打到下面发烫,肿的一碰就哆嗦,他都没能报清楚劳什子数。
真不怪他,霍远庭就是想给他教训,每次不等他喊完“我错了”就接着下一掌,一开始许怀宴还会愤怒地喊:“你慢点!打这么快,我话都说不完,天王老子来了都得让你给扇扁了!”
alpha不语,下一掌扇的更狠了。
后面就彻底放弃了。除了满腔“呜呜呜霍远庭我操你大爷”,他一个字都多说不出来。
霍远庭本来还想给他摁在高脚凳上,罚他写完再也不赌牌的保证书才能去睡觉。
他疼得厉害,才沾到高脚凳就死死抱着霍远庭的脖颈不松手,他拼命往霍远庭怀里缩,死活不肯让霍远庭摁下去,连哭带嚎一顿,总算是给霍远庭哭心软了。
alpha静静地看他抽噎了一会,给他顺了顺气才把他抱上楼睡觉。
惩罚才过去,刚沾到枕头,许怀宴就满血复活想跳起来掐霍远庭,可他的手才碰到人的衣领,alpha没有动,只用一双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他就默默把爪子收回去了:“你衣领乱了。”
何止是乱,被许怀宴刚刚挨打时一顿乱抓,衣领彻底变形了。
霍远庭把他摁回枕头上。
一用力挤压到屁股,许怀宴一声惨叫还没嚷出来,霍远庭就捂着他的嘴,把他的呼痛声堵了回去。
霍远庭:“我不想再听到你撒谎。你最好是真的疼了,再沾赌,你的手不用别人剁,我亲自来。记住了?”
许怀宴:“靠,你这阵仗谁敢记不住啊?”
许怀宴现在还有点后悔,早知道不为了薅那点钱“重操旧业”了,幸亏只是小赌,不伤身。
而且霍远庭又不在,只要没人去霍远庭那多嘴,他小赌一把的事就揭过去了,喝酒会留味,他是半点没敢沾。
他还是很谨慎的嘛。
霍远庭又没开天眼,肯定是抓不到他玩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