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许怀宴趁机给温英解释了一下:“这烟不是我的,我不抽烟。这是我在医务室值班时候,段川的朋友塞给我的,我平时都把烟给段川了。真的。”
温英似笑非笑地点点头,不知信没信。
许怀宴探头到前面:“我觉得这点小事不用告诉你老板,你觉得呢温英哥?我保证以后不会让烟出现在你老板的眼前,你再信我一次呢?”
温英没答应。
许怀宴立刻假装闷闷不乐地弹回去,一边扶额一边观察温英的反应,温英却早习惯了许怀宴这一招,没有被许怀宴糊弄过去。
落车前,许怀宴又做了一次努力:“真的不行吗温英哥?你要回f国了吧?你回去之前,我请你吃饭好不好?满汉全席美酒佳肴好不好?”
温英对许怀宴笑而不语地点点头,紧接着没有象以往一样为许怀宴打开车门,率先落车先走了,明摆着是要去告状。
“不好!”许怀宴哀叹一声就追了出去。
温英走的飞快,许怀宴冲回家门的时候,温英已经和霍远庭在书房谈话了。
许怀宴想要追上楼,被等在门口的李姨叫住:“小少爷,老板有事忙,让您别等他。您先去洗洗手来吃饭吧。”
许怀宴:“李姨——”
许怀宴鲜少这么拖长腔调叫人,李姨听的眼皮一跳,朝楼上的方向望了眼,压低声音问:“您又闯祸啦?”
许怀宴:“哪有?冤枉!真的冤枉啊。”
李姨:“您换个台词吧,哪次您不说自己冤枉?我听了都不信,老板估计也早听腻了。”
许怀宴委屈:“可是这次我是真冤枉。”
李姨挠挠耳朵:“这台词也太熟了。您到底干嘛了?”
许怀宴沉默了一下,从外套里掏出烟盒,在李姨眼前晃了晃,又把前因后果讲了讲。
李姨听完就摇头:“这我也救不了您呀。而且您真的没抽吗?”
许怀宴:“没抽。喏,还没拆封呢。”
李姨:“喔,那您实话实说就好了呀,放心好了,老板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
许怀宴心虚地摸了摸脖颈:“真的吗?你觉得霍远庭很讲理?”
李姨诚恳地点点头:“我觉得比较起来,还是您更不讲理一点。”
许怀宴:“呵呵。好,我宣布我现在被这个评价搞伤心了。别解释了,绝交吧李姨,法院会把你判给霍远庭的。”
许怀宴说完扭头就爬上楼,给李姨留下一个决绝又落寞的背影,李姨哭笑不得地摇摇头:“换身衣裳、洗完手就快些下来吃饭。”
许怀宴惜字如金,一副不愿与李姨多说话的样子:“恩。”
许怀宴上楼挪蹭到书房门前,书房隔音实在太好,他什么都偷听不到,所以他抬手明晃晃把门敞开,站在门外光明正大偷听。
房间里的二人也不避讳他,是在谈温英下个月回f国后要处理的事。
门一被推开,霍远庭就起身往门边走了两步,好整以暇地打量了许怀宴一眼。
谈话停顿下来,许怀宴见缝插针笑嘻嘻地说:“小叔,我给你准备了一件惊喜礼物!”
霍远庭目光中带着警告:“你知道惊喜和惊吓的区别吧。”
许怀宴小幅度地瞪了霍远庭一眼,他眼下有事要糊弄,不好先发作,只能继续维持假笑掏出外套里的烟盒:“想必温英哥已经给你告状了,他是不是说我偷偷抽烟?没有哦,他误会了,这个烟其实是我要送给小叔你的,不是我自己抽哦。收到这个礼物惊不惊喜?感不感动?”
场面一度很沉默。
许怀宴立刻觉得不对:“没人听见我说话吗?”
霍远庭轻挑下眉:“听见了。你温英哥没提这件事,倒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编这么多谎话。敢抽烟?胆子大了?”
许怀宴疑惑地看向温英。
温英一脸的“我就知道你自己就瞒不住”。
许怀宴噎了噎:“可是我刚刚贿赂温英哥,温英哥没理我啊?”
温英:“我点头了的。”
许怀宴来不及深究温英有没有点头了,他干笑着要逃:“我没看见,不算。那这事就是误会。既然这样,那你们就当我没来过吧,我去吃饭了886!”
许怀宴刚转身就被霍远庭抬手扣住了后颈。
许怀宴跟跄两步被带进了书房。
温英看向霍远庭:“剩下的事都很简单,我自己可以斟酌,不麻烦您了。那我先走了,小少爷也再见。”
许怀宴觉得自己是上了温英的套,被温英带进沟里才做出不打自招的蠢事,他木着脸摇头:“你整我。我不要和你说再见。”
温英露出愧疚的表情,又非常礼貌地关上了书房的门,许怀宴立刻把事情经过解释了一遍,紧接着就喊冤。
霍远庭维持着扣住许怀宴后颈的动作,微微松开手揭起许怀宴后颈用来遮咬痕的创口贴,他推着oga将人抵在门上,俯身啄了啄创口贴下的那块软肉。
许怀宴开始紧张颤栗,一个劲地扭动想躲开,可他无论怎么躲都没避开霍远庭的桎梏,这alpha毫不掩饰劣根性,施力把他压回去,作势就要咬他。
许怀宴反手用力推霍远庭,非但没推开人,手还被反剪摁在自己的后腰上了,烟还在那只手上攥着,许怀宴拼命摇晃烟盒吸引霍远庭的注意力:“真的是误会!我冤枉!这是我要送你的!”
霍远庭故意逗人:“不信。有没有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
许怀宴:“老屁孩,你看书只看一半,不知道狼来了的故事最后的结局吗?虽然一开始孩子是爱骗大家玩,但是最后狼真的来了,孩子真的死了!孩子最后一次说实话了,只不过大家不信而已。你想拿故事对照现实是吧?那就是虽然以前你没冤枉错我,但我现在是真的被冤枉了,你不信就算了还欺负我!”
霍远庭:“哦,那还是小叔的错了?”
许怀宴歪理多的是,张嘴就来:“那当然是你的错。大家都可以不信我,但是你不行,你被我骗一百次也得信我一百零一次。”
霍远庭:“为什么?”
许怀宴笑嘻嘻:“因为我是你的福报,你自己说过的。”
霍远庭得到满意的答案,没再叼着许怀宴后颈那块可怜兮兮的肉啮咬,他一手从背后环住许怀宴的腰,一手扣着许怀宴的下颌逼人转脸接吻。
唇齿碾压着唇瓣,许怀宴真是搞不懂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逮着空就气喘吁吁地说李姨还在等他下去吃饭。
霍远庭用膝盖顶开他的双腿,在他困难的喘息声中身体使坏向前压去。
许怀宴真要被霍远庭吓住了,他哽咽着摇头:“我饿了……我要吃饭……我要吃真的饭。”
霍远庭抬手擦去许怀宴眼角溢出来的生理性泪水:“好可怜,哭什么?饭又不会跑。”
许怀宴想骂人,他刚起了个“你他”的头,还没来得及接后面的爸字,alpha就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
许怀宴到底是没敢骂出口,小声抗议:“吓唬谁呢?”
霍远庭单手抱起人:“吓唬吃不到饭就掉眼泪的娇气包。”
许怀宴:“你再颠倒黑白?我是因为谁差点吃不到饭?少偷换概念好不好?”
在霍远庭开口前,许怀宴率先把烟盒拍给霍远庭,信手拈来地胡说八道:“我好心给你准备惊喜送你烟,你就这样欺负老实人是吧?你的态度有问题啊,现在开始我们冷战半小时,你自己好好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