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穿透云层，林川就已经站在了张林家门前。
张林那张惊喜的脸出现在门缝里，见是林川，立刻露出笑容：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几个人。除了张林妻子和王铁柱外，还多了一个陌生青年。
那人约莫二十六七岁，身材瘦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褐色长袍，正在摆弄一个青铜鼎。
张益达抬起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的脸。
他的眼睛很特别，瞳孔呈现出淡淡的青色，像是浸泡过药液一般。林川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节处有长期研磨药材留下的老茧。
林川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绕着张益达转了一圈，目光如刀般在他身上刮过。
这个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张林妻子甚至不安地搓起了围裙。
张益达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坦然道：
林川继续追问，语气犀利得不像是在面试，反倒像是在审问。
张益达沉默片刻，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是一株已经干枯的草药：
他的声音哽住了，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那株草药。
林川注意到那根本不是火灵草，只是一株普通的红花草。
林川的语气突然柔和下来。
张益达深吸一口气，眼中的悲伤化为坚定：\"我要让天下再无难求之药！
林川突然拍手，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纸和几包药材，\"这是聚灵丹的丹方和材料，证明给我看。
张益达接过材料，眼中精光暴涨。
他二话不说，直接蹲下身点燃青铜鼎下的火石，鼎身很快泛起红光。
张益达头也不抬地喊道。张林立刻跑到鼎旁，熟练地控制着火势。
林川饶有兴趣地观察着。
张益达的动作行云流水，每一种药材的投放时机都精准得令人发指。他甚至连丹方都没看，完全凭记忆操作。
半个时辰后，一股清冽的药香从鼎中溢出。
张益达额头布满汗珠，但双手稳如磐石。他猛地一拍鼎身，五颗圆润的丹药应声飞出，被他用玉盘稳稳接住。
林川拿起一颗丹药对着阳光查看。
丹药通体碧绿，表面有细密的云纹，确实是上等品质。但他脸上却没有露出赞赏之色，反而皱起眉头。
张益达愣住了。他下意识看向地上剩余的药材，又看看自己炼制的丹药，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慌忙捡起被丢在一旁的纸张。
只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就变得煞白。
竹简上记载的聚灵丹配方与寻常丹方大相径庭。
林川似笑非笑地问。
林川替他说完了后半句。
院中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被张益达的反应震住了，连一向迟钝的王铁柱都意识到这丹方非同寻常。
林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乾坤袋中又取出三卷竹简：
张益达的呼吸变得急促，眼中的渴望几乎化为实质。冷静下来，警惕地问：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泛着金光的符纸，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下条款。
张益达同样划破手掌，将血印按在符纸上。符纸无火自燃，化为两道金光分别没入二人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