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一愣,然后转过身看着身后其貌不扬的那人。
唐巍开口道,“有鱼没?”
那人听到了唐巍的话之后,并没有着急做什么,而是继续道,“厂卫高又硬。”
“严党扶不进!”
此时,对上了两次暗号之后,那人来到了一处茶摊前。
唐巍和高小旗紧随其后,随后三人各自小心翼翼拿出腰牌确认身份。
在完全确认好了身份之后,这才将手里的两张信纸交到了唐巍手里
“上面的这一张是赵文华的原信,赵文华寄出去的信缄里面已经被换成了我们给他的内容。”
“下面这一张是掉包之后赵文华信封里的内容。”
“记住,别办砸了指挥使的事情。你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到时候见了杭州同知陈大韶,他看了信后,自然会把证据交给你们的。”
“还有一点,你们只管拿证据,其他的一概不能让人察觉!”
唐巍与高小旗点头应道。
“没什么事,我就撤退了。”
“等等,这附近哪里的馆子做的饭菜最好吃,哪儿有卖小吃的?”唐巍笑着从荷包里拿出一块银子递给传递情报的人道,“麻烦给推荐一下吧!”
那人难以置信的看着唐巍,感到十分无语,但是银子在手里,就给他俩说了哪里的饭菜好吃。
“干什么那样的眼神看咱俩,这出来办差还不能吃顿好的了?”
……
九日之后,唐巍与高小旗抵达杭州。赵文华那封被掉包的信也在当天送到了杭州同知陈大韶的手里。
唐巍和高小旗在杭州逗留了一日后,第二一早准备去见杭州同知陈大韶。
经过一番打听,俩人来到了杭州府府衙。杭州同知在杭州府府衙东侧的同知佐政厅。
“两位,这里闲杂人等不准靠近!”门口的差役见唐巍和高小旗在门口徘徊立刻上前出言警告。
“我们要见同知大人。”
差役仔细打量了一番俩人的穿着之后,开口道,“你们是谁?找同知大人做什么?”
“我俩是京师来的,我们家大人应该给同知大人寄了信,我们到的晚了一些,估计信已经在同知大人手里了。”
“劳烦两位去通报一声,行个方便!”唐巍说着给那人塞了一小块碎银子。
昨日收到了赵文华来信的杭州同知陈大韶在得知堂弟陈大章死后还是十分痛心,但是更多的是提心吊胆。
好在看完赵文华信中后面的内容稍稍松了一口气,但依旧焦急不安,毕竟赵文华安排的人还没有来!
这下子公务他也没有心情处理了,就在他十分烦闷之时,门口的差役进来了。
“大人,外面来了两个人。说是京城来的要见大人!”
在交代完唐巍刚刚的话之后,杭州同知陈大韶十分欣喜,因为救星总算是来了。
“让他们对暗号,对上暗号就立刻请进来!”陈大韶立马起身,准备等待唐巍二人进来。
不多时,差役来到门口。
“大人说了要对暗号!”那差役道,“一支穿云箭!”
“千军万马来相见!”
“对上了!”那差役立刻热情道,“快请进,同知大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二位了!”
在差役的带领下,二人走进了杭州府衙内东侧的佐政厅,穿着官服的陈大韶见二人走来,立刻上前来到二人面前。
“二位可算来了!”
“同知大人,我家大人让我们来拿东西!”唐巍道,“我们二人快马加鞭,今日清晨才刚到杭州!大人交代的事情不敢怠慢,还请同知大人将东西交给我们,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二位还没吃饭吧,不如先吃顿饭再说?”
“同知大人客气了,大人让我们速去速回!”唐巍当即道,“饭就不吃了,大人催我们催的紧!”
“那赵大人可曾跟你们说让你们拿什么?”
“这个我们家大人没有说,大人只让我们拿东西,没说拿什么?大人的意思是同知大人知道给我们什么。”
“你们不是知晓,赵大人给我写了信吗?”
“我们只知道大人给同知大人写了信,但信里的具体内容我们并不知道!”
“好!我让人带你们去我的私宅,等吃晌午饭的时候,我回去把东西给你们!”杭州同知陈大韶道。
“好,大人安排我们等着就是了!”
等到二人走后,杭州同知陈大韶再次拿出赵文华给他写的信仔细看了看。
“都对上了,看来是赵大人派来的人无疑了!”陈大韶转念一想,疑惑道,“但这件事情,不是应该当场将证据销毁掉最好吗?为什么要拿到京师去?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或许赵大人有别的用处吧!”陈大韶道,“对了,一定是为了让我有把柄在他手里,要不然也不至于许给我两淮盐运使判官这个官职啊!”
“这可是个肥缺,我估计一是为了堂弟惨死一事给我一个说法,二来也是为了给我一点甜头尝尝!拿了人家好处,总要给人家留点掣肘的东西!”
陈大韶光想着过不了几个月就能成为两淮盐运使判官,可以大捞一笔了,也就能没有深究其中的一些个漏洞。
临近晌午之时,杭州同知陈大韶回到自家私宅之后将一个用油皮纸密封好的,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裹递给了唐巍。
“同知大人,我们虽然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但是我们也要核验一下!”唐巍道,“我们家大人说,让同知大人念一念里面己巳冬、吏部考核那件事!”
“好!”杭州同知陈大韶无奈又拆开了密封的包裹,找出了嘉靖二十四年冬那份行贿记录。
“乙巳十一月初五,赵讳府、门政赵禄,考功司甲等费,纹银壹仟两。注:雪松票号见票即兑。
乙巳十二月十一王讳府、长班李贵侍郎门包画题费,湖珠三十颗。注:径八分,苏工金丝络。”
“好了,同知大人不必再念了!”唐巍道,“我等也就知道这两段!既然已经核对完了,那我们就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