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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朱尔旦仗义惩恶仆,伍秋月结缘得义姐(1 / 1)

翌日。

天醒。

朱尔旦二人在云梦别院歇息一夜后,清早便辞别陈鸣,径直往牙行而去。

此刻牙行已是人来人往。

“客官!”

主事的钱掌柜正敲着算盘,见客进门习惯性问好,待看清来人顿时堆起笑意,忙绕出帐台拱手相迎:“原来是朱相公!来人,快看茶!”

朱尔旦拱手问候:“钱掌柜!”

“请一”

钱掌柜热情引二人入座,“朱相公此来,可是要购置宅院?”

他脸上笑眯眯道,昨夜朱家火灾转瞬熄灭的奇事早已传遍街巷,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横竖是上门送钱的贵客。

朱尔旦面容一滞,他哪里有钱购置房产!

今早真人只借了百两白银,加之家中积蓄,虽勉强够买个小院,可若钱都花在宅院上,那往后生计却无着落。若是租贷便不同了,普通院子年租约三十两,地段稍好的七八十两,手中银钱足够租个小院并维持日常开销。

“不瞒掌柜,”朱尔旦拱手道,“我夫妇二人来此是想租个宅院。”

“租?”

钱掌柜捻着胡须,眼珠一转,笑意更甚:“朱相公稍候!”随后自帐台上取来一本厚厚的帐簿,递给了朱尔旦。

“请!”

朱尔旦接过帐簿,与陈氏细细翻看起来。

钱掌柜站在一旁,笑道:“朱公子且细看,簿上面记着宅院大小、地段,有的带仆役看管,连租金都明明白白。”

二人翻看了片刻,朱尔旦看上了城北的一处宅子,虽只是二进院落,却写着“临溪而建,近竹林,无市井喧闹”,而且只需二十五两,他眼底微亮,记下宅子编号。

陈氏却停在一页,指尖点着“西城原孙府旧院,三进二十间,老仆一人”,见租金只标三十两,忙偷警眼抿茶的钱掌柜,拉了拉朱尔旦衣袖:“相公,你看这处。”

朱尔旦凑过去,目光落在“三十两”上,眉头轻燮,三进大宅哪会这么便宜?而后看到“原孙府旧院”几字,心中已然明了。

原来这孙府本是陵阳名门,家主孙公曾任六科给事中,因为人耿直触怒大人物,被诬陷革职,判流放千里。孙公悲愤难平,深感世道不公,竟未待流放之期,携全家老少二十馀口,在府中梁上共系白绫,自缢而亡。

自此孙府便成了陵阳有名的凶宅,夜半常闻悲泣之声,有人更见白影悬梁摇曳。

朱尔旦连忙摇头,这般鬼宅,租来岂不是自找祸事?

换在从前,他哪会把这些神神鬼鬼放在眼里,读书之人自恃一身正气,何惧鬼神之说?

可如今不同了,他亲下阴司,拜会判官与阎君,与真龙共饮,与神将同席,心中已不自觉起了敬畏之心,哪里还敢像从前那样轻慢。

可他怎知陈氏为何看中此间宅院?

陈氏虽为一介妇人,可也是有自己心思,如果能用三十两租下一栋三进宅院,这是天下掉馅饼啊!这便宜不占白不占!

自家相公可是认得一位骑龙的仙道,小小鬼宅,定是不在话下!

正当二人商量之时。

忽闻牙行外传来一阵哄闹,夹杂着呼喝与人群骚动,似是出了急事。

二人面面相靓,便同钱掌柜一同出了大门。

但见这牙行门口已围得里三层外三层,路人都交头接耳,指尖不住往人群中央点去。

朱尔旦抬眼看去,却见一位身姿轻盈,弱柳扶风的年轻女子,被几个家仆拦住,不让对方离去。

那为首之人,他还认识,正是同窗吴昌之的手下。

“相公?”

陈氏紧张地扯住朱尔旦衣袖,朱尔旦拍了拍陈氏的手,示意宽心,随即拨开人群挤了进去。

那女子见几人纠缠不清,神色却未有半分慌乱,只道:“我劝你们速速让开!待我夫君归来,尔等这般造次,定要你们性命难保!”

“哈哈哈一”

为首的家仆笑得刺耳。

他刚受了罚,正愁没处寻机会讨主子欢心,方才在街边晃悠,一眼警见这女子生得貌美,便带着人围了上来。

“小娘子倒有脾气,只是在这陵阳,不管你夫君是何身份,是龙得给我盘着,是虎得给我坐着!”随后他转头对着围观人群扬声喊:

“都散了散了!此女欠了我们吴府银两,今日是来为仆抵债的,没什么好看的!”

明眼人自是看出来他们这是胡说八道,可碍于吴家势大,却无一人敢仗义执言,甚至还给对方让出条道来。

家仆得意的笑了一声,一挥手,“带走!”

几个家仆立刻撸起袖子,就要上前去拽那女子。

就在此时。

“住手!”

一声断喝陡然响起。朱尔旦快步从人群中走出,先对着周围众人拱手行了一礼,随即转身,不等那为首家仆反应,反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街面响起,连周围的哄闹都瞬间静了半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还有尔等鸡鸣狗盗之辈,强抢民女,当真是目无王法!”

那家仆捂着脸,一双眼恶狠狠地着朱尔旦:“你一一!”

“啪!”

朱尔旦毫不客气又是一巴掌。

“你什么你!”

“尔等本是吴府家仆,不思安分守己,反倒在外作此龈勾当,败坏主家名声,这般行径,死不足惜!”

那家仆挨了两记耳光,彻底红了眼,跳脚指着朱尔旦破口大骂:“好你个朱尔旦,竟敢对老子动手,我看你是读书读傻了,我家公子对你好言好语,莫不是真当自己是个人物?”

“兄弟们,给我上!”

身后几个家仆本就跃跃欲试,闻言立刻撸起袖子,朝着朱尔旦扑去。

街边的围观人群顿时发出一阵惊呼!

可朱尔旦哪里会怕这群狐假虎威的家仆?

他虽看似文弱书生,却敢夜背判官像,胆气本就超乎常人,更饮过龙宫仙酿,体魄早胜寻常之人。这群酒囊饭袋岂是他的对手?

不过眨眼间,扑上的恶仆已被他打得人仰马翻,个个瘫地呻吟,先前气焰荡然无存。

那为首家仆捂着脸目定口呆,只觉双腿发软、浑身战栗,哪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嘶喊“快撤”,带着同伙挤开人群狼狐逃窜,引得周遭一众哄笑。

朱尔旦掸掸衣袍,朝着看热闹的人群拱手道:“诸位,恶仆已逃,莫要眈误钱掌柜做生意了!”众人本就是看个热闹,见事已了,便笑着应和“朱相公好身手“,三两散去。

待人群散尽,陈氏忙上前打量了一番朱尔旦,关切问道:“相公可曾受伤?”朱尔旦握住她的手笑道:“娘子放心,莫说这几个,便是再来十人,为夫也毫发无伤。”

一旁的钱掌柜却忽的眉。

他深知吴家势力盘根错节,在陵阳可谓一手遮天,朱尔旦今日打了对方下人,怕是要惹上大麻烦啊!

那被救的女子见众人散去,嘴角微扬,缓步上前,对朱尔旦敛社一礼,声音轻柔:“妾身伍秋月,谢过恩公仗义相救。”

陈氏忙上前扶起伍秋月:“秋月妹妹不必如此!”而后埋怨道:“妹妹,你家相公何在?怎放心让你一个弱女子抛头露面?”

伍秋月掩唇轻笑:“姐姐误会了。我与夫君初到陵阳,他恰有事外出,留我暂居客栈。小妹觉得房中闷倦,便出门走走,不料竟遇此恶仆—

陈氏心生怜惜,忙拉过她的手柔声安慰:“妹妹莫气,也是万幸遇上我家相公,没让你受委屈。”

“姐姐说的是,”

伍秋月嘴角微扬,顺势道:“只怕为护我,反累姐姐一家惹上麻烦。”

“妹妹此言见外了,”陈氏正色道,“路见不平岂能坐视不理?纵是旁人,我家相公也断不会袖手旁观,何况妹妹这般赛西施似的人物。”话语间不禁带了几分艳羡。

伍秋月被赞得羞报低头,心中却暗自称奇:她自鬼身还阳后,法力尽失,如今不过一介凡人,但眼见还在。方才见朱氏夫妇面对恶仆竟从容不迫,浑然不将他们背后主家放在眼里。

这二人究竟是何来历?

陈氏轻挽朱尔旦衣袖,软声道:“相公,妾身方才认了秋月妹妹。她夫妇二人初到陵阳,总不能久居客栈。我等既为东道,合该尽地主之谊。若将孙府旧宅租下,一来全了妹妹安居之愿,二来彼此照应也便宜,岂不两全?”

朱尔旦眉头微:“可那宅子——”

话未说完,陈氏又轻拽他衣袖,声若蚊:“相公莫忘,若租下那宅,往后办乔迁宴时请清云真人来坐镇。有真人在,纵有些旧日说法,又何足为惧?”

朱尔旦自是明白娘子心意,然如此行事,未免太过刻意。正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他虽不敢以君子自居,可清云真人乃真仙道,若被看破这番算计,岂不显得自家短视庸俗?

陈氏见自家相公思,哪里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相公,清云真人乃是仙道,眼里看的是因果善恶,又怎会拘着凡俗宅院那点旧事计较?”

“你说为妻说的对么?”

这话如醍醐灌顶,朱尔旦心头的那点尤疑顿时烟消云散。

他猛地抬头,大步上前,朝着钱掌柜拱手道:“钱掌柜,那孙府旧宅,朱某租了!”

正授须看戏的钱掌柜惊得手一颤,竟拽下几根胡须。

“嘶一一朱相公此话当真?”

钱掌柜认真问道:“您可知那宅子一一朱尔旦朗声笑道:“多谢掌柜提醒!还请速速立契罢!”

钱掌柜见朱尔旦不似作假,只得引手道:“既如此,朱相公请随我来!”

“请!”

“清云真人?”

伍秋月闻言眉头微,如今这世道,这三教九流遍地都是,这坑蒙拐骗的僧道不计其数,而且,这孙家旧宅,又有什么问题?

竟令这牙行老板大惊失色?

“秋月妹妹!”

陈氏见伍秋月拧着眉头,“有何不明白,问姐姐便是!”

正当此时,街市人流中忽见一位素袍剑客翩然而至。

来人腰佩长剑,剑眉凌霜,星目含光。

伍秋月似有所感募然回首,恰见王鼎踏尘而来,眸中雾时荡开笑意,急急迎上前去:“相公!”

王鼎虽不明就里,却已将妻子揽入怀中,温声道:“秋月,莫怕。”

陈氏见正主而至,含笑近前:“这位便是秋月妹夫?果真一表人才!”伍秋月这才羞红着脸从夫君怀中脱出,细声解释:“相公,这位是我刚认的义姐。方才遇恶仆逞凶,多亏姐夫出手解围。”

王鼎闻言面色微寒,旋即恢复如常,向陈氏郑重拱手:“王鼎见过姐姐,谢过方才护佑之恩!”

陈氏虚扶笑道:“何须多礼!只是秋月貌美,妹夫还须多加看顾才是。”

“王鼎明白!”

他方才去了一趟城隍庙,见本境城隍勤勉,诸事井然,便急返客栈,不料伍秋月出外散心,这才一路寻来。

“娘子,事办妥了!”

恰好。

朱尔旦这边已立完契,钱掌柜吩附一小厮准备带着他去看一下宅院。

“这位是王鼎见来人,自是猜到身份,拱手问候:“王鼎见过姐夫!”

一朱尔旦自是才思敏捷,见王鼎与伍秋月关系这般密切,便笑着道:“不必多礼!”

“王兄与朱某平辈相称即可!”

“朱某名尔旦,陵阳嗽地人,听说你们夫妻零人是初到陵阳,若不嫌弃,可来寒舍小住数日,容某略孙地主之谊。”

王鼎闻言神色微不,随即颌首道:“那便叼扰朱兄了!”

须知那王鼎并非凡俗,乃是一位不世剑修!

他与伍秋月相识于阴阳交界,情可深种却难逾生死之隔。后伍秋月遭阴司差役欺侮,王鼎竟怒闯地府,斩鬼差,斗殿君,硬是夺回爱人魂魄助其还阳。

这才夫妻双双把家还!

他见朱氏夫妇气儿非凡,怕非寻常凡夫俗子,另有图谋。

可转念一想,若非他执意远游,娘子也不会相随,她独居客栈难免寂聊,有此义姐相伴,倒也免她严闷,再者说,就算有什么图谋,却要问过他腰间宝剑!

朱尔旦见王鼎答应,与陈氏对视一眼,而后道:“如此甚好!昨夜寒舍无故遭火,今日正好租个大宅,正需添些人气。”

“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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