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风感受着体内难得的舒爽,揉着被亲过的嘴角,看着靠在自己怀里气息微喘的迟梦,那成熟丰腴的身体曲线近在咫尺,忍不住笑道:
迟梦闻言,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抬起脸,对着他露出了一个明媚而坦诚的笑容:
“公子不会的,属下虽愚钝,却也看得明白,公子并非那种贪图一时之欲会无端放纵的人。”
她顿了顿,又语气认真的补充道:
“不过——若公子真有需要,迟梦这条命都是您救的,这身子自然也可以为公子分忧!从今往后,迟梦愿为公子马首是瞻。”
看着怀中佳人那副豁出去任君采撷又绝对信任的模样,卫凌风心中倒是真升起几分暖意。
伸出手带着几分亲呢地捏了捏迟梦手感极佳的脸颊。
这一次,迟梦没有躲闪,只是脸颊更红了些,眼中带着温顺的笑意。
“,有迟堂主这句话,我可就不客气了。正好给你安排个不算轻松的差事,,“公子尽管吩咐!”
卫凌风指了指窗外的云州城:
“是这样。云州这边,我打算重建红尘道分舵。姜家那边已经谈妥,财源不是问题。这几天陆续收拢集成了一些人手,弟子方面勉强也算有了骨架。
分舵总得有个掌舵的主事人。我想让青青挂名当舵主,但她毕竟年轻,经验尚浅。所以——我想请你担任副舵主,实际上由你主事,辅佐青青,重整云州。
如何?愿意替我分担这担吗?”
“我?!”迟梦彻底呆住了,杏眼睁得溜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公子——您还是再慎重考虑一下吧?我以前在合欢宗不过是个外堂的管事,而且我还是带罪投诚过来的降将!这—这如何能服众?公子还请三思啊!”
巨大的馅饼砸下来,迟梦只觉得头晕目眩。
卫凌风看着她震惊失措的样子,反而笑了:
“身份不重要,能力我看得见。至于诚意——”
他意有所指地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笑道:,“刚才那个的吻,已经证明得很充分了。对了,你弟弟也能安置在分舵里,我看他身手底子不错,就是人彪了点儿,正好在你这姐姐眼皮底下多磨练磨练。”
迟梦呆呆地看着眼前俊朗的青年,大脑一片空白。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个阶下囚,一个差点被当成弃子牺牲掉的人,不仅绝处逢生救回了弟弟,转眼间竞被委以如此重任。
最关键的是,这一切,没有龌龊的交易,没有屈辱的妥协,全是卫凌风以心换心信任相托的结果!
迟梦一时间竞说不出任何得体的话,千言万语堵在胸口,只能上前张开双臂,给了卫凌风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
那丰腴饱满的娇躯紧紧贴住他,沉甸甸的分量带着滚烫的心意。
“多谢公!迟梦——定不负所托!”
卫凌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汹涌拥抱撞得微微一晃,感受着那几平令人窒息的柔软压迫感,哭笑不得地拍拍她的背:
“哎哎,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啊!再这么热情地抱下去,我怕你刚吸走的伏火又得倒灌回来!”
迟梦这才不好意思地松开手,擦了擦微湿的眼角,破涕为笑:
“属下失礼了!公子莫怪!”
好不容易平复了激动的心情,迟梦才想起件事询问道:
“对了公子!您双修的对象,并非我们合欢宗弟子吧?”
“恩?的确不是啊,怎么了?”
迟梦解释道:
“那属下斗胆建议公子,还是尽快去看看她为好,或者去给她服下涂抹些解情的药物。”
“这是为何?”
“因为合欢宗男子修炼,服用的那些激荡气血的虎狼秘药,它们会随着双修时的元阳一同进入到女子体内。
若是对方同为合欢宗弟子,修炼了相应的阴脉功法,或有相应药物化解,倒也问题不大。
可若是外宗女子,体内并无此化解之法,那么这些残馀药力形成情毒,可能会——”
“可能会什么?”
“可能会让她变得异常敏感心绪不宁,简单说,就是会总想着和您的那种事儿。”
“???”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地从楼下直冲上来,伴随着青青那掩饰不住兴奋:
“少爷!少爷!你猜猜谁来了?”
“哦?能让你这么高兴,而且我知道了定也会很开——难道是?”
他话音未落,一道裹挟着香风与担忧的绛紫色身影已如惊鸿般掠过楼梯口!
“凌风!”
来人正是叶晚棠。
她依旧是一身标志性的绛紫罗纱长裙,风尘仆仆却难掩那熟媚入骨的风韵。
那张艳若桃李的俏脸带着长途奔波的疲惫,桃花美眸中的思念几乎要满溢出来。
卫凌风同样惊喜之情溢于言表,他张开双臂大步迎上:
“晚棠姐!我好想你啊!”
紧紧拥抱在一起,撞到大芒果,嗅着熟悉的夜合欢幽香,卫凌风笑道:
“晚棠姐,你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她猛地抬起头,桃花眼中水光涟涟,玉指带着嗔怨狠狠戳上卫凌风的胸膛:
“你还好意思问!你的“丰功伟绩’都传遍江湖了!什么江湖盛典力压群雄!什么孤身犯险勇闯龙潭!什么一刀断洪救民于水火说得是天花乱坠,惊心动魄!你知道我听到这些消息,心都快跳出来了吗?
你知道我有多担吗?”
此时,魁悟的光头大汉左谨和其他几位堂主也气喘吁吁地跟了上来,挤在门□。
左谨抹了把锂亮脑门上的汗,又是佩服又是感慨地补充道:
“卫兄弟,你现在可不得了了!你的事迹早就传回离阳城,咱们红尘道上上下下都传疯了!宗主这一路上啊,那是越听越坐不住,恨不得把马车赶得飞起来!”
卫凌风挠了挠头,试图轻描淡写:
“哎呀,晚棠姐,你看我不是没事嘛!不仅没事,我还把云州合欢宗的地盘都抢过来啦!咱们红尘道在云州可是站住脚了!”
“谁在意那些破地盘!”
叶晚棠气得又捶了他一下,许久不见的可爱大芒果剧烈起伏着:
“我在意的是你!是你这个!平平安安!不要有事!”
左谨和一同前来的几位红尘道堂主相视一笑,非常识趣地拱了拱手:
“宗主,卫兄弟,你们姐弟久别重逢,好好叙叙旧。我们先下去看看分舵安置的情况。”说完,几人便自觉地退了出去。
直到左谨等人离开,叶晚棠才猛地意识到房间里还有个比自己稍大的女子安静等待着。
她迅速收敛了神态,恢复了几分掌座的雍容,看向迟梦:
“凌风,这位姑娘是——?”
“晚棠姐,这位是我为咱们红尘道物色的云州分舵副舵主,迟梦姑娘!”
迟梦立刻上前一步,对着叶晚棠深深一福:
“属下迟梦,参见宗主大人!”
“迟梦——”
叶晚棠重复着这个名字,柳眉微蹙,似平觉得有些耳熟。
她仔细端详了一下迟梦的面容,眼中疑惑更浓,忍不住伸手虚扶起她道:
“迟梦?你——你是当年合欢宗负责门弟启蒙的那个迟梦师姐?!”
这声“师姐”叫得迟梦也愣住了,她抬起头,有些愕然地看向叶晚棠:
“呃?您是——?”
叶晚棠见屋内没有外人,确认了心中的猜想,脸上顿时露出一种混合着感慨和无语的神情叹道:
“是我啊!师姐!我是那个当年在合欢宗,最让你头疼的小叶啊!还记得吗?我刚入门那会儿,还是您手柄手教我们这些新弟子基础心法的呢!”
迟梦先是一愣,随即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
当年合欢宗分裂时的混乱场景,那些哭着喊着要跟随封亦寒师兄离开的小萝卜头们的身影—其中确实有个叫小叶的姑娘!
她和红尘道的交集只有这些,后来就专心效力合欢宗,再也没有与红尘道有过往来。
否则也不会在面对卫凌风的时候只想着拼命,而没有去攀攀关系。
“天哪!叶——是你?!”
迟梦猛地捂住嘴,美眸中同样充满了震惊:
“我想起来了!你竟然就是那个红尘道掌座,那个红尘仙’叶晚棠?!”
看着卫凌风在一旁还有些发懵,显然没理清这突如其来的辈分关系,叶晚棠笑容满面地回身,亲昵地挽住他的手臂解释道:
“凌风,这位迟梦前辈可是我的大恩人!当年我们一群小丫头片子想脱离合欢宗添加红尘道,要不是迟师姐装作不知情,我们哪能那么顺利跑出来?
后来我站稳脚跟了想请迟师姐过来,可惜一直没成功。没想到如今竟是凌风你把她请’来了!真是太好了!
师姐虽出身合欢宗,但对我们红尘道有大恩情,更是我的前辈,你可要对她客气些呀!”
卫凌风和迟梦的目光不期而遇。
两人老脸同时一红!
卫凌风脑子里瞬间闪过之前“调教”迟梦的画面:又是数次命令人家“乖乖吐舌头”,又是让按腿揉肩深吻的,刚刚还在自己怀中颤斗臣服—结果这位成熟御姐,竞然是晚棠姐的授业师姐?!
这辈分乱得简直让他有种“不小心把姐姐的老师给撩了”的强烈背德感!
迟梦的窘迫更甚,她想到自己在卫凌风面前那些情难自禁的投怀送抱,主动又羞怯的拥吻,以及最后发自内心的臣服告白而眼前这俊朗的青年,却是她当年亲手教过的小丫头片子的弟弟!
是自己学生的弟弟!这关系——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己这师姐当的,差点儿自己就投怀送抱给人家调理了,在人家弟弟面前,真是把前辈的威严丢得一干二净了。
卫凌风强压下心头的尴尬和那点微妙的刺激感,连忙上前一步:
“迟前辈!之前不知您与晚棠姐的关系,多有冒犯之处,言语行动若有失当,还望前辈海函!”
迟梦的脸颊更红了,连忙摆手,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
“没有没有!公子您太客气了!您是宗主弟弟,也是我效忠的主上,没有什么冒犯之说。”
她顿了顿,赶紧转移话题,“宗主一路辛苦,肯定有许多话要和公子说,属下就不打扰您二位叙旧了。
说着,她匆匆对叶晚棠行了一礼,逃也似的往门口走去。
趁着叶晚棠被窗外的云州城新景吸引,迟梦在路过卫凌风身边时,几乎是气声在他耳边悄悄说道:
“公子放心,我和您之间的事情,绝不会告诉小叶的,私下有事也可偷偷告我。”
卫凌风站在原地,感受着迟梦留下的那缕香风和那句悄悄话,心中的荒谬感更甚:
这都什么事儿啊!怎么搞得跟偷了“姐姐的老师”一样?
然而这点小旖施还没回味完,房间门刚被迟梦带上,屋内的气氛就陡然一变一刚才还在欣赏窗外景致的叶晚棠,猛地转过身,桃花眼微微咪起,带着些许危险的杀气,上前轻轻捏住卫凌风的耳朵道:
“凌风,我看你体内的阳煞已经暂时压制住了,老实交代,是哪个小妖精帮你双修调理的?”
卫凌风正想解释,一个清冷利落的女声,伴随着推门声,清淅地插了进来:
“当然是我啊!”
卫凌风和叶晚棠同时循声望去。
只见一席蓝袍的白翎,竟然从窗户跳了进来,剑眉微挑,星眸中带着一丝得意,正似笑非笑地望着房内的姐弟二人。
红唇微微勾起一个挑衅的弧度,目光直直迎上叶晚棠瞬间变得锋利起来的桃花眼。
“叶掌座,好久不见啊,打我的男,是不是得问过我?”
叶晚棠捏着卫凌风耳朵的手非但没松,反而示威似的多用了几分力,另一只手叉在裹着绛紫罗纱的丰膜腰肢上:
“我就知道!果然是你这小狐狸精!离阳城撩拨不够,追到云州来占我们凌风便宜来了?”
卫凌风被夹在中间,抬手试图解救自己的耳朵,同时也想平息这即将爆炸的气氛:
“俟呦俟呦,轻点儿晚棠姐,你听我解释!当时情况紧急,翎儿也是为了救我才
,,白翎却是毫不客气直指叶晚棠的问题:
“占便宜?果然还是那么要面子!在离阳城,我是不是就催过你?那个时候,你要是肯听我的,放下你那点所谓长辈’的矜持和尤豫,早点和风哥调理,把他的根基稳住,这次云州的事,他至于被逼到绝境?”
叶晚棠的声音陡然拔高反驳道:
“我那是尊重凌风的选择!你以为谁都象你这小丫头片子,做事毛毛躁躁,只凭一时冲动?双修之事岂能儿戏!凌风有他自己的考量,他不愿意在火候未到时仓促行事!难道要象你一样,仗着救命’的名头趁人之危吗?”
“尊重选择?就是不敢主动承担罢了,你害怕什么呀?担心人家说你为老不尊”?”
“你——放肆!”
婆媳关系本来就难处理,即将同属于后宫的婆媳关系就更尴尬了。
眼看空气中火星四溅,下一瞬就要大打出手,卫凌风心一横,双臂猛地发力,将左右两个橙子味和芒果味的大火药桶死死箍在怀中,强行控制住局面。
谁知两人非但没收敛,反而在他怀里挣扎得愈发厉害。
卫凌风额角青筋一跳,终于祭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声音沉了下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都给我老实点!再闹腾,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们俩摁在这儿一、起、
调、理、了?!”
这句威力十足的狠话瞬间让剑拔弩张的两人身体一僵,屋内那几平要爆裂的空气,终于诡异地安静了下来。
说完这话的卫凌风却是有些后悔,心说你们这么安静是害怕了,还是等我开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