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千霄银牙紧咬,红唇几乎被咬出血丝在她看来,这魔头无非是想先在武力上彻底羞辱自己一番,作为他那些更无耻行径的“前戏”罢了!
可她还有选择吗?
体内未能完全解开的“情丝绕”馀毒,依旧翻腾着阵阵燥热,更是化作无形的锁,牢牢锁死了她所有的退路。
一股被逼到悬崖边的、混杂着无奈、不甘与汹涌屈辱的狠绝,在她冰蓝的眼眸中燃起!
呛唧一一!
一声清越剑鸣撕裂了河边的寂静。
那柄闪铄着细碎湛蓝电芒的长剑应声出鞘!
积压了一整晚的羞愤与怒火,如同找到了决堤的闸口,瞬间化作狂暴的雷霆洪流,向着几步之遥的卫凌风倾泻而去!
卫凌风嘴角着那抹可恶的笑意,面对这狂暴的雷霆攻势,身影如鬼魅般飘忽不定。
总能以毫厘之差避开那致命的雷光电蛇,而且每一次闪避,却都伴随着让陆千霄羞愤欲绝的小动作。
啦!
一道电光擦着他的衣角掠过,他人已滑至陆千霄右侧,竟顺势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陆千霄娇躯剧颤,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你这魔头!!”
她厉声尖叱,剑势更急,雷光炸裂如雨。
卫凌风却在她剑招衔接的瞬间,如泥鳅般贴着她旋转的娇躯滑过,
“混蛋!”
打不过还被如此轻薄,陆千霄简直要气疯了!冰蓝的双眸燃烧着滔天怒火,羞耻感混合着愤怒彻底冲垮了她的理智!
“给我去死!!”
她放弃了精妙的招式拆解,体内凝元境巅峰的雷劲被不要命般疯狂催动!
轰隆!
数道比之前粗壮得多的刺目雷蛇,在她身前猛烈爆开,瞬间交织成一张复盖数丈方圆的恐怖雷网!
蓝白色的光芒将她的脸映照得如同复仇女神,带着不顾一切的毁灭气息。
卫凌风深眸微凝,足下猛然发力,不退反进,身形快如一道划破夜空的黑色流星,竟是笔直地撞向那漫天雷网的中心!
目标直指陆千霄!
眼看卫凌风竟敢再次欺身引雷近前,陆千霄心中冷笑:这魔头果然是想用这种方法再败自己一次,当作玩弄自己的前戏!
她已经彻底豁出去了,既然自己也是心有不堪的妖女,和你这魔头一样,还有什么好躲的?
大不了同归于尽!
心头一松,她索性放弃了防守与闪避,体内元力毫无保留地灌注进雷剑之中!
然而,就在这刹那—
那咆哮扑来的雷光电蛇,却诡异地在她刺出的剑锋前自动扭曲分开!
那六品凝元境巅峰的狂暴雷霆,竟在即将触及自己的瞬间,象是有了灵性般,诡异地自行分流规避!
无数道致命的电蛇如同拥有生命般,争先恐后地、温顺地从她周身划过,竟没有一丝一毫真正触及她的衣角!
仿佛她就是雷霆真正的主人,雷霆辟易!
更让她震惊的是,脚下催动的地雷煞劲,收放之间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随心所欲之境!
这股熟悉的雷劲力量,却变得异常的灵动、狂暴且精准,这正是她日思夜想、却始终无法真正触及的境界!
她猛地停下脚步,冰蓝的美眸死死盯着周身这些仿佛拥有灵性般的雷光电蛇,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与茫然。
“这这是怎么回事?!”
她失声惊呼,感受着体内奔流的元力似乎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与周遭雷霆之力的联系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淅和顺从。
带着熟悉血煞气息的男子陡然出现在身后,结实的手臂紧紧缠上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卫凌风低沉带笑的声音,几乎是贴着她小巧白淅的耳垂响起:
“恭喜啦!青霄仙子哦不,也许该叫青霄妖女了。没想到这么快,就踏入了五品冲元境了陆千霄浑身猛地一僵!
什么?五品冲元境?!
这个她梦寐以求、苦苦冲击数年的境界瓶颈,竟然—-突破了?就在刚刚这场她以为的羞辱之战中?
难以置信感甚至暂时压过了被卫凌风如此楼抱占便宜的羞愤。
她猛地侧转过头,白淅的脸颊几乎擦过卫凌风的鼻尖,失声道:
“什么?!为什么?怎么会?!我明明什么都没做———我———”
冲击太大,她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今晚发生的一切,将她所有的认知都碾得粉碎。
堕落的绝望中,竟然迎来了玄门弟子梦寐以求的大境界突破?这简直荒谬绝伦!
卫凌风眼中笑意更深,捏着她的下巴玩笑道:
“也不是什么都没做,刚刚不是服侍我来着吗?没准儿那东西大补呢。”
陆千霄:“???”
她当然知道这话是这家伙的玩笑,真要是那样都能晋升的话,只怕青楼中的女子都是绝顶高手了!
见卫凌风脸上丝毫没有惊讶,陆千霄摇头摆脱他掐着红唇的手追问道:
“为什么我突然就突破了?”
从身后抱着陆千霄的卫凌风,将脑袋搭在她的香肩上,轻声道:
“玄门功法,首重心意通达。这一点不假,只是嘛———””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欣赏着佳人强忍不适又急于求解的复杂表情:
“魔门的前辈们早就摸索出规律了,五品冲元境,是道大坎儿。这道坎,不是苦修外功就能轻易迈过去的。
它关乎本心一一你敢不敢认清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然后,坦坦荡荡地承认它。
对你陆仙子来说,最大的心魔,不就是始终不愿意承认自己心里其实也藏着很多不堪吗?
“怎么可能?!”陆千霄脱口而出,声音因为激烈的情绪而拔高:
“突破五品怎么可能会这么简单?仅凭仅凭承认这些不堪?!”
这简直颠复了她二十年玄门正统教育灌输的理念一一修为当如水滴石穿,一步一个脚印!
“简单?”卫凌风象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低沉地笑出声:
“陆仙子小看这道心魔了呀,这世上,有多少人装模作样活了一辈子,临死都看不清自己?
若是没有今夜这一连串的意外,让你不得不直面自己的丑态,撕下你那精心打造多年的‘青霄仙子的面具你觉得,你这位玄门高足,要等到猴年马月才会坦荡承认:‘啊,我陆千霄,其实心里也很不堪?”
仿佛被最尖锐的针猝然刺中了心窝最隐秘的角落,陆千霄浑身一震,她死死盯着卫凌风近在尺尺的俊脸:
卫凌风替她说出答案,模仿着当时的场景,语气夸张道:
“是因为我总不能当着那么多英雄侠少的面,拍着桌子大喊:“喂!诸位快看!你们心中的青霄仙子陆千霄,内里其实跟我这个魔门妖人一样!她突破不了是她自己矫情,不敢面对自个儿那点坏心思!’?”
说着又看向近在尺的陆千霄:
“我说了你会承认?只怕不等我话音落地,你就得恼羞成怒一剑先斩了我这‘妖言惑众”的魔头泄愤!然后继续回去做你的完美仙子吧?所以我说,你问了也是自取其辱。”
是啊,白日里的自己,听到那魔门捷径的代价时,是何等鄙夷和抗拒?
陆千霄强撑着颤声反驳道:
“不对!如果真是这样!若若突破五品全靠认清并承认内心所谓的不堪那我们玄一宗上下,岂不是岂不是都成了道貌岸然的人面兽心之辈?”
卫凌风抬手轻敲了下陆千霄的脑袋,看她的眼神象是在看一个不开窍的学生:
“喷,陆仙子,你这悟性,看来还是没转过来弯啊。玄门讲求知行合一,身心一体。
但这里有一条隐秘:知行合一身心一体,并不受善恶所限,心地善良做好事是身心一体,做了坏人敢于承认其实同样是身心一体。”
陆千霄惊论道:
“不可能!宗门长辈从来没有这样讲过!”
卫凌风都被这小家伙的蠢气笑了,摇头道:
“废话,你那些师长们怎么说?‘来,徒儿们,都来好好认清一下自己心里藏了多少恶念!心里有魔性的,别克制了,赶紧释放出来当个坦坦荡荡的坏人吧!’?哪个正派能是教这个?”
他收起了几分戏谑,认真解释道:
“玄门正道,教的是让你‘做人”。他们要你从外在的规矩入手,然后用这些条条框框作为工具,去一点点打磨剔除你心里那些恶念。
让你最终变成一个内好外也好的好人,从而达成身心合一。这条路,讲究循序渐进,讲究修身养性,见效慢是必然的。
而魔门总结出的这条捷径呢?
何必费那个劲去“磨”掉内心的恶呢?
你是什么样的人,心里藏着什么欲望,直接面对它!承认它!
只要这份认知足够透彻坦诚,那所谓的身心合一,倾刻可成!”
陆千霄闻言心猛地一跳,不可置信道:
“所以你白天说的那个代价沉重—那个我承受不起的捷径代价——就是—
卫凌风点了点头:
“这条捷径的代价也很明了。它对玄门弟子而言,本质上就是一次彻底的‘堕落”。
一个标榜着冰清玉洁的仙子,撕下面具,承认自己其实也有心思,也会不择手段的害人这不就是让仙子堕落成妖女嘛!”
他捏了捏陆千霄瞬间僵硬的下巴:
“我白天就说过,这代价,怕你陆仙子承受不起,苦口婆心劝你别尝试。谁知道呀”
是陆仙子你自己,给我下毒、设局、做出这些不择手段之事。是你自己,主动撕下了仙子的面纱,选择堕落成我的掌中妖女!”
他伸出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不自知沁出的一滴冰冷水渍,那动作带着掌控一切的亲昵与温柔“如今尘埃落定,我便只好顺水推舟,帮你达到想要的境界。
陆仙子,成功踏足五品冲元境,妖女初成的滋味,感觉又如何?”
陆千霄整个人僵在卫凌风怀里。
所谓的“心意通达”,原来宗门师长淳淳教悔的“徐徐图之”。
宗门正道教导的是剔骨削肉去伪存真,卫凌风这条魔道的捷径,却是让她与这身“伪善”合二为一!
原来如此!难怪他一直不肯教!难怪他再三劝阻!
她双膝一软,整个人便如断了线的琉璃娃娃般向后栽倒,幸好身后的卫凌风稳稳抱住了她软倒的娇躯。
“一直—一直卡着我的—竟然是这幅这幅假清高的仙子姿态!”
陆千霄带着哭腔自嘲。
多么讽刺!这妖人从头到尾说的竟都是对的!
他担忧她承受不起堕落的代价,所以哪怕被她鄙视误解也闭口不言可笑她反而象个最蠢的飞蛾,他都没舍得给自己落下的罗网,自己却主动编制好了撞上去!
陆千霄猛地抬起头,泛着泪光的冰蓝眸子狠狠瞪向卫凌风那张依旧挂着笑意的欠揍俊脸,
这张脸,刚刚还让她厌恶、愤恨、恐惧。
可此刻,他说过每一句话都回荡在她耳边:
“在下确实有法子,只是不合仙子这正道宗门的身份,更怕你承受不起那代价。”
“是我给陆仙子设下的陷阱吗?是我先给你下的药吗?是我要不择手段图谋你的东西吗?”
“但现在你自己把路走绝了,我就只好成全你啦,教你晋升五品冲元境的方法。”
自始至终,他竟从未想过要害她!
甚至在望月楼初见时,自己激他指导,他就说过怕她“承受不起代价”!
他一开始就看出她的症结,却因怕她真的堕落成妖女而不愿教她这晋升捷径!
是她自己,一步步将自己推下深渊,最后还反过来成全了他!
所有的恨意,仿佛在这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点。
这魔头他担心自己误入歧途的关切都是真的!
不知是恨极了自己蠢笨如斯,白白将把柄递到对方手中;
还是痛悔这突破付出的代价,要用自己清誉和自尊去交换;
亦或是一丝对她一直痛恨的魔头竟真存着善意的迟来的理解最终,所有激烈的情绪都渐渐融化。
那死死瞪视卫凌风的目光迅速软化溃散,
“鸣—!
压抑不住的鸣咽终究冲破了陆千霄紧咬的牙关。
她猛地将头埋进了卫凌风的胸膛,纤细的脊背剧烈地颤斗着,发出小兽般压抑又崩溃的鸣咽。
她甚至举起绵软无力的拳头,带着无处发泄的自厌,在卫凌风胸口泄愤似地捶打了几下,随即又紧紧住了他的衣襟,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能承载她此刻无边痛苦和脆弱的浮木。
卫凌风则是收起了那副掌控一切的魔头模样,难得显露出一丝近乎温和的平静,手掌抚上美背轻轻安抚道:
“我说过的,这方法怕你无法承受。”
直到过去了好一会儿,卫凌风才松开手,又递出一枚“断情丸”道:
“呐,情丝绕的解药。”说着又从腰间掏出了在揽香楼顺的一壶酒:
“我想,可能你现在还需要这个。”
陆千霄接过那药与酒壶惊抬头道:
“你当时你就知道会是如此。”
“恩,大差不差吧。”
卫凌风说着抬头看了看天色,双手扶住陆千霄的双肩,轻轻将她从自己怀中推开道:
“行啦,也和你眈误挺长时间了,我要回去了。”
他吐了口气,象是在结束一场漫长的闹剧。
“你这就走啦?!”
陆千霄被他推得跟跑半步站稳,残留着泪痕的脸上瞬间爬满难以置信。
她瞪圆了那双刚刚哭红的美眸,直勾勾地盯着卫凌风。
就这么—-放她走?不再提任何要求?不将她彻底占有、打上妖女的烙印?不需要她付出更深的代价?
卫凌风正欲转身的动作顿住了,似乎被陆千霄的反应逗乐了:
“要求?你以为会有什么要求?”
陆千霄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脸颊,连带着耳根都烧烫起来,她猛地咬住下唇,几乎是用尽全力,才将那句羞耻至极的话挤出牙缝:
“你不要不要我的身子—?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这简直象是在乞求他的占有!
“噗一一”
卫凌风象是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
“想什么美事儿呢?我的陆仙子,我是半个合欢宗!双修知道意味着什么吗?那是共同精进、性命交修的真正道侣啊!
以我的程度会帮助道侣精进到什么水平?睡了你?你咋那么大脸呢?现在想睡我的水果,都排不上队知道吗?”
陆千霄感觉一股被轻贱、被侮辱的怒火腾地窜起,但旋即又被某种冰冷的现实感压了下去因为该死的,他说的竟然有道理!
那自己这一整晚如临深渊、担惊受怕,甚至不惜以身饲虎求他保命的种种—又算是什么?
一场彻头彻尾的自作多情和笑话吗?
心头又是羞窘又是茫然,竟让她一时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他不再有任何停留,干脆利落地转身就要离去,陆千霄心头一紧,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冲动驱使她猛地跨前一步,伸手牢牢住了卫凌风的衣袖:
“等等!”
她声音带着点微颤,深吸一口气,似乎下了某种决心:
“不想与我结道侣我理解,但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体需要调理!我再帮你调理一次吧,就当是为我今晚愚蠢行为的道歉。”
这次陆千霄的眼神倒是颇为真挚,也没有了之前那般扭扭捏捏。
卫凌风闻言白手道:
“还是算了吧,我还有事要忙,而且你刚刚的调理好象也没什么效果。”
卫凌风心说远远比不上我们督主大人给自己的调理,
“卫凌风!?”
陆千霄闻言不禁怒火中烧,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来,你这就拒绝了?!
这种赤裸裸的轻视,瞬间点燃了她心底尚未消散的妒意和不甘。
凭什么自己已经放下身段到这个地步,却连取悦他都还做不到?
一股近乎赌气和想要证明什么的冲动住了她,反正今天自己都已经足够丢人了!豁出去了!
陆千霄猛地拔高声音,带着破釜沉舟般的决绝冲口而出:
“这次我可以用紫霄玄雷功帮你调理体内气劲!”
“???”
卫凌风身影骤然僵在原地,回头确认道:
“什么?!”
陆千霄被他看的脸颊有些发烫,但依旧重复道:
“我说我可以用紫霄玄雷功帮你调理体内气劲,肯定比刚才的效果和体验都好。”
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补充道:
“但只限这一次!而且你不能告诉别人!”
卫凌风看着这个彻底丢开了所有清高伪装,甚至带上了点少女般赌气意味的“青霄仙子”。
这等新玩法,错过了可就真未必有下次了。
梦里的小家伙姜玉珑倒是不急,应该没事的。
卫凌风动作带着点迫不及待的麻利:
“那还等什么?试试就试试!
仰卧在河岸边松软的芦苇丛中。
月光清辉如水,洒在陆千霄羞红的玉容上。
她深吸一口气,象是给自己鼓劲,最终一步步挪到卫凌风身边,低垂着眼帘,轻轻跪坐下来。
随即陆千霄毫负尤豫地运转起霄玄雷功,此时她已经晋升到了五品冲元镜,对雷电的运势也更加自然。
只见丝丝电流从双掌汇聚到全身,最后就连双眼和口腔都冒着雷光,俨然是个小电母。(雷公电母的电母)
卫凌风也是第一次感觉到这奇妙功法的另类应用,那感觉就好象足疗店坐在电疗按摩椅上,感觉确实与众不同。
享受着按摩的卫凌风双手轻轻按在陆千霄的脑袋上叮瞩元:
“既然你有好意,我自然有回报,其实今天所驶的仙子变妖女,你也负必那么害怕,走了捷径也负是驶负能回头。”
陆千霄的动作微微一顿,但没有停下。
并负白占便宜的卫凌风继续开导元:
“本质上,负过是认清并接纳了自己心里原本藏着的那点负堪,然后把它转化利用起来罢了。
外在嘛——你‘青霄仙子”的华丽人设,依丝可以维持高高在上,让追求者对着你的仙姿流口水去也没问题。
关键是,自己心里要清楚自己是谁要什么。别演着演着,把自己也骗进去了,忘了内里的本相,那才真正叫做迷失。”
正在动作的陆千霄沉默着,那双曾冰蓝冷漠的眸子在月光下闪动了几下,然后幅度极小地、却是清淅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对于卫凌风这种并非戏弄,而是带着某种指引的提醒,她心里再没了之前的抗拒,反而升起一丝奇异的认同感和信赖。
她微微抬起眼睫,声音因为动作而有些含混,却不再尤豫,坦然地将内心的想法直接驶了出来“我知元了我想在云州的武林盛典上—在天下英雄面前证明我陆千霄的名字!”
驶到后面,她语市里带上了一丝压抑已久的乞望与野心:
“希望希望你可以帮我。我也可以给你帮些力所能及的忙。”
此刻的她,再也没有半分过往仙子那种端着架子的疏离感,承认欲望的同时,也表达出愿意等价交换的坦率。
卫凌风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才是合作的态度嘛,帮你当然没问题了!嘶停停停!有事说事别突然放电啊!”
负知是奖励、报复、还是小小的恶作剧,陆千霄见他应个,故意运使起更强刃的此霄玄雷功!
“停停停,我可生市啦啊!”
陆千霄看着怀中这魔头难得露出生动无比的窘迫情态,冰蓝眼底那点恶作剧的小火苗瞬间被点燃了!
让你得意!让你瞧负起人!驶本姑娘京理水平一般!
心中那一丝莫名的报复快感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几乎要冲破喉咙的笑意交织在一起。
河风拂过,芦苇沙沙,一切美美的交互结束之后,芦苇丛中又恢复了平静”
卫凌风揉了揉她散落的长发,在她红唇上狠狠啄吻了一口,带着咬牙切齿的满足感元:
“那就云州再会啦!”
他负敢再做任何停留,生怕这学得太快的仙子又搞出什么“新花样”,身形一闪,如同一元消逝的夜风,头也负回地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之中,身影仓促得甚至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陆干霄独自跪坐在原地,征证地望着卫凌风消失的方向,脸上的羞红尚未完全褪去。
心头那点赌市般的报复快感悄然散去,涌上的竟是一股空落落的怅然。
云州再见她竟然已经开始期待能够和他云州重逢了。
当然,这一晚上学会了很多东西的负只是陆千霄。
另一边重入魔窟被死死绑着的姜玉珑正肿着脸,同样泪眼朦胧:
我错了,那个混蛋赏金猎人你在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