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着小苏翎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尽头,卫凌风心头一丝难以言喻的微澜漾开。
方才冒险道破身份,他其实捏着一把汗,此刻身体毫无异样,那令人心悸的因果律反噬竟未降临。
而且金色小锦囊也没有给出任何提示,也就是说龙鳞许愿改变现实是合规的,承认了身份也没事。
但也存在小杨昭夜那种不知道什么原因不合规的让自己穿越回去改变了现实的,这种就不能轻易暴露身份啦。
念头电转,瞬息收敛!眼前,可没有时间让他慢慢思索这些!
卫凌风眼神一厉,足下发力,身形如离弦之箭飙射至杨昭夜身侧,“啦”一声,精准狠辣地将一个正欲偷袭杨昭夜的死甲杀手劈成两半!
血光乍现!卫凌风看也不看户体,疾声道:
“督主,要想这里的事情不暴露
?
话音未落!咻一一!一道带着彻骨冰寒的清越刀鸣抢先撕裂了夜幕!
手提寒的杨昭夜凤眸寒光镊人,冷然接口道:
“自然还是一个活口都不能!用不着你提醒。”
听到“还是”一词,卫凌风也知道杨昭夜说的是当年在石林镇。
两人的目光,在弥漫的血腥气中于半空短促交汇,没有言语,无须解释,只有一起在生死边缘锤炼出的无言默契!
呛唧!
嗡!
两道清越刀鸣几乎同时撕裂夜幕!
白练横空!是夜磨牙!刀光如瀑,带着劈山断岳、斩碎一切阻碍的狂霸气势!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无形的锋芒切成碎片!
幽蓝疾闪!是寒!刀锋过处,凛冽寒气瞬间弥漫,连空气都为之冻结!极致的低温追随着刀锋轨迹,无情封冻着生命气息!
一者刚猛无!一者阴寒彻骨!截然相反的两股力量,一白一蓝两道刀光,此刻竟水乳交融,
互为依托!
夜磨牙的狂暴斩击劈开敌人阵型,寒的阴寒刀气精准收割!
交织缠绕成密不透风的死亡之网!笼罩之处,生机断绝!
冰霜与碎骨齐飞,惨叫携刀鸣共响!
小时候小杨昭夜掉链子,上次归云楼卫凌风掉链子。
然而今夜不同!仿佛冥冥中找回了失落已久的东西,“师徒”间心意相通!默契无间!
这一幕,看得后方捡人头的夜游和红尘道众堂主眼都直了!
杨昭夜尤其主动。
虽然还不能确认,但他可能已经拿回了曾经的记忆。
在他面前,自己自然得当面证明自己这四年的成长!
刀光翻飞,人影交错!两人如两柄绝世凶兵,在墨绿色的密林深处杀出一道腥红的血路!挡路的死甲杀手如同秋收的麦秆,被无情地收割碾碎!
当然,这些只是高秉忠临时能从离阳城附近调动的部分“死甲”,并非倾巢而出,但数量也堪称可观。
腥风血雨,杀戮将歇。日巡才带着天刑司和刑部的大队人马,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
“督主!属下等救驾来迟!”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狼借恐怖的战场。
“来得正好,快快将这些疑犯缉拿回去!”
然而,地上的疑犯们已然毫无气息,现场横七竖八躺着满地狼借的尸骸。别说活的,连个重伤吊着口气的都没有。
刑部主事脸色铁青,强压着惊疑,上前询问道:
“督主,不知是否见到我们高大人?”
杨昭夜恰到好处地侧过身,秀眉微,精致冷艳的脸上瞬间复上一层沉痛的哀戚,轻轻叹了口气:
“唉我等赶到之时,高大人已已惨遭这些狂徒毒手!此刻怕是早已回天乏术。”
“!!!””
刑部众人如遭雷击,慌忙朝杨昭夜示意的方向扑去。
映入眼帘的,正是高秉忠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一一四肢断离,胸口被一剑贯穿,死状之凄惨,
令人胆寒。
“督主,这这这::”刑部主事指着尸体,声音都变了调。
杨昭夜面含寒霜,眼神锐利如刀,语气带着滔天的怒意:
“目睹高大人的惨状,本督怒不可遏!这才下令将其斩尽杀绝,为高大人血债血偿!”
刑部主事显然没那么好糊弄,咬着牙反驳道:
“可是我等之前得到的线报,分明指出天刑司影卫苏翎才是杀害御史府众人和叛逃海宫的真凶!此地为何不见其踪影?”
杨昭夜面对质疑,只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道:
“我们抵达之时,这里便只有这群亡命之徒。至于那苏翎,或许听到动静,已然趁机逃遁了吧。”
听着督主如此顺畅的骗人,天刑司众人倒是都心照不宣配合。
只有卫凌风十分欣赏小家伙如今的成长,这面不改色随口编瞎话的本事倒是不逊色于自己了。
刑部主事被壹得脸色发紫,冷硬地质问声里带着最后的不甘:
“督主恕罪!但高大人的死,疑点重重!恕卑职直言,在查明真相之前,我等无法排除天刑司有意包庇真凶、甚至..杀人灭口的嫌疑!”
杨昭夜非但不恼,反而淡然颌首,姿态坦荡:
“很合理,本督行事,向来公允,不偏不倚。你们若觉不公,尽管去搜集人证物证,便是敲登闻鼓、告上金銮殿,本督亦决不阻拦分毫。”
她话锋一转,陡然凌厉起来:
“但本督自己的职责也需履行!天刑司听令!就地展开仔细搜索!将这些户体,一具不落地给本督拖回去!验明正身!本督倒要好好看看,这堆人渣里面,有多少是刑部早就该明正典刑、却依然逍遥法外的重罪死囚!”
“遵命!”天刑司众人齐声应诺,声势惊人。
刑部主事虽然不能指挥死甲杀手,但也能猜出这些大概是什么人,理亏之馀也不好和杨昭夜纠缠,只得忍下这口气,阴沉着脸下令:
“抬上高大人的遗体!即刻回城!传令下去,全力缉拿原天刑司影卫、海宫叛逆一一苏翎!”
一场预想中可能的火并终是未能燃起。
毕竟内核人物高秉忠已经死透,最大的火药桶没了,刑部一方群龙无首,也失了“义愤”的由头。
双方便也只能各自黑着脸,沉默地收敛残局,然后各怀心思地返回了离阳城。
日巡忍不住压低声音询问起一旁的夜游:
“喂喂喂,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夜游看着这位老搭档的急样,长长吁了口气“一言难尽哦,总之很精彩就是了!”
“我去你娘的一言难尽!精彩你倒是说啊!跟老哥我还藏着掖着?”
“督主说今晚的事情跟吐露一个字,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不过你要是好奇可以去问问卫凌风,
那小子居然有本事劝住督主!?那小子呢?”
卫凌风趁着刑部与天刑司还在扯皮的混乱当口,早已悄然带着红尘道众人先行撤离一一他身份敏感,继续留在原地难保不会被扣上“勾结海宫叛逆苏翎”的帽子。
众人先行回到了归云楼,灯火通明的楼内,卫凌风郑重向红尘道诸位堂主、长老拱手致谢:
“今夜多亏诸位及时援手,尤其感激石林镇堂主们奔波。”
一众长老倒也十分客气,左谨更是拱手道:
“卫兄弟说这话就见外了!石林镇如今可是风生水起!托你的福,以前从来没有这么赚钱过!
整个石林镇的南北商路买卖,我们都能分一杯羹!而且一切都是合法合规的,以前做梦都不敢想,
马上就能招收新一轮的弟子了!这些都多亏了卫兄弟当初血战,又从天刑司手中争取来让我们经营的机会。”
卫凌风不敢贪功道:
“言重了!这全是晚棠姐当初辛苦打下的基础,加之各位堂主兄弟尽心尽力经营。我不过是在关键处,替大伙儿争取到了一个机会罢了。”
寒喧间,众人注意到叶晚棠立在灯影旁,目光盈盈地望着卫凌风,欲言又止。大家见状,都心领神会,识趣地纷纷抱拳告退。
待众人散去,暖融的灯火下只剩下他们二人。卫凌风走到叶晚棠面前,温声问道:
“晚棠姐,那边情况如何?苏翎走的还顺利吗?”
叶晚棠那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美眸立刻瞪圆了,俏脸气鼓鼓地染上绯红,柳眉倒竖:
“不说那小妮子还好!一提她我就来气!死活不走也就算了!临走居然还当着那么多人说”
“她说什么了?”
“说让我多多注意你的身体,说你要是修行身体出现问题,让我好好给你给你双修调理,还说我要是不好意思,可以把你给她送去!我真是服了!我是半个合欢宗不太避讳男女之事,
但也没有当着这么多人说的吧!更可气的是!还说我什么为老不尊,说要不是她不得不离开一定轮不上我什么的,真气死了!要不是赶着把她送走,我恨不得当时就把她揪下船,狠狠打她十顿八顿屁股解气!”
“哈哈哈哈哈”卫凌风想象着苏翎鼓着腮帮、又急又羞又不管不顾说出这番话的样子,再看到眼前艳若桃李却被气得跳脚的叶晚棠,终于忍不住爆发出畅快的大笑。
看来那小家伙似乎很后悔在这段时间的所作所为。
后悔就后悔去吧,谁让那小家伙一直装小高冷呢,不知道等再见到她的时候,她又会是什么模样。
“晚棠姐别生气,她就是要走了说胡话而已,我哪敢麻烦晚棠姐给我双修调理啊。”
她避开卫凌风带笑的眼神,一缕红霞悄悄爬上耳根,声音低了几分,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羞涩与逞强:
“也也是看情况的!并不是并不是说我不行,只是怕对凌风你名声不好。”
“我是怕影响我这红尘道掌座好姐姐的名声。
叶晚棠忍不住轻一口,粉面含春:
“名声当然没你这傻弟弟重要啦,我只是怕你没准备好。”
见晚棠姐也有些吞吞吐吐(无物理意义),卫凌风笑着回身道:
“那等我回来再和晚棠姐探讨。”
“欺?凌风,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苏翎那小妮子的船顺风顺水的,你两条腿可追不上!”
“不是去找她,我还有个约要赴。”
杨昭夜回到天刑司,强压下心头翻涌的杂念,面沉如水地处理完一应善后事宜。
待厅内只剩下亲信,她才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卫凌风呢?”
“回督主,卫大人已经与红尘道众人先行告退。”
杨昭夜顿时眉头一拧,从鼻子里冷冷哼出一声:
“没规矩的东西!”
话虽说得又冷又硬,可心底深处却猛地搅起一股难言的失落与一丝连她自己都不理解的如释重负。
他要是真来打,自己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幸好他没来!真来了,她该如何是好?
难道真要维持住高冷督主的架子厉声训斥?还是得绷紧全身,强忍着不泄露一丝真实的反应?
亦或者那最不堪设想,却又让她心尖发颤的,直接跪伏过去?
仅仅是脑海中闪过那被按在腿上、掌心落向臀峰的羞人情景,都不免呼吸急促。
杨昭夜感觉贴身的薄薄亵衣几乎要黏在身上,让她坐立难安,只想立刻逃回去,好好清理这份狼狐不堪的罪证。
而就在杨昭夜想着先逃回宫里的时候,夜游却突然来禀报:
“督主!卫凌风来了想见您!”
杨昭夜的心脏都漏跳了一拍!狂烈的心鼓瞬间擂响耳膜。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挺直脊背,玉指微蜷紧袍袖,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上瞬间覆回拒人千里的寒霜,连声音都刻意揉进一丝被打扰的不耐:
“哼,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儿?让他进来吧!”
见卫凌风进入,杨昭夜端坐于高案之后,眼皮都懒得掀一下,冷冰冰问道:
“什么事?”
卫凌风拱手,语气平静如常:
“特来感谢督主今日高抬贵手,放过苏翎。”
杨昭夜终于抬起凤眸,语气带着施舍般的淡漠:
“若你是为了这个道谢就不必了,本督不过是顾念白家一门忠烈,惨遭构陷的遭遇,动了些许侧隐之心罢了。”
“既如此,督主辛苦,还请早些安歇。属下告退。”
卫凌风行了一礼,转身便走,动作干脆利落。
“???”
杨昭夜僵在原地。
没了?说好的打屁股呢?
果然!这家伙压根没有完全恢复记忆最多只是隐隐约约猜中了自己心中那点羞于启齿的渴望,故意用这副疏离客套的模样来搪塞她!
看着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杨昭夜心底空落落的,她颓然闭了闭眼,刚欲挥去这恼人的情绪,起身离开这令人室息的厅堂。
咻!一道黑影快如鬼魅,毫无征兆地自紧闭的窗扉处破入!
动作灵巧,几乎瞬间到了跟前,杨昭夜还以为是遇袭,刚准备拔刀,那熟悉的身影已经到了跟前。
是卫凌风!
杨昭夜凤眸一顿竟忘了反抗,卫凌风眼中笑意更深,长臂一捞便将小杨昭夜拎起,跟着自己坐到了天刑司的督主位置上,顺势将杨昭夜按在腿上,掌心照着那圆翘的大屁股就是清脆利落的几下。
依旧是熟悉的动作,依旧是熟悉的姿势,只是如今长大的杨昭夜,身材高挑颁长,线条近乎完美。
那双长腿悬垂于半空,因这姿势而绷得笔直,脚上的云靴离地足有半尺。
整个下半身以一个极具视觉冲击力又无比屈辱诱惑的姿态高高翘起,将被打的部位展露得淋漓尽致。
“卫凌风!你你大胆!放肆!”杨昭夜瞬间羞愤欲死,象征性地扭动着身体,努力想维持住督主的威严和冰冷,声音却因羞窘而泄出了几分颤斗的娇媚,“你你竟敢对本督如此不不敬!啊!”
嘴上轻声呵斥着,杨昭夜的身体却没有任何实质性反抗,甚至还主动向前趴了趴,方便卫凌风动手抽打。
卫凌风一边轻轻抽打,一边凑近她泛红滚烫的小巧耳垂:
“与其让督主收我当男宠,不如我先收了督主做宠物。”
“你敢!本督才不会给你当啊!”
卫凌风打得很轻,但杨昭夜却装出了一副不堪疼痛的样子。
好歹也是合欢宗集大成者,卫凌风一眼就看出了:小家伙果然:觉醒了某些了不得的有趣属性啊。
当即狠狠地又抽了一下威胁道:
“不当是吧?行,我这就扯开嗓子把外面巡夜的弟兄全喊进来,让他们瞧瞧,他们那位高贵冷艳、生人勿近的督主大人,此刻是怎么被按在腿上打屁股!这画面,保管他们后半辈子都忘不掉!”
杨昭夜闻言不知为何心底居然更兴奋了,可嘴上却带着哭腔,本能地急促告侥:
“别别别,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当,我给你当还不行吗?别喊人求你
那声“求”,尾音都是抖的,酥媚入骨。
“这就对了。”卫凌风声音里的威胁瞬间消散,大手转而复上她发顶,带着掌控一切的力道,
不轻不重地揉了揉那乌黑柔顺的青丝,语气又变成极致的宠溺,声音低沉蛊惑“恩,这才乖嘛,现在告诉我,想不想让我继续打你的屁股?”
杨昭夜儿乎是鸣咽出声,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象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狂跳的心脏震得她手足发软。
如今的她哪里还分得清这是和师父久别重逢的终于相认,还是是失而复得的爱恋情人,还是那被彻底勾起难以启齿的隐秘渴望?
脑子里混混沌沌只剩一个念头在疯狂叫嚣,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斗着,从齿缝间逸出带着浓重喘息和鸣咽的乞求:
“想想你继续打!”
“想就要叫主人!”
“主人!”
“不行不行,得把话说完整,前面带上‘我天刑司督主杨昭夜”。”
“不要!你不能拿天刑司来
杨昭夜象是被踩到了最痛处,猛地挣扎起来,督主的身份是她权柄的像征,更是她最后的遮羞布,怎能在这般屈辱的情境下被剥开示人?
“怎么?”卫凌风的声音陡然转冷,手下揉按的动作也变成了钳制,迫她无法挣脱,“督主大人这是觉得,你那‘天刑司”的招牌,还有‘杨昭夜”这个名号都比我,重要了,是吗?”
这话如冰锥刺心!杨昭夜浑身剧震!
怎么可能?!没有师父,没有眼前的她,自己又算什么东西?
不过是早该死在冷宫里的杨素素!天刑司、督主、杨昭夜这些耀眼的光环,是他亲手给自己加冕的,是他为自己打造了登天之路!
她所有的一切荣耀和存在的意义,都系于他一身!
怎敢,怎能拿这些虚妄的东西与他相比?!
“没有!没有!”杨昭夜急促地摇头,声音里透着真实的恐惧和惶急,“世上没有比你更重要的!”
“那就说!”卫凌风命令道,同时掌心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又是清脆响亮的一记!“啪!”
剧烈的冲击和心理的双重压迫下,杨昭夜彻底溃防。
她认命般地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的腿面布料里,试图查找一丝安全感,已经没有了丝毫天刑司倾城督主的高冷,低声道:
“我我天刑司督主杨昭夜,求求你打我屁股!”
可奇异的一一就在这句屈辱至极的话完整吐露的瞬间,那紧紧包裹着她的、名为“天刑司督主”的沉重铠甲,仿佛“”的一声碎裂开来!
一股难以言喻的、卸下千斤重担般的轻松感,伴随着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瞬间流淌至四肢百骸!
仿佛褪去了所有束缚,一下子被拉回到那个只有师父怀抱的小小角落,纯粹,安全,再无顾忌。
“恩,这才乖嘛!”卫凌风终于满意,语气柔得能滴出水来。
说着又朝屁股打了一下他安抚般又在那紧绷的臀峰上落下极轻的一拍,杨昭夜舒服得一声,彻底放弃了一切矜持与伪装,只想沉溺在这份被完全掌控、被极度宠溺的感觉里。
不能再打了,自己真的要不住了。
而与此同时,即便都已经感觉快虚脱了,杨昭夜依旧凭借着最后一丝模糊的清明,竖着耳朵,
用全部的感知力在心底默书着被打的次数。
第二十下第二十一第二十二嗯?还有一下呢!
感觉到卫凌风的动作停止,杨昭夜也不免有些慌了,带着残留的泪痕和满心的无措,下意识就想扭回头去看他。
然而!就在她脖颈刚欲扭动的刹那,一只带着熟悉温度的大手猛地探出!
不是粗暴的掐捏,而是一种充满强烈占有欲的虎口擒拿!掐住了她的脖颈,
力道恰到好处地收拢,并不室息,却带着绝对的控制感,让她再无法动弹半分!
“在等什么?”卫凌风带着笑意的低沉嗓音,如同恶魔的轻吟在耳边炸响,“在等那第二十三下么?第二十三下,在这儿呢!”
话音未落!没等杨昭夜有任何反应一一卫凌风钳着她下腭的虎口猛地一收,迫她微微仰头!
同时他俯身压下,另一只手早已托住她的后脑、带着不容置疑力量的唇瓣,精准无误地狠狠复盖上她微张的还残留着哽咽气息的樱唇!
攻城略地般的深情拥吻!
“唔一一!!!”
一瞬间!天旋地转!
所有积赞的浪潮、所有濒临爆发的渴望、所有压抑到极致的声音,在这一刻找到了最汹涌、最原始、最契合的宣泄口!
那早已“不住”的、在临界点上疯狂摇摇欲坠的临界点,被这强势一吻,彻底点燃、引爆!
温厚与柔软的交融,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和瞬间席卷全身的真实触感,如同方千道最猛烈的电流在同一刻窜过四肢百骸,瞬间击溃了所有防线!
远比她那些独自幻想中臆测的,要强烈万千倍、真实万千倍的冲击,汹涌澎湃地席卷了灵魂!
杨昭夜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极短的、被彻底吞噬在唇齿间的哼,那双风情方种、此刻却盈满极致迷乱的凤眸猛地向上翻起,瞳孔短暂失去焦距,随即长长的睫毛如同折翼的蝶,无助地阖上。
最终杨昭夜身体彻底失去支撑,软绵绵、香喷喷地朝后一栽,倒进了身后那个为她撑起整片天空的、坚实温暖的师父的怀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