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脆而响亮的一巴掌不轻不重地落在小杨昭夜那挺翘圆润的小臀上。
惊得小家伙娇躯一颤,“哎哟!”娇呼出声,如同受惊的小鹿,本能地蜷缩起娇小玲胧的身子。
但下一瞬,听到那熟悉的令她朝思暮想的声音,当即不可置信的瞪大一双小凤眸转过头去。
烛光摇曳中,卫凌风那张俊朗的面庞清淅可见,深邃的眼眸微微眯起,唇角噙着半带宠溺半带不悦的笑意。
小杨昭夜脸上惊愕霎时化为狂喜,猛地扑了上去扎进卫凌风怀中:
“师父——!真的是您!”
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每一次被小徒弟这样冲上来紧紧相拥还是感觉好棒。
同时柳清韫也从书桌旁急急站起,素手不自觉地捂住心口。
一直以为对这位先生只是感激,可当再次相见那股心底涌起的惊喜与幸福却无比真实。
原本还设想过当重逢时该说些什么客套话,或者先从哪里开始感谢。
可当真又看见他,这些演练就全都忘了,只有下意识的一句:
“先先生真来了!我们方才还在念叨您呢。”
“又是这么晚,没打扰到你们吧?”卫凌风语带关切。
柳清韫闻言立刻轻移莲步,略显慌忙地为他沏茶:
“先生说的哪里话!快快请坐,喝口水润润喉。”
“水不着急喝,”卫凌风目光柔和地落在她身上,“那幅画…能给我看看吗?”
见卫凌风满怀期待的望着自己,即使有冰冷的面具覆面,柳清韫仍感到一股热气瞬间烧上了面颊。
她略微迟疑了一下,才羞涩地微微垂首,将手中画递了过去,声音轻细如蚊呐:
“还没画好呢,不过是不过是夜半无眠的仓促之作,先生切莫见笑。”
卫凌风接过的动作带着珍视,目光在画作上流连,随即发出一声由衷而热烈的赞叹:
“哪有!画的真好!上次只见识了清韫的文采,却没想到画也这么厉害!画的比我本人都好看!”
柳清韫闻言耳朵都红了,低头无措道:
“先生过誉了,奴家总觉得还是抓不住先生的气韵神髓,先生若有闲遐奴家定当为先生用心画一幅。”
还扎在师父怀里的小杨昭夜也跟着点头道:
“师父真人永远最好看!”
说完她反而把小脸埋得更深了些,浑然不顾臀瓣上残留的酥麻感,整个人宛如一只找到了最安心港湾的小树袋熊,紧紧贴着卫凌风就是不愿松手离开。
卫凌风故作严肃板起脸来道:
“别以为奉承几句!为师就不打你屁股了?刚刚居然想故意渡劫失败?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
被师父这般训斥,小杨昭夜非但不惧,心底反而涌上一股甜蜜蜜的暖流,扬起小脸蹭着师父的胸膛撒娇道:
随即又悄声补充道:
“不过嘛,要是被师父打屁股就能见到师父的话,嘿嘿,徒儿情愿天天都被师父打屁股呢!”
那份娇憨灵动模样,确实比那个只顾着占他便宜却又冷冰冰的“大杨昭夜”惹人疼爱太多了。
卫凌风无奈的轻点了下小家伙的额头:
“多大了还这般撒娇!也不怕你娘亲瞧见了笑话你。”
柳清韫在一旁看着,唇边不由得漾开一抹温婉的浅笑。
然而那盈盈目光落在素素紧拥着卫凌风的背影上时,却禁不住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羡慕。
一定是烧糊涂了,居然有点羡慕小家伙能象这样毫无顾忌地投入先生怀中撒娇痴缠。
卫凌风打量起屋内的新陈设,夸赞道:
“这回倒是有不少生活气息,感觉清韫的气色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还不是都托先生之福。”柳清韫忙敛下眸中情绪,笑着回应道。
这时,眼尖的小杨昭夜忽然注意到门口堆放着的大包小裹,不解道:
“师父,您怎么随身带这么多东西啊?”
卫凌风这才回头解释:
“差点忘了正事!我不是回去查证那祛除严重火伤的祖传秘方了么?本来想着直接把药方子写给你们,但转念一想,怕是你们在这里自个儿凑齐药材熬制起来费劲,所以索性就从药店里将所需之物都买过来。”
直到这一刻,小杨昭夜和柳清韫才终于恍然大悟,明白了他这些日子为何久久未现身。
原来他竟是回去确认那珍贵的家族秘方了!
一去这么多天,不知是风尘仆仆奔波了多远的路途!
这般珍之又珍的家传秘术,他竟毫无保留地告知外人。不仅如此,还体贴入微地想到她们制药不便,事无巨细地将所有材料一一备齐……
刚刚让激荡心绪稍平复的柳清韫,喉间微哽,柔声道:
“先生,真的不必为奴家费神至此,纵使纵使治不了奴家也永生铭记先生大恩。”
卫凌风皱起眉头,装作生气调侃道:
“清韫以为我是说着玩儿的?觉得我是个言而无信的男人,是吧?”
“不是!奴家不是那个意思!”柳清韫急忙抬头否认。
“所以啊,”卫凌风轻拍了拍柳清韫的香肩柔声道,“我说能把你的脸治好,就一定给你治好!”
“”柳清韫心头一颤一时无言,心底有种想把素素从先生怀里拉开,自己上去抱抱的冲动。
卫凌风敲了敲还扎在怀里的小杨昭夜:
“好啦!起来干活啦!一起帮你娘把药膏做好。”
卫凌风说着便起身解开包袱,草药清香瞬间在室内晕开。
他利落地将砂锅架在炭炉上,一味药一味药的将所需药物放入其中,以便于柳清韫记住药方,旋即倒入清水熬煮道:
“炖煮到只剩三成水就可以取下来了,然后我们再进行下一步,不过需要耗点功夫。”
“真是给先生添麻烦了,清韫真是无以为报。”
“清韫,你再这么见外,下次我可不来了,要是真想报答,就每天记得乖乖吃药服药,早点恢复让我看看清韫以往的美貌容颜。”
“清韫都听先生的。”
眼看这药还得熬一会儿,卫凌风心里盘算着合理利用时间。
目前心里牵挂着的只有两件事。
第一是小杨昭夜过些天去石林镇大开杀戒一战成名。
看着这乖巧可爱只知道和师傅腻歪萝莉徒弟,实在难以想象她杀穿整个小镇的样子,得尽快提升他的实战能力。
第二就是当年灭门御史府的真凶。
自己那个时空调查陷入僵局,但是在这里赵健应该还在刑部活着呢!他就是突破口!
不过为了确保自己的行动不会消耗太多气劲,就必须得绑定着小杨昭夜一起行动。
想着卫凌风提议道:
“这药还得稍微熬一会儿,素素,趁着这空档,让为师瞧瞧你如今的实战能耐如何,带你出去演练演练?”
正在煽火的小杨昭夜闻言立马来了兴趣,几乎是雀跃着拉起卫凌风就往外走:
“当然可以!娘!我和师父出去一下!”
“都这么晚了还要麻烦先生。”
“无妨,清韫放心,药熬好之前一定赶回来教你下一步。”
师徒二人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出门便飞身而起踏月而出。
只见一大一小两道黑影在飞檐翘角间灵动穿梭,几个漂亮的起落闪转,便迅捷如风地消失在了尚书府高墙之外。
小杨昭夜兴奋地搓着小手道:
“师父,我们要怎么练习呀?”
知道刑部位置的卫凌风脚尖一点,身形已掠上檐角,衣袂翻飞间回头笑道:
“首先我们练习轻功,我在前面跑,你在后面追,追到了随你嘿嘿嘿!”
“???”
小杨昭夜立刻气沉丹田,足下发力纵身跃起,娇小的身影亦如乳燕般腾空追去。
但她那轻盈的身姿虽美,速度相较师父却是明显慢了不止一筹。
卫凌风故意放缓了几分速度,一边凭借记忆朝刑部方向飞掠,一边还不忘回头指点:
“无论哪种轻功,最讲究的其实就是落地和发力,要做到落脚如羽,发力如弓,我看你都踩碎好几片瓦了,下脚要轻,就算踩在姑娘胸口上,也得做到如春风拂过,不伤分毫,这叫踏波无痕。”
追不上的小杨昭夜小嘴儿微嘟着娇声嗔道:
“师父又瞎说,只听说过踏雪无痕,没听说过轻功踩姑娘胸口的。”
卫凌风暗笑不语,心说过几年你就知道了。
师徒二人身形迅疾,不多时竟已掠过小半个离阳城。
正当卫凌风于脑海中回溯着前往刑部的路径之际,他眼神蓦地一凝——下方长街之上,两匹神骏健马驮着人影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过!
其中一骑之上,魁悟大汉背后斜挎着一柄金环大刀!这身形,这独特的兵刃!
竟然正是赵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