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凌风再度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归云楼自己的小院儿。
指尖传来温软细腻的触感,睁眼便见香艳佳人晚棠姐枕在自己臂弯里。
晨光通过纱帐,为她玉白的肌肤镀上一层柔光。
卫凌风下意识收拢五指。
酥软大芒果给自己捏了一下,还没苏醒的晚棠姐也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眼看晚棠姐要被摸醒,卫凌风赶忙假装睡觉。
可晚棠姐的弟弟想装睡,晚棠姐弟弟的弟弟却不想装啊。
人之常情
叶晚棠缓缓苏醒,轻轻回头才发现凌风还睡着。
正欲起身,馀光却瞥见那衣料都遮不住的骇人凶器昂然轮廓,叶晚棠玉容当即一红。
忍不住咬着唇暗啐:这小魔头,大清早的就这么精神!
杵天杵地的,想是没个道侣陪伴看来是憋的难受哦!
见凌风睡得正香,叶晚棠想着给他稍稍松松衣裤,省的这样抵着难受。
纤纤玉指刚触及腰带,卫凌风喉结便不自觉地滚动起来。
他在心中哀嚎:晚棠姐,大早上的你别这样考验我啊!
踏踏踏!
正在卫凌风担心恶棍出来的千钧一发之际,青青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少爷!少爷!天刑司说有急事找”
话音戛然而止。
因为才一进屋的青青,就看见小姐好象正要解公子的裤子,而公子则是令人惊叹的顶天立地!当真是威风凛凛!
原本还挺急的青青顿时哑然,轻咳了两声要退出去关门道:
“也不是很急,小姐公子先忙!”
卫凌风一个鲤鱼打挺从榻上弹起,顺手抄起床头外袍就往外冲:
“怎么?出什么事儿了?”
醒这么快,叶晚棠当即意识到小魔头是装睡!
话音未落,隔壁厢房的门也被推开,苏翎揉着惺忪睡眼探出头来:
“大清早的,吵什么呢”
青青摇头道:“具体不清楚,但天刑司的影卫正在门口候着,说是有十万火急的事。”
“这是问出大情报了?”卫凌风系腰带的手一顿,“不对啊,那也不至于这么火烧眉毛吧?”
已经穿戴整齐的苏翎一个箭步跟上:
“去看看就知道了。”
说着回头突然瞥见屋内衣衫不整的叶晚棠,当即故作惊讶道:
“诶?你昨天和叶掌柜睡在一起啊?”
叶晚棠刚褪去红晕的脸颊“唰”地又烧起来,知道这个苏丫头是报昨天自己说她从凌风屋里出去的仇,可自己被当场抓住也没办法反驳。
好在凌风及时解围道:
“少瞎说了!晚棠姐是早上给我送我醒酒汤的,快走了!一起去看看出了什么事!”
玉容薄红的晚棠姐只是抬头叮嘱道:
“记得吃早饭。”
铁战那铁塔般的身影堵在归云楼门口,见二人出来立即上前催促道:
“卫兄弟,快随我们回去一趟!”
卫凌风和苏翎都被催的一头雾水。
“铁大哥,大清早的,出什么大事了?督主又着急要打我屁股?”
可铁战面色不太好看,完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沉声道:
“赵总旗遇害了。”
“啥?!赵健被人杀了?”
卫凌风对这人自然是印象深刻,毕竟他额头上还有自己五年前留下的疤痕呢。
自己原本是打算调查一下他,因为五年前白家明明是被他带人屠戮的,可文档上却写着白家服毒自尽,他明显是知道些内情的。
当年龙鳞失踪的真相,以及幕后黑手他应该都多少知道些。
结果自己的调查还没开始,他竟然说死就死了!
“不错!正是昨晚的事!”
卫凌风反应过来疑惑道:
“被杀了就赶紧开始调查呀!天刑司人才济济,还用专门叫我回去?慢着你们该不会怀疑老子吧?昨晚我可都在归云楼喝酒!好多人都能作证!”
铁战那粗糙的大手一把揽住他肩膀,凑到耳边低语:
“卫兄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要不是你前些日子立了大功,就凭你这手刀法和刚来离阳的时机,头一个被怀疑的就是你,毕竟赵总旗身手不错。
不过弟兄们都能给你打包票,如今急着找你,是现场有些蹊跷,非得你这双火眼金睛给甄别下才行。”
“我去甄别?”
卫凌风心说老子又不是仵作,干嘛让自己去甄别?
让自己去替皇帝甄别选一下秀女,给身材容貌打分什么的,自己还是有水平的。
几人骑马穿过几条幽暗的巷道,浓重的血腥味已扑面而来。
案发地选得极妙——既非天刑司衙门,也非赵健私宅,而是他每日归家必经的一条窄巷。
青石板缝里渗着的暗红,在晨光中格外刺目。天刑司影卫早已将现场团团围住,却掩不住那股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犯罪现场极其血腥,赵健几乎都成商鞅了。
被斩断了手脚和头颅!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狭窄的巷弄竟无半点打斗痕迹。
青砖墙上只馀五道凌厉刀痕,深浅如一,仿佛凶手是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很厉害的刀!”卫凌风指尖抚过墙上的斩痕,突然瞳孔骤缩,“等等,这刀路有问题”
铁战那粗糙的大手重重拍在他肩上:
“卫兄弟果然识货!”声音压得极低,“正是血魂刀的刀势,赫连峰那厮的看家本事。可那厮的尸首,明明还停在天刑司殓房呢。”
卫凌风指尖摩挲着青砖上的刀痕,突然明白铁战为何专程找自己——因为自己是少数和赫连峰交过手的人。
“错不了,血刀堂的刀法我熟得很,也就是说,城里还藏着个血刀堂的高手?功夫怕是不在赫连峰之下?”
铁战点头补充道:
“弟兄们也是这个判断。可有一处实在说不通——”
突然从卫凌风肩后探出头来的苏翎忍不住插嘴道:
“铁大人是说这里的战斗痕迹过于简单吗?”
铁战颇为欣赏的点头道:
“不错,赵总旗就跟个木桩子似的,任人砍瓜切菜。”
还是有些办案经验的苏翎掰着手指分析:
“要么是熟人作案,要么是中了毒,再不然就是被暗器制住了?”
可铁战却是摇头一一否定道:
“仵作验过了,赵总旗既没中毒也没醉酒,身上连个暗器孔都找不着。说是熟人作案?扯淡!就算亲爹来了,他也不可能站着让人连砍五刀不还手!卫兄弟,换作是你,能做到吗?”
卫凌风心说自己要是能做到,你们是不是就把我当重点调查对象了?
“趁人不备一刀断头倒有可能。可这伤口走势——先断腿,再剁手,最后砍头,神仙也快不到这份上。铁大哥怎么看?”
“虽然摸不透路数,但这般狠辣的手法,八成是北戎血刀堂高手对天刑司的报复!”
刚刚赶到的堂主日巡眉头紧锁道:
“天刑司总旗横死街头,督主从宫中回来看见这烂摊子非得大发雷霆不可。”
一直想找个由头调查一下赵健的底细,以搞清楚当年真相的卫凌风闻言,便主动请缨道:
“既然又和北戎血刀堂有关,我也会尽力调查的。”
黝黑壮硕却穿白衣的日巡一把拽过卫凌风,压低声音道:
“查案归查案,等督主回衙,你小子记得多去走动走动。”
“???堂主这话什么意思?”
“咳咳,我也算是认识督主三四年了,什么皇亲国戚王侯世子,她都没有正眼瞧过,昨天还是第一次见督主对一个男人的屁股如此感兴趣。”
“???日堂主的意思,不会是让我去撅着屁股勾引上司吧?”
“放屁!老子是说,督主既然不嫌你,你他娘的就多去露露脸!督主年纪轻轻,姑娘家执掌天刑司不容易,你多去陪着说说话解解闷,往后升迁也方便不是?”
好家伙,你也拿我当面首男宠了?
而且还可能是师父给徒弟当男宠!真是天理难容啊!
“咳咳,等属下屁股不疼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