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得漂亮！”在云州，一男子振臂高呼。
“兄弟，你是不搞错了？你是天人！”他旁边的玩家一脸嫌弃。
“我有《天行令》，我怕啥？”男子咧着嘴角，得意道。
“咋弄到的？”
“做任务，办好事，过考核，表态度呗！
“你没看守序善良象限图吗？人家神霄宗守序评分是10分，拉满了，绝对秩序。总有那群一群畜生玩家，天天去武力值低下的偏远地方，祸祸人家妻女，奸淫掳虐，无恶不作，早特么改封了。
“特么b的！不是说着一口普通话，老子都以为鬼子进村了！我给你看几个视频你就知道了。”男子打开视频，又对着旁边玩家看了看：“好啊！你小子也是个畜生，吃老子一雷！”
……
“师父，你说的大的？就是指这个？”
罗玥点点头：“应该是了！”
“确实够狠！”
第九境呀！直接封州！这是什么层次的实力？
他本以为顾清梦已经在现阶段已经是天下无敌了。没想到还有高手！
“咱们武神殿，有这个层次的大佬吗？”江流好奇道。
“武神殿、绝尘宫、剑阁，这个层次的势力，都有第九境大能，只是大都云游天外，碍于这方天地的限制，不好随意出手。这次的雷池大阵，想来仙人们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江流点了点头，眉头紧锁：“那么问题来了，云州的恶人，不在云州待了，岂不是又要去其他地方祸祸人？”
罗玥：“你说得没错，不过，你小瞧了神霄宗的决心。以神霄宗的宗旨，素来是有罪必罚，仙人都下场了，必然不会给作恶者走出云州的机会。雷池激活之后，滞留其中的天人，应该是落地即死，就相当于你们口中的封号了。据说，现在已经定罪一千人了，这些人，就算走出云州，都会被揪回来。”
江流：“这么狠？”
“这已经是各方商量的结果了。”罗玥看着江流：“你知道吗？我最初了解到的消息是，以某些激进派的态度，就没打算给天人撤离时间，就该把云州的所有天人，全部轰杀，留这三天，又给了更多人钻空子作恶的机会。”
“在某些人士看来，必须把你们彻底驱赶出这个世界，玄灵界的劫难，就该玄人自己来解决。解决不了，就是玄人自己没本事，物竞天择，活该灭绝。
“对抗异族战死，也好比被天人祸祸、恶心死要来得爽快。”罗玥学着一个火气大、脾气爆的口吻瓮声瓮气道：“防天渊还不够，还得防他们这群小兔崽子！”
“……”江流被说得有些眼神躲闪。
虽然他自己没有作恶，但那些人，在某种意义上，是他的“同胞”。无论因为对真相的无知，还是因为缺少制约，内心深处的罪恶被勾起，他们的罪行，都赤裸裸地摆在那里，无可辩驳。
罗玥声音缓了下来：“想知道武神殿什么态度吗？”
“什么态度。”
“长老们反对了这个激进提案。因为你！”
江流指着自己：“我？”
“没错，从天人图鉴上看来，你也有阴暗不堪的一面。但，你近来的表现……”罗玥微微一笑，此刻，她就象是一个宠溺自家弟子的师父：“你自己知道的，我就不再夸你啦。”
“从某种程度来说，正是你的选择，改变了武神殿的态度，也正是这关键一票，影响了仙人们的最终决策。”罗玥看江流有些发愣，伸手搭上他的肩头，笑道：“怎么想？你改变了世界的走向！”
她拿出一副字画，江流印象深刻，正是初遇顾清梦时，看到谶言：
【天外有灵，非人非仙】
……
【其行或善或癫，其心或圣或渊】
【乃劫乃缘，大世当前】
“圣与渊，也许只在一线之间。如果你当初因为被搜魂、被曝光，选择憎恨玄人，迁怒与其他人，和那些恶徒一样伤害这个世界。也许，过不了多久，青州就会象云州一样，永久驱逐你们这些天人。”
江流心情复杂：“师父，你把我架得太高了。”
他当时选择添加武神殿，纯粹是武修就这一家巨头。要是罗玥没给他这个机会，他可能就去北边当邪修了。也许就不会被顾清梦困在这边，也不一定能意识到，玄人们是真实存在的生灵。
那样，也许未来的杀人凶手里，就有自己一个。
某种程度来说，不是他选择当英雄，而是罗玥选择了他来当英雄。
罗玥：“小人物也能改变世界，你确实是关键一环！”
江流有些惆怅：“希望我是把世界引向了更好的一面吧。”
“另外，值得一说的是。根据长老们的说法，搜你魂的绝尘宫，这回的态度也偏向于给天人一次机会。”
“……”这倒是让江流十分意外，坏女人不是很讨厌天人吗？
上回之后，态度就变了？
江流走出武神殿的办事处，【天人会】外，众多玩家议论纷纷，热闹非凡。
……
“我只能说，好死！”
“云州这地方盛产畜生，之前还到处发癫，发帖攻击其他地方的玩家，说我们怂，连npc都不敢杀，给npc当狗。”
“哈哈，嘴脸！现在一个个喊冤哭丧，如丧考妣。又是退游，又要举报《灵汐》，说npc权限太高，把他们抓了不让走，想自杀都死不掉。求发行商给他们一个撤离的机会。或者给他个机会，删号重来也行。”
“哈哈，笑死，那群畜生跳脸，不是一天两天了。不过，这npc也太强势了，居然能大面积封玩家号！”
“你说，咱们青州，洛水城的玩家，不会也被驱逐吧？”
“对呀，我特么才加杠杆盘了两套铺子，别搞呀！我老婆知道了得锤死我！”
“那不至于吧，咱们洛水城的玩家，没那么畜生的。昨天采生教的事儿，是其他州的人在搞鬼，我们这边‘滑铲哥’还见义勇为呢！”
“确实。云州那边地广人稀，很多偏远地区，原住民等级都很低，没啥反抗能力。加之神霄宗态度又强硬，那些人惹不起高等级npc，为了报复神霄宗，就开始对无辜村民下手，怎么凶残怎么来，不当人的畜生太多了。”
“我看过一个视频，一群畜生闯进一堆农户家中，论剑原住民妇女，还掰着人家老公眼睛，逼着人硬看。还一口一个自己是曹贼，传承魏武遗风，好男儿志在人妻。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啊？”
“啊？”
“啊？”
“艹！”
“艹！这么畜生？魏武遗风是这么用的？曹操知道自己的名号被这么污蔑，死了都得气活吧？”
“这还不是最可恨的。最后，那几个畜生，还给当着夫妻俩的面，把人家儿子当场活剥，烤了吃了。还头头是道，说什么传承魏武遗风就要彻底，他老大是曹孟德，他就是谋士程昱。既然神霄邪宗畏惧天人。行道，以人＊肉为军粮，要和神霄宗斗到底。最后，几个人还带着一家人尸体的残肢，去神霄宗山门前公然挑衅，然后当场下线。哎~”
“啊？”众人再次被惊掉下巴。
“逆天！”
“这特么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灵汐》的尺度还是太大了！我特么每天钓几个小时鱼，都以为开发出特殊玩法了。很难想象，我和这群畜生玩的是同一个游戏。”
“感谢我们生在和平年代、法制世界吧！否则，你永远想不到周围有多少畜生！”
“最可怕的是，《灵汐》里瘾没过够的，那些畜生很可能还要带入现实。”
“你别说，还真有可能。最近好几个被曝光的畜生，现实里都有前科。不然，正常人觉得游戏不好玩，大不了退游，不玩了，玩下去也是浪费时间，哪有这么搞的？”
“没错，他们能想出用这种方式报复神霄宗，不就是承认npc有情感，有意识，会为原住民的死痛苦吗？”
“要我说，还是华国的刑判得太轻了。得依着《灵汐》的魔门酷刑来。贩削成人彘，给那玩意儿上涂上诱饵，扔进毒虫堆里，万虫噬咬。等他快死的时候，释放一道治疔术、清醒术。不断轮回，让这群杂碎永世不得超生！”
“人在做天在看！希望那群畜生得到应有的报应。”
“哪有那么容易，就算是现在被封号、退游，相比他们犯下了的罪行，那也是微不足道！”
“要是让那群畜生躲过了制裁，我特么光是听听都觉得死不暝目！”
……
江流听着耳边的种种议论，一时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