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习武的根骨而言，灵修对灵根天赋的依赖，有过之而无不及。而贫瘠年代，具备灵根的后辈少之又少，灵修界经常出现青黄不接的情况。往往上一代人研究出来的法门，下一代就失传了。
“因此，那时候的灵修，手段也十分稀少。
“而武修一道，以武破境，虽然也要天材地宝淬炼身体。但以战养武，争强斗狠，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因此，武修道统出现虽晚，却也能快速崛起。
“在武道盛行的年代，曾一度出现，五六十岁的武道后辈，轻易压制靠着养身法活了几百岁灵修的局面。”
“如今，时代变了。玄灵界即将迎来鼎盛之际，天灵根、仙灵根者，层出不穷，天下英雄如过江之鲫。灵气富足，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灵修再次崛起已成必然。另一方方面，灵修的道统源远流长，路径成熟，只要天赋足够，天地灵气充裕，从渡劫、大乘到羽化，水到渠成。”
“虽然这对你们武修而言，也是好事。但武道最大的问题，在于出现时间太短，高阶修士稀少，登顶巅峰之路并不明朗。”
“所以，武道一途的关键，不在于快，而在于长远。在武道出现这一万多年来，第八境、第九境的大能，屈指可数。八荒的主人司空烈，凭借第七境的修为，就能横压一个时期的所有武修。
“可见，你想在武修的路上走得更远。依靠前人经验是不够的，需要你自己拓路。”
顾清梦看向江流：“修行是有取舍的，你追求前期的快速突破，根基不牢，后面的路肯定没那么好走。况且，你们天人向天借力，力量来源不清不楚，境界突破也是稀里糊涂，相当于强行拔升境界，根基本来就弱。
“你才几日，就有接近先天的修为，你还嫌不够快？”
江流点点头，一副若有所悟的样子：“……你这是好话？”
顾清梦脸上的笑意消失，合著她说这么半天，白白浪费表情了！
“行，那我现在就给你灌注灵力，帮你突破到第三境。”说着，她玉手揪住江流，将他扯了过来，摁到身下。
一道浓郁到近乎实质化的乳白灵气，液化成涓涓细流，向江流涌去，就要狠狠注入。
“哼！”顾清梦拍了拍手，心满意足地把江流丢到一旁。“你看，我帮你又不乐意。”
江流看了下自己的等级，还是18级。还好，没有被强行注入，抢剑未遂！
江流不满道:“你能不能友好一点？”
顾清梦：“你是不是体质？好话听不进去？”
哟，你还知道这种虎狼之词？
顾清梦：“最好的武修之法，就在武神殿。如果你想舍弃武道，转修练气一道，我倒是可以帮你。”
江流：“能双修吗？”
顾清梦：“样样通，样样松！”
好吧，那应该在这女人这里讨点什么好处呢？
看得出，她在知道自己无法下线之后，幸灾乐祸，心情好得很。必须在她变脸之前，为自己争取到足够的利益。
“我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总得给我点好处吧？”
顾清梦似笑非笑：“我们什么时候成一条绳上的蚂蚱了？你可别忘了，我现在可不是npc，也不着急找寻自己存在的意义了。”
“你！”你个始乱终弃的渣女。
她学着江流的口吻，昂头道：“现在，我们是同一个位面的存在，而我，是第七境大能，你说话客气点。”
“……”
顾清梦见他吃瘪的表情，心情又上了一个台阶。她越发觉得，今天来见江流，真的是来值了。这小子就是她修道以来，最大的快乐来源了。
“你现在在想什么？说来听听，要是不配合，我还可以搜你魂。你别忘了，虽然你的记忆被种下了某些禁制，但在《玄灵界》的记忆，可不在此列。”
虽然知道对方在拿他开涮，但江流还是气得咬牙切齿。
不行，得想办法反制：“我对天人降临的真相已经有了些猜想了，但我不想说，你来搜魂吧。”
“呵呵。”顾清梦一眼看穿江流的把戏：“你脑子里肯定在想什么脏东西，想借我搜魂的契机，污我的眼，恶心我一回，是吗？”
“……”真没意思，居然一眼就被识破了。
“果然让我猜中了，你们天人，也就这点下流的手段。”
顾清梦的行为江流大概也能理解。自从看完自己记忆后，“游戏人物”与“npc”一直成了她心头的枷锁，以至于对自己存在的意义产生了怀疑。
现在，她在反抗命运，追求真相的过程中，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可不得在自己身上找点乐子。
和初见时不同，江流现在没在她身上感受到什么敌意。也许自己再耐心点，讨好、取乐她，她随便漏点好处出来，能让自己少奋斗好多年。
但现阶段，继续和她纠缠下去，更大的可能，还是被她继续拿捏。
江流可不想继续被她玩弄在鼓掌中。
他也反思了下，自己之所以屡次在她身上吃瘪。还是实力、见识、手段上的不对等造成的。
与其再让她戏弄下去，不如务实一点，提升实力。自己有武仙天赋，有天人光环，胜负如何，还未可知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生气了？”顾清梦见他如此，调侃道：“玩不起？”
“再气也是无能狂怒。”江流不再逞口舌之利。
他调整心态的能力一向不错，糟心的事儿不缺这一件，人总是要往前走的。
他现在也想知道灵汐世界和穿越的真相是什么。结合“渡厄纸人”、“万世魂牵咒”以及顾清梦口中：“仙人可以重塑灵魂，复活他人”的能力来看。
也许，天人的出现，正是某些超级强者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