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
敖天既希望看见她死了,又不希望看见她陨落,心里很是矛盾。
几经思索之下,敖天还是希望凤仙死了的好,这样一来,他的陨落就变得没那么丢脸了,毕竟比他强大的凤仙都死了,他也能心安理得,等待陆阳成长起来替他重获新生。
当然。
最恐怖的事情,就是凤仙还活着。
那样的话,敖天就接受不了,他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
“咕咚!”
敖天重重咽下一口唾沫。
陆阳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尤豫不决。
但他没有催促,火凰亦是耐心等待着,终于敖天下定决心了,‘吭’的一声,发出惊天龙吟,随即义无反顾冲撞进去,以他的无敌防御,可直接无视里面一切杀机,甭管是什么杀阵、毒阵、机关等等。
敖天根本没把这些当回事。
他现在最想知道,这里和凤仙到底有什么关系?
轰隆隆隆!
火国祖地有史以来出现巨大动静。
整座皇都陷入地动山摇之中,所有人皆惊慌失措,大叫着逃命。
然而,敖天闯入火国祖地的动静虽大,但实际上造成的影响却十分有限,皇都内一点崩坏迹象也没有出现,仍旧好端端的,发现异常之后,生活在皇都内的人们都冷静下来,也不怎么害怕了。
另一边。
火国祖地的陵墓实在太大了。
敖天强行闯入其中,无视一切杀机,弯弯绕绕了好一阵才终于抵达陵墓深处,到了此地后,一切异常都消失了,没有丝毫杀机,就连那妖艳之火也不知所踪,显现在陆阳面前的,仅有一座更小的陵墓,透露着丝丝神秘。
“到了。”
“可以下来了。”
敖天体型再度恢复正常,一对黄金瞳显得光辉万丈,还有一丝激动。
陆阳点下头,带着火凰落到地上,这才有时间打量陵墓深处的环境,此地与外部大不相同,不冷不热,也看不出有危机埋伏在附近的样子,不过,陆阳却觉得,真正的危机就埋藏在这一座小陵墓里面,若里面真是凤仙的话,那她就是最大的危险。
神话时代。
能与敖天一战的女人,不能多说,自是强大无比了。
临近最后一步真相,敖天也没之前那么莽撞了,变得乖巧了许多,陆阳悄悄扫了他一眼,心里顿感好笑,难以置信,他居然也有不敢面对的人,还是一个女人。
“敖天。”
“不进去看看吗?”
陆阳笑道,难得有机会戏弄敖天,自是不想错过了。
“啊!我……我去吗?”敖天‘咕咚’咽下一口唾沫,又开始尤豫起来了,里面是否是故人?是死是活?都让敖天感到挣扎,最主要的是,他有点不敢面对凤仙,因为她是唯一一个让敖天主动求爱的女人,也是唯一一个连思考都没有就一口拒绝他的女人。
“当然是你啊!”
“这里就属你防御无双,万一有危险你也能扛下来不是?”
闻言,火凰也跟着点头道:“对啊,敖天前辈,您那么强大,又英明神武,由您率先探望故人是最合适的。”
话虽如此。
但火凰心里还有另一句话没说出来。
因为她舍不得让她的恩公去冒险,能让敖天去,肯定让他去了。
面对两人的糖衣炮弹,敖天也是很快振作起来,低吼数声,清清嗓子,旋即表现出一往无前的勇武,说道:“确实如此,今日,就由本帝揭开凤仙那个臭女人是死是活的真相!”
说着。
敖天腾飞而起。
落到内部陵墓唯一一扇青铜门上。
金光闪闪的龙爪各自按向两边,神力涌动,爆发出万丈圣光。
咣!
咣啷!
咣啷啷!
随着敖天发力,那扇不大不小的青铜门瞬间被推开一条细缝,古朴荒芜的气息立即从陵墓内涌现出来,敖天使劲睁开黄金瞳,迫不及待往里面看去,想要看清楚内部的情况,看看那个臭女人是否真在这里面。
突然。
敖天瞳孔一缩。
一道红芒带着凌冽杀机瞬间而至,精准落到敖天的身体上。
‘嗤’的一声,那道红芒爆发惊人的毁灭气息,只是眨眼之间,就复盖了敖天全身,后者如同见到鬼一样大喊大叫,浑身传来无边剧痛,竟是不顾脸面在地上翻滚起来,象个小孩撒泼打滚似的。
眼前一幕,何其相似。
“不就跟父皇之前一模一样吗?”火凰咽一口唾沫,心生恐惧。
不等陆阳开口询问,一道毫无感情冰冷至极的动听嗓音,从陵墓内部响起,通过敞开的门缝,传至外面两人耳中,令他们瞬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浑身寒毛倒立。
“你刚才……叫我什么?”
闻言。
陆阳与火凰皆大惊失色,瞳孔地震。
这声女音虽然不是对他们二人说的,但是落到他们耳中的时候,无疑同样可怕,敖天口中提到的‘臭女人’凤仙,好象……不,就在火国祖地里面!
“疼疼疼!”
“凤仙快停下,有话好好说。”
五爪金龙敖天,拥有无双防御,力大无穷,翻江倒海不在话下,不过,在他活跃的那个时代,存在一个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战胜的强敌,那就是凤仙了,她虽是凤凰一族的雌凰,但她的表现实在太过亮眼了,为当时最强生灵。
更有传闻。
她的实力无限接近消逝的‘仙’,着实可怕。
“凤……凤仙?”
“真是她?她居然活到现在了?”
听见敖天凄厉惨叫,从而主动暴露出声音主人的身份,即便陆阳心中早有预想,也仍被这个结果大大吓了一跳,这得活多少个百万年,才能活到今天啊?
凤仙!
那个神话时代最无敌的女人,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陆阳通过打开的那条门缝,也往陵墓里面看去,突然傻眼了。
陵墓内居然一点也不昏暗,也不觉得阴森可怕,里面居然有天有地,天上挂着一轮淡淡的圆月,散发着柔和月色,映照大地,地上有一条长河,河水涌动,不知源头何在,更不知将要流向何方。
岸边的鹅卵石堆上,坐着一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