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拓跋天昊轻咦一声,循着杨齐的目光望去,顿时双眼微眯,心中大为震撼。
他的目光所及之处,自然是天阳峰的方向了,率先映入眼帘,是一个个惊世骇俗的绝色佳丽,美的如花似玉,令人眼花缭乱,韵味十足的紫裙女子,风情万种的妩媚佳人,冷若霜雪的冰山美人……
就连身体还未长开的小稚女,也是精致无比的美人胚子,万分可爱。
“这是……女儿国吗?”
“她们是谁?还有那个男人又是谁?”
拓跋天昊望着天阳峰一众佳人,根本移不开目光,最后视线停在陆阳身上,一对犀利的眼眸轻轻眯起,既羡慕又嫉妒,至于红鸾则被苏媚儿等几位绝色佳人盯防住,见她没有危险,拓跋天昊也就没有动怒。
闻言。
杨齐也是眯了眯眼,感到十分稀奇。
明知那位天阳峰主乃是冒牌货,但看见他身后那群女人的站姿,象是一朵朵带刺的玫瑰,呈现众星拱月把他簇拥在内,就觉得事有反常。
“公子,想必他就是那位天阳峰主了。”
“在不久之前,赤霄圣主已经公告天下,证实他与上一代天阳峰主毫无关联,不止为他正名,还坚持将天阳峰主之位授予他,而今看来,此人一定有很不可思议的地方,要不然,吕月婵不会如此看重他,万望公子莫要大意。”
杨齐修为高深,已入圣境。
他的见识以及判断,无疑更有说服力。
拓跋天昊听闻此话后,心里也有一丝忐忑,正在细细思量。
他的视线在空中与陆阳发生交互,对方竟礼貌得体对他点头致意,这让拓跋天昊感到相当不自在,红鸾被擒,赤霄圣地又大摆天地擂台,几乎已经挑明这是一场鸿门宴,就等他到来了。
而那个男人,明知道自己要来,还要协助司徒剑璃清理门户,竟还敢如此平静在此等侯,真以为背后有赤霄圣主撑腰,就可以安然无恙?
蔑视!
拓跋天昊从陆阳身上感受到了蔑视。
自己贵为长生世家的公子,明知道要来赤霄圣地对他不利,不躲起来苟且偷生就算了,仗着赤霄圣主给他在背后撑腰,拓跋天昊确实不太好对他怎么样,但他却在此刻大摆天地擂台,不就摆明了给自己一个合理清算他的机会?
哼!
猖狂!
实在过分猖狂了。
这是拓跋天昊对陆阳的评价。
“杨叔,能探测到他是何种修为吗?”拓跋天昊神色凝重问道。
过了片刻,杨齐同样脸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道:“不妥,他身上那件流光溢彩的披肩有问题,竟能阻挡我的探查,不是凡物。”
“什么?”
拓跋天昊顿时吃惊不小,一脸诧异。
与此同时,贵宾席对立面,察觉到那两个长生世家鬼鬼祟祟的动作后,陆阳浅浅一笑,随后当着他们二人的面,将吕月婵借用给他,可以屏蔽圣境大能探查修为的流彩云衣解了下来,并小心翼翼挂到稚女肩上,让小龙女高兴得飞起,她喜欢这件披肩许久了,早就想尝一尝鲜了。
稚女毕竟是小孩子心性,就喜好图个新鲜。
“……”
“他这是什么意思?”
拓跋天昊怔怔看着陆阳,脸色更加阴沉了。
挑衅,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杨齐如此想到,但他不敢当着拓跋天昊的面说出来,避而不谈道:“公子,不必理会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老奴已经看穿他的修为了,仅有人至尊中期而已,比您差了整整两个小境界。”
“同境之下,还未有人能从公子手中撑过十息呢!”探知道陆阳的修为后,杨齐悬着的那颗心总算能安稳下来,他对拓跋天昊实力再清楚不过了,只要不是领先他修为境界,几乎无人能够战胜他。
“那是当然!”
“杨叔,我早说过了,这将是他自找的死路。”
看穿陆阳的修为后,拓跋天昊也是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他脸上的傲气越发浓厚,轻松自在的笑意也缓缓浮现在脸上。
另一边。
记名弟子孤苦伶看见拓跋天昊露出笑意,忍不住撇了撇嘴。
“笑得真难看,不及我家师尊万分之一帅气。”
“……”
陆阳有些无语,好笑道:“记名弟子,你在瞎说什么大实话。”
孤苦伶不忿道:“才没有瞎说,徒儿说得都是大实话……诶,师尊,您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是不是搞混了?”
“呵呵……”
瞧她一脸又呆又笨的样子,一脸迷糊,都把众人整笑了,就连冷冰冰的冰山美人,都忍不住抿了抿嘴,似笑非笑,也就稚女心善,双臂抱胸立刻帮她纠正。
“笨蛋,当然是你搞混了。”
“师尊说过的话都是真理,绝对不会有错。”
不得不说,小稚女确实有几分马屁精的味道,因为她是整个天阳峰上最悠闲,有最多时间跟着陆阳,还是最孝顺的徒弟了,对于师尊的一举一动,稚女早就养成了‘为大儒辩经’般最纯粹的理念。
闻言。
记名弟子孤苦伶赶紧低头认错,态度诚恳。
“是,七师姐,师妹知道错了!”
在天阳峰,稚女能管的人,也就只有眼前这位记名弟子了,至于赵红雪,深得陆阳和圣主器重,稚女根本不敢对她颐指气使,必要时候,小龙女还得讨好赵红雪,让她在圣主面前多多美言几句,好饶了她上次给吕月婵送天阳圣酒时,中途偷喝被逮捕到的罪行。
“恩,好好改正。”
稚女也不为难孤苦伶,颇为神气地对陆阳眯眼一笑。
高台处。
吕月婵的宝座上。
司徒剑璃虽坐在此处,但她的心却一直在天阳峰那边。
看见师姐师妹们围着陆阳有说有笑,不知为何,她突然感到很失落,心里莫名有些难过,仿佛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眼前这种轻松快乐的氛围,她曾经无限憧憬过,做梦都想梦到。
但……
以前的天阳峰,实在太压抑了,压抑到她一点也不想回来。
而今看到师姐师妹过上了她所憧憬的日子,却唯独没有自己时,那种落差感太大了,让她很难真正高兴起来。
“圣主,他到底跟我师尊有何不同?”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