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雨柔的小黑鸟?”
陆阳缓步走出殿外,便看见一只小黑鸟在头顶盘旋飞翔。
见到陆阳后,小黑鸟象是开心地叫了一声,然后飞落至他的肩膀欢叫不停,似在对他说着什么话,只可惜,他不是田雨柔,听不懂小黑在说啥。
只得摇了摇头,直接询问道:“你主人回来了?”
“喳喳!”
话落,小黑鸟极具人性化的点下头。
见此,陆阳便没什么好问的了,直接向田雨柔居所而去。
天阳峰占地面积极大,实际上不止这一座主峰,周边还有众多闲置的山头,一般是用以豢养灵兽以及种植灵物,只是,天阳峰除了几位亲传弟子外,就再无其他普通弟子,也就闲置下来了,只有一两个峰头尚且委托别的弟子代为管理。
天阳殿以及亲传弟子们的居所,都在天阳主峰上。
一来灵气充沛,对修行最有帮助。
二来天阳峰上的人丁实在稀少,可在此随意居住。
没过一会。
陆阳便来到一座木房子前。
房屋设计精妙,相当的雅致,周边绿树成荫,鸟语花香,建造房屋的木头皆是上等佳木,放眼望去,一片温馨祥和。
这里便是田雨柔的居所了。
陆阳也是第一次主动来到弟子们的居所。
平常的时候,都是徒弟们前去天阳殿寻他,不必他亲自前来。
木门半开半掩,似乎在开门迎客,又似乎没料想到有客人会来,小黑鸟将陆阳送到后,便独自高飞而去,陆阳没有理会它,缓步上前,皱了皱眉便推开木门了,而后便听到‘咣当’一声,象是小罐子从高处掉落到地上发出来的声音。
映入眼帘。
田雨柔满头细汗,胸口剧烈起伏着。
房屋内的空间不大,布置也相对简单,仅有一床一桌一凳而已,身为修士,大部分时间都会用在修炼上,居住的房屋也极少回来,所以布置一般简单实用。
田雨柔端坐在木床上,神色慌张地扭过头,瞳孔忽地放大,有些愣住了,她的脸色不太好看,有些苍白,半边肩上绿衣褪下一半,露出柔弱细肩,白淅粉嫩,却又添多了一抹嫣红伤口。
“师……师尊?!”
“您怎么来了?快快……进来坐!”
田雨柔很意外,根本没预料到陆阳会来此。
手忙脚乱站起身,眼神飘忽,有些不知所措,甚至连香肩裸露也没注意到。
“别动!”
“快坐下,免得牵动伤口。”
闻言,田雨柔神色一僵,这才留意到裸露的肩膀,双颊象是被火烧过一般,瞬间红霞遍布,一片通红,田雨柔羞得不行,欲要拉起褪下的衣裙时,却再次听到陆阳开口说话了。
“就这样,不用遮了。”
“肩膀而已,为师又不是没看过。”
田雨柔秀眉紧蹙,最终轻微颔首,重新坐回木床边上,低着头,粉拳紧握,不知在想些什么。
陆阳叹口气,走进屋内,捡起地上的药粉罐子顺手放到桌上,而后在田雨柔正面坐下,轻微垂眸,紧盯着她那张像少女一样清秀的俏脸。
“师尊?”
见状,田雨柔愣了一下,一对粉颊更是红润得惊人。
似是不理解师尊为何要突然坐到她的正面来?
上一次,陆阳是坐在她身后来着。
陆阳柔和一笑,象是猜到了田雨柔脸上的困惑,屈指在她额头弹了一下,说道:“你这一次受伤的,是前面啊!”
“啊!!哦哦!!”
田雨柔揉了揉额头,差点被自己蠢哭。
只得轻微仰起雪颈,尽量将肩膀之前的伤口,呈现在陆阳面前。
陆阳再度叹口气,实在不忍心继续责备她了,取出上次给她疗伤的膏药,小心翼翼敷到伤口处,田雨柔这一次所受的伤,要比上一次严重少许,伤口狭长且深,象是被野兽的利爪划拉而过导致。
“谁弄的?”
“双……双翼狼!”
田雨柔秀眉轻蹙,还是说了出来。
陆阳说话的语气看似平和,但好象有几分生气,她不敢有所隐瞒。
“双翼狼?”
“你又回去万毒山了?”
陆阳挑了挑眉头,两人上次刚从万毒山回来,夺了白玉蝎子的卵,杀了两个太初圣地的天才弟子,没想到,回到天阳峰的田雨柔又坐不住了,竟然偷偷跑了回去,还把自己弄受伤了,要不是小黑鸟前来通风报信,她肯定就瞒着不说了。
说实话。
此时此刻,陆阳确实有点儿生气。
旋即停止给她上药,大手往前一探,在她伤口附近轻轻捏了一下,疼得田雨柔檀口微喘,直喊‘师尊’不停,好在陆阳只是给她一个轻微的教训,过了片刻便停手了,继续给她上药。
田雨柔既羞又愤,瞳孔里水雾浮沉,脸上满是嫣红的娇羞之意。
她有些生气,却又不敢表现地过于明显,只得撇了撇嘴。
“坏师尊,大坏蛋。”
“都受伤了,还欺负人家,好过分。”
当然了。
这些话,田雨柔可不敢当面说出来。
要不然,一会儿某个人指定还要继续欺负她呢。
陆阳一直留意田雨柔脸上的表情,得意地笑了笑道:“去万毒山做什么?”
闻言,田雨柔俏脸上的羞红馀韵,尚未彻底消散,小声回答道:“小白出生了,我没东西给它吃,就带它去了一趟万毒山,师尊您有所不知,万毒山现在易主了,那白色岩山变成了双翼狼的地盘。”
“什么?”
“那白玉蝎子呢?”
陆阳给田雨柔上好药,并替她拉好裙衣。
田雨柔暖暖笑了笑,摇头道:“不清楚,小白在白色岩山嗅到了它妈妈的气味,一不留神便闯了进去,我当时快吓死了,只得强行进去把小白带出来,然后就发现双翼狼掌管此处,也幸好是它在此,若是遇到那合虚境的白玉蝎子,徒儿可能就回不来了。”
说到这里。
田雨柔突然心脏一颤。
快速抬起眼眸看向陆阳的脸,发现他果然又生气了。
赶紧捂住胸口并往后退,软懦慌张道:“师……师尊,您别再捏了,徒儿真怕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