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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剑法课上生笑话(1 / 1)

百相门外门传功堂后,辟有一方广阔无垠的训练场。

此地皆以三尺见方的巨硕青石铺就,平坦坚实,气势恢宏。

场上以白石灰划出数十个大小不一的局域,各有用途。

东首一隅,数十弟子赤膊挥汗,拳风呼啸,正在修习外家硬功。

西侧一片,五光十色,术法流转,有弟子指尖迸射火球,灼浪滚滚;亦有弟子掌心凝出冰锥,寒气森森。

然则,场中占地最广人数最多的,终究是那片兵器演练之地。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各式兵刃琳琅满目,而其中又以习剑者为最。

陈木抵达之时,此处早已是人声鼎沸,热火朝天。

放眼望去,不下数百名外门弟子,或三五成群聚在一处听讲解要诀;或捉对厮杀,以无刃铁器相互喂招。兵刃交击之声铿锵悦耳,不绝于缕。

陈木一袭崭新青衫甫一踏入这片阳刚之地,便如鹤立鸡群,立时引来无数道目光。

他本就生得眉清目秀,兼之修习了《碧海潮生诀》入门心法,自然而然便在双瞳中蕴起一抹潋滟波光。

这般样貌神采,再配上一身纤尘不染的整洁衣衫,站在这群挥汗如雨、衣衫湿透的壮实汉子中间,委实是醒目已极。

立时便有几人停下了手中动作,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咦?快看那边,好俊俏的小师妹!哪来的?怎地从未见过?”一个满脸虬髯的壮汉用骼膊肘捅了捅身旁的同伴。

他身旁那人瘦高个子眯着眼睛打量了半晌,咂了咂嘴道:“嘿,当真水灵!你看那皮肤,比咱们食堂的玉灵豆腐还要嫩。莫不是哪位执事大人的亲眷特许进来修行的?”

“管他谁的亲眷,这等姿色当真是人间少有。啧啧,你们瞧那腰身,还有那张小脸,若是能与她双修一度,便是折寿十年老子也心甘情愿!”

陈木目不斜视,穿过一双双目光,径直走向训练场边缘的一座两层阁楼。

此阁楼乃是传功堂的任务及教程发布之处,外门弟子若想赚取贡献点,或是花费贡献点求师学艺,皆要来此登记。

阁楼外墙上,悬着一块巨大的乌木板,板上以朱砂红漆密密麻麻写满了各色教程课程的名目与价码供来往弟子查阅。

“《基础拳法精要》,主讲人:王猛教习,每堂课十贡献点。”

“《铁砂掌入门》,主讲人:赵铁山师兄,每堂课十五贡献点。”

“《流云步速成》,主讲人:孙执事,每堂课五十贡献点,需有身法基础。”

“《火球术掌控技巧》,主讲人:李炎教习,每堂课三十贡献点。”

“《青木诀与灵植培育》,主讲人:木长老记名弟子,每堂课四十贡献点。”

……

陈木的目光自上而下逐一扫过。

“《基础剑法十式》,主讲人:刘刚教习,每堂课二十贡献点。”

二十贡献点。

他只有五百贡献点。这一堂课听下来,便去了足足二十分之一。

陈木迈步走进了阁楼。

阁楼内光线略显昏暗,一股陈旧的墨香与木头气味扑面而来。

一张宽大的柜台后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应是负责登记的教习。

那教习身形微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执事服,正百无聊赖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拿着一把小刀慢,悠悠地削着一小块不知名的木头。

陈木走到柜台前,躬敬地拱了拱手道:“教习安好。”

那中年教习这才懒洋洋地抬起眼皮瞥了他一眼:“何事?”

“弟子想报名一门课程。”

“何门课程?”教习问道,手中的小刀却未停下。

“《基础剑法十式》。”陈木答道。

“唔。”教习将小刀和木块往桌上一扔,“二十贡献点。身份令牌。”

陈木不敢怠慢,连忙从怀中取出,双手奉上。

教习接过令牌,看也未看,随手在柜台旁的一块巴掌大小刻满繁复纹路的阵盘上轻轻一划。

只听“嗡”的一声轻响,令牌微微一震,陈木立时感觉到自己与令牌之间那丝若有若无的神识联系传来一阵波动。

他能清淅地“看”到令牌内部记录的那个数字,由“五百”瞬间变成了“四百八十”。

“好了。”中年教习将令牌随手扔还给他。

“刘刚教习的课,在庚字七号场。自己寻过去便是。”说罢,那教习便不再理会陈木,重新拿起他的小刀和木块。

陈木将令牌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贴身放好,这才转身走出了阁楼。

庚字七号场,场中已有十馀名弟子,男女皆有,看上去年纪都不大,应是与他同期或稍早一些入门的新弟子。

他们人手一柄未曾开刃的练习铁剑,正聚精会神地围着一个中年男子听讲解。

那中年男子想来便是刘刚教习了。

此人约莫四十上下年纪,身材魁悟壮硕,一身短打劲装。他面容方正,线条刚毅,肤色黝黑,两边太阳穴高高鼓起,显然是外家功夫已臻化境。

陈木不敢惊扰,悄悄走到人群外围寻了个角落的位置站好,凝神倾听。

他这番动静虽是轻微,却也未能逃过刘刚的眼睛。

刘刚目光一扫,便注意到了这个新来的“小师妹”。

见“她”生得清秀可人,气质不俗,不似寻常弟子那般粗野,他那张素来严肃的脸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他暂停了讲解看向陈木,温声问道:“这位师妹,也是来学《基础剑法十式》的么?”

陈木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但还是镇定答道:“是,教习。弟子陈木,前来听讲。”

“陈木?”刘刚闻言微微一怔,这名字听来倒似个男子。

但他再看陈木的样貌身段,分明是个娇滴滴的少女模样,便只当是其父母取名时别出心裁,并未深究。

“恩。”刘刚点了点头,“女子学剑虽在天生力道上较之男子有所欠缺,然则胜在身法灵巧,心思细腻,勤能补拙。只要肯下苦功,未必不能另辟蹊径有所成就。你来得正好,我们刚要开始。那边兵器架上有练习用的铁剑,自己去取一柄来。”

“多谢教习。”陈木应了一声,依言走到场边的兵器架旁。

架子上,整整齐齐地插着数十柄铁剑。这些剑都是统一制式,剑身厚重,剑刃未开,专供新弟子练习之用。

陈木伸手取下一柄。

剑身入手,一股沉重之感立时自掌心传来。

这铁剑的分量比他那根轻飘飘的木棍重了何止一倍。

他不禁暗自想道:先前练不好,莫非真是兵器不对?木棍终究太轻,失了剑的韵味。如今换了这沉甸甸的铁剑,或许便能找到感觉了。

他握着剑走回人群,重新在角落站定。

刘刚见他已准备妥当,便清了清嗓子朗声道:“都听好了!剑,为何称作百兵之君?因其轻灵、迅捷、刚柔并济,既是杀伐利器,亦是君子佩饰。故而,练剑,必先练心,再练身。心不正,则剑路邪;身不稳,则剑法散。今日,我们便从最基础,也是最重要的握剑之法与站桩之姿讲起!”

“握剑,看似简单,实则大有讲究!”刘刚举起手中的铁剑向众人展示,“虎口要正对剑格,五指务必扣紧,但又不可用死力。要做到紧而不僵,松而不脱。手腕,乃是剑法变化之枢钮,更要保持灵活。你们看!”

他手腕轻转,那柄沉重的铁剑在他手中便如有了生命一般,时而剑尖轻灵地点向地面,时而剑身平稳地划过身前,不见半分滞涩。

“至于站姿,更是根基中的根基!双足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微屈,重心下沉。要感觉双脚如同老树盘根,牢牢抓在地上。上身挺直,含胸拔背,气沉丹田。这便是‘马步桩’,一切发力,皆源于此!”

刘刚的讲解深入浅出,字字珠玑,每一个动作都亲自示范,不厌其烦。

他将一个简单的站姿拆解成十数个要点,从脚趾如何用力,到腰胯如何转动,再到呼吸如何配合,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陈木听得极为认真,不敢有丝毫分神,将每一个字每一个细节都牢牢记在心里。

他学着刘刚的样子调整自己的双脚间距,弯曲膝盖,沉下身形,双手紧紧握住那柄冰凉的铁剑。

他心中默念着要诀:气沉丹田,含胸拔背……

然而,当他自认为已将姿势摆到完美之后,那种熟悉至极的别扭之感又一次涌了上来。

他感觉自己每一块肌肉、每一根骨头都在与他的意念作对。

他的双脚象是踩在棉花上,虚浮无根。他的膝盖酸软无力,不住地打颤。他的腰背更是僵硬如铁板,丝毫做不到刘刚所说的“腰如轴立”。

手中的铁剑更是成了他最大的累赘。

那沉重的分量成了一种负担。剑是剑,他是他,两者之间隔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根本无法做到刘刚口中那初步境界。

“不对!”

一声断喝在陈木耳边炸响。

刘刚不知何时已走到了他的身边,此刻正在他身上来回扫视。

“你这是站的什么桩?东倒西歪,全无章法!”刘刚的声音变得严厉起来,“肩膀太紧了!是让你握剑,不是让你跟剑角力!放松!”

他伸出大手在陈木的肩膀上重重一拍。

陈木身子一晃,险些摔倒。

“手腕!跟你说了要灵活,你僵得跟铁棍似的做什么?以后还想不想使出精妙的剑招了?”

“还有你的腰!软塌塌的,成何体统!内核收紧,把力气聚起来!练武不练腰,终究艺不高!记住,力从地起,由脚而生,经由腰胯传递,贯通脊背,再达于手臂,最后,所有的力量,都要毫无保留地贯注到你手中的剑身之上!这才是发力正途!”

刘刚一边厉声喝斥,一边毫不客气地在陈木身上掰来掰去,强行帮他调整姿势。

他的手掌粗糙有力,时而捏住陈木的肩膀,时而按住他的腰胯,时而又扳正他的手腕。

被如此近距离地在身上触摸摆弄,陈木只觉浑身汗毛倒竖,说不出的别扭与抗拒。

在刘刚的亲自指点与强行矫正之下,陈木的姿势总算是勉强看得过去标准了一些。

“对,就是这样!记住这种感觉!全身的筋骨,都要拧成一股绳!”刘刚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松开手,脸色稍霁,又走回了队伍前面。

陈木背后已是一片冷汗。

他竭力维持着这个“标准”的姿势,只觉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酸,无一处不痛,比自己练一整晚的媚术还要辛苦。

“好!站姿与握剑,乃是基础!你们回去之后,每日至少要站桩一个时辰,不可懈迨!”刘刚目光扫视全场,“接下来,我们练习基础剑法的一式——刺!”

“何为刺?便是以最直接最迅猛的方式,将你手中的剑送入敌人的要害!”

“出剑,务求三字要诀:快、准、狠!”

“快,是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你的剑,要比敌人的反应更快!”

“准,是你的剑尖,必须指向你想攻击的地方!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战场之上,生死之间,没有给你第二次机会的馀地!”

“狠,是对敌人的狠,也是对自己的狠!心中不可有半分尤豫,不可有半分仁慈!想象你的面前,站着的便是你的生死大敌!你必须一剑封喉,不留任何馀地!”

刘刚说着,猛地暴喝一声:“看好了!”

话音未落,他身形不动,右臂猛然向前一送。

众人只觉眼前一道寒光闪过,他手中那柄平平无奇的铁剑竟化作一道肉眼难辨的残影,“嗤”的一下精准无比地刺向前方空处。

剑出,剑收,不过一眨眼的功夫。

他收剑之后,身形依旧稳如泰山,仿佛从未动过。

这一剑虽无华丽招式,却将“快、准、狠”三字要诀演绎得淋漓尽致。

在场所有新弟子无不看得心神摇曳,目定口呆。

“好!”

“好快的剑!”

“刘教习威武!”

刘刚对这些赞誉恍若未闻,他脸色依旧严肃,厉声道:“都看清楚了么?现在轮到你们了!各自散开,寻个空处练习刺击!记住要领,体会发力!今日,每人至少要刺出一千次!开始!”

一声令下,弟子们立刻依言散开,各自寻了位置,学着刘刚方才的样子一板一眼地练习起来。

场中顿时响起了一片“呼呼”的破风之声,虽然远不及刘刚那般凌厉,却也颇有气势。

陈木也努力回想着方才刘刚的每一个动作。他强迫自己放松肩膀,稳住下盘,将全副心神都凝聚在前方的一点虚空之上。

他想象着那里站着一个面目可憎的仇敌。

刺!

他心中低喝一声,学着刘刚的样子奋力将手中的铁剑向前刺出。

“咻!”

一声怪异的轻响。

他手中的铁剑并未如他所愿化作一道直线,而是划过一道歪歪扭扭的弧线,剑尖一偏,竟直直地奔着他前方那位师兄的后臀而去。

那位师兄正专心致志地练习刺剑,忽觉臀上一凉,随即一阵剧痛传来。

“哎哟!”

那师兄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捂着屁股猛地向前跳了起来。

他勃然大怒,猛地转过身,怒视着身后手足无措的陈木破口大骂:“你这女子,安的什么心!眼睛长到哪里去了?练剑便练剑,为何要来刺你师兄我的屁股!莫非是想谋杀不成!”

陈木窘迫到了极点,连忙摆手:“对不住,对不住!这位师兄,我……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这一番变故,动静实在太大,立时引得全场侧目。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这小师妹也太有趣了!刺剑竟然能刺到别人屁股上去!”

“神乎其技!当真是神乎其技啊!我练剑三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刁钻的角度!”

“我看她哪里是来练剑的,分明是来寻开心的吧!”

“王师兄,你这桃花运,来得可真是别致啊!哈哈哈哈!”

那被刺中的王师兄听着周围的哄笑,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又羞又怒,指着陈木“你你你”了半天,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刘刚的脸在这一片哄笑声中瞬间就黑了下去。

他大步流星地走过来,所过之处笑声戛然而止。

“集中精神!”他冷道,“看准了再刺!你的剑是指向敌人心脏的,不是指向同门后庭的!”

陈木羞愧得无地自容,不敢去看刘刚那要杀人的目光,只是连连点头称是。

“重新练!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刘刚没好气地呵斥道。

陈木如蒙大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摆好架势。

这一次,他集中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双眼死死地盯着前方的一片空地,连眨都不敢眨一下。

吸气,沉腰,转胯,发力!

刺!

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手腕猛地一抖将剑刺了出去!

力气是用得太猛了。

然而他那僵硬的手腕,根本无法承受这股突如其来的巨力。

只听“当啷”一声!

他手中的铁剑竟因手腕用力过猛,虎口一麻拿捏不住,脱手而出!

那柄沉重的铁剑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划出一道狼狈的抛线,重重地摔在了数丈之外的青石板上,发出一声清脆而又响亮的哀鸣。

全场先是一片死寂,随即爆发出比方才更加猛烈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

“不行了,不行了,我肚子疼!她……她竟然把剑给扔了!”

“这哪里是刺剑,这分明是‘御剑’之术啊!飞了!”

“师妹,你莫不是哪个暗器世家出身的?这手‘飞剑术’,当真使得出神入化!”

刘刚的脸部肌肉剧烈抽搐起来。

他教了二十多年的剑,手下教过的弟子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他见过天赋异禀的,也见过天资愚钝的。

可他发誓,他这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过,像眼前这般愚笨到如此地步的学生!

这已经不是天赋差可以形容的了。

这简直就是个天生的、无可救药的、彻头彻尾的剑法白痴!

他看着陈木那张因为极度的羞愧而涨得通红的俏丽脸蛋,心中方才好不容易升起的那一点点好感,瞬间便已荡然无存。

他开始觉得,自己这二十个贡献点赚得实在是有些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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