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时,时鱼神情平静地走了过来,她轻轻拍了拍黄英的肩膀,“咱别生气,不值当的。”
为这样的人气坏身子的确不值。
现在首要任务是解决问题。
时鱼朝剩下的那两大桶淡水走去,掀开桶上面的盖子,她低头认真瞧去。
同时,指尖儿一掐。
时鱼眯眸,操控着淡蓝色光芒在水里仔细查看。
“恩?”时鱼忍不住皱了皱眉。
这水确实是被污染了,里面有吸虫。
这种寄生虫进入体内之后,会感染消化系统,可不就会导致上吐下泻,浑身无力的征状出现吗?
“这水确实是被污染了。”时鱼平静地阐述这个事实。
众人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时鱼。
她居然这么容易就承认了?
林志城则是眼前一亮。
“你们都先回去吧!我有办法净化水质,明天上午就能解决,这样大家再喝这水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
“那怎么能行呢?我们这些人就白遭这罪了?时鱼,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就是!”
“就是什么?”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这些人还不依不饶地纠缠,时鱼小脸也沉了下来。
“淡水可是在你家被污染的,你就有责任!”
“你看见了?”斥责那人的同时,时鱼意味深长地看了林志城一眼,“淡水究竟是在哪个环节出问题还未可知,没有证据证明是我的疏忽,就把嘴给我闭上。”
林志城眸光闪了闪。
恢复平静后,他背着双手饶有兴致地打量着时鱼。
他在等。
等时鱼求他。
虽然他并不喜欢时鱼,但舔狗突然不舔了,还是让他觉的很不习惯。
“在闹腾什么?”
这时,陆弈舟推开人群走了进来。
陆母见状大吃一惊。
“儿子!”她下意识想将人拦着,可到底还是晚了一步。
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陆弈舟走了过去来到时鱼身边,跟她并肩站在一起。
陆弈舟眯眸,沉稳的视线逐一在这些人的脸上扫过,“你们来是解决问题的?还是来闹事的?”
“当然是解决问题的。”
“好!那就回去等消息。否则,以后岛上吃淡水的事情,你们就自己解决。”
“什么?”
一听这话,众人全都谎了。
他们哪有那个本事啊!
瞪了时鱼一眼后,只能悻悻离开。
“陆弈舟,谢谢你!”时鱼松了一口气。
这帮人挺无赖的,如果不是陆弈舟及时出手相助,且还有的纠缠呢。
“没事!”陆弈舟定定地看着时鱼那张精致的小脸,“有办法净化水质?”
“恩,有办法。”
二人旁若无人地说着话。
陆母下意识捏紧了拳头,眸光一片阴冷。
二人贴身子站在一起的这一幕深深地刺激到了她,下一刻,陆母再也待不下去了,她直接转身走了。
希望落了空,林志城脸色也很难看。
他冷冷地打量着时鱼。
看到她对陆弈舟笑得那么开心,心中莫名腾起一抹烦躁。
转念又一想,她是为了刺激自己才这么做的,心情总算又好了一些。
接着,他也离开了。
而此时,门外还藏着一抹身影。
时娇娇。
她脸色阴晴不定,尤豫了再三后还是咬了咬牙。
她迅速转身离开去找江海旺去了。
因为时娇娇想起来,江福德留下的那个小本子上就有饮用水被轻微污染后的解决办法。
她要抢先时鱼一步,拿回属于自己的荣光。
到时候,时鱼算个屁,陆弈舟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的!
……
只要能对付时鱼,江海旺保准举双手赞成。
只不过……
“时鱼怕是不会同意,绝不会让你接近剩下的那两桶淡水的。”合计了一下后,江海旺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这……”
闻言,时娇娇眼珠儿转了转,她附在江海旺耳边小声说了一通。
江海旺眼前一亮。
对!
就这么办。
到时候,等时鱼发现了,怕是黄瓜菜都凉了。
……
入了夜,时鱼准备净化水质的时候,黄英也想帮忙,可却被她给拒绝了。
至于她会的原因……
时鱼只道是姥爷告诉她的。
想起自己的爹年轻的时候,曾跟着赤脚大夫学了几年,黄英便不再怀疑。
独自站在院子里,时鱼浑身都散发出了淡蓝色光芒。
在姣洁的月光衬托下象极了萤火虫在翩翩起舞,舞出绚烂的尾光后纷纷落入水里。
伴随着水面一圈又一圈波纹地荡漾开来,吸虫们躁动不已。
接着,纷纷爬出水面。
“呼!”
最后一只吸虫爬出去后,时鱼身上淡蓝色光芒尽数淡去,身子晃了晃,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儿。
她苦笑了一声。
这一通能量消耗实在是太大。
现在的她脚步虚浮,最想做的事就是睡觉。
所以躺在板床上,时鱼几乎是秒睡了过去。
黄英轻叹了一口气,抬起手,心疼地为她掖好被子。
她心里装着事呢,翻来复去地总睡不着,几乎是拖到了后半夜,才勉勉强强地迷糊了过去。
扑通!
凌晨三点的时候,一个男人从时鱼家的墙头跳进了院子。
落地之后,男人轻手轻脚来到大门前,将上了锁的大门从里面打开了。
江海旺带着人探头走了进来,他压低了嗓音嘱咐道:“动作快点儿,别弄出太大的动静来。”
“哎!”
几人迅速走到两桶淡水前,将桶抬出院子,放在板车上后迅速离开了。
第二天,母女二人都起晚了。
“鱼鱼!你再躺会儿,娘去做饭!”
“好!”
时鱼慵懒地眯了眯眸子,翻了一个身后并没有起来。
昨晚她确实累着了。
可谁知,没过一会儿,院子里就传出了黄英的尖叫声,“天啊!家里遭贼了!”
时鱼心中顿时“咯噔”了一下。
她赶忙穿好衣服冲出了出去。
只见院门大开,院子里空荡荡的,那两桶淡水不翼而飞了。
眯了眯眸子,时鱼脸色很难看。
“鱼鱼,怎么会这样?是谁干的?为什么只偷了淡水?什么意思?是想害我们吗?”此时此刻,黄英已然慌了神。
“呼!”时鱼深吸了口气。
她知道,这个时候自己必须要保持镇定,“娘,别急,我们出去找。”
“好!”
谁知,母女刚走出院子,就看见大家全都急匆匆地朝小广场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