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金老所住的这个村子已经离镇上很近了。
他们的渔船被毁了,自然没法当天折返蒙特内哥罗岛。
金老便留他二人在自家住下。
吃完午饭后,时鱼望着窗外的山若有所思。
买合金需要一大笔钱,还有她回去后要改善自己和娘的生活条件。
那么,就必须给空间里的钱和粮食找个合适的出处才行。
自己记得不错的话,时娇娇在扫荡江福德家的时候,搜刮了很多珍贵的药材……
“姐姐,你能陪我玩一小会儿吗?”小宝的话突然打断了时鱼的思绪。
时鱼抬头一瞧。
小宝站在自己的面前,紧张地掰手指,盯着她看的眼睛里满是期盼。
她一直与爷爷相依为命,平时连个陪他玩儿的人都没有,挺孤独的。
“好哇!”时鱼自然不忍心拒绝,含笑揉了揉小宝的头顶,跟金老打声招呼后拉着小宝走出了家门。
……
时鱼提议去山上玩藏猫猫。
小宝自然开心极了。
玩了一会儿,估摸着孩子差不多也该玩累了,最后一把的时候时鱼躲了起来。
她心念一闪进入空间,从里面拿出了几株药材。
十根丹参,还有十个鹿茸。
回到金老家,时鱼谎称这些药材是自己和小宝在山上玩躲猫猫的时候,意外挖到的。
金老顿时惊奇不已。
这座山他经常去,草药都被他挖得差不多了。
这时鱼的运气简直是逆天了。
……
另一边,江海旺像条狗似地爬上了岸。
他裤子被夹烂了,露了腚,血珠儿顺着裤腿时不时地往下滴吧。
幸好今天歇工,海边没人,没人看见他这副狼狈样。
江海旺从地上爬起来之后,他抄小路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回到了家后,江海旺先是龇牙咧嘴地弄了一盆盐水。
然后他脱掉裤子,一屁股直接坐进去消毒。
“嘶!”江海旺疼得身子直哆嗦,差点翻了白眼。
幸好随之时间推移,慢慢地疼麻了,没知觉了。
江海旺这才颤颤巍巍地起了身。
他弄了点消炎的药面子,手忙脚乱地胡到屁股上,然后又吞了三片止疼药,重新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子。
弄好这些,江海旺刚要趴一会儿,这时一个渔民突然慌里慌张地闯了进来,“不好了,出事了。”
……
半个小时后,江海旺背着手,铁青着一张老脸站在老槐树下。
幸好止疼药起作用了。
他现在不是那么疼了。
江海旺面前围了不少岛民,最少一家出了一个代表,所有人聚在一起,全都一脸的徨恐。
眼看着江海旺这个海岛负责人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人群里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江海旺,你倒是说说咱们到底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我他妈的哪知道该怎么办!”江海旺嗷地一嗓子。
原本他受了伤,气就不顺。
想不到,回岛之后还有更糟心的事等着他呢。
“妈的!好端端的,怎么会有湿虫呢!”这样想着,江海旺直接咬牙脱口而出。
“谁说不是呢!”人群里一个和江海旺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心有馀悸地开了口,“上一次湿虫泛滥,还是我爷爷那时候。”
“这东西长得又小,繁殖能力又强,咬在身上大面积溃疡,连个特效药都没有,简直生不如死!”
说话的人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抓了抓自己的手臂。
他的手臂上,此时密密麻麻已经起了不少红点了。
那都是湿虫咬的。
而他这一带头,其他人也忍不住开始犯痒了。
你抓我也挠的。
诡异的吸凉气的声音顿时此起彼伏。
望着众人,江海旺头皮都发麻了,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江海旺,不行咱们还是出海向长安村求助吧!”
“这湿虫附在人身上是会传染的,长安村的人肯定会嫌弃咱们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管他们嫌不嫌弃,咱们的小命要紧啊!”
“是啊,江海旺,你快拿主意吧!”
最终,众人齐刷刷地将期盼的目光落到了江海旺的身上。
“……”江海旺嘴角抽搐,此时的表情就跟吞了个苍蝇似的难受。
为了算计时鱼,打渔的渔船已经葬身海底了。
而林志城运淡水的船,还得等些日子才能上岛呢。
“渔船出海了,时鱼和陆弈舟去县里采购食盐了。”江海旺自然不会说实话。
“什么?怎么出海了?今天这种天气,不应该出海才对啊!”
“是时鱼非得坚持去。”
“这该死的臭丫头,人事不干,可将咱们害惨了。”
希望破灭,众人开始骂骂咧咧。
而黄英不在现场,根本就不知道发生的这些事。
江海旺心头一动。
他当即又毫不客气地为时鱼拉了一波仇恨,“哎!要说起这时鱼啊,干得糊涂事不止这一件。”
“我爷爷的时候,他治过湿虫,方法写在一个本子上载给我爸爸,然后我爸爸又传给了我弟弟江福德。”
“原本有我弟弟在保证大家没事。”
“可这个时鱼为了自己娘,歪曲事实,先是逼我弟弟写一封道歉信,然后又将他给逼走了……”
这话江海旺倒没完全说谎。
写着治疔湿虫方法的小本子确实是在江福德手里。
“这个天杀的小贱蹄子,简直就是一个扫把星,自打她和她娘俩到咱们岛上,咱们就没好的。”
“等她回来,看我不骂死她。”
“对,咱们一人一口吐沫星子直接淹死她得了。”
这下,众人对时鱼更是恨得牙根儿直痒痒。
商量不出结果,众人只能怏怏散去。
如今只希望船可以早点回来。
……
“哎呀!真是烦死了。”另一边,独自在家时娇娇抓了两下自己的脖子,她“噌”地一下起了身,满脸烦躁。
昨天洗了一天的鱼,手都泡胖了。
今天又因为湿虫的原因,浑身发痒难受极了。
时娇娇烦躁转身,却因为动作幅度过大的缘故,将桌子上一个东西碰到了地上。
动作一顿,时娇娇低头一瞧。
是一本边角都已经泛了黄,卷了边儿的黑色本子。
这个本子是江福德的。
之前她搜刮了江福德的家,瞧着这个本子还算厚实,便拿了出来,准备垫在自己床板凹陷的那块儿。
时娇娇下意识弯腰去捡。
“咦?”当她视线,无意间扫过敞开了那一页上的文本的时候突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