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个青春靓丽的姑娘被伙计带了进来。
身穿浅白色旗袍,脸上戴着白色的半透明纱巾。
怀抱琵琶半遮面。
老板是懂中华文化的。
“没我的吩咐,所有人都不得进来!”
李寒州朝着小姑娘挥了挥手。
“你先随便来一个吧。”
小姑娘刚弹了没一分钟,她就发现刚刚还离他很远的客人,此刻已经快要贴在她身上了。
她把身子往里凑凑,李寒州也跟着往前凑。
她再凑凑,李寒州跟着凑凑。
然后,她哭了!
因为她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无处可逃。
弹琵琶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停了下来。
“小姑娘莫怕,我是大大的好人!”
小姑娘听到“大大的”三个字,眼泪控制不住的下来了。
李寒州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中国人,我是中国人,你别怕,我不对你怎么样!”
李寒州的安慰有了点效果。
“来,我跟你玩个游戏,你要是赢了,这个就是你的。”
李寒州掏出一个袁大头放在小姑娘的手里。
小姑娘怔怔的差不多要将她整个手心都要复盖的银元,眼泪真的止住了。
真心不能打动人心,真金可以。
一个袁大头,是她弹破手指也赚不来的。
李寒州将她脸上的纱巾给摘了下来,绑在了她的眼睛上。
小姑娘起初还想要挣扎,但无意间她摸到了客人腰间黑硬的物质。瞬间老实了下来。
如果客人敢脱她衣服,她就跟他同归于尽!
好在李寒州没有去脱她的衣服,而是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两团棉花,一团塞进了她的耳朵里。
然后她就听到另一个耳朵传来男人带着呼吸的声音。
“在我回来找你之前,你要一直弹琵琶。”
“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停!到时候我再给你两个银元。”
“听懂了没?”
小姑娘紧张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的另一只耳朵也被堵上了。
小姑娘哭唧唧的弹着琵琶。
直到一曲终了。
四周无声也无人。
小姑娘颤巍巍的伸手想要摘掉眼睛上的面纱。
就听到耳边又传来了恐怖的声音。
“你很不乖喔。”
吓得她赶紧放下手,再来一首琵琶曲。
小姑娘被吓乖了。
李寒州,拿起桌子上的茶叶罐,走出雅间,走向了三楼。
茶馆三楼,吉田正一正在喝茶,
在李寒州露出腰间枪支的第一时间,就有人汇报给了他。
直到雅间里传来琵琶声和小姑娘的哭泣声,吉田正一这才真正的放松下来。
如果真的是奔着他来的,怎么还会有闲情逸趣欺负一个小姑娘。
想来就是一个为虎作伥的狗腿子。
趁着给主子订房间等客人的功夫,狗仗人势罢了。
走在三楼的走廊上,李寒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在弄清楚了格局之后,便一间一间的走过去。
一直走到一间里面有动静的雅间门口。
撇眼往里面看去,一个男人正坐在窗户边,端着茶杯,自斟自饮。
窗户只开了一条小缝,整个人也是侧坐在窗户边。
确保了他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很难看得到他。
李寒州悄无声息的将茶叶罐放在了茶桌上,掏出了腰间的手枪。
正在喝茶的吉田正一,脸色巨变。
他感觉到了危机。
但已经晚了。
刚转过头,便有一把枪顶在了他的脑门上。
吉田正一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恐慌,面色淡然。
“小兄弟有何指教?”
“来讨杯茶喝。”
李寒州手中的枪头挥了挥。
“你要是开枪了,我保证你也走不了。”
吉田正一回到了茶桌边上坐下。
“这就不劳吉田先生操心了。”
李寒州也坐到了他的对面手中举着的枪,纹丝不动。
吉田正一心中开始翻江倒海。
他竟然连他的名字都知道。
一瞬间他就明白,一定是孙百川暴露了,或者说是孙百川“叛变”了。
不过,他的妹妹还在这里。
吉田正一心有不甘的问道,“你是来帮孙百川救她妹妹的?”
李寒州装疯卖傻道,“孙百川是谁?”
吉田正一突然觉得,自己好象还有救,“那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我在军人俱乐部看见过你。”
李寒州张口就是胡说八道,“我一眼就认出你不是人!”
“然后我就跟踪调查你,果然让我发现了,你就是个日子人!”
竟然只凭藉一面之缘,就能看出他不是中国人。
吉田正一也清楚,这几天确实有人盯着这个住所。
可这里只是他们临时歇脚的地方。
就算有人来搜,也不会搜到任何可疑的东西。
因此,他对外面盯梢的人也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人家今天就摸上门来了。
很敏锐,又很有胆识。
比他看中的孙百川要厉害百倍。
“你叫什么?”
“我叫钟馗。”
对中华文化非常了解的吉田正一自然知道钟馗是什么人。
也知道支那人对他们的称呼,一时之间也无言以对。
“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或许我能给你提供一定的帮助。”
“你确实能帮我。”
李寒州笑的有些邪恶,“把你抓了,我就能升官发财,迎娶白富美,从此走上人生的巅峰。”
“你不杀我,我也能帮你升官发财。”
吉田正一赶紧摇头,“至于白富美,我们樱花国的姑娘,那每一个都能让你欲罢不能。”
李寒州眼中露出贪婪,“女优随便玩?”
“不止如此。”
吉田正一内心激动道,“我们还可以帮你在军统立功!让你不断地升官。”
“来点实在的。”
李寒州咽了咽唾沫道,“先给点银钱花花。”
“有有有。”
吉田正一指着身后的柜子道,“这下方的抽屉里,有十根金条,你先拿着用。”
他很希望,李寒州现在就能去打开柜子,这样他就有机会拿出藏在茶桌下面的手枪进行反击。
“你很不乖哦。”
李寒州突然问了一个莫明其妙的问题。
“现在几点了?”
“十点。”
吉田正一下意识的回答,他的正前方,李寒州的身后就挂着摆钟。
“你讲的真好,可惜时间到了。”
十点,正好是他和钱江约好的时间。
“叮……”
摆钟的整点报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