苹果一筐筐地被搬运上小货车。
北原白马擦拭去额头的薄汗,又看了一眼手表上正在意兴阑姗往前跑的秒针。
已经是下午的四点多了,可目前看上去还有二十多颗苹果树没摘完
并非矶源家种的多,反而下午一点多就已经摘完了,现在摘的是
北原白马看了一眼树上的标签,写的是宫崎家的,不出意外是将好友把他怀里推的那对姐妹家里的。
“不行,我太累了。”
耳边传来小声的细语声,长濑月夜的语气尽是深深的无力感。
长时间的仰头让脖颈僵硬酸痛,腰背阵阵发酸,阳光不再明媚,反而象追光灯一样映照出少女的疲惫。
满园的果香也不再诱人,浓郁得让人有些发晕。
北原白马看向其他女孩子,神崎惠理和斋藤晴鸟的身体早就支撑不住休息了,只有长濑月夜和矶源裕香两个人还在辛勤劳作。
他明白,矶源裕香可能是习惯了,但长濑月夜单纯是不想被斋藤晴鸟瞧不起,所以硬干下去。
“月夜,你去休息吧,其实这些苹果你们没必要跟我一起来摘的。”矶源裕香用手揉了揉僵硬的脖子。
在蓬田村,邻居都是互帮互助的,虽然没有黑墨规矩,每个人都会将别家的苹果树,当做自己孩子般疼爱着。
简单来说,蓬田村传统的邻里关系,弥补了村里技术与劳动力的不足。
北原白马挺直了腰肢,想舒缓那份酸麻感:“那矶源家不就也可以多种一点?”
“怎么可能,农协已经规划好每家种多少了,如果私下多种岂不是要被人笑话。”矶源裕香说。
这时,岭山主席开着一台园内小拖车过来了,后面还有一台看上去奇形怪状的机器。
“这里应该就是最后一片了。”岭山主席停好车,开始捣鼓起身后的机器。
矶源裕香一脸惊讶地问道:“岭山叔,这是什么?”
“全自动采摘机器人。”
“!
”
北原白马瞪大了眼睛,就连身边的长濑月夜都目定口呆。
一我们得到了一台战争巨兽的支持。
“好厉害”矶源裕香拍了拍手,“我们一共有几台?”
“当然就这一台,还是贷款买的,效果还不错。”
岭山大叔一边说,一边开始操作。
机器并不大,有两个机械臂,一高一低负责采摘不同高度的苹果。
北原白马掏出手机,开始留影。
机器的采摘手法和先前长濑月夜示范的一样,托住苹果的下端,然后握住顺时针扭动,在扭力的作用下,果梗脱落。
矶源裕香看向顺着履,在机器内部的十二宫格排列好的王林果说:“那这样还要剪长的果梗?”
“对,不过这些事情不需要你们来做。”
北原白马好奇地来到屏幕前。
看样子是通过视觉传感器获取图象,再利用图象处理算法和深度学习模型识别出苹果,再计算出三维坐标空间,最终引导机械臂完成采摘。
果然科技改变生活。
在机械的支持下,蓬田村的农协集体苹果园,在下午五点出头采摘完毕。
一行人腰酸背痛地坐上矶源父亲的小货车。
天空一片群青色,能看见疾驰而过的市电内,已经开了冷白色的车厢灯。
一阵冷风袭来,北原白马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主要是流了汗,蒸发散热顿时吸走了体温。
好想马上洗个澡,然后躺床上恢复状态。
明天浪个一天后,坐上新干线先回到函馆,再去东京。
“怎么感觉大家都无精打采的?”
矶源裕香的双手放在大腿上,观察着几人的脸色,神崎惠理甚至都将头倚在长濑月夜的肩膀上酣息。
“很累?那晚上还要去市里吗?北原老师?”
“我可以去。”北原白马点头说,“但要先洗个澡。”
“你们晚上要去哪儿啊?不在家里吃饭吗?”矶源母亲问道。
矶源裕香抬起双手摆出剪刀手的模样,嬉皮笑脸地说:“北原老师说要带我们去吃麻辣烫~~~!”
矶源母亲惊讶地说道:“北原老师,那东西听上去不就是垃圾食品吗?”
4
应该不是。”北原白马笑道,“主要还是看自己想吃什么。”
“那裕香肯定都是吃肉啊。”
“妈!”
北原白马饱含笑意地望了母女一眼,他还挺喜欢裕香再肉一点的。
“营养要均衡,不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我觉得出去玩,就是要想吃什么就吃什么。”矶源裕香小声嘀咕道。
小货车一路回到矶源家,本是群青色的天,仿佛在一瞬间黑了。
一落车往里走,就能看见矶源弟弟在摁压着水龙头的出水口,渴得蹲下身张开嘴去接山泉水。
矶源母亲对着他一顿训斥,可他没有用嘴巴含住,已经是最大的仁慈了。
众人在玄关处脱掉鞋子,随着少女们脚后跟的脱离,仿佛有一股灼热的白气从鞋底“噗”地飘出来。
那是被禁了一天的体温,北原白马甚至能闻到一股湿热的气息,包裹着脚汗的微咸。
不知道是谁的,但说不上臭,“好累”斋藤晴鸟用鞋尖互相蹭掉鞋子,看向矶源裕香说,“不浪费时间,裕香我们两人一起洗吧?”
北原白马警觉。
“啊?”矶源裕香怔住了,脸微微燥红说,“这、这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一个个洗的话不知道要多久。”
斋藤晴鸟的双手探入脖颈,被茶色的长发淹没,随后拨弄着发丝说,”正好我也希望有人帮我擦一擦。”
“唔
”
矶源裕香的视线情不自禁地瞄了一眼北原白马,他的脸上也露出些许警戒的神色。
“怎么?不行吗?我又不是赤松同学。”斋藤晴鸟说。
如果是赤松纱耶香的话,恐怕矶源裕香会被压在浴室里完全起不来。
“行。”矶源裕香只好点头。
回到房间,矶源裕香和斋藤晴鸟两人先去了浴室。
“你们两人也要一起洗吗?”北原白马看着神崎惠理和长濑月夜说。
“呃
”1
正在行李箱找换洗衣物的长濑月夜顿时哑然,虽然她和神崎惠理的关系很好,但自从国中后,就再也没和惠理一起洗过澡。
“可以。”
相比起长濑月夜的尤豫不决,神崎惠理的态度显得果断。
“唉?”
神崎惠理鸭子坐在她的身边,在这坐姿下,浑圆的臀部分外吸引眼球。
少女双澄澈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长濑月夜说:“月夜,身体很漂亮,我喜欢。”
“等、等等,惠理”长濑月夜只感觉血液在往脸上集中,甚至都不敢去看北原白马。
北原白马平静地说:“那就这样吧,我还是最后一个洗。”
一股带着体温、疲惫的热浪,将长濑月夜紧紧包裹,她在心里抱怨惠理在这里说她身体漂亮。
“我我去拿昨晚烘干的衣服。”
她略显慌张地离开了。
北原白马来到神崎惠理的身边坐下,带着复杂的语气说:“惠理,你还喜欢她?”
“唔?”神崎惠理歪着头,低声说,“喜欢,我喜欢月夜。”
“啊”北原白马微微开阖着嘴。
怎么回事?这种怪怪的感觉?
“我一直都喜欢月夜在我身边,所以,我从前总是在跟着她。”
神崎惠理站起身,又直接跨坐在北原白马的大腿上,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说,”但是,我只爱你一个,我只要你一个。”
“惠理
“”
北原白马深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有一股清冽的咸,仿佛有看不见的稻谷和云朵,在少女疲惫而柔软的躯体内生长出来。
“今天累吗?”北原白马一边说,双手已经复上少女的臀。
“恩,要能量。”
两人的眼眸在短距离内交融内,没有一丝迟疑,便冒着被其他人发现的风险,在房间里接吻。
和以往不同,北原白马能感受到,唇内有很明显的汗液咸湿味。
“惠理”他轻轻地推开身上的少女说,“可以了。”
如果再继续亲下去,等会儿长濑月夜就回来了,虽然她已经知道两人的关系,但北原白马并不想让意外”发生第二次。
神崎惠理象是在回味般,喉咙微微蠕动,依依不舍地从他身上下来:“你和裕香今天怎么了?”
”
“北原白马只感觉大脑一嗡。
果然,神崎惠理是最会观察的少女,特别是矶源裕香这种容易暴露心情的女孩子,更无法逃脱她的视线。
或许她早已经从今天裕香的神情从发现了什么,可她刚才依旧和自己接吻,则是说明了态度。
北原白马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他不可能和惠理说谎,这也是她想要的真诚。
“裕香今天和我表白了。”北原白马说道。
“恩。”神崎惠理轻轻点头。
“我们两人被关在仓库里,然后我们两人接吻了。”
”
”
神崎惠理没有说话,但她的睫毛微微下垂,肉眼可见的失落。
北原白马的心有些愧疚,手摆成倒塔状说:“裕香从今往后是我的情人,原因有点复杂,但我也不想放弃她。”
象是为了驱散掌心的热度,神崎惠理的手摊开放在榻榻米上说:“那我呢。”
“惠理我更不会放弃。”北原白马的手复上她的手背,目光坚毅地说,“我会承担起你们的未来,我不会抛下任何一个人。”
神崎惠理咬着下唇,肺腔内的空气被尽数排出,少女娇弱的双肩都下垂了不少。
接着,她吸了一口气说:“四宫老师,久野学妹,我,还有裕香,要怎么分。”
”
”
被她这么一说,北原白马只感觉自己的脸彻底红透了。
仔细想想,确实有点多了
虽说有才华的人在私生活方面可以被网开一面,但这网也开的太大了。
“我是第几?”神崎惠理扬起娇嫩的小脸望着他说。
“是
”
北原白马的喉咙一阵干涸,情不自禁地吞了口唾液,“是第二。”
在北原白马的心中,如果真的要排个喜好程度,那么第一毫无疑问是四宫遥,这是无可改变的事实。
至于久野立华,当时他是被硬来的,虽然自己对她也有点小心思,但年龄太小了,道德还会约束他几年时间。
“真的?”神崎惠理低声说。
“当然。”
北原白马自认为没有人喜欢被排名,他也是,可如果惠理执意要问,他也只能这么回答。
因为不想说假话。
“唔
”
就在神崎惠理准备说话的时候,长濑月夜正巧收拾好衣服回来了。
北原白马在同一时间将复在惠理手背上的手,给抽了回来。
“烘干机烘过的就是不一样”长濑月夜将衣服抬在鼻前,轻轻吸了一口气说,“还有股味道?”
“矶源家的味道?”北原白马笑道。
长濑月夜眨了眨眼睛:“恩,应该是,哦,北原老师,这是您的衣服。”
“恩?”北原白马这才注意到她的手上还有自己的,连忙起身,“谢谢。”
“不客气。”长濑月夜温和地笑着说,“我是没有找到黄鼠狼应该要送回来的东西。”
”
?
“,北原白马怔了一下。
什么意思?她在开玩笑吗?自己要笑吗?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长濑月夜的小脸一红,低下头说:“抱歉,我随口说说,请您不要在意。”
“没事没事。”北原白马将衣服放回包里。
不行,必须要追问一下裕香,究竟是她拿的,还是真的有黄鼠狼。
不一会儿,矶源裕香和斋藤晴鸟就回来了,只不过身上穿的是睡衣。
斋藤晴鸟穿着棉质的睡衣,胸口的草莓图案被她饱满的胸部撑开,织物流泻过她丰腴的臀线,。
在衣摆和裤腿的收口处,恰到好处地勒在她白淅而充满肉感的大腿上。
她宛如一颗香嫩多汁的果子,透着不谙世事的、甜美的圆润。
北原白马想起了圣诞节晚上吃的三对葡萄粒,丰沛、莹润、散发着甜熟、稚嫩的芬芳。
“惠理,我们走。”长濑月夜说道。
“恩。”
两人一同往浴室走去。
“洗完澡真舒服呢。”斋藤晴鸟说。
“是、是”矶源裕香妞怩地摆动着身体,她自认为沐浴后的美,完全比不上斋藤晴鸟。
就在这时,斋藤晴鸟拉门也不关,手指勾入睡裤,往下脱,露出修长匀称的美腿。
白色的蕾丝花边,在北原白马的眼中象一道细腻迷人的剪影。
“晴、晴鸟,你做什么啊!”矶源裕香人吓了一跳,急忙蹲下身,将她脱下去的睡裤往上拉。
斋藤晴鸟反而好奇地问道:“不是要换衣服出去吃饭吗?”
“我当然知道啊,可是北原老师还在这里!”矶源裕香的呼吸逐渐紊乱。
“这个啊
”
斋藤晴鸟的视线瞄了一眼北原白马,嘴角噙拾起一抹揶揄的笑容说,”我的身体早被他看过了,现在害羞又有什么意义呢?”
她说着,将睡衣的纽扣解开,露出衣物下勾勒着平日隐藏起来的、柔和的妩媚曲线。
光洁的背部和内衣纤细的肩带,都让北原白马的呼吸慢了半拍。
“这、这不对劲吧!”
矶源裕香慌了,像宫廷里不停为公主遮挡羞耻部位的女仆说,“这样不行啊!”
斋藤晴鸟却完全不理会手慌脚乱的裕香,双手往后伸,将后扣式的内衣取下,不以为然地说:“有什么不行的?北原君早就看过我的了,当时如果想上我的话早就上了。”
“唉?”
矶源裕香完全不知道这种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将贴身布料脱下,视线不停地在她和北原白马的身上来回瞄。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早就看过了?
北原白马只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现在解释起来太过麻烦。
望着裕香投来的困惑、祈求他别看的视线,他不说话只是将拉门关上,眼前立马清净了。
斋藤晴鸟将脚边的睡裤踢开,对着身边的矶源裕香说:“裕香,去把门打开。”
矶源裕香的脸色通红,手指反复揪着睡裤说:“我我做不到。”
“为什么做不到?”斋藤晴鸟皱起眉头盯着她说,“你也变得和月夜一样胆小了?当初不是说好了要帮我?”
“可、可这个”矶源裕香的手指反复摁压着,“很怪吧.就象是勾、勾引一样。”
斋藤晴鸟吊起眉梢,在昏黄色的灯光下,她的身材轮廓让人为之沉沦:“就是在勾引,不然呢?”
“呃
”
面对斋藤晴鸟直白的承认,矶源裕香被呛得说不出话来,喉管间仿佛有一颗误吞的果核,吐不出来,也无法消化。
“怎么回事?你在阻止我?为什么?”斋藤晴鸟“没、没有啊”矶源裕香紧张地不敢看她。
斋藤晴鸟看着她,少女的眼中写满了急于辩白的故事。
“你今天怎么了?看上去有些奇怪。”
她没有打开门,而是蹲下身,开始挑今晚出门要穿着的衣物。
矶源裕香的视线落在她布料上的蕾丝边说:“有吗?我感觉和平常倒是一样
”
“刚才惠理和月夜不在,按理来说是最容易得手的时机了。”
斋藤晴鸟从一堆保暖的黑丝裤袜里拿出一条,足尖轻轻点着,从袜口穿进。
包裹在黑丝裤袜中的小腿线条随之紧绷,勾勒出纤柔而有力的轮。
再往上提到大腿,那隐约透出的肌肤底色,让矶源裕香都很是羡慕。
黑色百褶裙,上身搭配一件浅褐色的针织衫,再披上一件米白色的棉袄。
“唔
”1
矶源裕香瞥开视线,她已经得到北原白马了,内心深处完全不想再和斋藤晴鸟做更过分的事情。
“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你再尤豫不决,今后就不可能有机会了。
斋藤晴鸟拉起矶源裕香的小手,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今晚,你一定要得手,哪怕是拉着惠理一起。”
“我
“”
矶源裕香的小脸羞红,她没有勇气和斋藤晴鸟说出,她已经是北原情人的真相。
然而这份迟疑,却被斋藤晴鸟认为只是单纯的害羞,加以疏导就行了。
“好了,先换衣服吧。”斋藤晴鸟极其亲昵地摸着她的头发说,“我有预感,一定没有问题的。
“6
”
矶源裕香不敢说话,只能默默地去换衣服,耳边听见了拉门打开的声音。
她吓了一跳,却发现并不是房间的拉门被打开,又听见了l形走廊传来的脚步声,应该是北原白马出去了。
廊道上,北原白马正在和久野立华发消息。
久野立华:“你在干嘛?”
北原白马:“刚从苹果园摘完回来,准备去洗澡”
久野立华:“正好,我也准备去洗了”
不一会儿,她发来了一张照片。
站在等身镜前,手机挡住脸部,只露出及肩的短发,身材纤细,还有让人看上去很上火的滤镜。
她玩的是很标准的一指挡,本应该是很香艳的照片,结果北原白马忍不住笑出声。
“很缺营养”
“变态老师就是喜欢这个吧?”
“我已经不是老师了”
“恩哼”
“我后天回函馆”
“所以咯?”
“可以陪陪你。”
发出去,过了十多秒都没有回复,正当北原白马想着她们两人换的差不多,折返回去时,手机又传来了消息。
“你是想要和我偷晴哦?”
“是”
又没回,看来是被气到了。
“到了和我发消息,大家一起去吃饭”
“大家?”
“真依她们,我喜欢有她们在,而且我喜欢这种危机感”
她又发来一张照片,是张开樱色的小嘴,将口腔内部完全展示的图片。
北原白马只感觉血气冲脑,这家伙
先把照片保存再说,回去再教训她。
这时,一道黑影从侧院的朦胧灯光下灵活地窜过去。
“北原老师!你看见了吗!”
换好衣服的矶源裕香从房间里出来,正巧看见了这这一幕激动地喊道,“刚刚那个咻~~地一下,就跑掉的东西!”
北原白马将手机屏幕熄灭,看向侧院,那道黑影早已消失不见。
“黄鼠狼?”
“对!应该就是!它速度非常快!”
“真的有?”
“当然有啊!我不会骗你的!”
“我的那条内裤,真不是你拿走的?”
“怎么可能!”
矶源裕香双手握拳,在胸前上下挥着说,“这种变态一样的事情我根本不敢做!我一直都是有贼心没贼胆的!”
能这么说自己吗
“你这穿的什么裤子?”北原白马问道。
“晴鸟的黑丝裤袜。”矶源裕香说,“我的没带回来,今天的也不能穿了。”
“能穿?”
“当然能。”斋藤晴鸟把头从房间里探出来说,“我和裕香的下半身好象都差不多。
“6
”
一定要说的这么引人遐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