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杀一个李肃之,换一个新大宋,新魏博
瀛洲,府衙。
“太守,不,不好了太守,王小仙他,他,他把高阳关的兵权给夺了,正在大开杀戒,冯钞辖被他当场革职,周都监想要反抗被直接当众宰杀,其馀如都监、巡检、指挥使之职位,足拿下一十七人,六个都是被他当场杀的,还命人抄了家。”
李肃之的府邸内,幕僚连滚带爬,声泪俱下地道。
“太守,您得管管啊太守,他们也都是您的部将啊,好多人不是都已经投奔您了么?
那冯铃辖也是咱们从庆州带过来的西军旧部,也是曾跟随狄相公出生入死的啊太守。”
李肃之苦笑着长叹一声:“随他去吧,咱们自身都难保了,哪还保得了别人?王小仙————哎,孙恒,咱们是亲戚来着吧,你跟我多久了?”
“八年了。”
“八年了,八年了你有我提携,都考不上个明经,你啊,就不是读书的料。”
说着,李肃之拿过一个包裹过来道:“本官一生为官清廉,并无多少积蓄,这些金银细软之物,全在这儿了,我夫人儿子都在老家各有前程,倒也不用挂念,这钱,你拿着吧。”
“太守?”
“我那小妾齐氏,是我来了这瀛洲之后娶的,唉~,上任不足两月,这瀛洲就发生了地震,我身为府君,这大半年来不敢食肉,不敢添衣,她还年轻,跟着我也没享过什么好日子,让她跟看你吧。”
“这,这,太守,何至于此啊?何至于此啊?”
“呵呵呵,去吧,快走,不然走不了了。”
说话间,又有人闯了进来:“可恶啊,太嚣张了,王小仙回来之后,带着王显那个盐枭,正在挨家挨户的破门而入,几个大员外都被抓起来了,不经审问刑名就要行抄家之事,这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李肃之闻言又拿出了另一个包裹,道:“子厚,你我师生一场,这里面是我这些年珍藏的书籍,上面有着许多大儒的批示,还有一封我的荐书,你拿着这些东西去找通州知州孙觉,他与我同为胡学一派,跟着他做学问,是一定不会错的,此人和司马光,王安石,苏轼等人关系都是极佳,王小仙就算要赶尽杀绝,也一定会给他一点薄面。”
“老师,您这是——您,您要不,走吧,对,咱们走吧,您多年宦海,只要走了,定会有人跟您求情的,实在不行您辞官归隐,回老家去,难道还不能求一富家翁么?
王小仙为人疯癫,或许不会放过老师,可是我朝素来善待士大夫啊,只要不直接落在他王小仙的手上,总能留下一条性命的。”
李肃之闻言却是哈哈大笑:“走?还要找人来帮我求情?你以为你老师我是什么人?
孬种懦夫么?我是当朝的谏议大夫!!士大夫不可轻辱,士大夫,当有尊严,事我既然做了,我就不怕他。”
“他王小仙不过是个受了官家恩宠的奸侯之臣罢了,我,不怕他,他现在搞的这些事情,他难道不知道,我高阳关路军在唐末的时候是什么?他不知道高阳关路军,就是唐代的魏博牙兵么!他是要重建魏博牙兵!我杀他有什么错!”
“元和七年,魏博牙兵不满幼主田怀谏继位,发动兵变屠戮田氏满门,荒天下之谬,采取投壶泽帅之法,投壶投中谁就逼谁当他们的节度使,敢拒绝就杀其满门!”
“唐穆宗长庆二年,田布继节度使,魏博牙兵惧战、畏战、怯战,与成德军交战时一哄而散,逼得田布自侧,众将士遂拥立史宪诚为帅。”
“七年后的太和三年,史宪诚只是想要归顺朝廷,就被他们当众乱刀砍死。”
“从此之后,这些魏博牙兵既不服朝廷,也不服主帅,视朝廷如无物,视主将为愧儡,咸通十一年,只因粮饷发放不及时,牙兵就敢攻破帅府,杀节帅何全全家。”
“乐彦祯父子只因偷偷收义子养亲兵,就被逼的他堂堂节帅出家为僧躲避,却还是被拖出来乱刀砍死,悬首于城门之上,直到罗弘信之前,这走马灯一般的节帅上一个死一个,稍有不满立刻就拖出去砍杀,以至于数个节度使连名号都没留下,上任不到两月就死。”
“朱友贞要削藩,他们就帮着李存灭梁,李存吝啬赏赐,还是他们造反弑君,有利则忠,利尽则反,将手中的武力当做筹码,轻篾朝廷,肆意屠杀主帅。”
“他们将节度使的妻妾轮jian,子嗣阉割,将朝廷的监军制成人烛,夜间在城头上点火吓嘘百姓,盘剥百姓商户,荒废水利设施,耕地荒废,这,难道就是他王小仙要的复兴么?这就是他王小仙要的,所谓强兵么?”
“魏博牙兵那时候号称离乡即溃,根本连敌军都看不见,在征伐的路上就一哄而散,甚至是杀帅自逃,这,就是他想要的强兵么?”
“让军队跟着外地来的商人去做工,去赚钱,还要做河北场院,是不是还要选军户代表啊?那这和魏博牙兵的区别何在?就算我要杀他,那我也是为了我大宋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黎民百姓,我有何错?”
“我没错,他王小仙要杀我,我就让他杀,我要当面2他一脸吐沫,我要将这些道理给他讲出来,我要骂得他这个国贼无地自容,他日青史昭昭,自有后人,写我李家的忠骨!”
这李肃之,面色坚定眼神决绝,仿佛是大义临头,不惜舍身一般,他那师爷和学生还要再劝,却是被他不耐烦地轰走。
第二天,李肃之遣散了全部家仆,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身新的纯白色绸缎长衫,却是也不出门,安安静静地就在书房等看他。
大约下午的时候,王小仙将城内绝大多数的地主豪强都给抓起来抄家了,这才带着兵卒得一脚端开了他书房的大门。
却见此时的李肃之,身穿着上好的纯白绸缎,头发被打理的整整齐齐还梳了油,原本根根如钢针一般的胡须竟是全都剃了,皮肤虽然还是黑但至少洗的极为干净,王小仙进来的时候这人正以一个十分端正的姿态跪坐着弹琴。
琴旁还点了一炉上好的檀香。
看得王小仙都愣了一下。
“你们先坐,等我弹完这首曲子不等说完,就见王小仙一伸手,从身后王显的手里接过一柄长柄斧子,乓得一下就将这珍贵古琴砍成了两半。
“不好意思,赶时间。”
【你还装上逼了。】
“王小仙,他日青史之上,你——”
林懂上前啪啪就是两个大嘴巴子,这货的手劲极大,也不知是不是专门练过类似于扇巴掌的功夫,两巴掌下去这李肃之的脸颊已经象大馒头一样的高高肿起,嘴里的牙也全被打得松了,晕头转向之间脑瓜子更是嗡嗡的,就听那林憧道:
“哪这么多话,官人说了,一会儿要举办公审大会,公审无罪的当场释放,公审有罪的直接就杀,审一个杀一个,尔等谋逆,劫杀钦差,还有种种罪行都已经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好说的?快走,争取在午时三刻之前,把你们都审完,都给砍了干脆。”
“直,直接砍?这就砍?不,不你们不能这样,你们,你们不能这样,王小仙,你没资格审我,我,我是宰相之子,我是一府太守,经略,我还是谏议大夫,我,我是谏议大夫,我是朝中大臣,你们不能杀我,我是士大夫!”
说着,这李肃之纯白的丝绸长衫之内,却居然还流出了一股焦黄焦黄的尿液,味道极大,熏得众人都不禁捂住了脖子。
林憧也不嫌弃他臭,拎着他的脖领子就好象在拎着半扇猪肉,直接拽着就往校场上走。
原本想了一肚子义正词严的词语,要当众骂王小仙,甚至是准备好了要与他进行辩论的。
毕竟他这个身份地位,不管怎么说也都是一定能在青史上留下几行名姓的,只想着自已哪怕是死,也一定要死出他们李家人的风骨傲气,起码不能给他爹李迪丢人,不能给举荐过自己的狄青去人。
可谁料到事到临头,先是被一斧子砸了琴,后是被大嘴巴子扇了脸,这一肚子的火却是怎么也抖不出来了。
一路上,大多数路过的禁军都不知道魏博牙兵是啥,只是看着他这般的凄惨模样,许多人却是也都感觉到了痛快,而知道魏博牙兵是什么的,则纷纷对他怒目而视。
“官人您看,这货果然不是什么好鸟,这些禁军的兵卒都不爱戴他,都在唾弃他,他果然是个贪官。”
“没,没,我没有,我不是。”
王小仙笑着道:“我相信他是没有的,怎么说呢,禁军的将士们往往不懂什么大是大非,他们知道具体是哪个地主豪强欺负了他们,知道是哪个指挥使,哪个都监欺负了他们,都监再往上,你做的好也好,做的坏也好,他们压根就不知道,今天杀他李肃之他们欢欣鼓舞,明天朝廷要是杀我,没准他们照样欢欣鼓舞。”
林憧一愣,没想到都这个时候了王小仙居然还能替李肃之说话。
而李肃之被林憧这般狼狐的拖拽,也是连连点头,看上去几乎要哭出来了。
“然而说到底之所以这些个禁军将士们杀谁都会高兴,是因为我大宋建国百年以来,重文轻武之下,这一百多年所积攒下来的怒,其实还是要回到之前的问题,为什么他这样的一个并无多少战功的文官,能在军中做这样的位置,能坐镇瀛洲这样如此要害的太守呢?”
“制度如此,我大宋的制度,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历朝历代,抑武之风一代比一代更甚,终究是这个体制,设计了这么一套武人就必须被欺压也只能被欺压的烂规则,而他,本身就是这套规则的一部分。”
“李太守,今天之前,你本来就是这一套规则的受益方,你是蒙荫入仕,连考科举都不曾,所谓的一身战功在我看来也颇为牵强,无外乎是仁宗朝几乎完全从文官之中提拔武将,让你们文官之中互相比战功这才给了你出头之日,你也心安理得的做了这个位置,心安理得的享受了你的权力和地位。”
“因此当这一套体系崩塌的时候,由你来承受这份体系的反噬,这又有什么不对的呢?
说句不好听的,以文御武本就是加在将士们脖子上的锁,而你也就是那道锁本身,帮助朝廷和地主豪强欺压将士本身就是你的生态位啊,你赚的就是这份钱,当然也要担负这份风险。”
“如今事到临头了,再说你自己是如何无辜,如何的不该死,一切的问题全都推向体制,这是不是走的太不洒脱了一点呢?”
说话间,林憧终于将李肃之拖拽到了校场,而一众围观的将士们则全都爆发出了热烈的欢呼,等待着稍后会来的审判。
主位上,身形消瘦且偻,面色灰败到不得不依着椅子扶手的唐介目光死死地在瞪着他,心知这唐介是要一条道走到黑,豁出去自己一辈子的清明不要也要替王小仙揽下这杀土大夫的罪过了。
李肃之见状环视了一圈:“哈哈,哈哈哈哈哈,魏博牙兵,魏博牙兵回来了,回来了,王小仙,我在史书上等你,看将来我和你,到底谁是国贼!”
王小仙想了想,原本都已经朝唐介的方向去走了,听他这么一说,却是突然又折返了回来,就停在李肃之的身旁,伸出手来示意其他的禁军安静。
而后朗声道:“本来我是不想和他辩论的,只是他一直这么说,不是为他,而是为你们,我想回应一下,也是想告诉天下人的,变法,是官家在太庙斥祖,下了大决心,大觉悟,一定要推行的,而这变法的内核主旨就只有一个:赵可亡,宋不可亡,宋可亡,天下不可亡!”
“何为魏博牙兵?有的人懂有的人不懂,这位李太守的意思是,放开了你们这些武夫身上的锁,让你们能够赚得到钱,而且这个钱很大程度上还真不归朝廷控制,说白了,军队经商,你们就一定会变成无法无天,不服管束,不忠不义,祸乱天下的祸害!”
众将士纷纷大骂,这话其实挺诛心的。
要知道,历史上明明魏博牙兵是一等一的天下至强精锐,李嗣源却不惜自毁长城也要将足足八千人的银枪效节军坑杀,连带着处死军人家眷亲属无数。
如此行径离谱的都快赶上某个脑残的女频历史小说了,然而翻看史书,包括后世评价在内,好象没有任何人说这李嗣源杀的是错的,只有人觉得他是不是杀少了。
这李肃之这么骂人实在是有点诛心,真要是懂这段历史的人就知道,真要是魏博牙兵化,那朝廷要处理的就不是将领了,哪怕只是怀疑,他们这一阵兵马就活该被全杀了。
而且还是杀全家,永绝后患的那种。
“你说,我大宋高阳路的禁军将土,仅仅只是吃的饱了,穿得暖了,能靠自己的双手做工赚钱了,就会蜕变成不忠不义的魏博牙兵?喷,你说得对啊,这确实是有这个可能的,而且这个可能性很大。”
说完,整个校场内外鸦雀无声。
所有的禁军将士全都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王小仙。
唐介也强撑着抬起了头,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什么是魏博牙兵啊,李经略,你说什么是魏博牙兵啊,谁是魏博牙兵啊,为什么他们那么喜欢干掉自己的节度使啊,你说他们不忠于朝廷,是因为不用吃朝廷的,那你说,他们是吃什么的呀,是怎么养活自己的啊。”
“哼,自然是朝廷膏血,民脂民膏。”
“民脂民膏?开玩笑吧,据我所知魏博镇的军民户比可以达到一比一,一比一是什么概念?一户民,就要养一户兵,养得起么?这一户民,难道不应该是这一户兵的亲戚,长辈么?换言之,魏博镇是全民皆兵啊。”
“哪来的民脂民膏啊,你说他们盘剥百姓?这一比一的军户比,十之八九还是自家亲戚,就是把骨头渣子给榨出来,养得了这唐末的第一雄壮之师么?都说魏博牙兵跋扈,可是魏博牙兵,代表的又是谁的利益呢?”
“魏博牙兵,不是在盘剥百姓,而是他们本身,就是百姓啊,魏博牙兵不忠于朝廷,不忠于将师,他们忠于谁?忠诚的难道不就是这魏博镇千千方方个百姓,活生生的乡里乡亲么?”
“当然,我说魏博牙兵是天下至强精锐,可能有些人认为不对,这世上,哪有离乡而溃的军队呢?因为魏博牙兵的本质上,其实就是魏博子弟,他们不愿意离开魏博,因为开疆扩土,对他们真的有什么好处么?如果说有,那就只能是金钱和掠夺了。”
“所以魏博牙兵不能离开魏博太远,近一些的,也得把好处给够了才肯开拔,节度使如果贪污腐败,不为了魏博本地的百姓着想,他们就会杀死节度使让朝廷换一个,朝廷换的节度使不满意他们就再换一个,一直换到他们满意为止,“可若是有人敢来攻打魏博,我记得当时有一句话说,天下九分兵,魏博独当三,五代史说,‘魏博之兵,守则磐石之固,攻则沙聚之溃”,当时的魏博牙兵据说是谁也打不下来,朱温不行,李存不行,耶律阿保机也不行,只要脚还踏在魏博的土地上,他们就是无敌的不败战神。”
“不夸张的说,魏博的百姓是古往今来,中国大地上,第一批享受了人民当家做主的人。”
“你可以说魏博牙兵对朝廷不忠,可是朝廷,真的对魏博的百姓有什么善待么?说到底朝廷之所以难治魏博牙兵,是因为朝廷不能解决两个根本问题,其一,忠诚于朝廷,对他们有什么好处?”
“其二,朝廷开疆扩土,朱温和李存一统天下,对他们又到底有什么好处,魏博牙兵都是子弟兵啊,子弟兵的牺牲,只是为了让帝王将相在史书上多写下几行丰功伟绩么?
银枪效节军帮李存平灭了梁国,灭了蜀国,李存却反悔不想给赏钱了,凭什么不干死他?
国家统一与否,大唐能否复兴,李存能不能当千古一帝,跟他们那些魏博牙兵,有什么关系?魏博牙兵是从来没有英雄叙事的,一将功成万骨枯,大家只是不想做那个万骨而已。”
“你们会变成魏博牙兵么?很遗撼的告诉各位,就连我也认为,你们会的。”
“如果没有足够的增量,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忍,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不是文臣欺负武夫,就是武夫欺负文人,所以李太守说得话有道理么?有的,我大宋的一切逻辑都在于此,文人欺负武夫,好过武夫欺负文人。”
这时却是有人站出来大声地问道:“官人所说的增量,是什么?”
“问得好!”
王小仙大喝一声,却是快步地跑下台去,而后拿了一匹麻布,一个陶瓷瓶子重新回来“各位,这就是增量,这就是增量啊!”
王小仙先是拿起麻布:“这是麻布,通过脱浆工艺,可以将麻,织成这样的布,你们看看,这么好的布啊!”
“咱们瀛洲的土地都被淹了,没关系,这东西是可以在盐硷地上种植的,我们二月种麻,六月还能种油菜,油菜之后还能种一点粟米,这个麻要脱浆,用的是产自福建的茶油,送到江宁的纺织公司去织造,造出来的东西我们可以分钱啊,还有那油菜籽,还有这麻籽,都可以榨油来吃,都是很好吃的啊。”
“当然了,种植了这些东西,虽然赚钱,但是粮食就不够了,我们只能通过钱,去外边买,通过这条运河,来给我们运,我们的麻和油,也需要通过这条运河,去卖向各处,我们也需要这些来自江南的老板们,为我们出钱,为我们指导,为我们提供技术,最重要的,也为我们销售。”
说着王小仙又拿出陶瓷瓶子来:“自古以来烧瓷器都是十窑九不成,现在我们有了来自东京的轻油,十窑可以十成了,东京的轻油又是哪里来的?
是来自于延州的石油,我们烧好的陶瓷,可以卖给大辽,辽国可以给我们上好的镔铁,上好的镔铁造了东西可以卖回给东京!”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我们自前正在修建的这条大运河,来负责给我们互通有无,让我们把东西卖出去,把粮食卖钱财换回来,如果你们还象魏博牙兵一样,会怎么样呢?”
啪!
王小仙将手里的陶瓷简子摔了:“那朝廷就会封锁运河,仿们手里有么好的货,就卖不出去了,们地里种植的麻,我西也没法吃啊!”
“说到底,仿大宋平安,富庶,处处又平,们的我西才能卖得远,卖得好,仿们才能赚的多,仇大宋越是繁荣富庶,咱们魏博才能越是繁荣富庶。”
“唐末五代时魏博牙兵造反成瘾,有什么问题啊?大唐的成败兴亡和魏博有什么关悄?但是以后,大宋和大唐是不同的,大宋和魏博的命运是紧来相连的。”
“大宋繁荣,则魏博繁荣,大宋衰败,则魏博衰败,大宋若是也象晚唐一样处处烽烟狼借,咱们的产品就卖不出去,就得饿死,从今天起,做回魏博牙兵,但们要做和大宋共荣辱的魏博牙兵,仿运,既国运,国运,既仿运!仿们忠于大宋,就是在忠于魏博,就是在忠于自户!
王小仙好象还挺有演讲天赋的,说完之后些禁军纷纷站起来叫着给他叫好,一个个的兴奋的手舞足蹈。
王小仙则是将地上的刀捡起来,冲着李肃之道:“李经略,属于你的时代,结束了,今日,仿先送你上路,你先去史柏上等,仿估计用不了多久仇也就该去找你了,就让青史为证,看你仇,谁忠谁,是非功过,咱们交给后人,去评说吧。”
说罢,王小仙手起刀落,竟是亲自动手,一刀将李肃之的人头干业砍l。
“今日杀你李肃之,换一个新的大宋!换一个新的魏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