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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王小仙:“你们不是要杀我么?来啊”(1 / 1)

第130章 王小仙:“你们不是要杀我么?来啊”

临近黄昏,寒意更重,甲片摩擦的声音缓缓的从宣德门内传来,由远及近,也并不如何齐整但是库卡库卡的,却是特别的抓人心弦。

重组之后的变法亲卫班。

为首的是高士林这个国舅。

高士林本身是个身材有些发福的胖子,铠甲都得穿定制的,客观来说一辈子浪荡也没正儿八经的从过军,此时穿上了铠甲也看不出什么军人气质,甚至那脸上看起来也还是肥肥的。

不过眼下这个班直本来也不是真要上阵杀敌的,就是真正负责贴身保护赵这个官家的而已,

甚至他们这一半原本也都是各内殿班换了个名字重组的而已,说白了,就是赵项在单纯的向外宣扬一个他对朝臣不信任了的信号而已,

高士林毕竟是亲舅舅么,又不是让他去外边掌握什么大权,更不是让他领兵,就是在宫里保卫外甥安全,其实像征意义反而更大一些。

库,卡,千馀名变法亲卫,亦或者说还是内殿值班一个个昂首挺胸的在广场上拿着武器将这一众逼宫的大臣统统包围了起来。

“嘿,你看那不是李家二小子么,我闺女还和他———”

“那个,那个是高家三房的老六,我跟他一块喝过酒呢。”

有些眼尖的大臣却是不难看得出来,这些个所谓的亲卫军里,有好多他们其实都是认识的,后边太学的那些学生里有冒失的都已经开始打招呼了。

这不都是将门的人么!

北宋这些将门就是有这么个好处:人多。

水浒传里杨志卖刀的桥段其实还挺符合史实的,杨家将的后人只能担任基层军官,一心上进却报国无门最后甚至不得不落草为寇,这太正常了。

到水浒那会儿,杨家将后人少说也得有几百个了,这还不能算庶出呢,杯酒释兵权之后那些北宋的开国将门哪个不是娶了一大堆的女人成天生孩子。

虽说是皇室和将门世代联姻,但其实真的能做驸马郡马的也都是各房长子,嫡子之中捞不到出身的也有的是,这些人中有些本来也是有资格进内殿直的,只不过大多都不乐意进而已。

如今赵要重整内殿直,这些人却是全都报名回来了。

这也代表着大宋的军制确实是有要往宋初化,甚至五代化退化的意思,毕竟赵光义年轻的时候就是做内直臣的,赵匡胤当兵的第一步其实也差不多,五代的时候都是将领的内核子女才能干这个的。

早晨的时候跟官家一起训练,换班的时候去军营里邀买人心拉选票,这已经毫无疑问是他们这些想上进,但还娶不着公主郡主的将门最好的去处了。

换言之这些人也都是赵的亲戚。

当然,亲戚也不怎么靠得住就是了,毕竟,赵光义和柴荣还是正儿八经连桥呢。

“嗒嗒,嗒嗒,嗒嗒。”

赵项却是骑着马,穿着十分正式的衮服,却没有带冠的从宣德门内缓缓的出来,而身前为其牵马的,也正是本来在宫里都已经过气了的宦官张若水,同样是身穿甲胄,再之后身后跟着的都是新从各军中招募吸纳的“父辈从军为国而死”的英烈之士了。

两班亲卫虽然都是班直,赵项也没特意去区分他们,但因为他的这种玩法实在是有些复古,以至于他们自己就特别自觉的已经彼此以虎责郎和羽林郎自居了。

这一千个刚组建出来的羽林郎明显比前边的虎责郎阵型要疏散得多,跪着的这些个大臣们也没有认识他们的,甚至身形上也普遍没有虎责郎高大壮硕。

然而群臣却是惊恐的发现,这些羽林郎,张若水这个阉宦统领的这帮玩意,很多人的手里居然都拿着铁尺和短棍,这也不是正儿八经的仪仗武器啊!

而那些明明应该是刚添加其中不久的这群小年轻们,瞅着他们这些朝中大臣却居然看不到表情上有什么敬畏的神色,反而一个个的都握紧了手中的短棍。

【直娘贼的,这短棍不会是一会儿准备打我们的吧】

却见赵项高坐马上,脾一扫,一众已经跪了大半天的群臣无一不是俯首低头,包括曾公亮在内,居然谁也不敢第一时间和他对视,

“王小仙呢?”赵突然问。

“王副使已经去请了,应该——”

“派人再去催一下。”

说罢,依旧是在马背上俯视群臣也不说话,分明是打算等王小仙来了再说话。

好在他也没等多久,几乎是刚说话,也根本不等人派出去,王小仙就已经骑着马赶过来了。

只是骑马的动作比较滑稽,那马跑得明明不快,但上上下下一颠一颠的却让王小仙极是蛋疼。

是真正的蛋疼而不是形容词,以至于他这一路耻牙咧嘴的有一种要碎了的感觉。

【不行了,这事儿过去之后必须得学学骑马了,不然我想装b都装不明白】

赵见王小仙一马当先,身后跟着王中正和苏轼,而且王小仙一看就是不会骑马的样子,却是不禁觉得好笑,大声道:“王介白,你还不快过来。”

王小仙从着马一溜跑到了赵马前下马:“官家,我来了。”

“好,介白且去后面看着,且看朕,整肃朝纲。”

王小仙依言后退,恰好与张若水并肩而立,又相互点头示意。

赵项则是依旧坐在马上并不下来,朗声道:“都愿意跪在外边,不愿意进宫,都愿意丢脸丢到外边来,让东京的百姓看咱们朝廷的,让天下人知道咱们君臣不谐,是这个意思吧,曾公亮,

你是这个意思吧。”

如果真是五代,那些看热闹的市民见这架势恐怕人早就都跑光了,然而经过了北宋一百多年的驯化,兵士早就没了威力,要知道节假日的时候军营都是出来杂耍,市民们还要给他们赏钱呢。

因此有这样的热闹看,这宣德门外附近的几条看得到的街道上早就已经站满了人了,几个高楼,不管是正店还是别的什么,更是每一个窗户上都有好几个人头赞动。

曾公亮这会儿也淡定了,挺直了身子同样朗声道:“此乃我大宋国本之事,事关我大宋每一个黎民百姓,又何来家丑外扬之说呢?官家今日要变的,难道不是我大宋的体统么?”

赵项闻言哈哈大笑,而后开口道:“好,那我们就在这说,曾相公,你们这么多人,集体逼宫,可算是欺君了么?怎么,朕还不能跟自家的姑父,舅父们合资做买卖了么?难道朕整顿内殿班直,你们这些外朝之臣也要管了?”

“朕知道你们要说什么,无外乎是五代旧事罢了,觉得朕要重用武夫了,觉得朕重用武夫,没经过你们这些个士大夫的同意,所以是荒谬至极?所以就是动摇这大宋国本么?”

“可朕就不明白了,朕怎么就绕过枢密院了呢?三衙大帅,朕动了么?禁军各军中的都指挥使,指挥使,朕动了哪个了?

朕,不过是让军械监赚点小钱,补贴军用罢了,我大宋将士军几何,你们难道不知道么?那点钱够花么?怎么,这钱不能给咱们大宋的将士赚了,必须得交给你们这些士大夫来做是么?”

赵项重重地叹息了一声,而后有些低沉,有些泪丧地道:“曾相公,你当朕,在太庙故意被他王介白抽的那一顿鞭子是白抽的么?大宋,已到了不变法就要亡国的境地了,你认不认呢?”

曾公亮:“我大宋虽无近忧,却有远虑。”

赵项:“你说得太好听了,哪里是什么远虑,分明就是近忧啊,国库亏空有多大,曾相公你难道不知道么?

三司的窟窿那么大,为什么之前那么多年始终没有人敢去查帐,为什么现在帐是查出来了,钱却还是追不回来呢?

西北,河北,湖南,哪里又不是处处用钱呢?曾相公你来告诉朕,我大宋的国帑大多是花哪去了呢?”

曾公亮:“我朝国帑,大半会用于养兵。”

赵项打断道:“当真用于养兵了么?唐公查出来的亏空,大多不都是本来应该用于养兵的么?”

“太祖朝时,我大宋禁军加起来也才二十几万,平定天下,至多也只用了一半的兵力,慕容延钊统兵三万,六十三天便可连灭南平、湖南两国,王全斌统兵五万,六十六天而取后蜀,就这,都还算上了在路上的时间。”

“都说辽人凶悍,可是李继勋辽州之战,田钦满城之战,韩重定州之战,党禁的瓦桥关之战,我大宋与辽国作战哪次不是野外制胜,以少胜多,我大宋的看军力当真弱么?”

“你们都说什么以文制武,结果呢?治来治去的,国家的军队数量居然超过了一百一十万,一百一十万的军队啊,结果呢?打不过一个小小的西夏了!”

“庆历之耻!还好意思去祭告太庙,当做我大宋的武功去大肆宣扬么?要不要脸啊!”

“朕所希望的,乃是继承太祖遗志,所求者,也不过是尽可能的恢复太祖旧法而已,你们非说我搞的是五代旧法,那也罢,五代就五代吧,即使是五代,又何曾有过如此屈辱之事呢?”

这话,其实赵项是很明显在偷换概念的,毕竟群臣的主要诉求至少目前为止还只是请斩王小仙而已,也没人反对他搞军改啊。

而且客观来说大家的愤怒其实主要还是对于赵绕过了官僚体系的不满,而不是他到底绕过官僚体系做了什么。

“臣,大理寺丞孙浩,请官家准许臣,告老还乡。”

突兀的,一个老头挺直了腰杆喊了这么一嗓子。

“用辞职来威胁朕么?张若水?”

张若水点了下头,跟自己的亲信兵卒吩附了一声,而后,便见四名全家兵卒一拥而上,竟是将这老头给摁住了。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士可杀不可辱,士可杀不可辱!”

“要告老,当然可以,但要做好交接,李宪。”

“臣在。”

“明天给朕查,他的家产相加,若是不到一万贯,便许他在做完交接之后安然退休,若是超过一万贯,则家产充公,若超过十万贯,给我把他全家都了流放雷州,士可杀不可辱?老贼,汝若敢死,朕流你全家去沙门岛!

那老头一时目定口呆,张大了嘴巴,就想要大骂一声昏君,但一想到全家流放沙门岛,却又偏骂不出来了。

要知道,北宋不止是不杀士大夫,其实只要不是谋逆,就连普通老百姓也是很少有直接砍的,

便是山贼土匪,江洋大盗,一般也就是流放沙门岛。

可这个沙门岛分明是朝廷有意保留的一个人间地狱,吃人的所在。

这里的吃人并不是个形容词,因为沙门岛是有意只给一半左右的食物配给,让岛上罪犯有意争抢的。

赵项:“不就是要逼宫么,朕让你们逼,来人啊,给我把他们屁股后面的支钟都给我撤了,朕倒要看看他们的膝盖和腿,到底有多硬。”

说罢,赵一挥手,张若水上前欠身一礼,而后一众的羽林卫一拥而上,纷纷将这些文官们的支踵给撤掉,若有反抗更是兜头便打,将士大夫尊严赤裸裸的踩在脚下。

“休要辱了唐公。”赵颈突然喊道。

于是,唐介成了群臣中唯一的例外,不但没撤他的支踵,反而还有兵士给他搬了一个马扎。

老头本身也是快死的人了,稍一尤豫,索性便也真的坐了上去。

“诸位,朕本想与你们好好做事,一同相忍为国的,但现在看来你们不想跟朕相互忍耐,那就别怪朕不客气了,我还就不信了,我大宋还能缺做官的么?李宪。”

“臣在。”

“即日起,扩建皇城司,命你在军中挑选家世清白之人,辅佐唐公创建御史台殿直,台谏殿直,皇城司殿直,好好地给朕查一查,这三千万贯的亏空到底哪里去了?”

“朕,也知道这是体系的问题,是法度的问题,凡是涉案有关人员,不管用什么办法,只要能交还赃款,朕要的也不多,只要能交还相关亏空的一半,免尔等无罪。”

“若是连一半也还不上的,欢迎你们向三直揭发检举,只要能咬出同谋,拿出证据,亦允许尔等减罪,免罪。”

“还有谁要辞官的么?啊?贪够了钱,给朕留下这么大的亏空就想要一走了之?凭什么?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么?你们一个个的都经得起查么?有哪个官员自认家产不足一万贯的,朕允许告老辞职,超过了一万贯的,辞官之前,先抄家!”

“另外,河北的事情也该将其解决掉了,唐公,介白,台内组建完成之后,你二人去河北,一个做河北大总管,一个做大总管参军,为朕,好好地抚慰赈灾,也给朕好好地查一查,到底是谁在发我大宋的国难之财?唐公,朕可许你审案,缉拿,专断之权,你奉诏么?”

唐介:“臣,谢官家恩泽。”却是真的直接就奉诏了。

一众的官员见状,无一不是失望至极的闭上了眼睛,在心里疯狂的咒骂赵项是昏君,咒骂唐介是晚节不保的奸侯,但却没人敢于骂出来,

抄家,和全家流放沙门岛的威胁实在是太吓人了。

虽然大家都打心眼里认为官家这是胡折腾,是真要奔着亡国去的,但因为大家的家产确确实实是都在一万贯以上,以至于真的是没人硬气得起来啊。

“介白,你还有什么要和他们说的么?”

王小仙想了想,却是突然笑了一声,走上前,却是还摇了摇头。

要知道,明朝的皇帝,是敢给逼宫的大臣打板子,甚至是打到死的。

就这,那些明朝的大臣中也是不乏有死硬分子的。

就这?

不是说逼宫么?

就这?

老实说在他看来赵项其实真就是没做什么,至少在除了宋朝以外的君王中,真谈不上有多强势,根本就称不上暴君么。

就这?

却是突然对这些士大夫们十分失望了起来。

怎么看着那么象是被仁宗皇帝给惯坏了的孩子呢?

“你们啊,一个敢站起来骂官家是昏君的都没有么?要不你们顶着抄家的压力辞职呢,家产都在一万贯以上么?我还真以为,你们都是刚正不阿呢,不是都铁骨,不怕死么?”

说着,王小仙上前几步,露出了拿在手中的沉水剑。众人也是这才看清,这货居然是带着一把剑,一直站在了赵的后面。

“你们不是要杀我么?来,我给你们机会。”

说着,王小仙直接将剑拔出扔在了地上,而后冲着群臣对着跪下。

“谁要杀我!站出来,拿着这把剑,杀我!来啊!不是说我是国贼么?不是非要将这逼宫的所在设在宣德门外,让老百姓都看见么?来,谁要杀我,过来诛杀国贼啊!”

说罢,见没人动作,王小仙索性又站了起来,拿起沉水,也不顾别人的惊叹,直接走进了人群之中,将剑柄随便找个人递了过去。

“来来来,拿着剑,一下,我就死,你就可以名留青史了!多划算啊,一命换一命,你不亏,

不是为诛国贼不惜死谏么!来啊!这个距离内殿直根本来不及阻拦,也来不及救我,你最坏的结果也是跟我一命换一命,来啊!你们不是不怕死么?”

那人见状连忙躲避王小仙又找了一个人,反正也不认识:“来来来,他不来你来,诛杀国贼,名垂青史。”

那人再躲。

如此,王小仙从这群官的头,一直走到了尾,尝试着将沉水递给了十几个人,却无一个敢接过剑一剑捅死他的。

“一群废物,怂包,怂成这样,难怪连西夏都敢骑在咱们大宋的头上拉屎,跟你们这群虫在一起,如何治理好国家啊?”

说罢,王小仙又转身朝赵大礼参拜道:“臣,启奏官家,此行河北,臣想要先斩后奏之权。

赵项:“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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