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舟现在很后悔。
早知道，就给哈基米也刻一个血契了。
现在他对哈基米的感知极其微弱，因此也无法确定那旋涡下面究竟有没有危险。
所以，他掏出了纸人好兄弟。
就跟操控无人机一样，苏云舟开始操控纸人，接近那一滩黑色粘液。
与哈基米不同，纸人接近粘液时，并没有被吸进去。
苏纸人伸手，摸了下粘液。
下面是空的。
他没有多尤豫，直接跳了下去。
苏纸人先是经历了一段诡异的黑暗，这是一种充斥着邪念的黑暗，想要杀戮、虐待、掠夺的黑暗邪念。
即便是通过纸人感知到这股邪念，都几乎要污染到他自身。
然后，他掉了下去。
苏云舟先是环视四周，看见同样落在地上的哈基米。
猫没事，这是个好消息。
苏云舟发誓，以后有事一定让纸人先上。
真是苦了哈基米啊！
随后，苏纸人又抬头向上看，想看见有没有什么下落的信道。
但结果，却是一片漆黑的浓雾。
这层浓雾很高很高，给苏云舟的感觉就好象是，站在蓝星上抬头看天空一样，高不可及。
苏云舟摸着下巴，通过纸人毫无感情的声音说出：“你是说……这里是比地府更深处的空间？”
“按照蓝星上的神话故事，地府最深处应该也是最阴暗、最邪恶的地方。”
“如果我没记错，这里应该被称之为【九幽之地】？”
苏云舟并不确定，因为这只是他所知道的神话背景。
但很显然，这个世界的神话背景有大问题。
就比如十二天使之首，为什么会是一个金发萝莉？
“喵喵喵！（我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在吸引着我靠近！）”
这时，哈基米冲着这个局域的更深处叫了两声。
苏云舟一脸无语。
他操控纸人，告诉哈基米：“这里都是邪恶力量，你告诉我说有一股力量在吸引你？”
“怎么？你想造反啊！”
“喵喵喵喵喵！（定义我的不是力量本身，而是我使用它的方式！）”
“喵喵喵喵！（只要本喵想走，路，就在脚下！）”
苏云舟尤豫了一下，咬咬牙，操控纸人跟上哈基米。
他决定了，这次回去无论如何也要给哈基米刻上血契，否则哪天翻车就完了。
这黑猫，毫无基米精神！
一猫一纸人，行走了几百步后，便看见一个四方形平台。
平台上，静静地放着一个面具。
那面具呈圆形、是黄色猫脸型状，但看不见猫耳朵，大小只有苏云舟拳头一般。
苏纸人停了下来，哪怕他现在只是通过纸人，都能感知到股近乎骇人的邪恶气息。
但与这股气息相伴的，是几乎可怕的力量、能量……或者说，权柄！
这股力量，哪怕对非猫族，都是十分致命的诱惑。
对于哈基米，那就更加无法克制。
它每靠近一步，就会不自觉地喵出一声，宛如帝王即位般。
“喵喵！（纵横世间！）”
“喵喵！（凌驾诸天！）”
“喵喵！（登神长阶！）”
“喵喵！（无尽星途！）”
此刻，黑猫的双眸中，各种情绪翻涌，有恐惧、有狂喜、有贪婪、有厌恶、有痴迷……不一而足。
它伸出爪子，轻轻擦拭着面具。
面具洁净无垢，不见一丝灰尘与陈旧痕迹。
哈基米用没有伸爪子的软噗噗的猫掌，在面具上轻擦数下。
一时间，它的一对猫眼，居然盈着泪水。
哈基米，伸出双爪，缓缓举起那个黄色圆形猫头面具。
一旁的苏纸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纸人再次发出没有感情的声音：“哈基米，你、你难道也离我而去？”
“我待你不薄啊，难道你忘了往日种种……”
然而，此刻的哈基米，已经完全黑化！
“喵喵喵喵喵！（猫猫神已陨落，现在，由耄耋引领我！）”
“喵喵喵！（我，就是耄耋！）”
“喵猫喵喵！（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喵！）”
哈基米，终究还是戴上了圆头耄耋面具。
此刻，它身上充斥着混乱、无序、邪恶的气息。
那黄色圆头猫脸面具，将原本是黑猫的哈基米，变得怪诞无比。
“哈！（人类，滚！）”
哈基米的声音都变了。
它不再是喵喵喵地叫着，而是变成了毒蛇般的嘶哑哈气。
“哈！（猫猫，永不为奴！）”
“哈！（苏云舟，本喵念在往日种种……你走吧，我不伤害你！）”
纸人，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任何表示。
而此时邪恶耄耋形态下的哈基米，也没有多少耐心。
三哈一击的底层代码触发！
“啪！”
一只漆黑猫爪拍出，虽然拍出的猫爪小巧玲胧非常可爱，但它的爪子却在空中急剧凝结出一道能量虚影！
超级大猫爪虚影，眼看就要拍打在纸人的身上。
这一爪下去，纸人势必会变成一坨废纸板。
然而，一发炮弹突然从不远处打来，将那巨大猫爪虚影击碎！
“踏！”
“踏！”
“踏！”
一阵脚步声中。
苏云舟，亲自走在这诡异、邪恶的空间之中。
耄耋面具下，哈基米露出邪魅笑容。
它此刻的力量愈发强大，甚至掌握通过震动空气来发声的能力：
“苏云舟，你这个胆小鬼，居然敢自己下来吗？”
苏云舟神色淡淡，活动着自己的拳头：
“哈基米，你着相了。”
“哈！！！”
哈基米瞬间暴怒，无数邪念侵蚀它的精神，它开始向着苏云舟发起攻击。
然而，此刻苏云舟的【疾如风】效果还没过去。
十倍敏捷加成依旧存在。
在这种恐怖速度的加成下，哈基米的攻击在他眼中，宛如慢动作一般。
“你真以为自己变强了很多吗？”
“哈！（闭嘴！）”
“不过是一件面具而已，你甚至还没办法完全驾驭它。”
黑猫不断朝着苏云舟发出连爪攻击，但都被苏云舟轻松闪避。
“哈基米，现在的你，不过是耄耋面具的傀儡罢了。”
“哈！（苏云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