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可以怀疑我,但绝不允许你们肆意造谣,我只有单位分的这一套房子,哪来的另一个家?我告诉你们,别以为你们是省厅派来的,就可以随意冤枉人,你们要是拿不出证据,我绝对要告你们!!!”
赵新民气得浑身颤抖,脸上的肉都跟着发颤。
虽然这话,说的振振有词,好似他受到了天大的冤枉般。
但已掌握充分证据的省厅几位年轻人,则是露出一脸从容且胸有成竹的笑。
“好,说的很好,确实,我们即便是省厅的人,也不能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去造谣抹黑你,给你冠以莫须有的罪名。”
“如果有这个情况,你也确实可以去告我们,而且,我们一定会因此受到处罚,不过,赵所长,你也不想想,没有掌握充足的证据,我们是怎么拿到的搜捕令?!”
那年轻人铿锵有力道。
赵新民面上一怔。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们绝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掌握了证据。
这一定是在骗人,引诱他露出破绽
“哼,既然你们执意这么说,那就随你们咯,我奉陪到底。”
赵新民头一拧道。
“赵新民,你这个人,真是不到最后一刻,都要接着装下去。”
“脸皮厚你这个程度,也是够无敌的。”
两个年轻人看着他这个样子,忍不住说了句。
司机打开了车门。
“走吧。”
对二人说了句。
“赵所长,是要我们架着你上去,还是你自己上去啊?”
一名年轻人问他道。
“不劳烦二位,我自己上去。”
赵新民大跨步,钻进了车的后排座。
尽管副驾驶座还能坐一人,但两个年轻人,都跟赵新民挤在后排座。
一左一右,像两大护法般。
虽然车的后排,设计的是三人座。
但坐得很是拥挤。
车子启动后,赵新民左右看了眼,再次轻笑一声。
“有意思,还怕我跑了。”
“那是,你的这些赃款,足够送你上路的。”
“面对你这样的人,我们当然要看严实些了。”
两个年轻人,轻轻一笑道。
“你们说话注意点,要是拿不出证据,你们说过的这些话,我都会告到上级,作为你们污蔑我的证据。”
赵新民厉声“警告”道。
透过车里的后视镜,两个年轻人看到,开车的司机听到他这话,嘴角都露出一丝苦笑。
那意思好似在说,脸皮厚的见过,但这么厚的,还是头一次见。
三人都不再理会赵新民。
车子很快从家属院门口的路,驶了出去,拐了个弯,进到镇子的主干道。
一直行驶到主干道的尽头,前面就是边关镇连接省城的石桥了。
“几位领导,你们要带我去哪?”
赵新民见车子是往省城的方向去的,冷冷问了句。
“去你另外一个家呀,搜捕令上都写着呢。”
一个年轻人回答道。
“哈哈哈哈哈,那怕是几位走错路了吧?我是边关镇的居民,前面要去的路,可是通往省城的。”
赵新民冷笑着道。
“放心,没有走错,不过话说回来,赵所长怎么连去往自己家的路,都忘了呢?”
一名年轻人淡淡道。
“哼,你们真是可笑至极,我自己家的路,当然知道,你们刚从那里出来,又何必明知故问?现在去的省城,可没有我的家。”
赵新民态度坚定道。
后排座的两个年轻人,又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好,很好,赵新民,等到了地方,你要还能保持现在的态度,我敬你是条汉子。”
“否则,你就是一个脸皮厚到子弹都打不透的人!”
赵新民看似很沉着,实则,都快吓尿了。
但他仍在赌。
赌没有自己带路,这几人是找不到,他的另一个家的。
他不再回复几人的话。
那几个年轻人,早就不想再跟他费口舌,自不会主动去搭理他。
车子行驶进省城,穿过郊区的街道,进入到主城。
“你们可真看得起我,我要是有钱在省城的主城区买房子,早就退休不干,享起清福来了。”
赵新民沉不住气,说了句。
但车里的气氛很凝重,没一人搭理他。
主城区有些堵,行驶的很慢。
这对于赵新民来说,是无比漫长且煎熬的过程。
他依然咬牙坚持着。
终于,车子穿过了拥堵的路段,前方是一条宽敞且没有多少人的大路。
因为前面,是省城着名的“富人区”小区。
“你们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的家怎么可能在这里?这里的一套房子,可是我一辈子的工资都买不起的。”
赵新民明显有些慌了神。
“看来赵所长很懂嘛?这就奇怪了,一个小镇子派出所的所长,怎么对省城的房价,这么了解呢?”
“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啊,难道说,赵所长先前所说的,时间紧迫,都紧迫在研究省城的房价上了?”
“那也说不通啊,赵所长自己刚才都说了,他一辈子的工资都买不起这里的房子,研究这些房价,又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前面开车的司机,也跟着搭了句茬。
赵新民的额头,已冒出豆大的汗珠来。
身子微微发颤,嘴唇失去了血色,惨淡发紫。
“你们你们在胡说什么,我只是听别人说的,这里是整个省城,房价最贵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