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去把卫生给收拾一下！”
“胖子，去把垃圾桶给倒了！”
“胖子，去把那一筐菜给摘了！”
“胖子
”
整整一个上午的时间。
整个后厨的人，都把胖子当成小日子整了。
什么脏活、累活全都是让他干。
傻柱就坐在那里，端着个茶缸子喝水，完全都不管不问。
这要是搁以前的话，后厨的那些师傅们，谁敢这么使唤他的徒弟？
傻柱早就已经跟他们翻脸了。
今儿则完全不一样，胖子被使唤了一个上午。
傻柱非但没有翻脸，还跟个没事儿人一样，坐在那里笑吟吟的看热闹。
完全都没有想要帮胖子一把的态度。
甚至还时不时的，跟马华、师傅们，一块的使唤胖子，将他当个泥腿子一样呼来喝去。
最后，胖子也不乐意了。
“不是，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呀？”
“我是厨子，我是傻柱的徒弟，你们拿我当学徒了啊？”
话刚落，马华走了过来，直视着胖子说道：“傻柱是你叫的吗？”
“胖子，自己干什么了，心里就一点数都没有？”
“真以为墙就不透风了？你自己干没干亏心的事儿？你自己说说，当着师父的面，你也直接说说！”
被马华给当众揭穿。
胖子脸色有些挂不住了。
支支吾吾的老半天，他才说道：“你们，你们这不是欺负人吗？”
“欺负人？你背叛师父的时候，怎么就不想想，会不会有现在？这会儿你喊冤，喊欺负人了？”
“你说你是个什么东西？这要是搁抗战的那会儿，你就妥妥是个汉奸走狗！”
马华的话，也是越骂越难听。
直到胖子满脸憋的通红，傻柱忙摆摆手，说道：“行了华子，差不多就得了，人家胖子也是人，你别给他逼的，到时候再去找李副厂长告状！”
“那你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你别忘了，人家是有后台的，李怀德嘛！”
“告密这样的事儿，李怀德多少还是会罩着他一些的！”
“别太过分了啊！”
“得嘞，师父，那我就不说了！”马华笑着点了点头。
随之傻柱看了胖子一眼，说道：“甭在那里站着了，快点干活吧，外面还有两筐菜呢，赶紧给搬进来，别眈误了大家伙中午吃饭！”
听见这话，胖子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又被浇灭了。
现在他也算是看明白了。
就是傻柱带头欺负他，要不然后厨的其他师傅们，谁敢这么对待他啊？
想到了这些，胖子心里就愈发的委屈。
得罪了傻柱，往后怕是在这第一食堂里，就干不下去了。
他小眼睛滴溜溜一转，必须去找李副厂长，让他给自己调个食堂。
以他现在的厨艺，去任何一个食堂，都能照样挑大梁，何苦一直在这里，让傻柱给压着，只要傻柱在一天，他就别想抬起头来。
第一车间。
李怀德亲自找过来了。
等秦淮茹从车间出来的时候，李怀德连忙说道：“小秦同志，怎么样了？傻柱愿意帮忙吗？”
秦淮茹有些气馁的摇摇头：“傻柱说他自己也不知道，不愿意帮忙去说！”
“我刚才也去了一次保卫科，林枫他就没在科里！”
听见这话，李怀德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了下来。
这一个上午都快要过去了。
结果，什么事几都没有办成？
合著自己期待了一个上午，就换来了这么一个结果？
“小秦同志，你真是让我太失望了！”
“我以为这么点小事儿，你一定会办好，谁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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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算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儿吧！”
说完，李怀德转身就要走。
而刚刚那几句话，就是为了刺激秦淮茹。
果然，秦淮茹听了李怀德的话，也有些上头了。
她注视着李怀德离开，秦淮茹心里也是有些气不过。
直奔着食堂那里就走了过去。
她还要去找傻柱说一说这件事儿。
她就不相信了，以前对她百般讨好的傻柱。
如今就能跟换了个人一样？对她也是爱搭不理了？
与此同时。
审讯室里面。
林枫跟那两个敌特，也是僵持一个上午了。
之前用过的招，对他俩来说，都没有什么用了。
也不奇怪，他们都是经过特殊训练出来的。
别说是断烟断饭这些小把戏。
就算是严刑拷打，都不能让他们轻易的招供出来。
所以，林枫的那点小伎俩，对于他俩而言，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处。
砰虎子一巴掌，就拍在桌子上。
不但让坐在对面的敌特吓一跳。
就连旁边的林枫，也都被吓了一大跳。
“你到底说不说？非得要跟咱们硬扛着是吧？”
“我告诉你，你这样的滚刀肉，我们都见多了！”
“你要是再不说，我们也有很多的办法，能撬开你的嘴，我就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说还是不说？”
话落，男人瞥了虎子一眼。
眼神里有一种对虎子无能的嘲笑。
“你们要是真有本事，现在早就该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何至于还要来逼问我？”
闻言，林枫眼眸一闪，点点头。
“对呀，你要是不说这话，我还真就没有想起来！”
“你不说，自然有人会说，你跟你媳妇儿能抗住，我不相信你们那几个孩子，也都照样能抗住”
“虎子，你在这里盯着他，我去他那几个孩子那屋看看！”
“得嘞！”
虎子笑着点了点头。
而男人的眼神里，划过了一抹惊恐之色。
果然，林枫猜测的没错。
他的软肋是那几个孩子。
或许不是全部，但是里面绝对有能牵动着他心的人。
也就是说，其中肯定有他的亲生孩子。
“等等，你们，你们不是要善待俘虏吗？你们不是不打女人跟孩子吗？”
男人见林枫要走，他连忙说话了。
林枫笑着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男人一眼。
“哥们，你逗我玩呢？”
“孩子？他们昨天晚上，都要拿刀攮我了，你还告诉我，他俩是孩子？”
“从他们拿起武器的那一刻，就不再是孩子了，而是敌人！”
“你认为对待敌人，我们有必要心慈手软吗？”
“况且还是一群小敌特！”
说完，林枫就要开门往外走。
男人咬着牙，就在林枫刚要走出去的那一刻。
他忙说道：“我们，我们不是敌特！”
“恩？不是敌特？”
林枫一怔，回头看了他一眼。
男人点点头：“对，我们不是敌特！”
林枫的兴趣，一下子就被勾了起来。
“不是敌特？那你们是什么人？”
“我劝你最好是说实话，撒谎对你没有任何的好处！”
良久，男人低下头，沉思了许久。
最后他才说道：“给我来根儿烟吧！”
林枫看了虎子一眼，示意让他给男人一根烟。
点燃了以后，男人猛吸了几口。
等抽到一半的时候，他才轻叹了一声。
把他的身份，以及他们干的事情，都给一一说了出来。
其实他们的身份，还真就是敌特。
只不过是被他们上峰给放弃的一批敌特。
早在几年前，他们就跟上峰联系不上了。
联系不上上峰，就等于是很多的东西，全都断联了。
没有资金的支持，什么都变得匮乏了起来。
吃不上饭，更没有一个全新的身份。
他们只能到处的流浪，就跟难民没有什么区别了。
后来，他们在南面认识了一伙人贩子。
慢慢也就添加了他们。
“这一次我们来四九城，并不是要收集情报的，就是为了赚钱！”
“赚钱？你指的是拐卖孩子？”林枫眼底划过了一抹精光。
男人点了点头：“对，拐卖孩子！”
“恩，那四个孩子里面，有几个是你们拐来的？”
“除了虎丫之外，其馀三个都是我们拐来的！”
“他们落到我们手里的时候，都还很小，我们就按照训练敌特的方法，来训练他们，让他们帮我们去拐孩子”
男人把他干的那些事情，都给一一的说了出来。
林枫跟虎子，听见这些了以后。
心里面也全都十分的愤怒。
这些人贩子，真是什么人事儿都不干了。
林枫点了点头：“这一次你们来四九城的团伙，总共有多少人？”
“一个组是两个人，三个人，或者五个人！”
“我跟春梅，带着四个孩子算一组，不过四个孩子不算成人，所以只有我跟春梅两个人是一组！”
男人如实的回答道。
林枫没有说话，虎子在旁边迅速的记录着。
最后，林枫继续说道：“你们跟其他组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或者说是有什么暗号之类的？”
男人摇摇头，又连忙点了点头。
“有做记号，就是一个大人，领着一个小人，只要在这里画上这个记号，就说明这一片有人占上了，其他人就不能再来这里干活了！”
“这是我们行业内的规矩，人人都必须要遵守，否则的话就以家规处理！”
林枫听见这话，忍不住就笑了出来。
“还行业内？还家规？”
“真当你们这一行，是什么正经职业了是吧？”
“再说说你们之前的身份吧！”
“干敌特的身份，你们的上峰是谁？还有你们之间的同事都有谁？”
“把你所知道的，全都给说出来！”
“另外，人贩子的事情，你也要交代清楚！”
“这一回跟你们来的其他人贩子，都有什么人！”
“他们叫什么，长得什么样，我会找个画师，按照你说的给画下来！”
“事到如今了，我也劝你实话实说！”
林枫说完了以后，男人已经彻底放弃抵抗了。
他点了点头，眼神里也没有了光。
很显然，虎丫就是他的软肋。
他也是害怕虎丫会受到折磨，所以才会选择妥协。
因为他本身就是敌特人员。
了解他们严刑逼供的手段是什么。
真要是折磨起来，没有人能真正扛过去。
何况还是个孩子？所以，他选择放弃抵抗了。
于是，虎子做记录，林枫在旁边负责问问题。
男人也把他所知道的事情。
都给一一的说了出来。
关于跟他一起执行任务的敌特，他并不是很清楚。
只是知道几个代号，并没有见过其他人。
就连他们的上峰，也从未见过面。
敌特之间，都是互不干扰的。
甚至连彼此的身份、名字、样子，全都一概不清楚。
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被人给泄露出去。
故而，他们彼此之间的身份，都十分的神秘。
只有负责行动的组长，以及他们的上峰，对他们的资料了解一些。
至于人贩子，他说的就比较详细了。
他们这一伙的人贩子，总共有三十多个人。
分成了十几个组，全都来到了四九城。
也就是说，他们这一伙人。
该不会就是【每日情报】里面所说的人贩子？
如果真要是同一伙人的话。
这个案子倒是误打误撞之下，摸出来了一些头绪。
如果要是顺着他们这一条线继续往下摸。
说不定这一伙人贩子，全都能给一网打尽了。
尤其是他刚刚提供的那个暗号。
只要是发现了那一种暗号，就足以说明这一片必定会有人贩子。
只要派人在那里蹲守，也能蹲到人贩子？
林枫马上让虎子给男人拿过去纸笔。
给男人让他把暗号给画出来。
男子画完了以后，林枫拿过来看了一眼。
差不多就是那种比较抽象的简体画。
一个圆圈，下面是火柴人一样的一个大字人体型。
旁边是一个相对小一些的大脑袋火柴人，互相牵着手。
就是这么暗号，就足以说明这一片被人给占领了？
林枫拿这个暗号交给了虎子。
让他照着又给画了几张出来。
随之林枫又询问了一下男人拐卖孩子的细节。
他们只是负责拐，而且他们还有上家。
拐来的孩子，只要运出本市，就可以跟他们进行交易了。
交易完了以后，那些孩子被送到哪里去，跟他们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有没卖出去的孩子吗？”林枫看了男子一眼。
男子稍作沉吟，才点了点头：“有，差不多有五六个孩子没有卖出去，都是女孩，没有人愿意要！”
“恩，那五六个孩子，都被你们给送到哪里去了？”
“我记得有几个长得漂亮的，好象是让鹞鹰给卖去当媳妇儿了，还有两个长相一般的，好象是卖给一个叫张五的人了！”
听见这话，一旁的虎子直接就怒了。
“多大的孩子，你们就给卖去当媳妇儿了？”
“也就五六岁吧
”
“卧槽，简直是混蛋，那么大个孩子，你让她们去给那些老逼登当媳妇儿？”
虎子怒目而视，恨不得冲过去，打死这个人贩子。
林枫没有说话，也跟虎子有一样的心情。
不过，身为队长的他，还要控制自己的情绪。
“虎子，你等下让他把那几个女孩卖出去的地方，全都给写下来！”
“以及他那些同伙，大概都分布在哪个地方！”
“成，枫哥，交给我吧！”
说完了以后，林枫离开了审讯室。
就在他刚刚把审讯室的大门，给关上的那一刻。
林枫故意没有走，而是留在这里听了一会儿。
结果，审讯室里面很快就传出来了一阵阵的惨叫声。
一直等惨叫声，持续了很久。
林枫才朝着办公室走了回去。
这会儿已经快要到饭点儿的时间了。
一些队员们，全都坐在办公室里，等着时间到了就去吃饭了。
直到这会儿，林枫阴沉着脸走了进来。
“枫哥？”
“枫哥，你回来了？”
“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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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们看见林枫的脸色，并不怎么好看的时候。
办公室里喧杂说笑的声音，也马上就消失不见了。
林枫进来看了他们一眼，把刚刚虎子画的那几张图拿了出来。
“都仔细看看，这个是人贩子做的标记！”
“只要发现哪里有这个标记的地方，那一片就一定会有人贩子！”
“三人到五人一组，给我撒开往去蹲守！”
“把枪全都给我带上，要是遇见反抗的人贩子，直接就给击毙！”
“每个组要有一位老同志，给我抓捕这些人贩子！”
话落，办公室里的人，全都连忙站了起来。
他们全都分到了一张标记图。
就算是没有分到的，凑过去看一眼就能记住了。
这东西就跟小孩子的水平差不多少。
甚至都不如小孩子画的好看。
而偏偏自己是这么一张标记图，让多少个家庭支离破碎。
“都记住了没有？”
“记住了！”
林枫朝着外面摆摆手。
这些队员们，全都在检查完了枪械，确定没有问题以后。
各自分成小队，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当这些保卫科的人，全都离开了轧钢厂以后。
不少厂子里的工人们，也全都是一脸的懵逼。
主要是他们不知道这些保卫科的人，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样子，又要去干什么了。
也并非全厂的保卫科，都离开了。
厂子里面还有不少保卫科的人在这里。
林枫亲自带着一个队，也离开了轧钢厂。
不过他没有先去蹲守，而是去了派出所。
这样的行动，必须要拽上那些公安一起参加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