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目暮警官你来啦。”
万丈橘停下动作,吐出一口浊气,感觉身心都升华了不少。
目暮警官不敢放下枪,他怕万丈橘疯起来把自己也给打了。
他警剔的问:“万丈橘,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解释一下?”
“目暮警官,你是不知道,刚刚肥田满弘竟然诈尸了。”
看表情不象假的,但这个内容,目暮和毛利又怎么会相信。
“这是我听过最离谱的借口,你还是跟我回警视厅一趟吧。”
鞭尸罪名不大不小,他看万丈橘还年轻,就抓回去教育几天。
“不信你可以问他们。”万丈橘耸了耸肩。
目暮警官皱着眉,走到三名职员身边。
没等他开口,南泽尚善就慌张的解释起来。
“那个人说的没错,刚刚真的诈尸了。棺材里的肥田满弘突然开口说话,我们三个人都听见了。”
好嘛,又疯了三个。
“我知道了,你们一定都是因为被肥田满弘压迫过,所以今天才串供鞭尸对不对?”
毛利小五郎一手扶腰,一手指着众人,感觉自己预见了真相。
看样子这招糊弄不过去啊。
万丈橘想了想,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破碎的棺材边。
他蹲下来拨弄了几下,很快就笑了。指着其中一个型状还算完整的棺材板说:“目暮警官,我想你可以看一下这个。”
目暮警官摆手示意他走开点,这才走过去查看。
片刻后。
捏起贴在棺材内壁的圆形纽扣物体,目暮警官深深皱眉。
这个纽扣型状的设备表面有大量蜂窝孔洞,背面则是不干胶。
毛利小五郎凑过来道:“这是扬声器吧?”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两人同时沉默,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万丈橘语气沉着地说:“目暮警官,我怀疑有人通过让尸体开口,想要从我们这些昨天案件的当事人嘴里问点东西出来。”
“你的意思是?”
“没错!”万丈橘言之凿凿点头:“肯定就是十亿日元大劫案的犯人。”
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对视一眼,万丈橘的话似乎很有道理。
毛利小五郎咧了咧嘴,感觉自己似乎白挨了一顿打。
误会解开,目暮警官收起敌意,神情怪异的盯着万丈橘看,过了会儿才幽幽开口:“我看你一开始就不相信诈尸,是故意鞭尸吧?”
“啊哈哈哈,目暮警官说的哪里话。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我哪里反应得过来,也就刚刚才注意到扬声器的。”
目暮警官嘴角一抽,目光垂了下来。
算了,肥田之前的行为确实过分,就当是报应吧。
转头看到毛利老弟还在揉着屁股,目暮警官假借揉鼻子的动作偷笑。
天天在我面前装逼,总算吃一个暗亏了吧。
这时候,之前昏迷的和尚终于迷迷糊糊醒过来。
然后,看到散乱的棺材,以及不成样子的黑炭,和尚十分熟练的双眼一翻,又晕了。
误会解除,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罪魁祸首——柯南,早在万丈橘对尸体动手的时候,就已经机智的选择了跑路。
“怎么会有这种人啊”
柯南木愣地走在马路上,满脑子都是万丈橘鞭尸的画面。
这绝对是他迄今为止见过最无法理解的人。
他想过万丈橘会自证清白或者阻止三个职员坦白,甚至已经做好给万丈橘一颗足球的准备,但却没考虑过,万丈橘竟然会殴打尸体。
有了这次前车之鉴,再想吓唬三个职员已经不可能。
加之目暮警部已经以意外结案,就算柯南心里有多不忿,也没有任何办法。
“小弟弟,这个给你。”
柯南有些意外的停下脚步。
回头看去,说话的是一个小女孩,她将手里的棒棒糖递过来,说:“有个哥哥让我把棒棒糖给你,说是你的安慰奖。”
“安慰奖?”
听到这个刺耳的词语,柯南不禁脸垮。
“那个哥哥在哪?”
“在那。”
他顺着小女孩手指的方向看向马路对面。
路灯旁,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正朝着自己挥手。
这个阶段的他,正处于黑衣人过敏期,那身西装让他心情为之一沉。
不对,黑衣组织肯定不知道我变小的事情。
意识到这点,柯南又仔细看了眼。
很快,人脸和之前看到过的某张脸重合。
“操,高远遥一!”
一辆货车挡住了柯南的步伐,等车过去后,路灯边的高远遥一已经消失不见。
“他是在挑衅我吗?”
“果然,我的猜测是对的,万丈橘和高远遥一蛇鼠一窝,之前高杉俊彦的案件,恐怕也有万丈橘的身影。”
意识到这点,柯南用力攥紧手里的棒棒糖。
“等着吧,万丈橘,高远遥一。下次我不会再给你们机会了。”
可惜万丈橘并没有听见柯南的誓言,否则一定会提醒他赌上爷爷的名义。
肥田满弘的死,让万丈橘意识到一个问题。
如果万丈财团所有债主都死掉的话,那岂不是完全不需要还钱了?
当然,这只是一个想法。
毕竟大多数债主都是财团或者大型企业,自己真这么做,要死的人绝对几百上千。
“算了,反正今年应该不会有什么人会催债。”
万丈橘的想法其实很简单,柯学世界今年能不能过完还两说,当下先爽。
两天转眼就过去了。
万丈橘重新把营业的招牌挂了出去。
和之前不同,现在万事屋不是所有任务都接。主要还是完成高远遥一的须求。
杀人委托本来就很少见,就算真有,更应该选择到暗网聘请杀手。
这就导致高远遥一的最后一个须求迟迟无法完成。
不过苦恼的人只有万丈橘,灰原哀这两天还在调查夏目漱石诈尸案,而高远遥一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
用高远遥一的话来说,米花町实在是太美妙了,这里的人随便撺掇一下,就会对身边人生出极大恶意。
不过高远遥一只是撺掇,并没有帮忙策划。
万丈橘问过这个问题,高远遥一的回答是:用心策划的案件,就不能只是单纯的仇恨,也不能只有一个死者。
这句话再次印证了对方的变态属性,同时也给最后一个完美犯罪定下了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