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宽肩窄腰的身影紧紧落水,以拥抱的姿势倒在水里,不到片刻又浮到水面站起。
蓝衬衫被水打湿贴紧在腰,勾勒出那道窄窄精瘦的腰线,腰线往内收,成倒三角的型状,隐隐的还能透到布料看到下面的腹肌。
往下的西装裤同样是湿透,领夹因为挣扎不知道早就掉到哪里,湿漉漉的领带安静的垂在胸前,无言又增添了诱人的涩。
一具很有欲望很性感的男性身材。
江榭撩起打湿耷拉在眉骨的黑发,饱满高挺的额头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这个发型并没有削弱他的魅力,反而更显男人的野性。
离他最近的左临心脏失速,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借着这个动作滚动喉咙咽下。仔细看能看出他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斗。
不只是他,所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的落在同一个地方。一个出现在这里并且各方面都很优越的男人,对于成年人来说就足以产生浓烈的兴趣。
泳池边的女孩双腿交叠,栗色的长发卷成小波浪,对着江榭举起酒杯:“帅哥,可以认识一下吗?”
旁边也有不少看戏的大少爷,他们挑起眉吹口哨:“哟,新面孔,很受欢迎哦。”
倒在泳池里的左临面色越来越差,被水打湿的混血面孔散发出寒气,眼尾的薄红慢慢退却。
左临动作很大,水十分响亮的、存在感极强地四处飞溅,站起身用后背挡住那些肆意打量的目光。
其中一个没看清的大少爷忍不住咂舌,对着这边喊道:“喂,左驰你干什么呢?打架打这么凶。”
左临没有理会,抬腿一步一步逼近。这种刚找到明珠还没来得及圈在身下,就被一群恶龙觊觎的目光让他周身那股寒意更加逼人。
他为人占有欲强,性格恶劣偏执,重欲但很擅长通过外力来克制,以至于让所有人包括左驰都以为他是在追求极限运动的刺激。
水珠挂在金发发梢,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过下颌处往下淌,垂在两侧的手狠狠攥紧,泡在水里的缘故比原来的肤色要冷要白。
左临低头看向刚刚强制住自己的那双手:“江榭,你当时也是这么对左驰的,当时一定是他兴奋得求你多甩几巴掌。”
江榭动了动手腕,目光冷峻:“你要是嫌还不够狠,我也可以下手再重点。”
左临失笑,看江榭反应就知道江榭并没有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或许可能还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会有些人会因此得趣。
指腹轻轻碾过还在抽痛的淤青,压下眉想起在外面大厅沙发上打游戏的左驰,这下连那点矜持也消失的一干二净,彻底展露那股疯疯的劲。
慢慢的那些被他忽视掉的细节重新浮现在左临眼前——几天前他那个弟弟时不时就用手抚摸脸侧鲜明的掌印,恐怕当时就是在回味。
“我和左驰你果然还是更青睐他。不然为什么对我用拳头,对他就是狠狠甩掌。”
左临说这些话面上一点都没有羞意,堪称用冷静分析的眼神紧紧盯着江榭,似乎就等着他露出一瞬间破绽。
“明明我和他有一样的脸,你为什么要区别对待?”
江榭拳头再次硬了,没有动手,周围的千万双眼睛炽热滚烫,不乏好奇的震惊的看戏的。
只是揪起对方的衣领勒到后颈。
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侧脸。
“你就这么想找打?”
左临脸还在淌着水,被蒸腾温热的水珠顺着江榭的手腕蜿蜒流下,拖出小臂处长长的水痕。
“是你让我变成这样。”
他侧过头蹭蹭掌心,嘴边忽然勾起极小的弧度,眸底尽是偏执森冷,眼睑下的泪痣晕开一道浅浅的墨痕。
江榭抬起拇指,用力按在那处的位置,指腹暗暗用力碾,晕开的浅墨被带走大半,染在指尖。
那颗被特地点上的泪痣消失不见,金发碧眼的脸庞彻底重合,几乎一瞬间让人以为站在面前的是左驰。
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双生子。
左临眉梢冷峭,圈住江榭的手腕抚上眼尾,长着一副天使面孔的男人语气平静的说出令人战栗的话,冷水浸湿的皮肤迅速升温变烫。
“我们本来就长得一模一样,你会更喜欢我有泪痣的样子吗?”
“你喜欢的话,我可以点。”
“你也可以亲手帮我。”
江榭将人摞倒,屈膝微微下蹲,抓住金发往泳池里按再拎起,剑眉烦躁地蹙拧,不愿意过多在这方面纠缠。
“清醒了吗?”
“我很清醒。”左临道。
江榭低头,眼神更加冷峻,唇线锋利抿紧,手上的动作继续,再次问道:“清醒了吗?”
左临那张此刻完全和他双子弟弟难以辨别的脸凝重,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上面的人:“你会让大厅的左驰很苦恼。”
江榭纠正:“是你们让我苦恼。”
这幕突发情况让泳池边的众人小声惊呼,看了一会终于察觉到似乎两人不是在调情,而是在斗殴,这下不再抱着看戏的心理旁观。
“不不不,哥们,你们先别打,有话好好说。”
“你们叽里咕噜说啥呢?大点声,我们听不见。”
“滚滚滚别添乱,”穿着花泳裤的青年拍开同伴,“没看到是打起来了吗?”
就在这时。
两个身高腿长的湿漉漉的男人站在池里,上一秒还在针锋相对,下一秒两人暧昧又尖锐的气氛稍微缓和。
江榭松开,方才凌厉冷锐的的攻击性褪去。他强制拉起来左临的手臂,朝众人露出歉意的微笑:“没事,我们闹着玩的。”
左临整个人说不出的狼狈,伤口淤青钝痛,在外人面前又回到熟悉的疏离淡漠模样,颔首:“恩,我们没有在打架。”
众人神色各异,显然是对刚刚剑拔弩张的气氛压根就不相信,但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们自然也不会没有眼色的接话。
湿透的衬衫西裤紧致的包裹,看得左临眸色幽暗艰涩,“太湿了,要换衣服。”
江榭冷笑:“谁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