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奈町第一公关被ryou拿下,江榭这才松口气。
实际上其他公关都知道是江榭下去和那群少爷小姐说了什么,他们没再竞价才让这头衔才落到ryou头上。
灯光全数落到台上中央戴着银冠的ryou。
江榭和众人站在昏暗的台侧,他懒散地将制服外套搭在臂弯,黑发下那双锋利的眸子悄无声息弯起。
好险,差点要继续工作了。
赚够钱的江榭多尤豫一秒都是对躺平的不敬业,果断选择离职好好享受大学生活。
倏然。
温热的呼吸洒在侧颈,像蛇信子一直爬上耳垂,黑色的身影从背后笼罩下来。“tsuki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江榭习惯性抬手后按住试图粘贴脑袋,漫不经心开口:“少爷您实在太着急了。”
谢秋白闷笑,从领口揪过领带:“比起少爷,我还是更喜欢江同学喊我谢会长。这个只属于我们两个独有的称呼。”
“谢少爷和牧少爷也是同学,您可以和他玩校园游戏。”
角落里的leo死死攥着拳头,下唇被咬磨充血,眼神阴鸷地盯着即使站在暗处却比所有人都要耀眼的江榭。
“tsuki凭什么你生得这副好骨相,让全世界恨不得都围着你转。到底凭什么凭什么!!”
指甲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浓稠的血渗入甲缝。leo阴暗的想法再也抑制不住,声音陡然拔高——
“我的命怎么就没你那般好!”
尖锐刺耳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看来,发现只是一个说不上名的公关兴致缺缺地收回视线。
一个壮硕低矮的四十多岁男人悄咪咪摸上来。细小奸诈的眼睛搂上leo的腰,手上举着酒杯:“有什么烦恼可以和叔叔说说哦~”
leo后背一寒,转身对上张圆润的老男人,本就烦躁的心情更是直接跌入谷底。
“你谁给我滚开啊——”
“认识认识呗小孩。”
leo看着面前递过来的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肯定被加了料。本想挥手打翻,忽然一个绝佳的想法闪过脑中。
他接过酒杯,眼里亮起诡异的光。
不是所有人都爱你那副站高处的模样吗?若是毁掉成烂泥呢?
“tsuki你不过是和我一样。”
——
谢秋白不知道又给自己拿了什么剧本,柔和温顺地低垂着眸,攀上江榭的肩膀。
嗓音带着丝丝缕缕的甜腻:“江同学,我可是背着其他人偷偷过来找你的,不给点夸奖吗?”
“……别说的这么不正经好吗?”江榭眼皮懒懒抬起,毫不留情推开揪回领带。
“亲爱的,我也可以帮你系。”谢秋白再次压着嗓音凑近,仿佛真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不会被其他人发现的。”
“不,已经被发现了。”
江榭面无表情看向身后那群来势汹汹的大少爷。
为首的贺杵走路带风,俊脸阴沉。落后一步的唐楼同样脸色不虞,其他人也俨然一副抓奸的模样。
谢秋白爱给自己分配情人剧本,但端地却是正宫做派。丝毫没有一点心虚,颇为挑剔地和江榭吹枕边风:
“贺杵唐楼蠢,蒋烨脑筋直,古柯桥坏心眼多,牧隗死直男,陆延寡言无趣,而左家双胞胎过几天就要回海城。
比起这些人,有我一个不就够了吗?”
江榭偏头躲过鼻息:“不够,斗地主都开不了。”
谢秋白反应一瞬,慢慢明白他的意思,失笑道:“你不会以为我们找你只是想玩游戏吧?”
“谢秋白——”
唐楼一把拽过怒斥,他实在太了解这个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发小:“你又在抹黑什么?”
谢秋白无奈弯起嘴角,眼神看向江榭传达唐楼确实很蠢的信息。
“还敢在我眼皮底子下眉来眼去什么,当我们是死的吗?”贺杵直接就是一脚踹过去。
蒋烨和左驰趁所有人不在意,悄无声息围过江榭,随后互相发现后不悦啧一声。
落在后面的左临冷淡镇定,从弟弟身上收回视线,象是不感兴趣般半阖眼。
“tsuki先答应的我。”
“我们就不能和平共处吗?”
“说出来你笑了吗?”
最后吵吵闹闹的众人被江榭赶走。唐楼还不死心转头:“我们在08卡座等你,记得来。”
身旁的公关满眼钦佩,不敢相信江榭敢不用低眉顺眼哄着就能和这群大少爷打成一片。“tsuki你好厉害。”
leo拎着两杯酒挤开围着的人群,先一步喊道:“tsuki——”
江榭循声看去。
“我我想和你聊聊天。”leo捏着杯脚垂头落寞道。
“可以。”
leo悄悄勾起嘴角,抬头时已然换上一副模样:“可能你不记得,我是和你同期进来的……”
“leo。我知道你,你长得很可爱。”
leo手一晃,酒水差点洒落在地。他故意阴暗地抹黑,到底在假惺惺装什么,眩耀自己长得很帅吗?
不过,他怎么会记得毫无存在感的我……
心里忽然涌起计划之外的尤豫不决,强迫性别开眼:“我实在太高兴你能记住我,可惜这次我拿了倒一要离开奈町了……”
“我最佩服的就是tsuki你,在离开前很想…很想敬…你一杯。”
江榭目光落在面前的两杯酒,红色酒液在昏暗的灯光下泛出迷人的光泽。
leo垂下嘴角眼底闪过泪花,语气带上哀求:“可以吗?”
“恩。”
江榭接过酒杯,修长的手指在酒液的衬托下白腻如雪,普普通通的酒杯被夹在其中都落得高贵奢华。
leo表情狰狞半瞬,死盯浑身散发独特魅力的江榭。
他拎起没有加料的酒杯,微仰起头倒入口中,眼睛斜斜通过空隙看向江榭。薄眼皮深眼窝,加之立体的鼻,性感的喉结,每一处都是他嫉妒到发狂的模样。
【我知道你,你长得很可爱】
脑子里莫名浮现这句话。
leo攥着杯脚的手指用力到泛死白,闭上眼一咬牙忽然上前拽下江榭的手。
猝不及防的动作让江榭被呛到不少酒液入喉,猛地弓身咳嗽。
leo手指微顿。
他还是喝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