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秋白嘴里的烟差点掉出来,眼神幽幽盯着他脸上的粉色ok绷:“你真不懂浪漫。”
该死的直男。
江榭眉梢沾染上冷意,就着这点距离把谢秋白嘴里的烟抽出。指尖带着些凉,堪堪擦过对方的下巴。
烟头被摁灭。
“对身体不好。”
刚刚的话被江榭原封不动还回去。
裤侧袋的手机嗡嗡震动,谢秋白也不急,狭长的狐狸眼微微眯起,目光直勾勾盯着领口下纤细的锁骨。
锁骨往下凹陷出精致的窝,眼泪往下淌,谢秋白猜想一定可以蓄满。
江榭:“不看看?”
“哪有和难约一面的tsuki独处重要。”
“可是我觉得很吵。”江榭面无表情吐出这句话,对谢秋白的暧昧不清无动于衷。
不怪江榭。实在是周围过于安静,手机提示音过于频繁,听得烦躁。
“……”
谢秋白叹气,打开手机。他们这群玩的好的富二代有个群,平时基本没什么要聊,现在数量到达夸张的99+。
他随意划拉,狐狸眼闪过精光。故意凑近在江榭耳廓旁吐气:“江同学,我这有个消息给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吗?”
“不要对着我耳朵说话,难受。”江榭揉捏耳垂,不舒服皱眉后退。
谢秋白眼底晦暗不明,轻笑出声。
原来耳朵是敏感点,那看来在的时候去碰,肯定更劲。
“我和那群人不一样,我是个好人。”
谢秋白多情的狐狸眼温柔能凝出水,字节尾音被他念出显得格外缱绻。
他将手机举在江榭面前,暴露群里所有聊天记录,在背后出卖自己好兄弟们的选择上,谢秋白只用了0秒的好成绩。
“他们都在找你,把你当做猎物,可是我不会。”
“我不知道也没有参与到这种游戏。”
谢秋白茶褐色的眼睛柔和弯起,“他们这群养尊处优的少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番明里暗里贬低其他人的绿茶发言,茶味冲得要溢出来。
江榭压根听不出来,指尖搭在栏杆上敲打思考,锋利的眉眼尽是胜负欲,“他们抓不住我。”
“我的意思是他们不怀好意想找你。”谢秋白的笑僵在嘴角,提醒道:“真不需要我帮忙?”
“抓到会有事吗?”
江榭后背抵着冰冷的栏杆,五指张开在空中,“他们就是不服输而已,不会拿我怎样。”
“不。”
谢秋白垂眸落在江榭性感的侧脸,温热的呼吸洒在冷白的耳垂,笑意重新一点一点爬上嘴角:“他们会弄死你,比如……”
剩下粗俗的话含糊在夜风中。
“?”
江榭:“你赢了,狠话放到这种地步实在恶毒。”
谢秋白不在意耸肩,虚伪地勾起嘴角:“走吧,再待下去会被找到这里的。”
“恩,我知道。”
天台的夜风吹得衬衫衣角猎猎作响,黑色的发丝尽数往后扬,少年就象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随时都有可能消散。
谢秋白不爱烟,但现在莫名想点一根,他不想明白江榭身上到底有什么魔力。
一见钟情吗?
这种理由也太可笑了。
江榭倏然停下脚步,黑直的浓眉微皱,低声说了句:“有人来了。”
一门之隔。
嗒嗒嗒的脚步敲在台阶,很快一道男漫不经心的声音从通过铁门传来。
“八到十楼没有吗?”
“行,我现在到天台看看。”
“恩,挂了,合作愉快。”
空荡荡的顶楼将每一句对话,甚至电子的嘈杂音、男生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
“没上锁?”
铁门外的脚步一顿,轻笑道:“看来猫很有可能躲在这里。”
他迫不及待地推开,发出嘎吱很长一声。
高大的身影逆着光站在前方,月光下的五官模糊不清。
唐楼搭在铁门上的手控制不住颤斗,直到看清那人的脸,瞬间被泼一桶冷水。
这跟蓄势待发完毕结果发现对面是伪人有什么区别?
“靠!谢秋白你怎么在这?不是回去了吗?”
唐楼语气里的嫌弃几乎要溢出来。
谢秋白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和隐藏在黑暗里的江榭悄悄对视,嘴角愉悦上弯,“看风景。”
“只有你一个人?”
“你不是人?”
唐楼如鲠在喉,实在看不惯他这副死装的嘴脸,不耐烦靠在门框:“逗我玩呢?你一声不吭来天台看风景?”
“我还以为你来这的目的和我一样的。”谢秋白笑得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