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还有一章补到了201章)车开的方向不是公司,最终在江榭的楼下门口。司机兼助理没有落车,在等孟望洲的指示。
孟望洲象是知道江榭要说些什么:“公司今天没有什么事,只是带走你的借口,小榭该不会以为我真成黑心老板了。”
“老板说的涨工资很算数吗?”
“算,我向来说到做到。”
江榭没想到孟望洲是来真的。
孟望洲见他微微下垂的眼尾因为惊讶抬起,表情非常好懂,笑出声,示意司机。
“回去好好休息。koorebi的经理联系我了,你明天还需要去最后一天。需要我这个现任上司去捧场吗?”
“不用,我怎么敢占用你的私人时间。”
江榭直接拒绝,什么现任上司看他当公关实在是太尴尬了。
正好,司机来到车侧边打开门。
江榭果断下去,摆摆手离开。
孟望洲通过车窗,保持原先的姿势如一尊雕像没有动作,眸底卷起微澜,直至那点亮色彻底消失在视野里,他这才示意等待许久的司机开车离开。
司机出声:“孟总对小江真不一样。”
孟望洲垂眸,车厢里少了个人变得死寂。
“明天的工作行程先推后。”
“好的,孟总。”
……
江榭刚把钥匙插进,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紧接着暖和的光线跟着高大的身影霸道强势地冲出。
祁霍一直站在玄关,在江榭回来前,不停地拿出手机看时间,反复点开江榭的聊天界面。
他怕江榭烦,没敢发多少消息,斟酌半天试探性地发一个表情包。
【奇货:狗狗探头jpg】
这同样谐音的名字暗藏着祁霍的小心思。
“江榭,你回来了。”
胸膛压上一个结结实实的身体,双肩紧紧搂住。热乎滚烫的鼻息落在后背,尤其是对方短硬的头发扎在脖子。
跟雪饼差不多欢迎仪式,不,应该是比雪饼还要缠人。
江榭诧异:“你一直在门口等我?”
祁霍:“没有,我只是刚好要出去买点东西。”
江榭偏头,黑发搁靠上祁霍,故意将尾调拖长停顿片刻,“我还以为是家里有小狗在想我。”
家里自然没有小狗,只有一个祁霍。
祁霍呼吸一下变得沉重,低头张嘴咬住衬衫,要是身后有根尾巴,估计摇得比螺旋桨还猛,藏在背面的表情凶狠。
“敢骂我是小狗我就敢咬你。”
江榭感受到衬衫被叼起,炽热的呼吸通过硬挺的布料一下又一下结结实实打在肩膀。他抬起手放在祁霍的脖子,收紧抓起发根,语气漫不经心地传来。
“那小狗已经咬了,可以松口吗?”
“不松。”
“这是承认自己是小狗?”
“江榭,你就仗着我跟你好才敢这么和我说话。”
祁霍叼着衬衫放在牙尖磨了磨,声音含糊不清从喉咙间泄出。下一瞬间松开嘴,身体姿势像狗一样锁住,低头张嘴报复性咬住。
“汪。”
“我现在就是在恶犬伤人。”
江榭五指深深插入发间,抓头发的动作一紧,手背淡青色的血管微微突起,用力揪起祁霍的头。
估计被复盖住的那一圈留下淡淡的印子。
江榭语气淡漠:“祁霍,恶犬伤人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吗?”
“对不起,我就是兄弟间开个玩笑,是我没把握好度,没轻没重。”
祁霍立马退开,干脆利落道歉。他没见过江榭动手打人的时候有多狠,但平时在寝室见到江榭露出的肌肉和精瘦身材也知道他下手不轻。
“你要是觉得玩笑过了你就打我。我男的,够抗揍。”
江榭后抓祁霍的头发,淡漠的蓝灰眼睛面对面和祁霍对视,另一只垂在身侧的手若有所思敲打。
确实,是他先开的玩笑,祁霍不过是恼羞成怒。兄弟间这些举动再正常不过,祁霍以前被丢在部队的经历和京城那群人关系一般,粘着他也正常。
江榭:“抱歉,我开玩笑也没轻没重。”
祁霍道:“没事,不都说朋友间开开玩笑是常有的事。我你是直男,都没别的意思。”
江榭盯着祁霍,慢慢松开手,无论是穿书前还是穿书后,他身边的朋友对他举动确实都是比较亲密。
就比如穿书前的高冷少爷室友不由分说爬上他的床要和他看小电影,理智迷离地撩开他的衣服要互帮互助,“江榭,我有感觉了,一起碰碰好不好……”
江榭确实也听过直男间做这种事再正常不过。只是对方自作主张打开电影,画面才跳出几秒就哑着喘息。
当时的江榭关掉对方的手机,冷静地钳制住撩衣服要解他皮带的手,“我没感觉,碰不了。”
“碰碰就有了,没关系的……”
不过这都是以前的陈年往事。
江榭回过神,看着现在面前这个大少爷室友,“没有下次。”
祁霍对着他进去的背影暗暗磨牙,无尽的悲伤涌现——他怕江榭被骗到进去都以为是直男之间的玩笑,又怕江榭真的开窍把自己打一顿跑到老死不相往来。
“江榭,你以后不许和别人走这么近,你只能有我一个朋友。”
听着祁霍的喊话,江榭回道:“我不会只有你一个朋友。”
“那你只能我和最好,只给我贴。”
江榭瞥了一眼:“你不是我的最好,我也不给你贴。”
“你还要给谁贴?”
祁霍猛地抬起头,面上带着你又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小五小六小七的愤怒,活生生的一个无能为力的丈夫。
说话的语气带上受伤,大步上前眯起眼:“不对,你还要跟谁最好?”
江榭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你和我都有各自的生活空间,我在雨花巷有很多朋友,你在京城也有,你们对我来说都很重要,没有高低之分。”
祁霍:“你是说我在你心里有位置?”
“……”
江榭一怔,确实是这个逻辑,“恩。”
祁霍忽然扑来将江榭压到床上。
他双手分开撑到两侧,将额头抵住江榭胸口心脏的位置,声音很轻却又沉重:
“江榭,我这里只有你最重要。你心里留给我的位置可不可以再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