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榭侧脸轮廓在灯光被模糊一瞬,见到来人是谁后,眉头微微蹙起,随着对方的视线低下头。这个动作让他下颌的线条稍背向灯,线条落入阴影重新变得凌厉。
江榭转过身,浅而迷人的腰窝消失在视线里,让来人升起一点惋惜,垂在在身侧的指腹隐秘地碾了碾钥匙。
冰冰凉凉的触感。
就好象眼前这个人一样。
但就在下一瞬间,那股难以言喻的灼热燥得更加厉害——转身的动作赤裸的胸膛连那点都占据他的全部视线。
小小一圈。
粉的粉,白的白。
平日里藏在正经衣服里的胸肌,腹肌,锁骨在此时此刻全部失去遮掩,整体上看是很欲的一具身体。对于男人来说赤裸着上半身算是习以为常的事,落在江榭这里同样稀疏平常。
“是你。”江榭道。
“恩,是我。”
权郜关上门,展示手中的钥匙,眼神晦暗无光,脚步走在柔软的地毯上却依旧显得沉重。
他只看了一瞬,视线不敢停留过久,嘴角扯起一抹笑:“难道你希望是谁?”
江榭不相信进错房间的事会发生在他身上,进来前他确认过很多遍。“这怎么可能是你房间?”
“当然是我的。”
权郜笑笑,当然是他联系这里负责人做的手脚。
江榭盯着他的眼睛,璀灿的暖光打在这具身体仿佛流淌着晶莹的蜜,和他本来的肤色不同,却增添了异样的味道。
“我去找负责人。”
“没事。”
权郜幽幽地回望江榭的眼睛,大步靠近,停在江榭旁边。身体虚虚往下压,滚烫的热意即便隔着空气传来,刻意挂上恶劣的笑:“我不介意,在这里我们交流好好一下怎么养小狗。”
“别闹,大家都在等着。”
“不要管他们,反正他们这么听你的话,等一会算什么事。”权郜道:“你看房间现在就只有我们,不干点什么多可惜。”
江榭冷笑:“那你想干什么?”
权郜嘴角噙着笑不语。
半晌,他缓缓出声。
“回到刚刚那个话题,告诉我你是怎么养小狗的。”
江榭压下眉,深眼窝愈发明显。漫不经心的掀起眼皮,让眼神看起来更锋利冰冷,“想听哪种小狗?”
权郜瞳孔兴奋颤动,脖子痒痒地似乎要被什么东西套牢,心脏狠狠向前撞击着胸腔。
他站直身,绕到身后做出他最爱对江榭的姿势,目光落在冷白的侧颈,而如今往下露出的部位更多。
光洁、干净。
叫人很想用犬牙尖端叼着那小块肌肤厮磨,抹上鲜艳刺目的红,留下湿漉漉的、沾满他气味、凌乱不堪的痕迹。
指腹不经意擦过腰窝,虚虚顺着脊骨往上爬,“tsuki,你有没有发现你已经开始了解我了?”
江榭推开身后的人,抓紧衣服准备套上:“你天天说是个人都知道。”
权郜不退,笑眯眯按住他准备穿衣服的手,“那tsuki说清楚是哪种小狗。”
对方摁住的力道不大,江榭只需要稍微用力,权郜就顺着方向倒在旁边的床上。
江榭神色恹恹穿好衣服,拉下衣摆,那令人遐想的赤裸胸膛重新被盖住。但原先的样子刚刚被看到,现在这幅穿戴整齐的模样,反倒是增加了几分暧昧的气息。
勾人的很。
江榭懒懒垂头,没惯着他:“养小狗需要耐心,每天需要花时间陪他玩,只吃狗粮也不行……你还想知道什么?”
权郜躺在床上没有动,抬起眼睛看向上方的江榭出声:“你故意的。”
“看来你没什么兴趣,先走了。”
江榭冷冷收回视线,拿起赛车服就要走出去。
下一刻。
身后忽然爆发出一阵力道将他拉下,后背压上僵硬滚烫的物体。
“别走啊。”
权郜带着笑声的声音一句一句响起,里面包含的笑意逐渐变浅。
“tsuki比我想象的还要更加厉害,好象不只是危衡,我也被你耍的团团转。”
“看来我之前说的海城那些远远不够,原来你在京城早就拥有忠诚的。”权郜的声音越说越冷,刻意做出好玩的惊呼语气:“是不是除了祁霍,你还有其他人?所以你见到我们一点都不惊讶,不意外。”
衣角被掀起,刚被遮掩住的腰腹重新暴露在明亮的灯光下,泛起蜜色的光泽。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右边的腰窝正好压住某处,后背紧紧贴着能感受到急促的呼吸起伏。
权郜的五官藏在阴影里,嘴角没有挂着往日看乐子的笑,眼神阴郁幽暗,从江榭的角度根本看不到。
他做出了门前就想做的动作,抵在耳边,呼吸密密麻麻洒落在侧颈,说话的每个字音一字不落在江榭耳边响起,仔细听能听出轻微的颤斗。
“江榭,你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权郜哑声道。
问出了这几天一直困扰他的话。
就象是一根不轻不重的刺扎在心里,不由将他亲手插进去的主人拔出,就得不到解脱。
江榭出手掰住权郜的手臂 ,在床上使劲需要用上巧劲,借着腰腹旋转,另一只手摁住阻拦的大掌,翻身坐在上方,做出一个刚好压制的动作。
江榭垂下眼,黑直的睫毛在躺着的权郜角度看去很长很密,衬得他的眼神冷漠锐利。
“什么话?”
“你不记得?”
权郜骤然睁眼,大脑紧绷的那根弦啪一声炸开,眉目间猛地爆发出凶意,抬起身大声反问。
似乎也意识到此时的模样过于激动,不象是以往的他能做出来的举动,又慢慢松开紧皱着的眉。
钳制着他的力量不容小觑,这个姿势也让他落于下风。
权郜抓住江榭的手臂,重重呼出一口气,象之前那样抬头露出笑:“就是我说危衡为了讨好你这个主人求助别人的那天。你回了我——你呢。”
江榭看向抓住自己的手臂,漫不经心俯身垂下视线:“恩,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