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舞会过后,江榭确实很久没有和这群大少爷见过。眼前这张脸很快就被江榭对上,是尹梓骆。
之前打交道的机会不多,对方大多数时候都是安安静静在一边,看着温和,更多是摆出事不关己的模样——除了舞会上那次对话。
那边的危衡和祁霍还在争锋相对,危衡忽然脸色微变,抬手叫了个停,阴恻恻看向被他们忽视那群人。
作为前知音的祁霍默契地停下,转身,睁大眼睛,咬牙切齿:“你们都惦记我室友?”
“什么叫你的室友?”危衡恼火再次被挑起来反驳:“不是,他们不是那种人。”
祁霍皱眉,一个个点过去:“你特么说什么梦话呢?”
危衡:“权郜只说了顾易水有可能,其他人都知道我的心思,怎么可能和我抢人?”
在危衡看来,秦述时他们嘴虽然贱一点,没有发表过对江榭有什么看法,权郜更是给他建议提醒,虽然从结局来看是个馊主意。
祁霍冷笑:“怎么不可能,你不就是?”
危衡:“……我和他们不一样。”
祁霍想到一个关键问题:“你没暴露出心思吧?”
危衡:“没来得及。”
祁霍:“你不要轻举妄动,江榭现在还是铁直,开窍只会让他离得越来越远。”
卧擦。
他果然很懂。
危衡忍不住对前导师肃然起敬,深刻意识到自己确实该去进修,不然一点竞争力都没有。
友情碎得太快,二人一时间都在消化这件事,最终决定先休战。祁霍警剔地插入到江榭旁边,想起远在公司的孟望洲,以及眼前的顾易水和尹梓骆——算了,危衡不足为惧。
“出来玩怎么都围着,江榭这下还怎么玩。”
权郜调整好表情,慢悠悠地松开手,矿泉水瓶身回弹发出咔的声响。拧好瓶盖,眼神不经意掠过江榭,善解人意道:“会吗?不会我们玩点别的。”
祁霍想起这个是之前在危衡客厅旁边的那个人,一头灰发,耳钉戒指,看起来跟吊儿郎当的富二代没什么两样。
祁霍上下打量,看到对方坦坦荡荡的神态,勉强压下揣测的恶意,算是认同这句话。
难得的休息时间,是他要带江榭出来见新朋友娱乐,虽然出现一些小意外,但祁霍不想让江榭不高兴。
下一刻。
眉眼间的敌意消失得无隐无踪,带上笑意巧妙刁钻地勾过江榭,碰了碰江另一侧耳垂。
“江榭,你不喜欢玩这个我们去打高尔夫或者射击?你要是都不喜欢我们去看风景也行,让他们自个玩去。”
很快不出祁霍所料,江榭身体轻抖,像应激的猫一样往他的方向靠,浑身肌肉线条僵硬,尤其是手肘下意识抗拒抵在祁霍腰腹。
力道不小,祁霍痛呼抽气,转头道瞬间和垂顺的黑发擦过,掠过一片酥酥麻麻。
江榭不解,“不要碰我耳垂。”
祁霍松手道歉:“对不起。”
旁边的危衡眉头紧皱,若有所思,一脸吃味看着一切。
江榭:“再说一遍。”
祁霍:“对不起。”
江榭长相冷厉,唇线抿直时那冷感更重,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此刻不高兴。听到这句话后眼底的温度稍缓,睥睨道:“我是说你刚刚说什么,没听清。”
祁霍愣住,嘴角忍不住上扬一点。很快他就明白是碰到江榭的弱点,江榭会难以去思考其他事情。
他没有错过表情变化,被江榭用比原先要冷的眼神看来表达生气,这种感觉很奇妙,突然间想起之前网友说的冷脸萌。
祁霍在心里默念这个词,嘴边笑容的弧度更高,眉梢透出不属于他气质的轻柔。
江榭听着对方重复一遍,点头:“我会,但不多。”
这还是权郜第一次听到江榭说不是很会,之前玩的东西,江榭要是会绝对是坦诚承认。他闷闷低笑,指向自己那辆红跑车:“我可以教你。”
“不用。”
江榭直接拒绝,他不想和权郜这个看起来情绪不稳定的恶劣中二少年待一辆车。
权郜被拒绝也不在意,只是刚刚的笑淡了点,“挑辆车换衣服吧,知道你和祁霍关系要好,你们一起。”
简单一句话落在其他人耳朵变得刺耳,但祁霍明显高兴不少,眉宇间的得瑟得意没有降下去过,兴奋地拉着江榭离开。
赛场今天来的人不少,江榭在来的路上就看到不少神色紧张的工作人员,就象有大人物要来。
这群少爷出手自然不是简单的待遇,都是准备独立超大的隔间衣物放置物品。
江榭推门进去,里面的装璜金碧辉煌,铺满柔软的地毯,更象是私人房间,有浴室有床。站在窗边往外看,刚好正对着赛场,赛道一览无馀。
床上放着套赛车服,江榭拉好窗帘,脱下外套叠好,随即双手抓住衣摆。
冷白的皮肤碰到空气微微一缩,衣摆上移露出劲瘦的腰,脊骨挺直,向内凹,弧度很漂亮流畅,给人很强的力量感。
江榭的动作利落干脆,丝毫不拖泥带水,衣服褪去后漂亮蝴蝶骨和肩胛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那截腰窄偏薄,但没有纤弱感,与胯骨形成内收线条。更妙的是探卡在裤子上方刚好是两浅陷的腰窝,叫人看上一眼便想见圈住,将指尖放进窝里抓手,细细密密的感受节奏震动。
故意使坏凑近往下一按,看会不会往下塌软的厉害。
掰过他的脸看那个时候表情是不是还这般冷淡,眼尾会不会染上薄红,冷白的腰腹被溅到到底是哪个更白。
房间被从外面打开。
走廊的光经过门的缝隙投入,淡青色光影伴随着脚步声闯入,恰好停在身后的两个腰窝。
动静吸引站在房间中央的江榭的注意力。他就着刚脱下衣服的动作,长腿稍稍分开,侧过腰腹,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跟着动作绷紧,脊背的蝴蝶骨似乎欲要展翅。
来人的目光跟着光影停在那处,呼吸变得艰难沉重,喉结干涩地悄悄滚动咽下唾液。
热。
燥热。
只需要看上一眼,手指就象被触电般痒,灼热的、难以言喻的迫切干涩堵得他脑子浑浑噩噩。
他砰的关上门,一步一步靠近。
“江榭,你怎么在我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