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玫瑰堡,注视着路索斯离去的身影,塞拉猛地站起身:“我们要尽快出动士兵了,不管他说的对不对,但那位法师一定已经做好了侵略佩格领的准备,也许他现在已经踏上了谷道,先通知下去,让还在鲜花城的骑士先不要走。”
只要确保银杉镇的土地没被占据,那赛文多一方的弱宣称根本没什么用。
然后等时间再过个两三年,这个契约也就成了糊涂帐,既然决定要用名声换土地,那索性连钱也不需要再还了,算下来不算太亏。
“可是现在天已经黑了,确定要在这个时候重新召集骑士们吗,北哨所那里有二十多人,只要撑过今晚,等你领着骑士团过去,再有城堡的直属士兵支持,未必要再次动用骑士们。”莫尔爵士有些尤豫。
即使是被选到骑士团的骑士,虽然并没有多大的损失,但多次的对峙和战斗之下,他们的军役义务已经用完了,而没被选中的更是不堪,这次大败不知道还有多少人心生怨怼。
再叠加之城堡那堪比于零的权威度,能不能再拉出来两百人都是问题。
“只是做个准备罢了,只要北哨所还在,银杉镇的问题就坏不到哪去,不过赛文多最近也确实是今非昔比,所以还是稳妥一些好,等我到了之后再看看吧。”
鲍勃躲在主位上,看着莫尔爵士和姐姐在为了银杉镇的虚空哨所说来说去,心中有些尤豫到底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
尤豫了良久,鲍勃还是没忍住,喊住了即将离开的姐姐。
“那个,北哨所现在应该已经没有士兵了。”
莫尔被男爵的话吓了一跳:“不是托特骑士在那里驻守吗?”
“他现在在皮尔顿家族那里,等着我们交赎金呢。”鲍勃看了一眼亨利,后者立刻上前说道。
“男爵也是一片好心,想着要凝聚领地内所有的力。”
“够了,你这个疯子。”塞拉制止了亨利继续说下去,现在时间紧迫,如果北哨所真的没人驻守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塞拉纤细的眉头一皱,朝鲍勃喝道:“城堡里到底还剩下多少钱。”
“额,大概还剩下几千枚金币吧。”鲍勃被突如其来的问题吓到,有些不确定。
光是两门二十四磅攻城巨炮就花了他两千金币,还有不少其他说是野战炮,但实际上还没士兵走的快的这些火炮,这些将借到的钱花了一半。
还有一些骑士已经到了服役期限,还要花钱来请。
总之,钱是真的不多了。
“到底多少。”塞拉逼问道,没想到弟弟居然连家里还有多少钱都记不住。
“不到三千。”亨利替自己的堂哥回答了这个问题。
那还可以,足够再拉出来一半的骑士了。
“那就趁着大部分骑士还在修整,拿出钱来进行雇佣,再加之城堡的直属,足够将赛文多打退了。”塞拉命令道。
“那,好吧,可是赎金怎么办,按照习惯,我们也要支付一半的赎金的。”鲍勃同意了,此刻他也确实不知道怎么办了,只能听从姐姐的吩咐。
“让他们自筹吧。”塞拉叹了一声,自嘲的笑笑:“反正这次一结束,我们也就不需要再主动进攻了。”
她又何尝不知道抛弃为自己而战的骑士,会严重损害领主的声誉,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虽然采邑骑士受限于等级约束,依旧会继续遵守领主的征召,但是带来的士兵多不多,精锐不精锐,是全力以赴,中规中矩,还是敷衍了事。
“也只有这样了。”莫尔也没办法,他虽然对男爵依旧忠心,但精神上的忠诚却变不来物质上黄金,那印着哈利二世丑陋头像的金币虽然丑,但却很有用。
看见姐姐和莫尔骑士三言两语便决定了领地,也是自己的未来的声誉,鲍勃本想立刻反驳。
但却说不出话来,如果用这笔钱交了赎金,那就只能坐视那位自大的法师攻占银杉镇了。
姐姐不到五十名的骑士团,还有城堡剩馀百人的直属力量,不超过两百人的精锐,估计是打不赢赛文多的,至少守不住银杉镇的南部。
而再次从自己的土地上征召农兵也不合适,现在正是收获的季节,眼看这场战争至少又是一个月。
已经损失了不少劳动力的村落根本不会有多馀的青壮,强行征召恐怕要出事情,夏季的税收也要出问题。
鲍勃虽然不在乎这些农奴,但也知道夏季的税收对如今财政危机的佩格领意义重大。
他虽然不想,但也无可奈何。
于是,刚刚从战场上撤下来的骑士们再次被召集到蓝玫瑰堡,鲍勃将在这些人中宣布银杉镇被入侵的消息。
并拿出最后的积蓄来号召骑士们为了他们的领主,为了他们曾经的誓言而战。
但在此之前,塞拉骑士已经领着不到四十人的蓝玫瑰骑士团赶往了银杉镇。
——
鸡鸣声唤醒了太阳,也唤醒了浑身酸痛的娜塔莉夫人。
金色的丛林久逢甘露,自然不甘心只尝一点。
娜塔莉抬头一看,只见身边的征服者也同样被鸡叫声吵醒,正满意的看着自己,尤如一件刚画好的作品。
“你,陶特不会有事的对吗。”娜塔莉用被子遮住自己。
“当然。”张纳德的心情不错:“得益于伟大的母爱,他将活着。”
“那环木村呢,这是莱安家族的”
“从今往后就没有莱安家族了,他将成为一名教士,也许未来会成为一名副司铎,管理一座小教堂呢。”面对娜塔莉的希翼,张纳德毫不留情将它浇灭。
“那,可是。”娜塔莉瞠目结舌,没想到自己的牺牲只换来了这个结果。
将莱安家族唯一的继承人送去当教士,这不就是剥夺了陶特的骑士头衔,将莱安家族彻底毁灭吗。
要是早知道这样,她绝不会这么轻易将自己送出去。
没了环木村,她和女儿将失去一切。
回到自己的父亲家?不可能,现在那里是她的哥哥在管,已经没了她的位置,顶多给她和女儿安排一个房间,照顾她终老罢了。
至于其他的,都不是一个失去了丈夫和儿子的女人该享有的。
“怎么了,你怎么这个这个眼神看着我,我都已经按照您说的去做了啊夫人。”张纳德戏谑说道。
“哦,我知道了,你是在担心自己对吗,不用怕,也许你还不知道赛文多的繁华,但很快你会爱上那里的。”
因为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石油张纳德心情不错,不介意再花钱养一个和妻子同等义务的女士。
“你无耻,你,你就这样对付一个失去了丈夫的女人吗,用权势来胁迫她跟你在一起。”娜塔莉夫人红着眼,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声。
“请不要这么说,夫人,这都是你欠我的。”张纳德抚了抚了娜塔莉的金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祖上应该是一个日耳蛮人。”
“是又怎么样。”听到这么一个带些侮辱性的称呼,娜塔莉胸口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