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收起笑容，看着照片中的自己恍惚了下，轻咬唇瓣，“还不都是你害的——”
“放心好了，我会负起责任把你变回以前的叶师傅的。”程飞一本正经。
“已经回不去了—”少女瓮声瓮气扭开脸。
“包管回得去。”少年语调充满自信。
“我说回不去就是回不去，你不准和我顶嘴！”少女生气了，用力跌脚瞪向他。
“这么霸道，你也是星灵女皇？”少年上下打量她，惊讶。
“我不是你也得听我的，不然——”叶霜话说到一半，忽然闭上了嘴。
“不然？”少年看着她，好奇。
“不然你就是对不起娜娜！”少女又提高音量。
“这和娜娜又有什么关系？”程飞摸不着头脑。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心里最喜欢的就是沉曦，你最偏心的也是沉曦，她说什么你就听什么，所以你就是对不起娜娜！”双马尾少女一副替朋友打抱不平理直气壮的样子。
少年看着她思索一秒，“好吧，你的意思我大概懂了，就是讲我应该象尊重沉曦一样平等尊重娜娜。”
“你清楚就好。”少女轻哼一声。
“可这和你叶师傅有什么关系，她们是我女朋友我得平等尊重她们，你也是我女朋友所以我也得平等尊重你？”少年露出煞有介事的好奇。
叶霜陷入长的沉默，面无表情扭开脸，声音小了下去，“——我不想和你说话了。”
“好的？”程飞姑且点头，闭上了嘴。
两人间的空气忽然变得安静，淹没在周围嘈杂的队列里。
过了片刻，乖乖女悄悄转过头，用馀光观察少年，发现他正放大照片观察。
具体来说，是放大她的笑颜。
“渣男，你别盯着看。”叶霜眉头微，神情说不上羞报还是生气。
“叶师傅，上次在邮轮上拍的那张你存着没？”程飞若无其事看向她。
少女眼神飘忽了下，“删了，又怎么了？”
“就是想对比下，感觉你比以前漂亮了。”少年看向她五官标致的脸蛋，一本正经。
“拿过来我看。”叶霜若有所思，冷着脸不动声色把他手机抢过去，又拿出自己套着粉色手机壳少女感十足的手机，从相册深处翻出照片，放在一起左右对比。
程飞面带微笑旁观她的举动。
“渣男，你看什么看？”少女警了下他，毫不掩饰嫌恶。
“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手机防水也挺不错的，居然没坏。”少年若无其事。
“你闭嘴，我只是忘记删了而已。”少女撇嘴，继续研究自己的照片。
少年的视线从照片移开，转到她脸上，“叶师傅，顺带一问你化妆没？”
“我不喜欢化妆。”叶霜头也不抬，不咸不淡。
跟长崎明日奈的情况差不多，8点魅力的少女外貌本来就挑不出缺点，最近愈发有了种完美无缺的感觉，肌肤变得瓷白无暇，连双马尾都比之前更光泽顺滑，完全超越了两人一路上见到的精心打扮的ser。
不出意外等身体乳用完她也会变成9点魅力。
“渣男，你别盯着我看，喜欢看回去看娜娜和沉曦。”叶霜察觉到少年的视线，眼神飘忽了下，拿出凶狠的样子瞪他。
“叶师傅，你和她们气质不一样。”少年毫不心虚。
“小姐也和她们气质不一样，你怎么不多看看小姐？”叶霜更气了。
“脸很重要，但也不是全部不是？”程飞摇头，叹息。
“拿去，发一份给我。”叶霜把手机还给他。
“好的。”少年依言照做，用微讯发完照片收起手机，“所以感觉如何，身体乳的效果。”
“还好。”少女也不看他。
“看来我的礼物还不错？”少年不无得意。
“你闭嘴，我不会感谢你的。”叶霜没好气。
“为什么，这可不符合你的人设啊叶师傅。”
“反正你让我变漂亮也是为了你自己，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少年摩下巴，点头，“话是这么讲没错，我当然想让我的叶师傅越可爱越好。”
“我不是你的。”少女毫不尤豫。
“就是我的。”少年双手插兜前倾上半身，面带微笑凑近她。
“你别过来，你再这样我真的生气了。”少女小手紧身子变得僵硬，慌忙了下脚，语调毫无威胁可言。
“还真是我的叶师傅，话说今天真的不能再多笑一笑？”程飞退开看着她。
“我说了笑不出来，只有你这个渣男可以一天到晚嬉皮笑脸的！”少女眉头一竖，眼框还微微发红。
“好吧，可惜。”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的两人跟随队伍前进，气氛微妙变得和之前不同了一些。
叶霜是奔着漫画家嘉宾的签售来的，顺带也买一些别的东西，每样都是热门产品，摊位前排着长队。
所以毫不客气的，少女把程飞打发去当排队工具人了。
“是你自己要来陪我的，那就帮我排队！”双马尾少女双手叉腰，毫不客气。
明明是作为普通游客来的，但光是站在场中，身穿水手服的乖乖女就已经象那些最专业的ser一样收割视线了。
当然程飞的情况也差不多，穿各种奇装异服的女生路过时都会被少年牢牢吸住视线。
“我们难道就不能一起排？还可以聊聊天。”程飞不肯走。
“分头排队才节约时间，你赶紧去！”叶霜用力把他往外推。
“叶师傅，你怎么这样？”
少年无可奈何，只好按要求排队去了。
于是一上午，程飞都在漫无止境的排队购物当中度过。
二次元，果然无药可救—
等好不容易把叶霜点名要的周边抢到手，少年抹了把汗，走到展馆人稍微少一些角落连络叶霜，发现里面信号也不行，微讯都发不出去，只好原地等待起来。
旁边戴着假发穿水手服的女生盯着他的脸蠢蠢欲动，小心翼翼凑上来，“哥哥，我可不可以和你集邮？”
“拍照？可以。”少年露出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
“小哥哥我也想要。”又有女生靠过来。
“可不可以扩列，下次我们出cp怎么样？”
“你出的是什么角色，好帅啊—”
随后，态度随和的俊朗少年就遭到了惨无人道的围攻。
直到某一刻，某位怀抱签名漫画心情很好的双马尾少女脚步轻快找过来，望见这一幕银牙一咬“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