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s停在熟悉的小区楼下，叶霜轻手轻脚解除长崎明日奈的束缚落车。
“那就这么定了，早上乖乖等我来接你，晚安，叶师傅。”少年放落车窗朝她的背影微笑。
怀抱潜入头盔的双马尾少女一脸冷酷警了下他，转头就走。
“程飞，对她态度还真是温柔。”不知何时副驾驶的沉曦睁开了眼，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
“小可爱，难道对你就不温柔？”少年无奈，发动引擎。
“对谁都这样所以才是三心二意的烂人。”少女双眸微眯，脸色更冷了。
“听到我要和她去漫展又不高兴了？还真是我的公主殿下。”少年伸手撩开她的鬓发，观察那张冷若冰霜的小脸。
“也对，是该替你高兴，程飞，在外面鬼混永远不会有不识趣的人跑来打搅，想怎么浪漫怎么浪漫，怪不得连叶霜都舍不得拒绝你的邀请。”少女盯着他重重冷笑。
程飞和她对视，若有所感，“沉老师，这话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阐述事实而已。”沉曦昂起下巴看前方，冷漠的神情有种难以捉摸。
少年盯着她的侧脸摩下巴，明白了什么，“小可爱，该不会这次看烟花又被打断所以生气了？
？
“讲过无数遍从来没人想和你看烟花，程飞鱼听不懂人话？”少女恶狠狠瞪向他。
程飞凝视那双纯粹如墨的眸子，沉默片刻忽然转头不再看她，握着方向盘踩下油门。
gls缓缓驶出小区。
在低沉的引擎声中，车上的空气变得安静。
少女盯着少年黛眉微皱，表情先是疑惑，过了片刻也扭开脸不看他，倔强粉嫩的唇瓣紧闭。
“沉曦，我申请下星期不开例会行不行？”程飞若无其事开口。
少女瞳孔一缩，刷地看向他，眉头扭成一团变得费解，仿佛听到天方夜谭。
少年也不说话，转动方向盘导入车流，平淡得象在说稀松平常的小事，又好象有点困了提不起精神。
沉曦转回头看前方，用毫无波动的语调说话，“早就讲过不想开当然可以不开，不需要什么申请。”
“那就好。”少年点点头，闭上了嘴。
沉曦盯着车窗眉头紧锁，好象上面写着某种世界难题，
gls行驶在高架桥上，和周围赶着下班的车流融为一体。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少女深吸了口气，面无表情看向少年，冷声，“程飞，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少年用馀光警了下她，露出不似作假的疑惑。
“刚才的话什么意思？”沉曦眯起眼睛，语气加重。
“申请不开例会？当然是字面意思了。”少年顿了顿，嘴角勾起弧度，“该不会听到不开例会很在意，沉老师？”
“废话连篇的垃圾！所以为什么不开？”少女轻咬银牙，死死盯着他，音量不自觉提高。
“看来真的很在意？也太可爱了点。”少年咂吧了下嘴，象在品尝什么美味。
“这里没人在意开不开例会，给我不开的理由，否则这种态度以后永远都别开。”少女身上释放出冰山般漂冽刺骨的寒意。
“沉老师，你这个人还真是。”少年摇头，叹息，“只是讲不开例会，搞得好象我要和你分手一样，小动物也别太夸张了。”
“收起你荒谬无聊的话术，回答问题。”少女用不容置喙的语调命令。
“其实只是想把下周的例会赞到下下周而已，麻烦别胡思乱想了，小可爱。”程飞耸肩。
沉曦眼神闪铄了下，狐疑，“为什么要攒到下下周？”
“你猜。”少年望着前方微笑。
“猜不到，请你直接回答。”少女小脸不悦。
“下下周好列有个重要的日子。”
“什么日子？”少女的狐疑更甚了。
“当然是六月十三号你生日了，小可爱。”少年以宠溺的感觉警了下她。
少女愣了下，沉默一秒扭开脸，“讲过对那种东西没兴趣。”
“还真是嘴硬，到时候送你个礼物，你绝对喜欢。”少年不无得意。
“讲了对这种东西没兴趣，程飞鱼到底想怎么样？！”少女忽然变得不耐烦。
“小可爱，别因为过去的悲伤就放弃期待未来，麻烦多信赖我一点吧，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少年语气轻巧。
沉曦了下他，扭开脸看窗外，眼神闪铄，嗓音多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自以为是的程飞鱼，讲了没兴趣就是没兴趣。”
“看你都有三眼皮了，困的话先睡一觉好了，落车叫你。”少年微笑着轻声说。
车内气氛陷入寂静。
墨色长发的清冷少女靠在椅背上望着街灯一盏盏朝后掠过，眼皮颤斗了下，在自己都没察觉的时候闭上了眼。
结果等gls停在高档公寓的车库，车上两人睡得象昏死过去，怎么叫都叫不醒。
“现在的年轻人，唉”少年看得直摇头，只好挨个把她们抱上楼，放回各自卧室，想了想，又拿毛巾分别帮她们擦拭一番，再盖上被子。
在沉曦脖颈间，他嗅到诱人的淡淡幽香，盯着那张紧闭的果肉般晶莹粉嫩的小嘴，好不容易忍住了做点什么的冲动。
等到看长崎明日奈的时候，盯着那张散发温柔治愈气质，毫不设防惹人怜爱的甜美脸蛋沉默许久，还是没忍住撩开她浓密的鬓发，捏住略带婴儿肥的白嫩腮帮子凑了上去。
翌日。
程飞在出租屋睁开眼时，看到时间是早上八点，足足比平时多睡了一个半小时。
再次强调，熬夜对身体的伤害不可估量，没事不要熬夜。
“叶师傅，早上好？”
洗漱的同时发了个消息，以防那边少女睡死过去接不到人。
早上好等到换好衣服闲的没事背日语词汇的时候才收到回复。
“睡过了？”
“那我开慢点”
“好—”
每个回复都带省略号，说不上是无精打采还是不太情愿。
星期六的清晨，帕拉梅拉慢悠悠驶过学园都市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