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所以这就是你现在讲些大逆不道的疯话的理由？”沉曦更恼火了，用力踢他，
“那个。”长崎明日奈双手撑下巴看两人，“虽然不想打断两位日常交流感情，不过既然程飞同学也是在认识沉曦同学之后变特殊的，说不定沉曦同学真的会影响身边的人，不如当成课题去测试一下？”
“怎么测试？”沉曦看向她，眼神一凝。
“很简单，沉曦同学跟周涵同学还有阮同学多相处一下，看她们会不会有变化？”
程飞旁观，挑了下眉。
沉曦思索了下，“怎么相处？”
“当成朋友去相处，多坐在一起聊聊天之类？”长崎明日奈若无其事。
沉曦沉默一秒，面露难色，“很恶心。”
“都是女孩子也没什么的吧？”长崎明日奈歪头。
“我有厌蠢症，不想和蠢货相处。”沉曦黛眉微皱。
叶霜默默低头喝味增汤，没参与对话。
“沉老师，毒舌也有个限度，别太过分了。”程飞干咳一声。
“实话实说而已，怎么样也比你这个永远都虚情假意的水生哺乳类强！”沉曦瞪他。
“突然觉得叶师傅和林萱琦小时候可以和你玩到一起，忍耐力也算远超常人了。”少年直摇头，也喝味增汤。
“所以程飞鱼想表达什么？”沉曦双眸微眯，不高兴了。
“没什么，从小到大都交不到朋友的女皇陛下。”少年咂吧了下嘴。
“谁说沉曦交不到朋友，她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满嘴假话的渣男好。”叶霜忽然嘀咕了句。
“叶师傅，我帮你说话，你居然还帮她？”程飞震惊，继而摇头叹息，“完了，我看你和萱琦也是从小被她pua傻了，怪不得现在一个个都不正常。”
“那个，所以课题要做吗？”长崎明日奈很明智地跳过话题。
沉曦沉默片刻，“虽然希望不大，但也值得一试，以后中午我去学习会。”
“那就由你去帮她们补习？”长崎明日奈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喷。”沉曦偏开脸，眉头皱得更紧了。
结束这个话题，接下来四人的晚饭在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度过，由沉曦和叶霜轮流对某人表达鄙夷，大部分时候是这样。
饭后，叶霜很快起身告辞了。
“霜霜慢走，以后都要经常来玩好不好？”长崎明日奈站在玄关小小地挥手。
叶霜装作专心穿鞋不答话。
沉曦踢了下旁边的少年，“垃圾，你和她一起下去。”
“要我送叶师傅？”程飞论异。
“回去上线，想和狐狸精鬼混也等到正事结束以后。”沉曦冷声不容置喙。
“好吧。”少年看向另一边，摊手，“娜娜同学，你都听到了？”
“我就不用了吧？”换好鞋的叶霜迟疑了下。
“霜霜有事要忙？”长崎明日奈前倾上半身凑近她。
“有。”双马尾少女视线躲闪。
“假话，所以霜霜不想和我们一起玩？”长崎明日奈探头进她的视野。
对上那双澄澈透亮的眸子，叶霜轻咬唇瓣，忽然推开她，以破罐子破摔的感觉了下脚，“你烦死了，我上线行了吧？”
“就知道霜霜最好了！”长崎明日奈毫不尤豫给了她个熊抱。
“娜娜，都叫你别突然抱上来了！”叶霜接住她，发出了一如既往毫无意义的抗议。
沉曦好象看不下去，手捏眉心叹了口气，转头就走。
于是程飞和叶霜一起下楼。
到了路边，少年双手插兜陪她一起打车。
“叶师傅，感觉如何？”程飞偏头。
“我不想和你说话。”双马尾少女一脸冷酷别开脸。
“那怎么行，你可是我的叶师傅。”少年凑近那张五官标致的脸蛋。
“我不是你的，再靠近我生气了！”乖乖女被针扎似的瞪向他“所以今天感觉如何？”少年作举手投降状，稍微退开一点。
“什么感觉，听不懂。”少女又冷着脸转开。
“来这边吃饭的感觉，没那么可怕吧？”少年微笑。
“反正没事我是不会来的，你少废话。”少女不看他。
“明天早上去接你，说好了？”少年不置可否。
“说了不要你接！”少女银牙一咬瞪向他。
“不让我接那你今天别想回去了，到我那边睡。”
少女眉头一竖，提高音量，“程飞，你再胡说八道我真的生气了！”
“生气也没用。”少年的语调轻描淡写又不容置喙。
“你说好不准这样欺负我的！”少女像块从冰箱拿出来放到太阳底下的黄油，嗓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软。
“那你也得乖乖做我的叶师傅，明天早上等我，听到没有？”少年耸肩。
“真的？”少年双手插兜前倾上半身，观察那张充斥不安的漂亮脸蛋，哑然失笑，象个调戏良家少女的混混，“那我试试有多乖。”
话音落下，在叶霜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个子并不高挑称得上小巧可人的乖乖女被少年拉进了怀里，搂住。
叶霜瞳孔一缩瞪大眼睛，感受到少年传递来的炽热的体温，想要逃离却生不出一丝力气，像做了什么错事，低下头双手紧，连视线都直直地盯着脚下不敢乱动，
身穿樱华校服，笔直修长双腿包裹白色过膝袜的双马尾少女，在旁人看来就象青涩的小女友，
被男朋友猝不及防抱住，紧张得象个木头人。
突如其来的拥抱来得快去得也快，程飞放开叶霜，恰好一辆的士缓缓驶来，少年挥手拦停了车，若无其事为少女拉开车门，“回去吧，叶师傅。”
十指绞在一起的少女深埋着脑袋，像生锈的机器人一样迈着僵硬的步伐上了车，在夜色掩护下，白嫩的耳根红得仿佛滴血。
等到出租导入车流，叶霜死死捂住心口，在那里，扑通跳动的心脏象要跳出她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