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面无表情的清冷少女，叶霜视线躲闪了下，“怎么了？”
“有点事想问你。”沉曦俯视她，表情不变。
“知道了。”双马尾少女低下头轻咬唇瓣，依言站起身
当两人走向门外，程飞也哼着跑调的歌，双手插兜跟在后面。
沉曦忽然回头，双眸微眯凝视他，释放出若有若无的寒意。
“不欢迎偷听？那算了。”少年转头就走。
沉曦快步倒回去把门关上，走向天台栏杆边。
叶霜埋头盯着脚下，一步步跟在后面，十指越绞越紧，不安在心头盘踞。
沉曦停下步伐，警了下社团活动室的大门确认某人没有溜出来，看向好象做错了事把心虚两个字写在脸上的双马尾少女。
“事先声明，我对你和那个烂人私底下的事没兴趣。”沉曦冷声说。
叶霜抬起头愣住，眨了眨眼，“那你要问什么？”
“娜娜同学，你说沉老师找叶师傅干嘛？”回到原位的程飞边忙手头的事边说。
“长崎小姐好可爱！”米莉安露出感动到哭的夸张表情。
“这都不知道，看来你的岛国读心术也不过如此。”程飞摇头。
“矣？对不起，是娜娜同学太没用了。”长崎明日奈说着，单手撑下巴，一侧腮帮子微微鼓起，桌底下软糯的冰淇淋再度出击，凶狠的力道有种报复的感觉。
程飞抬头看她，少女别开脸抬起白嫩的下巴作为回应，神态有种娇哼一声的感觉。
“学姐，话说辛苦你去给大家买点饮料来提神如何？我转给你钱。”少年若无其事说，
“有道理，大家稍等，我很快就回来！”米莉安顿时兴奋，小跑着离开了社团活动室，
“程飞同学好过分，居然使唤米莉安，明明她马上就要高考了。”长崎明日奈又懒洋洋趴在骼膊上，偏头注视面前的少年，语气故作正经，嘴角含笑。
桌底下的冰淇淋作妖愈演愈烈。
“反正她在这里也不学，另外请你适可而止，同学。”程飞揪住那张俏皮的甜美脸蛋，不轻不重扯了扯。
“矣，娜娜同学做错什么了呢？”长崎明日奈臀了下旁边，哪怕被少年揪着脸也保持明媚的笑容。
周涵靠在阮静宜肩头打盹睡脸安详，后者默默了下两人，又把注意力放回练习题上，象什么都没发现。
“你做错的事太多了。”程飞放开长崎明日奈的脸，拿出手机给茶艺老师发消息。
“老实点，晚上收拾你”
长崎明日奈迅速拿起手机秒回，跟着还发了个爱心颜文本，乖乖收回脚并拢双腿，趴在桌上用秋水盈盈的眸子注视对面的少年，轻抿粉嫩的唇瓣，嘴角带着弧度。
“请你抓紧时间做正事，别在那边傻笑，同学。”程飞警了下她，以哀其不幸的感觉摇头。
“程飞同学好过分，哪里傻了？”长崎明日奈抱怨着，姑且切换到端正坐姿。
很快，先是米莉安拎着一袋饮料回来，热情地分给每个人，接着沉曦和叶霜也回到房间。
叶霜在接过米莉安给的咖啡灌了几口后，干脆跑到林萱琦的沙发上头一歪倒下去，闭上眼晴不省人事了。
沉曦在程飞和长崎明日奈的侧边坐下来，一言不发打开书看。
“沉老师，冒昧一问你找叶师傅聊什么了。”程飞干咳一声，“该不会欺负她了？校园霸凌之类，把她都打晕过去了。”
“你很关心她？”沉曦冷笑一声。
“哪里的话，只是好奇而已，我最关心的永远都是沉老师你。”少年不动声色。
“程飞，问你个问题，虽然大概也不会得到答案。”沉曦低垂眼帘。
“我爱你。”少年毫不尤豫。
“没人问你这个。”清冷少女黛眉微皱，在桌底下踢他一脚，“你的时零在回廊能不能正常使用？”
程飞一愣，警了下那边沙发上的双马尾少女，“原来你找叶师傅问这个去了？”
“少废话，回答是或者不是。”沉曦昂起下巴盯着他。
“好吧，是。”少年咂吧了下嘴，“还真是我的沉老师，什么都要刨根问底。”
沉曦移开视线，面露思索。
“学弟！时零是什么？”边喝可乐边竖起耳朵偷听的米莉安看过来。
“就是一种高深的格斗技巧，学姐。”程飞一本正经。
“原来如此，天朝武术真是博大精深！”米莉安自顾自完成理解。
“有个新的课题，放学回去陪我做，当然不陪也可以。”沉曦又踢了下少年。
“至少先讲下课题内容？等我真的拒绝又要在那边一个人生气了，还真是傲娇。”程飞摇头，
叹息。
“不好意思，已经和叶霜商量好了，叫你只是出于尽量多获取实验样本的想法而已。”沉曦撩了下头发，看也不看他。
“这样，看来我无关紧要，那就不去了。”少年轻描淡写点头，继续手头的事。
清冷少女动作停顿，转过头双眸微眯注视他，倔强的唇瓣紧闭，随着时间推移，散发出凛冽的寒意。
旁观的长崎明日奈捂住嘴发出噗一声，等到被横了一眼，又连忙坐端正眼观鼻鼻观心。
“怕了你了，去还不行？真是我的傲娇小可爱。”程飞喷喷感叹，
“不想去倒也一辈子都不用去！”沉曦咬牙瞪他，小脸恼火了。
“开玩笑而已啊沉老师，别这么小气。”
“无聊至极的垃圾！”少女用力踢他一脚。
“不过还得准备救小暗，确定今天做这种事？”程飞又说。
“只是抽空而已，有情况随时暂停。”沉曦一脸冷漠。
“明白了。”少年点头。
于是下午，等到最后一节下课铃敲响，程飞径直去停车场。
墨色长发的清冷少女第一个出现，拉开帕拉梅拉的副驾驶坐进去。
“沉老师，还真是不客气。”程飞警了下她。
“不想让我坐这个位置倒也可以直接讲。”沉曦目视前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