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总，又见面了，还有长崎小姐。”唐瑜对两人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程飞和长崎明日奈在她面前坐下来，从服务员递来的菜单上随意点了两杯咖啡。
等到饮料送来，程飞随手搅了搅，看向对方，“唐记者，说吧，双子塔的事情你有什么解释？”
“解释？”唐瑜露出煞有介事的疑惑，“我不是来采访关于程总的量化基金的嘛？”
“兜圈子的废话就算了，雪崩，深蓝基金会还有改造人，聊聊这些吧。”程飞不咸不淡。
唐瑜撑着下巴微笑，“雪崩我听过，是个游戏公司，深蓝我其实也听过，是个环保基金会，不过改造人是什么？”
“丁盛那样的人。”程飞若无其事抿了口咖啡，看也不看她。
长崎明日奈默默注视她，透亮的眸子清淅倒映她的神情。
“明白了，不过他们一般都把自己称为—使徒，程总你居然不知道？”唐瑜好奇。
“使徒？新世纪福音战士？他们是二次元？”程飞露出不似作假的茫然。
“程总，你真的不知道？”唐瑜双手交叉搭在桌面上，前倾上半身观察少年，象是想努力把他看透。
“不清楚。”少年回应她的视线，又上下打量她，“难道你也是使徒？”
“我是正常人。”唐瑜挺了挺胸。
程飞努力想从她身上看出改造人的痕迹，失败了。
“程总，那你是正常人吗？”唐瑜也上下打量少年。
“我当然是，如假包换。”程飞撸起袖子露出结识的手臂。
“那你是怎么打败使徒的？我很想知道。”唐瑜立刻说，“使徒也不是无敌的，总有办法，刚好我练过格斗，枪法也还不错。”少年一本正经。
唐瑜盯着他看了几秒，忽然拍着手笑了，像听到很有趣的笑话，“程总，要是练过格斗和枪法就可以打败使徒，那只能说明你根本不是地球人类。”
“所以真的有外星人？”程飞看看她。
“程总，只是打个比方。”唐瑜摊手。
在两人的对视中，桌上气氛陷入短暂的沉默。
“唐记者，我们开门见山如何，你到底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程飞换了个语调。
“程总，同样的问题还给你，我也很想知道你是什么人，有什么目的。”唐瑜靠在椅背上，双臂交叉在胸前。
程飞想了想，“我杀了两个使徒，你还愿意和我心平气和见面，说明你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是也不是。”唐瑜盯着少年若有所思。
程飞观察她的神情，“先声明，我完全不清楚你们之间的事。”
“难道程总真的是外星人？”唐瑜面露疑惑，来回扫视面前两人。
“非得外星人才可以和使徒匹敌？”程飞摩下巴。
“不然这个世界上还有比使徒掌握的更先进的技术？”唐瑜一脸理所当然。
“话是这么讲没错。”程飞点头，顿了顿，“所以使徒的技术是从哪来的？”
“程总，你什么都不肯告诉我，还要我告诉你，这不公平吧？”唐瑜盯着他。
少年咂吧了下嘴，“要不让我添加你们的组织如何？你看我还挺强的，连使徒都打得过。”
“程总，难道你是蝙蝠侠或者钢铁侠？”唐瑜更疑惑了。
程飞愣了下，“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学园都市真象传说中那样研究出了不可告人的技术？”唐瑜思索着。
“再不可告人也没使徒不可告人吧？”
“不对，如果是这样宋学军也没那么容易死了。”唐瑜又自顾自摇头。
“所以使徒为什么来学园都市？这里有宝贝？”程飞又盯着她说。
唐瑜沉吟了下，象在斟酌言辞，“程总，如果学园都市真的有宝贝，那就是这座城市本身。”
“什么意思？”程飞忽然感觉明百了什么。
“字面意思。”一阵铃声打断了唐瑜的发言，她拿起手机看了看，“程总，不好意思，我要去赶车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反正你没什么肯透露的。”
女记者说着，站起身收拾东西，又看向少年，“程总，你要是对这一切感兴趣，就去玩玩雪崩开发的回廊好了，假如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话音落下，她没给少年再说话的机会，拎着包快步离开了。
长崎明日奈望着这一幕，“程飞同学真的不考虑抓住她刑讯逼供？”
“娜娜同学，你被沉曦同学传染了？”少年无奈摇头，也站起身，“先走吧。”
这时，服务员快步来到了两人面前，“先生，请问您现金还是扫码。”
“三杯？喷。”程飞看到帐单，意识到自己失算了。
离开了咖啡馆，少年带上长崎明日奈慢悠悠开车回广安街，路上顺带交流关于刚才对话的情报。
“所以她是真的对我们很好奇？”程飞边开车边想。
“恩，感觉她和程飞同学是一样的，你们都想知道对方的身份和目的，但是都没办法轻易透露，所以互相试探了半天也没有成果。”长崎明日奈点脑袋。
“成果还是有的，至少知道了改造人，不对，是使徒为什么袭击双子塔。”程飞思索着说。
“矣，为什么呢？”
“回去和沉曦同学一起聊好了。”
“知道了，只是——”长崎明日奈乖巧点头，抿了抿嘴，指尖神经质地卷发梢。
“只是什么？”
“可不可以晚点再回去？”少女小心翼翼瞄了一眼少年，轻抚百褶裙的裙摆，裙下匀称雪白的线条紧紧并拢，互相摩着。
程飞警了下她，“狐狸精，没救了。”
“才不是狐狸精，是猫咪。”少女嗓音软糯，一脸清纯懵懂。
“那就晚点回去好了，早知道开gls了，这个实在有点挤。”少年后悔了。
“没关系，猫咪可是很灵活的，再挤都可以钻进去。”长崎明日奈低着头，嘴角勾起弧度。
于是等回到广安街，帕拉梅拉停在偏僻的路边，车窗紧闭，很久都没有动弹。
走出三十六楼电梯，长崎明日奈还在忙看整理头发和衣裙，让自己看上去一切正常。
程飞打开大门，穿着居家服的沉曦刚好在冰箱拿酸奶。
“沉老师，我们回来了。”少年一副热情的样子张开双臂。
沉曦无视他走到玄关，居高临下俯视长崎明日奈，凝视了她一秒，黛眉微皱一脸嫌恶转身离开，“扣子都歪了，狐狸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