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别拿我和姓林的那个疯子相提并论。”沉曦瞪了下程飞,小脸不高兴了。
“当我没说,那麻烦公主殿下认真回答关于惩罚的事情。”少年正色。
“真的在心里把我当公主殿下就别讲什么惩罚。”少女冷笑一声别开脸,眼神闪铄。
“虽然是当做公主殿下去守护没错,但自己干了坏事当然也有惩罚,小可爱,你该不会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吧。”少年若无其事观察那张倔强的小脸。
“只是口头骗一下程飞鱼作为试探罢了,根本没造成任何损失,凭什么要被惩罚?”沉曦黛眉微皱盯向他,毫不示弱。
“沉老师,你可不是普通的骗,你是在用我们的信赖当筹码,你觉得你有道理吗?”少年和她对视。
“呵,讲得好听,到现在也没给我透露任何真相,全是见不得光的秘密的程飞鱼也好意思讲什么信赖?”少女提高音量。
“秘密归秘密,事到如今你不至于一点都不承认我们之间的感情吧?这样耍赖可不是你的作风,沉曦。”少年握紧她冰凉的小手。
少女轻咬银牙别开脸,视线在参加流光节的人群中间快速移动,象在进行天人交战。
程飞也不催她,保持不急不缓的步调和她十指相扣往前走,漫步的少年少女就象此刻道路上随处可见的恋人。
沉曦深吸了口气,依旧不看他,神情多了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瓮声瓮气,“那我也绝不可能帮你做那种事,尤其是——”
“是什么?”少年探头进她的视野。
“尤其是居然要用脚,程飞,一个人内心到底要有多龈不堪令人作呕才可以对一个女高中生提出这种要求?我真的无法想象,这几天光是思考这件事都差点当场吐出来!”少女以忍无可忍的感觉紧咬银牙瞪向他,小脸上表情复杂,说不上鄙夷,嫌恶还是失望。
少年叹了口气,“沉老师,早就讲过都怪你在那边有事没事踢我了,你的脚本来就又小又糯,
还整天在我面前刷存在感,你觉得我该怎么办?麻烦趁这次机会好好负起责任,而且理性而言我觉得这个提议对我们双方都好。”
“讲了自己有恶心的癖好别把责任推到我头上,更无法理解对双方都好的逻辑。”少女一脸恼火,抬起包裹白色长靴的小脚用力踢他。
“沉老师你想,首先这是对你的惩罚,你觉得不恶心那还叫惩罚嘛?不过说实话也没多恶心吧,只是借你的脚用一下而已,到时候你大不了闭上眼睛什么也别想,很快就过去了,绝对没有痛苦。”少年语气轻描淡写,“对我来讲也刚好释放了这么久以来被你诱惑造成的精神压抑,有益身心健康。”
“麻烦搞清楚,对我来讲居然要满足这条程飞鱼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阴暗潮湿的癖好,本身就已经痛苦得无法形容。”少女纤细的身子都开始剧烈颤斗,象个被大夫拿着钳子安慰的牙科病人。
“沉老师太夸张了,难道给我做一次这种事真有这么困难,你腿以下哪里我没碰过?要不你就当成我们在一起了,你是在履行妻子的义务。”少年循循善诱。
“更别讲这种自欺欺人的疯话,哪怕是临时的,也只有等你真的和姓林的分手那天才有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少女冷声加重语气。
“小可爱,做了错事还不肯接受惩罚,你觉得你这样耍赖对吗?”少年看着她问了。
“倒打一靶也算了,我没有不接受惩罚,麻烦搞清楚是这条程飞鱼在提一些荒诞得不可理喻的要求!”少女更恼火了,瞪了下他扭开脸。
“好岁我也每天都在为了和林萱琦分手而努力,让你提前履行一下妻子的义务居然是不可理喻,那你整个晚上都趴在我怀里睡觉的时候到底算什么?沉曦。”少年的神情多了一丝不似作假的悲哀,和她十指相扣的手掌也有种放松的感觉。
少女陷入沉默,眉头紧锁象在思考某种世界难题,小手保持着和少年手心贴在一起的状态。
两人仿佛从周围热闹的节日氛围中抽离,置身另一个维度僵持。
良久之后,沉曦抬起头目视前方,以一种视死如归的神情轻声开口,“程飞。”
“啊?”
“作为骗你的惩罚,下次例会我会”少女倔强粉嫩的唇瓣动了动,嗓音细若蚊吟。
“会什么,麻烦音量调大点?”少年疑惑,
沉曦深吸了口气,抬头直视他,小脸严肃,“作为骗你的惩罚,下次例会我会负起责任帮你解决问题。”
“用脚?”程飞不动声色。
“想都别想。”少女眼神一凝瞪他。
“那你又不可能真的做什么,相比之下我感兴趣的也只有你的脚了,有必要这么严防死守?你的观念也太奇怪了,沉老师。”少年变得无奈。
“不是观念的问题。”沉曦深吸了口气,别开脸表情艰难,象在担忧什么。
“那还有什么问题?”程飞看着她,摸不着头脑。
“程飞鱼的记忆力就这么差?”少女又不耐烦地瞪向他。
“以前讲过?请公主殿下明示。”少年想了想,放弃。
少女眉头扭成一团,再度深呼吸,平坦的胸脯起伏,一字一顿,“用脚不卫生。”
“”—”程飞好不容易把反驳的话咽下肚,顿了顿,默然,“沉老师,你真是我的健全系妻管严小可爱,那冒味一问你到时候打算怎么办?”
“闭嘴,总之下次例会我会让你满意,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沉曦别开脸,语调不容置喙。
“好吧,那我期待公主殿下的行动。”少年一秒低头。
少女没有理睬他。
两人前行了一段时间。
“难不成是用腿?”少年摩下巴,冷不丁开口。
“叫你闭嘴。”
“总不可能是胸吧?”
“程飞,再敢问一个字就去死。”少女身上释放出凛冽的寒意,缓缓说。
“我错了沉老师。”
一如既往进行意义不明对话的二人,朝举办节日庆典的上城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