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我发现你这个人别人给你好处的时候你反而不买帐是吧？”林萱琦又气又笑。
“我们穷人也是有尊严的，别以为有钱就可以随便欺负。”程飞一脸认真。
林萱琦凝视他一秒，忽然站起身，隔着桌子抓住他的衣领，似笑非笑，“乖狗狗，叫一声给主人听。”
“萱琦，你不觉得你穿着女仆装讲这种话太违和了嘛？”少年和她对视，不为所动。
“程飞，你现在不会叫了是吧？”少女双眸微眯，语气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
“汪。”少年毫不尤豫举手投降，“满意了？”
“喷，永远都是没脸没皮。”林萱琦一脸鄙夷松开他，回到原位，低垂眼帘慢条斯理吃海鲜，“今天就是想跟你说件事。”
“什么事？”少年若有所感，放下叉子看她。
“程飞，我们挑个时间订婚吧，怎么样？”黑发如瀑的少女抬起头，慵懒地单手撑下巴，嘴角勾起饶有兴致的弧度。
话音落下，两人陷入对视，餐桌上的空气凝固了半秒，
“订婚？还有这种操作？”少年论异，变得小心翼翼。
“订婚都没听过？”林萱琦有点不耐烦了。
“听过是听过，只是没想到我们居然还要订婚。”少年嘀咕。
“程飞，你不情愿是不是？”少女的笑容一秒变得不善。
“哪里的话，既然订婚也就是说将来要结婚了，萱琦，你不会真爱我爱得不行了吧？”少年观察她。
“程飞，我跟你说正经事，再给我嬉皮笑脸的试试？！”林萱琦拿出威严的样子，拍了下桌子“我错了。”少年一秒双手合十，“那冒昧一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订婚，明天？”
“明你个头。”少女眉头一竖瞪他，又叉起一块牛肉认真想了想，“要不就等我生日的时候，
你觉得如何？”
“我觉得没问题。”少年连忙点头，顿了顿，“顺带一问你生日是哪天？”
“程飞，我生日你都不知道是吧？”林萱琦盯向他，笑容变得恐怖。
“别激动，开玩笑的，十一月二十九号嘛。”少年帮她倒酒，同时若无其事补了句，“去年我们分手的那几天，给你发生日快乐还不理我。”
林萱琦眼神闪铄了下，又看向他，嘴角勾起弧度，“你记得还挺清楚？”
“我这个人最大的优点就是记性好了。”少年自己抿了口葡萄酒，叹息。
“我看你最大的优点就是这张嘴。”少女没好气白了他一眼。
“所以真的要订婚？”少年好奇，“要提前准备什么？”
“废话，不是真的我拿这种事跟你开玩笑？”林萱琦瞪了下他，顿了顿，放缓语调，“现在准备还早，而且到时候也就是提前拍几张订婚照作纪念，再搞个仪式交换一下戒指就行了，不用紧张。”
“我有什么好紧张的，订个婚而已。”少年一脸无所谓摊手。
“和我订婚也就是而已是吧？”少女不怒反笑，“程飞，我警告你端正态度。”
“我不端正吗？”少年一脸茫然无辜。
“我看你这个人就从来没端正过。”林萱琦撇了下嘴，顿了顿，“程飞，我问你。”
“啊？”
“你爱不爱我？”少女昂起下巴，眉头微盯着他，
“当然爱了。”少年一脸理所当然，直视她的眼睛。
“爱我就给我老实点，等年龄够了我们就结婚，省得我母亲一天到晚在那边念，烦死了。”林萱琦一脸不爽。
“所以其实你不爱我，订婚只是林姐姐的命令？”程飞震惊。
“命令你个头，乱七八糟想什么，我不爱你在这和你坐着吃饭？”林萱琦眉头一竖。
“只是觉得有点太突然了。”少年摇了摇头。
“还给我突然是吧，你不和我结婚想和谁结你告诉我？”林萱琦提高音量。
“就是随口一提，当然想和你结了。”少年顿了顿，低头摩下巴若有所思。
少女盯着他看，“你又在想什么？”
少年刷地抬头，“萱琦，你该不会是看到我产品的表现所以决定和我结婚吧，你也太势利了点？”
“当初是谁自己粘着我说要证明自己有资格入赘林家的，现在成我势利了是吧？”林萱琦眉头一竖，又转而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何况我这也是价值投资，你不愿意？”
“所以你讲爱我也是假的，你爱的只是我的算法而已，我们之间终究只有利益没有爱情。”少年惋惜似的摇头叹息。
“喷，程飞，你阴阳怪气没完了是吧？”林萱琦变得恼火，一拍桌子站起来，快步来到少年面前，提着裙角面对面在他怀里坐下来，昂起下巴逼近盯着他。
“这是什么意思？”少年和她对视，不解。
“看着我的眼晴。”少女语气严厉。
“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要我给你吹？”少年一脸认真。
林萱琦忍不住笑了下，又连忙绷紧脸拿出严肃的表情，双手搭上少年的脸，“程飞，我爱你，
我现在很爱你，你也给我好好爱我，今后我们永远在一起，听到没有？”
眉宇间张扬倔傲神气挥之不去的少女眉头微，露出了从未有过的脆弱神情，仿佛在担忧什么少年欣赏那张眼角绯红睫毛修长的无暇脸蛋，缓缓凑近轻声说，“萱琦，你也太可爱了点。”
少女以比他更快的速度楼住他的脖子凑了上去，片刻后双眸变得湿润朦胧，趴在少年耳边咽了口唾沫，嗓音细若蚊吟，“老公，弄死我。”
于是寂静的餐桌上，不知何处传来刺啦一声布料撕破的声响。
在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中，桌上美味的食物逐渐变凉，却依然无人理睬。
等到尘埃落定，程飞把东西挨个拿去微波炉加热，放回林萱琦面前，咂吧了下嘴，“亏我做得这么好，这下全毁了。”
倔傲少女白了他一眼，媚眼如丝，默默低头消灭食物，
两人填饱了肚子，由程飞把东西收走到厨房洗碗，这里的洗碗机太久不用甚至不知道什么时候坏了。
“萱琦，过来下。”少年招呼了一声。
本来跑去沙发休息的林萱琦应声走过来，“干嘛？”
“你吃饱没？”少年也不看她。
“差不多，怎么了？”少女疑惑。
“差不多就再吃点。”少年用抹布擦着盘子。
林萱琦盯着少年看，狐疑，过了几秒仿佛明白什么，眼神变得飘忽。
随后，身穿女仆装的倔傲少女，包裹纤薄黑色连裤袜的膝盖和冰凉的厨房地板接触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