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霜吸了吸鼻子，胡乱抹了下哭得象金鱼一样肿肿的眼睛，拿起手机看，愣了下，急忙瞪向程飞，“全都是你害的，要上课了快点开车！”
“再快也来不及了。”少年想了想，“叶师傅，要不我们今天逃课去约会好了。”
“你疯了？我不要！”少女神情涌上慌乱，“小姐知道了你拿什么解释？！”
“你不告诉她怎么知道，她在樱华还有别的眼线？”程飞好奇。
“那也不行，我不要和你约会！”少女清脆的嗓音毫不尤豫。
“刚才说好的，你不能无缘无故拒绝我。”
“逃课是不对的，所以我不要！”少女眼神闪铄了下，连忙说。
“这么乖，还真是我的叶师傅，那改成放学去约会。
“也不行！”少女立刻说。
“为什么？”
“我们只是朋友，凭什么一开始我就要和你约会？”少女轻咬唇瓣，神情多了一抹若有若无的幽怨，“你都没好好追我换成正常女生也不会答应！”
“正常女生应该都不用我问就主动想做我女朋友才对。”程飞摩下巴“程飞，你不准欺负我！”少女漂亮的脸蛋一秒变得委屈想哭。
“好吧，那我要你履行欠我的一日使用权，下午和我约会，这总可以了吧？”少年摊手。
“什么一日使用权？”叶霜呆住。
“修学旅行的解谜游戏忘了？你也参加了，麻烦愿赌服输。”程飞一本正经。
“你凭什么拿来对我用？！”少女急了。
“凭你是我最可爱的叶师傅，我喜欢你，我要你和我交往一天。”少年看着她的眼睛。
“—”少女埋下头紧咬唇瓣，十指绞在一起，象在天人交战。
程飞也不急，若无其事注视她，
“那也不行，我下午有任务要陪小姐！”叶霜刷地抬头，像抓住救命稻草。
“真的？”少年观察她的脸。
“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你不准怀疑我！”少女凶狠起来。
“好吧，那改成明天。”少年很干脆。
“明天也不行，也有任务！”少女别开脸，
“那就后天。”少年游刃有馀。
“后天也不行！”
“大后天总行了吧？”
“一样不行！”
“那星期五总可以了吧？”
“星期五也不行！”
“合著你一个星期都没时间？”程飞露出煞有介事的惊讶。
“我就是没时间！你有意见？”叶霜昂起白嫩的下巴瞪他。
少年和她对视，摇头，“没意见，怪不得你成绩这么差，原来跟着萱琦天天不好好读书。”
“我上次月考也有四百多名，你凭什么说我差？”少女粉拳捏紧了。
“考不上前三名我感觉都挺差的。”少年摇头，叹息。
“你！前三名永远都是你和沉曦还有娜娜，根本就没人考得过你们！”少女象在痛斥学阀拢断了教育资源。
“讲得好象我们作弊了一样。”程飞沉吟了下，以拳击掌，“决定了，叶师傅，以后每周花一天帮你补习功课。”
“我不要，你根本就目的不纯！”少女一秒眯起眼晴警剔。
“哪里的话，我也是为了你好啊叶师傅，我们就把目标定为下次月考挺进前三百好了。”少年一脸诚恳。
“说了我不要！”少女满脸都是抗拒。
“不行，这件事你只能答应，还是你表面装得这么乖，心里就是自甘堕落想当个不良少女？”程飞审视她。
“我才不是不良少女，我只是没你们聪明！”
“老话都讲勤能补拙，而且你也不笨，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以后每周一次，去你家或者我家补习。”少年拿出不容置喙的语气。
“可是我很忙！”
“忙什么？忙着看漫画？你少装模作样，萱琦又没让你一周七天都跟着，你时间多的是。”少年锐利的视线像把她看穿。
“程飞！你就是在欺负我！”少女眼框里又冒出泪滴。
“哭也没用，就这样。”程飞顿了顿，“继续刚才的问题，周一到周五你都没时间，那周六总有时间约会了吧？”
“你又要叫我补习，又要叫我约会，到底想把我欺负成什么样才满意？！”叶霜一脸凌乱地哭了。
“哪里欺负你了，补习是为了你好，约会是你输了游戏，两手都要抓。”少年义正词严。
“你就是欺负我！”少女哭得停不下来。
“刚才说好不哭的，怎么又开始哭了，小哭包，再哭我就亲你揉你的菠萝包了。”少年故作凶狠起来。
“程飞，你不准再那样占我的便宜！”叶霜刷地双手护胸往后缩，瞪大眼睛像被勾起不好的回忆。
“你已经被我亲过揉过了，所以乖乖做我的叶师傅，听到没有？”少年手指她。
“—”少女抿着嘴巴眉头微，背靠车门缩在角落满脸泪痕的样子象个被混混欺负了一通的良家少女。
“周六约会，周日补习，不准反悔也不准哭，更不准冷冰冰的，没问题就说好了？”程飞最后看向她。
“———”叶霜埋着脑袋陷入沉默，眼神闪铄片刻，嗓音细若蚊吟，“知道了。”
“那就好。”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发动引擎，帕拉梅拉朝樱华急速驶去。
抛开一路都在擦眼泪整理头发，努力让自己表面看上去一切正常，和某个地雷系宠物如出一辙的少女不谈，哪怕程飞一路超速行驶，赶到樱华的时候上课铃也响了。
于是迟到的少年少女从校门口的樱花树下快步跑过，奔向了同一楼层的各自教室，象极了大清早就形影不离纠缠到忘记时间的情侣，不过由于时间缘故，这一幕并没有几个人看到。
早上最后一节下课铃敲响。
高一六班教室一角传来惨叫“这！不！可！能！”
“程飞获胜，用时五秒，和之前完全没区别。”充当裁判的杜欣华一脸平淡。
作为选手之一的少年也一脸平淡收回手。
“你小子到底吃了什么东西？我最近拼命锻炼，实力提升了一大截，居然还是五秒！”陈昊手抓头发，瞪大眼睛一脸无法接受。
“我也搞不懂，巧合吧。”少年摇头。
“说不定人家程飞故意让着你给你留点面子而已，你就别不识好列了。”旁观的周涵轻哼一声，小脸骄傲的样子好象赢的人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