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真的谶悔以后就别再做。”沉曦气不过似的，咬牙在桌底下踢他，
“沉老师，不觉得这其实也是种喜欢的证明嘛，随时随地都忍不住想到你，开点玩笑也无伤大雅吧。”程飞摊手。
“每次都可以给自己的无耻行径找好听的说法也够了。”少女吸了口气，瞪他一眼低头吃东西，“算了，事到如今对这条死性不改的程飞鱼也习惯了，只求不要哪天真的背叛就谢天谢地。”
“所以这个话题结束？尽管放心，我永远忠于女皇陛下的。”少年稍微松了口气，盯着她把刚才抢回去的半个虾饺送到嘴边，小巧粉嫩的唇瓣微张吃进去，腮帮子微微蠕动。
察觉到少年的视线，少女瞪了下他，像还没吃够，又夹起一个虾饺，低头小口咬掉半个。
程飞果断用快若闪电的速度把这半个抢走吃掉。
“垃圾，喜欢吃为什么自己不点？”沉曦眼前一花，回过神食物消失，拍下筷子不高兴了。
“只喜欢吃沾了小可爱口水的。”少年理直气壮。
“程飞鱼越来越恶心了。”少女黛眉微皱，毫不掩饰嫌恶。
“沉老师，你刚才不也把我吃一半的夹走了，现在到底是谁和我亲密得不行，哪怕一个碗里吃东西都不介意的。”少年摇头，叹息。
“闭嘴，这条程飞鱼到底有多荒谬？”少女恶寒似的打了个冷颤，“我只是把被偷的食物抢回来，另外考虑到反正这种情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为了不浪费勉为其难克制住精神洁癖吃下去而已，这里没人和你亲密，更不可能和你在一个碗里吃东西，要发生那种事除非这颗星球上只剩最后一个碗！”
“精神洁癖？沉老师，我服了，你还真可以把这种根本没人记得的设置拿出来说事的。”少年惊讶。
“只有记忆力低下的程飞鱼记不住而已。”少女踢他，
“是是是，我的错，马上把这条也记载到天台记里面。”
“程飞鱼最好真的有一天可以把那种东西写出来。”沉曦眯了眯眼睛。
“我靠，沉老师要不要这么变态，开玩笑而已你当真啊？”程飞一惊，观察她不似作假的神情。
“就知道，信口开河的垃圾！”少女眼神一凝，再度在桌底下给他一击。
在各种意义不明的对话中，两人填饱肚子离开早茶店，并肩走向高档公寓。
“程飞。”墨色长发的清冷少女目视前方。
“啊？”双手插兜的少年看她，
“下周末银环双子塔有场纪念晚宴，林家的人会参加，我打算带狐狸精去见林夫人。”沉曦面无表情。
程飞一愣，“周末你和娜娜同学出去过了？”
“恩，该问的亲属都问过一遍，只剩林夫人了。”少女表情不变。
“明白了，纪念晚宴———-我找机会打听下，想办法和林萱琦一起。”程飞想了想，轻巧点头。
追查林婉清离世真相这件事他们一直在推进，有机会就约相关亲属见面了解当年的情况，最开始全靠程飞去交涉，看来少年缺席的这两天沉曦和长崎明日奈自己也行动了，可惜依旧没有收获。
“另外。”少女倔强的唇瓣紧闭，自顾自往前走。
“另外？”少年看她。
“不想搂肩膀或者牵手当然也可以不做。”少女别开脸，眼神闪铄了下。
“沉老师，什么情况，你还是沉曦吗？”程飞上下打量她，惊疑不定了。
“这个问题应该反过来，以往每次开例会都恨不得把我抱在怀里的程飞鱼这次走在路上居然无动于衷像换了个人，除了喜新厌旧实在想不出还有别的理由。”少女发出冷笑。
“沉老师，我只是觉得可能每次都楼着会让你不高兴，刚好今天时间还早，所以打算上楼再对你动手动脚而已，以前都一副恶心得想吐的样子，现在我不做了居然不高兴，也太傲娇了点？”少年咋舌。
“垃圾，麻烦搞清楚我恶心得想吐是事实，但事到如今也勉强可以习惯了，相比之下程飞鱼反常的行为才更让人怀疑，简直就象每年都会定期洄游的大马哈鱼突然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地球即将毁灭那恐怕就是大脑出了问题。”少女眉头紧锁用力踢他，冷声充满恼火。
“小可爱，想要我搂着直接讲就可以了，倒也不用东拉西扯的，早知道你在那边想要我就不客气了。”少年摇头，叹息，把纤细的娇躯搂进怀里，让她依偎在身侧。
“讲了不想做当然可以不做，早点看透这条见异思迁的程飞鱼也是件好事！”少女更恼火了，提高音量扭动起来。
“沉老师哪里的话，如果可以我早就二十四小时把你放在怀里让你满意了，麻烦别在那边胡思乱想了行不行。”少年赶忙把她楼紧。
“更别讲些疯话，没人会对那种光是想想都恶心得令人发指的事情满意！”
“是是是，公主殿下最恶心的就是我了，都是我每天厚颜无耻动手动脚得寸进尺。”
“事实就如此，程飞鱼别以为在那边阴阳怪气就可以改变什么！”
在路人眼中，比任何情侣都更亲密的两人踏着夕阳朝前走去。
回到三十六楼打开大门丁，房子里静悄悄的。
“我今晚在叶霜同学家过夜，两位玩得开心”
高级别讨论组里面，长崎明日奈这么说。
程飞站在玄关，看前面的沉曦依次抬起纤细修长得犯规的小腿把黑色制服鞋脱掉，强迫症似的整齐摆在一边，“沉老师，今天就我们两个了，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先洗澡。”少女若有所感地回头瞪他。
“打算一回家就和我黏到明天早上去？现在已经这样，都不敢想真的结婚以后会有多夸张。”少年摇头，叹息。
“收起你令人作呕的白日梦。”少女咬牙踢他一下，快步走进卧室。
等到沉曦抱着换洗的衣物回来，程飞站在卫生间门口一本正经，“沉老师，送你个礼物。”
少女把狐疑的视线投向他手里的东西。
一瓶没有任何标签的身体乳。